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來大客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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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紙人的名聲已經傳開，他何不借此機會、大賺一筆？

“好，你要是真有需要，那我便也為你尋一個。”

常宇微微一笑，“不過，我得先宣告，紙人的靈性也是因人而異；

有道是心誠則靈，你還要每日拈香禮拜、持之以恆才行。”

“那是自然！”

小二連連點頭，又面露難色：“不過…20兩銀子確實太多了，您看…可否便宜些？”

便宜些？

常宇咧嘴一笑：

“你能拿出多少？”

“5…5…兩？”

小二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個巴掌，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確實少了一些，若是不夠、我…我再去借一些？”

紙人有沒有用，常宇能不知道？

這小二哥就是圖個平安，賣便宜了他不信，可賣貴了，那純粹是坑人！

想了想，他便伸出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紙人難得，本不該賣得便宜，不過，我看小二哥也不容易…

這樣吧…有緣便是道中人，就5兩，賣你一個。”

“好好好！多謝常公子！多謝常公子！”

小二連連拱手道謝，在身上摸了摸，似乎準備付錢。

然而這時，他卻臉色一白，隨即露出尷尬的笑容：

“抱歉啊，常公子，我今天出門急，沒來的及帶錢；

您看…要不晚些時候，我再帶錢去您店裡，您看行嗎？”

常宇本也沒打算坑他，見他沒有帶錢，更是隨意的擺擺手：

“不要緊，什麼時候你記得了，再過來店裡就行。”

“您放心，我一會兒就回去拿錢！”

誰知，那小二卻更是緊張：

“我就要老的、有靈性的，您可一定得給我留一個！”

“留！一定留！”

見小二哥如此鄭重其事，他反而起了心思，轉頭看向其他食客，朝眾人拱拱手：

“各位兄臺有禮了，小子常宇，想必大家都認識我，張捕頭買紙人、大家也都看見了；

今天相見便是有緣，大傢伙要是想買紙人，也是5兩銀子一個，賣完即止，先到先得！”

“5兩銀子啊？”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剛剛張捕頭付了20兩呢！”一人小聲嘀咕起來：“現在買，很划算啊！”

“平日裡，一個紙人才賣3、40文錢，這也太貴了…”另一人反駁道。

“你懂個屁，你沒聽常公子說嘛？得是有年份的紙人，才有靈性…”

“就是，5兩銀子買個有靈性的，跟40文錢買個沒靈性的，怎麼選？”

“那…那還是…買個有靈性的好…”

“各位不想買嗎？不買我可走了！”常宇又激了眾人一句。

“買買買！我買！”

一個食客跳了起來，從身上掏出5兩銀子，二話不說塞進常宇手裡：

“我要一個！”

“我也要！我也要！”這一下，所有食客蜂擁而來…

…

常家扎紙鋪。

僅僅一個上午的時間，鋪子裡那些賣不出去的陳年庫存，便全讓常宇推銷了出去。

只需5兩銀子，世人便買了心安，而常公子、也因此含淚血賺400兩白花花的銀子！

將一個沒買到紙人的客人送走，還一頭霧水的常老爺子匆匆走了過來：

“孩子…這…這什麼情況？”

“您還不知道麼？”

常宇將銀兩整齊擺放進錢櫃中，若無其事道：

“張虎死了。”

“什麼？！！”

常老爺子頓時瞪大眼睛！

可隨即，他便說出讓常宇哭笑不得的話來：

“那…那些人，是買紙人去送禮？咱們、要不也送一個過去？”

“他們不是送禮的。”

常宇聽得直翻白眼：

“是保平安的。”

“保平安？紙人能保什麼平安？”

常老爺子一臉懵逼。

“大家都在傳，昨天晚上有紙人顯靈，殺了張虎。”

常宇抬起頭來：“大傢伙覺得咱們家的紙人有靈，便想買一個回去，放家裡供著。”

“紙…紙人顯靈？”

常老爺子變得結巴起來：“這…這…咱們家的紙人，殺人了？”

“爺爺！”

常宇很是無奈：“張虎整日為非作歹，咱們家的紙人殺他，那也是為民除害！”

“…”

“您放心，現在大傢伙都知道，咱們家的紙人有靈性；從今往後，沒有人敢來欺負咱們！”

常宇將幾錠銀子揣進兜裡，一邊往門口走去：

“再有人來買紙人，您就說賣完了，讓他們…一年後再來買吧。”

“什麼？紙人賣完了？！！”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驚呼！

“閣下是？”

常宇轉頭一看，卻見是一個留著小鬍子、黝黑矮胖的中年人。

一身整潔的皂袍小帽，腳下的布鞋還繡著一朵牡丹花。

一看，就是大戶出身…的僕人。

“小的陳寬，是…是奉陳彥雲陳老爺之命…來…來常家扎紙鋪買紙人的。”

陳寬直喘著粗氣，斷斷續續說道：

“剛剛聽…聽小哥說…這…這紙人賣完了？”

“陳老爺啊？有有有！”

一聽說本城數一數二的富商要買，常老爺子自然不會把客人往外推：

“陳老爺要多少？我們馬上買材料，馬上給陳老爺做！”

“剛做的…有靈性嗎？”

陳寬先是一愣，隨即轉頭看向常宇：

“您…您是常公子吧？”

“我是。”常宇點點頭：“怎麼，陳老爺這麼需要紙人？”

“對！常公子，這事十萬火急啊！”

陳寬重重點頭：“我們老爺說了，只要您能拿出個有靈性的紙人，我們出500兩銀子！”

“500兩？”常宇也瞪大眼睛！

自己剛剛賣了7、80個紙人，才賺了400兩，這下虧大發了！

“對！500兩！”

“有有有！”常老爺子搶著開口道：“這不還剩一個麼？”

“那是留給張捕頭的，20兩呢！”常宇卻是搖搖頭。

他敢肯定，對方願意出500兩銀子買紙人，肯定是遇到什麼大不了的事；

自己若是能幫忙、倒也罷了，若是拿了人家的錢，還耽誤人家的事，搞不好要結仇的！

想了想，他轉頭看向陳寬：

“剛剛兄臺說什麼…十萬火急？這是怎麼一回事？”

“沒沒沒…沒什麼十萬火急…”

陳寬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您把留給張捕頭的紙人給我，我們老爺出500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