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收燕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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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三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能夠完成這一戰，他也就沒有絲毫遺憾了。

“我可以讓你活，不過你需要幫我做事，為期三年如何？”

葉塵看著他，淡然開口說道。

“三年？”

燕十三的眼神亮了起來，若是能夠活，他又怎麼會想死？

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的劍道高手。

別的不說，葉塵當時在同福客棧的一劍，他便眼饞不已，想要好好同葉塵比試一番。

“好！”

燕十三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對著葉塵堅定的說道。

葉塵聽到後，也沒有廢話。

他手放進懷中，其實是從系統空間中將回春丹拿了出來。

隨後將其中一顆遞給燕十三。

“這回春丹可以修復你體內的傷勢，你服用後，再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恢復如初！”

畢竟是北離皇室的秘傳丹藥，效果自然不同凡響。

燕十三的傷勢雖然重，但其實也就是經脈被劍意侵蝕，導致千瘡百孔，經脈逆行。

回春丹完全可以幫助燕十三將受損的經脈恢復，這樣燕十三隻需要在接下來的時間，將奪命十三劍中的十五劍劍意完全掌握，便算是大功告成。

“咳咳！”

謝曉峰咳著血來到燕十三的身邊。

他雖然不認識葉塵，但也知道，剛剛是葉塵救了他們兩人。

不然他們絕對一死一重傷。

對著葉塵感謝之後，他看向燕十三。

“這場比試你贏了！”

他的語氣平淡，沒有絲毫的失落。

甚至還有著難以覺察的輕鬆。

畢竟自己不敗的神話被打破，他以後也會輕鬆一些。

雖然剛剛這一場，看起來是打成了平手，兩敗俱傷。

但謝曉峰卻清楚的知道，這場戰鬥是自己輸了。

若不是最後關頭，燕十三控制住了自己的劍意，將之強行止住。

他早就已經是劍下亡魂。

“我只是不想讓劍意控制而已。”

燕十三已經感覺好了很多，至少此時已經能夠勉強行走了。

葉塵看向謝曉峰。

“你知道什麼才是劍道嗎？”

這話若是讓別人聽到，定然會笑掉大牙。

竟然有人會對著謝曉峰問他知不知道劍道。

這不是班門弄斧是什麼？

但此時謝曉峰卻沉默起來。

他低著頭，看向自己手中的長劍，雙眼無神的看著。

“劍道乃是一往無前，他可以是殺戮之器，也可以是守護之器！”

“你雖然是劍法天才，任何劍法在你這裡一看就會，但你會的也不過只是別人的劍法而已，若是沒有領悟自己的劍道，那你永遠也只是劍中的帝王，而不是劍神！”

葉塵知道謝曉峰的心結。

如同傷仲永的情況相似。

自從謝曉峰展露出妖孽的劍道天賦之後。

他的父親，也就是神劍山莊的莊主謝王孫，便利用謝曉峰挑戰各大武林前輩。

殺死無數武林敗類，藉此揚名。

其中還有一些本已經放下江湖恩怨，退隱山林的武者。

但最後依舊被謝王孫逼著將之殺死，並且還將對方滅門，哪怕是五六歲的孩童也沒有放過。

也正是因為如此，謝曉峰才開始自我懷疑。

覺得自己只是一個殺戮的機器。

越來越否定自己，最後更是想要成為一個普通人。

哪怕是成為一個沒用的阿吉，他也覺得快樂。

但對此，葉塵也只能說兩個字，矯情。

在原本的命運線之中，謝曉峰不想拿起劍，但最後燕十三隻是告訴他，拿起劍後，你不一定要殺了對手，還可以將之廢掉，這樣也算是打敗。

就這一句話，居然就讓謝曉峰茅塞頓開。

並且將極其不願意拿起的劍，重新拿了起來。

或許在謝王孫的教導下，謝曉峰一直以來的想法都是，拿起劍後便只有殺戮這一條道路。

“守護？”

謝曉峰呆愣的抬起頭，看向葉塵。

“沒錯，守護之道！”

“你一直被困在神劍山莊，當成一個賺取名望的工具，所以不知道這些也是情有可原！”

葉塵說完之後，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成劍指，一股劍意從他的指尖出現，對著謝曉峰而去。

這劍意沒有多少殺伐之氣，更多的像是春風一般，溫潤萬物。

這種劍意，謝曉峰還是第一次見到。

但隨後，葉塵手中的劍意再一次變化。

一種睥睨天下的霸道劍意出現。

葉塵在得到一劍仙人跪的時候，得到了其全部的記憶。

可以說，對於這一劍仙人跪的劍意領悟程度，同李淳罡也差不了多少。

哪怕是在江湖上，也算是頂尖。

而李淳罡在創造這一招的時候，便已經是劍神。

自然懂得許多的劍意，並且將之融合進來，最後形成了這一招。

所以葉塵對於其他的劍意，雖然瞭解不深，但將之模擬出來還是不難的。

這也是謝曉峰第一次知道世界上還有如此多的劍意存在。

劍原來也並不是殺戮之氣。

在原本的命運線中，謝曉峰領悟這個道理，還是當燕十三控制不住劍十五，擔心他禍亂天下，所以拔劍自殺的時候。

當他看到，燕十三修煉的殺戮劍意，但心中依舊心繫天下，這才明白這個道理。

最後更是拔劍自斷雙手大拇指，讓自己從此不能握劍，依次明悟了守護劍道的意義。

更是憑此，到達了無劍的境界。

看見謝曉峰明白過來，葉塵才帶著燕十三離去。

其中，燕十三按照約定將自己的佩劍給了收劍人。

雖然自己活了下來，但既然是自己答應的事情，他還沒不會反悔。

更何況。

只要他將奪命十三劍的十五劍徹底掌握，除非是天下間的神劍。

不然對他而言，有劍沒劍都是一樣的。

葉塵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救下燕十三的。

可以說，比起謝曉峰，葉塵更看重燕十三。

當初原本的命運線中，燕十三英年早逝，還讓他可惜不已。

燕十三雖然被看作是謝曉峰的影子。

但兩人的經歷，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謝曉峰是神劍山莊的三少爺，一生下來便是衣食無憂，想要學劍便有名師指點，還有數之不盡的劍譜供他去參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