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秋試，中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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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鄉試那天，參加的人很多，不少是京城本地的。

雲裳和墨軒坐著車來到附近，人頭攢動，馬車擠不進去了。

“娘子，你回家吧，放心，為夫肯定好好考。”

墨軒拽著雲裳的手，輕聲道。

雲裳點點頭，馬車擠不進去，她跟著進去不現實，畢竟裡面的人多，難免衝撞。

雲裳輕輕撫平墨軒的衣領，墨軒看著她的眼睛亮亮的。

“夫君，要注意安全，休息時記得做東西吃，不要吃乾糧，對胃不好。”

“好。”

墨軒輕輕抱了她一下，轉身離去。

目送著人走進人群。

雲裳命馬伕退後一段距離。

前面的人群很多，進入舍號的速度很慢，要透過嚴格檢查，衣服食物都是。

墨軒有過科考經驗，準備很足，很容易進去了。

雲裳在外圍等了一會，約摸著人進入舍號，打算離去。

“走吧！”

馬伕應諾，打馬正要離開。

忽然身後的人群一陣騷動。

“你們放開我，我沒作弊，我是冤枉的。”

一個書生模樣的人，被身後衙役模樣的人推搡到地上。

書生面色蒼白，站起身踉蹌著往回跑。

衙役將腰間的佩刀抽出，劍尖指著男人，“站住，你的衣服上和食盒上有文章，你說不是作弊，誰能證明？”

秀才愣怔當場，一字一句唸叨著，“我沒有，不是我。”

雲裳冷眼看著，人群中交頭接耳，對著秀才一陣指點。

“秀才**，剝奪秀才身份，發官府公文到所在地區，六年內不準參加科考，忘其他人以儆效尤。”

話說完，秀才癱坐在地上。

多年的努力白費了，六年，兩次不允許科考，六年啊，一個人的一生一共有多少個六年？最好的日子用來備考學業，一朝科考，因為作弊被剝奪科考資格。

“額……呵呵……哈哈……”

秀才眼睛通紅，看著周圍的人滿是恨意，在這樣的眼神下，有人後退幾步。

“這人……是不是瘋了？”

有人嘀咕一聲，面上複雜。

“你們……”秀才手指伸出，從衙役身上劃過，滑到其他人身上。

“我詛咒你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科考人員全都考不上。”

這詛咒真是惡毒，有人想要上前理論，被人一把拽住，撇撇嘴，陷入沉默。

一群人看著那人的身影，又哭又笑手舞足蹈，眼見著瘋了。

“走吧。”

“是，少夫人。”

雲裳靠坐在馬車壁上，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無論後果是好是壞都要自己承擔。

世界上科考作弊的人很多，包括現代考試作弊的也是。

學習好的從來不會作弊。

今日是入舍號的日子，人很多，用了一整天的時間，第二天才正式考試。

舍號都是一個個的小房間，裡面有個小床榻，一個桌子，剩下什麼也沒有。

水可以提供，但是要自己燒。

除了上廁所，所有人只能在自己的舍號裡。

沒有人交流，還有巡視的考官。

墨軒做足了準備，薄褥子，囊做的水袋，既可以飲用，也可以暖身。

小鍋不大，煮粥剛好夠他吃。

炭是雲裳特意找來的，燃燒時間久，四天時間，正好夠用。

到了中午，墨軒帶的乾糧還熱乎，直接吃的。

晚上，墨軒用小鍋煮的丸子和腸，很快香味傳遍整個考場。

不止考員，考官也被吸引過來，當看到那個小鍋時，終於忍不住上前。

“這位兄臺，這是鍋嗎？”

墨軒點點頭，“是的，這是娘子找人定做的，可以放木炭，做飯炒菜做粥都可以。”

邊說，邊把兩個餡餅放在小鍋上面的鍋叉上。

這樣，上面可以蒸乾糧，下面可以煮丸子。

巡查官也不能一直在這裡，臨出來前，發現舍號裡比別的房間暖和一些。

他驚奇的看了裡面一眼，沒想到小小的鍋居然有這麼多效果。

這一晚舍號裡時不時傳出香味，讓啃乾糧還受凍的人一陣咬牙，等這次結束，再次考試之前一定要做一個小鍋，太折磨人了。

第二天開始考試，一次性發完全部試卷和草稿紙，每一天交固定的數量和科目。

時間一晃而過，考試終於結束。

雲裳特意讓馬伕早早的在外面等著，接到人之後，馬車來到外圍。

看到人出來了，雲裳眼睛一亮，立馬迎了上去。

剛要給夫君一個擁抱。

墨軒突然後退一步，“娘子，為夫好幾天沒有洗澡，身上髒。”

雲裳不在意的擺擺手，“沒事。”

墨軒一把抱住撲過來的身影，忍不住在娘子頭上蹭蹭再蹭蹭。

娘子好香。

雲裳因為墨軒臉上的胡茬弄的癢癢的，忍不住笑了出來。

“夫君，咱們回家吧，今天給你做好吃的。”

“好。”

考完已經是晚上了，正好吃晚膳。

回到家裡，墨軒先去洗澡，收拾乾淨之後才坐下吃飯。

沒讓後院等，桌子上只有夫妻倆。

少了噁心的人，不用演戲，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餵了起來。

好幾天沒見，兩人聊到很晚。

中舉名單是三天後，雲裳問是否準備賞銀紅包。

墨軒笑的自信，“娘子，你不止要準備，還要準備很多，為夫定給你考個第一名回來。”

雲裳衝著他翻了白眼，心裡吐槽真自戀，不過手上動作不慢，準備了很多。

夫妻二人坐在大堂裡喝著茶。

墨軒身形筆直淡定的坐在那裡。

看著神色緊張的雲裳，笑眯眯的開口，“娘子，你要相信為夫的實力，淡定淡定，這樣的情況你可要經歷三次呢。”

雲裳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神色不似作假，也跟著放鬆下來。

想她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此時居然緊張的手心冒汗。

端起茶杯正要喝一口，忽然聽到一陣喧譁聲。

“報！恭喜墨府老爺中了第一名，解元。”

一人笑嘻嘻的開口，這是唱禮的人兒，專門給這些中了舉人的報信的，期望能得到紅封。

看門的人看到人過來，趕緊往院子裡跑，“夫人，老爺中舉了，還是解元。”

聽到聲音，雲裳立馬站起身，“真……真的？”

雲裳聲音有些顫抖，滿是不敢置信。

“回夫人，是真的，禮官在外面。”

“好好……賞，通通都賞。”

聲音比平時高了幾分，激動的大手一揮，讓人抬了一箱子紅封出去。

相反，墨軒倒是鎮定多了，坐在那裡動都沒動，茶杯沒有離手。

禮官來了一波又一波，賞銀也發出去不少。

終於，禮官不再上門，兩人對視一眼，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