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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
哭聲如喪,詭音藏兇,彷彿存在於幽寂地宮的每個角落,從四面八方傳來。
“你聽不見嗎?”李末眉頭微皺,沉聲問道。
魚照月掃量了周圍一番,旋即茫然地搖了搖頭。
“哇哇哇……”
一陣陣詭異的啼哭聲在李末的耳畔不斷回想,裹挾著深深的怨念與妖邪,似震九幽寂寥,如驚妖鬼靈覺。
“道種……玄天道種……”
“原當登天成道種,今朝卻縛化妖蛹……哇哇哇……”
那詭異的啼哭聲越來越大,似藏妖法,衝擊人心,甚至於裹挾著深深的怨念,一字一句,亂人心神。
“那裡……“
李末靈覺驟起,如青煙嫋嫋,定神尋位。
下一刻,他身形如狂風飆怒,掠向地宮深處。
”等等我。“
魚照月吃了一驚,幾乎眨眼的功夫,李末便已在她的視線盡頭,近乎難以捕捉。
如此速度,讓這位天師府的高手都勃然變色。
要知道,魚照月乃是六星捉妖師……當年在羅浮山也找不出這種級別的存在來。
住苗境的修為更是不弱,即便如此,當李末漫不經心地發力時,她的反應卻是無法在第一時間跟上。
“新榜魁首!”
魚照月神思微凝,這一刻,她終於在李末的身上看到了一絲玄天館新榜魁首的影子。
這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身手卻如雷霆起勢。
念及於此,魚照月運轉靈息,雙足起清風,香氣瀰漫,如蹈煙火而行。
“天師府的【香足流風】……”李末側目回望,若有所覺。
他一眼便看了出來,魚照月施展得乃是天師府一門極為特別的身形步法,名為【香足流風】……
據傳修煉此法,每日需要用七百多種名貴的香料藥材浸泡雙足,從子夜開始,泡足兩個時辰方可。
如此反覆,三年期滿才能開始修煉這門身形步法,一旦功成,雙足肌膚如同初生嬰孩般嬌嫩,即便夏日厚穿羅襪,頂日疾行也不會出汗捂臭……
最關鍵的是,此法一旦施展,便有香風陣陣從雙足傳來,如煙似浪,薰陶凡俗,讓人心生陶醉,淺嘗難止。
當年龍淵府林家主母【林霜瞳】不知耗費了多少家財,搭上了天師府這條關係,目的便是為了獲得【香足流風】的修煉之法,奈何至今都未能成功。
呼……
一陣陣奇異的香風從身後襲來,魚照月的腳下就跟著了火似的,泛起透光的紅霞,算是勉強跟上了李末的腳步。
隨著不斷深入地宮,那詭異的啼哭聲反而越來越小。
片刻後,一睹高牆橫檔在身前,猩紅的牆面上刻畫著斑駁鮮豔的壁畫,光怪陸離,極為詭祟。
“這是什麼?”
魚照月跟了上來,站在李末身旁喘著粗氣,陣陣香風緊隨其後。
此刻,她的目光卻是被眼前的高牆徹底吸引,上面的圖畫極為怪異,鮮紅刺目,刻印著一道道扭曲的身影。
“這裡記載了那件妖物的來歷……”
李末眉頭一挑,仔細地辨認著早已斑駁的古老壁畫。
也不知是不是某種特別的藝術手法,壁畫上面的人物都極為扭曲,四肢修長,表情猙獰。
最開始,古老的宮殿之中,一位母體肚子裡孕育出生命的種子,一陰一陽,雙生共長……那位母親則是撫摸著自己的肚皮。
“雙嬰成妖鬼……這是最初的源頭。”魚照月喃喃輕語。
“他們一開始是人類……極為特別的人類……”李末沉聲道。
他看得出來,這位母親修為高深,在她孕育生命的同時,天生異象,周圍的靈氣都在朝她湧來,丹田處的靈苗早已發芽,茁壯長成。
顯然,這是一位超越靈息境的大高手。
“天之道,損有餘補不足……自古以來,上天眷顧弱小,不喜強大……越是厲害的生靈就越是難以產生後嗣……”李末沉聲道。
上天是公允的,不會坐視任何一種存在無休止的壯大擴張。
即便猛獸有爪牙之利,也必有災禍與天敵相制衡。
超越靈息境的存在,欲要於生命爆炸之中捕捉到那一縷靈光,孕育出種子,便是千難萬難。
“這個女人被捉住了……”
李末的目光投向另一個畫面,森然的黑暗中,厚重的鎖鏈穿過了這個女人的身體,一道詭異的身影佇立在她的面前。
“那是靈門的初代門主……”
“韓奇!?”魚照月吃了一驚。
她雖然是【天師府】的弟子,卻也聽過韓奇的名號,甚至於她還有幸見過那出傳奇戲目【大漢奸韓奇】。
這位九百多年前的蓋代高手,不僅僅只是靈門初代門主,更是【夏商周】的成員,追隨過神宗的心腹手足。
“他這是在……”
“他在養胎……改造那未曾誕生的嬰孩……”李末沉聲道。
壁畫之上,韓奇捕捉了不知多少新生的嬰孩,如同花肥般澆灌到了那母體的腹中。
以嬰養嬰,以人孕種……以無數生命凝聚出最本真的精華,萬千靈光中練出那一絲堪比造化的大藥。
“玄天道種!?”
李末隱約猜測,這古老的畫卷中,靈門初代門主到底在幹什麼。
無論是馮萬年,還是紀師都曾經說過,玄天道種乃是極其宏大且不可想象的計劃,它承載了神宗的野心。
因此,這項計劃在創立之初便投入了難以想象得資源和代價,那些屹立於時代最頂尖的強者,將他們的力量和才思都灌注其中,當然也包括靈門初代門主韓奇。
在這個過程中,無數的方案孕育而生,他們一直在嘗試,在調整……積累大量的資料,不斷地修正。
偉大的構想背後,總是藏著不可示人的犧牲。
許許多多衍生品應運而生……李末獲得的【玄天道胎氣】是一種,那雙生嬰童也是一種……
“萬物靈長,先天母胎,雙生同命,以人為藥……”
李末看著那一幅幅觸目驚心的畫面,眉頭漸漸皺成了一個“川”字。
韓奇,這位靈門初代門主是一個天才,同時他也是一個瘋子。
累累白骨堆積成山,母體如熔爐,群嬰成大藥,雙生同種,陰陽調和……便要在這個瘋子的手中熔鍊合一,成為最特別的胚芽。
“他還融入了許多寶物……甚至汲取強大妖鬼的精華,注入到那胚胎之中……”
魚照月凝聲輕語,越到後面,畫面便變得越發鮮紅,無數的屍骸和白骨累積成為一片陰影,將韓奇的身形襯托得越發詭異荒誕。
原本的母體早已沒有了人形,彷彿成為了一枚囊袋。
畫面上,韓奇的身形越發扭曲,鮮紅無比,似如瘋魔,即便時隔多年,李末似乎依舊能夠感覺到那畫面之中的狂氣,興奮和探索未知的慾望。
在求真的路上,這個天才能夠犧牲一切,奉獻一切,甚至是自己。
“這個瘋子……”李末沉聲道。
如今,他有些明白,這位初代門主為何會叛逆神宗,叛出玄天館了。
只是,李末不知道,在這些可怕嘗試的背後,那最高層的存在是否知曉。
“一切光明的身後,必是傾覆人間的黑暗啊。”
“什麼?”魚照月聞言怔然,下意識開口詢問。
李末沉默不語,死死地盯著那接近尾聲的古老壁畫。
“他失敗了……這是一個失敗的產物,他將那雙生的嬰孩練成了一個怪物……一頭妖鬼……”李末沉聲道。
那頭雙生嬰孩化為的妖鬼,還未降世,便將母體吸收,變成了一個可怕的怪物,怨念沖天,驟驚天象。
靈門初代門主何等霸道狠辣,當即便要將其銷燬。
可就在此時,古老的壁畫上,一道神秘的身影浮現,其臉上沒有任何刻畫,混茫一片,似入無相。
“天下第一捉妖師……”
天下第一捉妖師,江無妖天生沒有五感,因此,在這壁畫之上,她渾若無相,形象極為特別。
“至天師將那雙嬰妖鬼降服,鎮壓於地宮之中,束起怨念,練成妖物……”
魚照月美眸圓瞪,流露出一絲驚懼之色。
“那怨念竟然如此之強,能夠妖化生靈,浮屍千里……”
那件妖物既是強大的法器,卻也是一件不可觸碰的容器,無盡的怨念積攢了近千年,一旦釋放,恐怕京城都要遭到波及。
“我們走……”李末沉聲喝道。
他已經感受到那啼哭聲的來源,距離極近。
那裡便是封禁妖物之地,除此之外,李末還能感覺到已經有人靠近了地宮的最深處,如果真的讓歸墟妖人染指此物,怕是後患無窮。
“你們天師府知道這東西的危險,竟然還放任不管?”李末低聲喝道。
很顯然,那件妖物在天師府手中那麼多年,他們豈會放棄。
如此不加鎮守,便是要等那有緣之人前來,掌握妖物,天師府方才能夠坐享漁人之利。
“我忘了說了……這座地宮固若金湯,易進難出……縱然積壓怨念爆發,應該也不會外洩……”魚照月小聲道。
“就等這天對吧!”李末白了一眼,直接一指頭戳破高牆,橫跨而過。
……
幽靜的地宮最深處。
斑駁的石門緩緩開啟,一陣清冷的風從中透出。
“紫霞,你是天師府的人?入此地簡直如入無人之境啊。”
紀師跟在燕紫霞的身後,看著她一路橫推,無視禁制,卻是心中驚疑叢生。
本來他還想在燕紫霞面前顯示能耐,可是這一路過來,卻顯得他無限接近於廢物。
“我修煉的功法有些特別……來這裡就跟回家一樣。”燕紫霞淡淡道。
跨過石門,那種冥冥中的感應越發強烈,她修煉的降魔寶印更是有了突破的跡象。
“那就是時刻召喚我的東西……”
燕紫霞的目光落在了高臺之上,那裡竟然懸掛著一枚皮囊,上下由黑色的肉帶吊著,如同臍帶一般。
最為詭異的是那枚皮囊竟然還有節奏地起伏著,就如同人類的呼吸一般。
“紫霞,小心點,這東西有問題……”
紀師眼看著燕紫霞走上高臺,不免出聲提醒。
從進來的那一刻,他便感覺到了強烈的不安,這一切的源頭便來自高臺上的那枚囊袋。
“我便是為它而來。”
燕紫霞略一猶豫,旋即目光變得無比堅定,邁步走上了高臺。
紀師見狀,眉頭微皺,卻還是跟了上去。
砰砰砰……
走進那枚囊袋,恍若生命呼吸的律動感越發強烈。
燕紫霞玉手探出,輕輕撫摸著那枚囊袋,剎那間,她甚至有了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嗡……
就在此時,燕紫霞指尖泛起斑駁的光芒,一道奇異的印記彷彿火焰織就,烙印在了那囊袋之上。
轟隆隆……
突然,整座地宮猛地顫動起來,起伏的囊袋竟是緩緩裂開了一道口子,就如同生命的通道,便要讓新生的嬰孩從裡面出來。
“這是……”
剎那須臾間,紀師面色驟變,他眼疾手快,猛地抱住燕紫霞。
森然的黑氣從那囊袋之中衝將出來,生生將躲閃不急的二人震飛了出去。
噗嗤……
紀師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面色變得慘白無比。
“你沒事吧。”
燕紫霞面色猛地一沉,抬頭望去,無盡的黑氣從開啟的囊袋中不斷湧出。
剛剛如果不是紀師及時出手,兩人怕是已經被其吞沒。
吼……
就在此時,一陣刺耳的嘶吼聲從那無盡黑氣中傳出,怨念深重,驚天動地,整座地宮都在搖晃顫動。
“怨念成真……”
燕紫霞目光微顫,只覺得右半身漸漸有些僵硬,剛剛的衝擊對她到底還是造成了些許的影響。
“這不是普通的怨念……積攢了近千年……都踏馬快包漿了。”
紀師咬著牙,剛剛他不過是被摩擦了一下而已,此時此刻,竟然無法調動體內靈息。
丹田處的靈苗隱隱發黑,頭髮都開始有些脫落,指甲也變得黯淡無光,就連嘴裡都隱隱有了一絲口氣……
“完了,我會不會變成糙米薏仁鬼……”紀師沉著臉道。
“什麼?”燕紫霞愣住了。
“哈哈哈,什麼有緣之人,明明是應劫之人……裘百尺,你的算計果然不錯。”
就在此時,一陣刺耳的笑聲在地宮中猛地響徹。
燕紫霞抬頭望去,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千年怨氣……可不是誰都能見到的……可惜啊,當年玄天館初代館主號稱正邪同修,若是遇見此物,視為大補,能玄修神功……”
突然,裘百尺的聲音亦響了起來。
“今時今日,已然無人可以受用了。”
“好生欣賞生命凋零的美妙吧。”
陰影處,唐寄舟冷笑著。
眼前這一幕與裘百尺預料得一模一樣,這個所謂的有緣……不,是應劫之人開啟了至天師留下的封禁,積壓了千年的怨念獲得釋放,他們便要埋骨於此,成為應劫的犧牲品。
至於那件妖物,最終便要落在他唐寄舟的手中。
要知道,這可是天下第一捉妖師留下的寶物,作為天師宗祠的祭司,一旦成為了這件妖物的主人,可謂一步登天。
他在天師府的地位都將水漲船高,最重要的是,有了這件妖物的幫助,將來他甚至可以衝擊天師之位。
“人生啊……真是美妙……偉大的前程竟然就這般唾手可得了。”唐寄舟冷笑著欣賞地宮中的景象。
千年怨念,這等邪祟妖煞之物可是舉勢難尋,縱然住苗境陷落其中,也要化為白骨。
轟隆隆……
無盡的怨氣徹底爆發,恍若颶風過境,在地宮之中徹底爆發,幾乎在瞬間瀰漫了每個角落。
劇烈的震動令得整座地宮搖搖欲墜,一道道裂痕沿著地面和牆壁蔓延開來。
此地,瞬間化為如煉獄般的存在。
燕紫霞和紀師的身影也被吞沒。
“降魔寶印……”
燕紫霞雙手緊握,美眸中湧起一抹決絕之色。
她與紀師不同,降魔寶印在身,縱然在千年怨氣之下,亦能出手。
嗡……
絳紫色的光芒在燕紫霞的周身泛起,如同暗夜中的一盞明燈,驅散枯寂,盪開怨念,帶來了些許光明與溫暖。
紀師抬頭,看著眼前的明亮,只覺得燕紫霞的身形是那樣的神聖光潔。
“你這是在拼命……”紀師咬牙,勉強地撐起了身體。
“不要妄動,有我在此,妖魔降服!”
燕紫霞頭也不回,她的聲音變得空靈無比,絳紫色的光芒神聖且不可侵犯。
紀師雙拳緊握,分明見到一絲絲血色從燕紫霞的體內流淌出來,化入那絳紫色的光明之中。
然而,這一刻,燕紫霞卻彷彿沒有了任何情感,妖魔在前,唯有殺伐。
“師姐,讓我來吧。”
就在此時,一陣溫暖的聲音在燕紫霞的耳畔悠悠響起。
突然,那好似無情的身軀輕輕顫動了一下,圓瞪的雙眸看著突然橫檔在面前的身影,晶瑩閃爍,卻是不能自已。
轟隆隆……
剎那須臾之間,李末一聲長嘯,張口而吸,無盡的怨氣竟如潮水一般,齊齊被他吞入腹中。
“這……這是個什麼東西?”
陰影處,唐寄舟發出刺耳的驚呼,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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