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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

前線的武道強人們,要女人有女人,要銀子有銀子,要藥有藥,總而言之,還有家人的家書,極盡一切優渥之待遇....當然,也僅限於修真氣的武道強人,那些大頭兵們,可是什麼都沒有了。

後方這邊給予的支援卻是真金白銀的。

可以說,該給的,能給的,能滿足的都滿足了。

至於國庫的空虛從哪裡來....

這也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

再苦一苦百姓的事情,這些都是小事情。

陳臻淡淡的笑道。

“那便如此吧,度支尚書.....”

此時,度支尚書頓了頓,倒沒有立刻離開後宮,而是悄悄的上前,從自己的大袖裡掏出一枚玉石來。

“陳公公,這玉傳說是仙家之物...冰涼清心,修身養神,還望笑納。”

堂堂度支尚書,管一國財權,如今面對陳臻時卻是低聲下氣,不敢大話。

他這個度支尚書,說是管一國財權,但真正掌舵的.......

卻是陳臻這個來自南方的渡北人...

發掘質錢之法,不動聲色的取民眾之銀...

望京的銀子望京花,一個銅板別想帶回家。

當然,如今不動聲色的取民眾之銀已經做不到了,前線戰事緊俏,武道強人們要求又多...官府也沒多富裕,只能說銀子能夠維持前線戰事和大乾的運轉。

此時,陳臻淡淡的看了一眼玉,卻是閃過一絲不屑。

不是不屑這玉。

而是不屑這度支尚書。

“雖是一般貨色....不過你這心意也在就是了。”

陳臻收下了這玉。

度支尚書便也告辭了。

“那....我便告辭了。”

“去吧。”

當度支尚書走了之後,陳臻將這玉給隨手丟下。

“北境的鄉巴佬啊....一個安神玉當成寶貝。”

此時此刻,旁邊一位密探回來給陳臻報事。

‘大公公,如今民怨沸騰,上下皆罵邊關武道強人養寇自重’

聽聞密探的線報,陳臻的嘴角卻是微微翹起....

此時,陳臻淡淡的笑道。

“去天牢....見一見我們的讀書人楷模,胸中一口凜然正氣的前禮部尚書。”

去到天牢的時候。

見到被鎖著琵琶骨的前禮部尚書。

一個披頭散髮,奄奄一息的老人。

“閹狗....”

“嗯,還有力氣罵人,看來刑部的人還是留手了,敬你這讀書人。”陰森逼仄的天牢處,沒有一點自然光照,只有陰溼處的燭光。

陳臻便在這燭光之下異常的陰森....

“尚書大人,奴才這般有禮了。”

“呸...”一口渾濁的口水吐在了陳臻的臉上,大笑三聲:“哈哈哈!閹狗,你禍國殃民,你是真該死啊.....”

“嗯.....我真該死。”

陳臻便來到了前尚書的面前,眯著眼笑道。

“那你便還不夠了解我啊....您可真是聰敏啊,我剛來的時候,你便知道我所行之策是狼子野心....整個大乾的讀書人,最敬你布衣尚書,當年以頭搶地,死諫皇帝老兒,便說我狼子野心。”

“但事實卻是,因有我在,大乾國庫才得以充盈,才有銀子去供養那些武道強人,讓他們去守城戍邊,我可是你們大乾的大功臣啊。”

“國弱民貧...便是你所做之事的後果。”

陳臻坐在一旁,淡淡的笑道。

“便是這大乾國教,都支援我行‘質錢’改政。”

“國弱民貧,那度支尚書便是個廢物,只懂得拿出漂亮的紙面,稅銀,根本不知....他所作的到底是什麼事情。”前禮部尚書叫罵道。

陳臻卻是正眼看著眼前的前禮部尚書。

卻是多了一分尊敬在。

“確實....如此...”

此時,見陳臻承認,前禮部尚書淡淡的說道。

“你是要殺我了嗎?折磨了我那麼久,終於夠了?”

“非也非也,之前不殺你,並非我不想殺你,而是....你要死的有意義。”

“意義?”

“那你可知道,若是你死在了天牢裡....這天下的讀書人會怎麼想呢?您為民請命死諫,因病隕於天牢,而武道強人卻養寇自重,這讓這國人悠悠之口,如何堵上啊。”

前禮部尚書一想。

臉色狂變,瘋狂掙扎。

“大乾真亂了,對你也沒好處....你欲竊國,若國將不國,你也無國可竊....”

“怎會沒好處呢?”陳臻在前尚書的耳邊說道。

“鄙人陳臻,自南境白蓮教而來....”

“非是為竊國而來,是為截運而來....誰叫你們大乾,江湖居然一統了....”

“今日你們敢統一江湖,不分魔教正派,他日你們就敢一統北境諸國啊....”

前禮部尚書。

死不瞑目。

....

....

此時。

度部尚書府邸。

尚書談笑吟吟的回到府邸,今日見到了陳公公,心情卻是不錯。

此時,他的兒子盧慧文,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卻是氣沖沖的出來說道。

“爹,你將我娘留給我的東西送給那南方大太監了?”

此時,度部尚書卻是緊張的看著四周,說道。

“別說他大太監....人家是南方來的救星,胸中大才氣.....治國若是靠那一幫子武人,我大乾早就被草原人踐踏殆盡了,我大乾需要他這般人才,人家那是淡泊名利,才沒謀一官半職來做的。”

尚書之子盧慧文不甘心道。

“爹,可是....咱也對他沒所求啊,您可是堂堂度支尚書,他就是一個閹人。”

尚書大人訓斥道。

“可是什麼?你以為現在國窮民困之際,是誰給你錦衣玉食?不是爹....你以為爹這一個一年二百兩的例銀能讓你去春香樓夜夜笙歌?你不想想,你去那兒一次,便要吃掉一百兩銀子,我可能供養的起你這般用度?”

盧慧文心虛異常。

“我...我這是去吟詩作對。”

尚書大人又怎會不知自己兒子的操性。

“哼....今時,我們便要討好陳臻,他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我們只要從陳公公的嘴裡得知接下來的金銀旨意,咱們家就能從中獲得銀財,你的錦衣玉食,可都是靠著陳大公公來的呢....”

此時,度支尚書的兒子面容也是糾結。

他是個讀書人....

雖感覺....

自己父親和陳公公做著的事情不對。

但,有些事情他知道歸知道。

他真的不願意放棄錦衣玉食,不願放棄春香樓裡的如花美人,蝕骨銷魂。

不想....

是年。

度支尚書家財更翻一翻。

國窮。

民困。

不代表他官不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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