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黢黑的礦洞內並非完全無光,習慣了外面的光亮再進來,乍一下無法適應而已,洞壁上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盞簡易油燈,光線昏暗,勉強能看路。

挑著擔的,一高一矮的兩人有意放慢了腳步,不時前後打量。

這暗地裡鬼鬼祟祟的兩人,正是申尤昆口中咬牙切齒未清空的那兩位,從身高上就能區分出二人誰是誰。

與前面的礦工拉開了距離,確定後面也無人靠近後,大高個子的吳斤兩依然心有餘悸的樣子,小聲嘀咕著朝旁抱怨,“好險,差點被申尤昆認了出來,我就說這樣搞很危險,不讓來,你偏要來湊熱鬧。”

師春嘀咕著回,“這不沒事嘛,已經從舌頭口中再三確認了的,都是一群外地來的生面孔,除了申尤昆,應該都不認識我們,剛才之所以當面撞上了他純屬碰巧,不可能老是撞上。”

吳斤兩瞪眼提醒,“我說春天,你別在這僥倖,咱們這樣搞未免也太光明正大了吧,萬一又撞上了呢?他又不瞎,不可能老是看走眼,他對我們倆怕是恨之入骨,就我這身高,太明顯了,你敢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我怕呀!再撞上的話,十有八九會被他給認出來,到時候他一聲喊,我們立馬就得被圍毆…”

師春不屑打斷,“喊什麼喊,認不出我們則罷,真要當面撞破了,你讓他喊一聲試試,就他一個廢了修為的貨色,掐來當人質很難嗎?只要我發現不對,隨手的事,有什麼好怕的?放心大膽的幹,別疑神疑鬼嚇自己。”

“呃…”吳斤兩啞口撓頭,想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姓申的若再當面撞上是挺好抓的。

然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忙道:“不是,真的沒必要再冒險了,人家畢竟這麼多人手。東西咱們已經看到了,就一堆埋了不知多少年的骨頭,咱們摸也摸了,探也探了,也沒發現那骨架子有什麼特別的名堂,關鍵那堆骨架子太大了,就算值錢,靠我們兩個也弄不走,再看下去也是白看,時間久了容易暴露,趕緊撤吧。”

以前他也不會這樣苦口婆心的反覆勸攔這位大當家的決定,可如今畢竟是不同往日,他們已經攢到了足夠的“功德”,東九原上擔負的責任也全部卸下了,就算想再見城裡那位老闆娘的女兒一面,也完全沒必要再冒險了,靜候見面,然後就直接以“功德”兌換自由,犯不著再自找麻煩。

而他們兩個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說起來也跟他們剛攢夠的那筆“功德”有關。

簡而言之就是搶到了一大筆物資,真正的好大一筆,連他們自己都感覺很意外,一夥人高興的不行,而這位大當家當時則皺著眉頭對他嘀咕了一句,說感覺有些不對勁。

護衛的力量跟物資的數量似乎有些不匹配,意思是得手的似乎過於輕鬆了。

他覺得沒什麼,只要東西到手了就行,可這位大當家卻在搶劫的地點留了個心眼。

後來東西送到城裡,成功出手後,這位大當家又覺得不對,又覺得出手得太順利了。

說是能在流放之地籌備到這麼多物資的人,實力和勢力應該不弱,不想辦法搶回去也就罷了,居然連找來理論的勇氣都沒有,換了是他們東九原被搶了這麼多東西就算沒能力搶回去,也會放出風聲讓被搶的大筆物資引來覬覦,給對手添點麻煩,可事情順利的連一點異常風聲都沒聽聞。

之後,搶劫地點預留的心眼也帶回了訊息,守了幾天,沒見任何人去搶劫現場勘察和追查。

而那大筆物資按照行價兌換的“功德”,恰好足以換來他們東九原所有人的自由,面對這個數目,這位大當家皺眉沉默了很久。

面對興奮沸騰後再也按捺不住的大家,只怕任何理由都攔不住他們要離開的心,這位大當家沒有多說什麼,公平公正地把“功德”分給了大家。

一番喧囂後清淨了,就這樣把大家給送走了,這位大當家目送著,忽拱手朝大家離去的背影獻上了一個長長久久的鞠躬。

他發現這位大當家紅了眼眶,當時似乎流淚了。

大當家扭過了頭,好像不想讓他看到,然後他也就裝作沒看到。

最後就他們兩個沒走,他以為他能理解大當家的為何不走,博望樓老闆娘的女兒,差不多每三個月會來就近的城裡盤一次賬,大當家的喜歡人家算是人盡皆知的事。

三個月才能見一次,留下來等著見一面也能理解,畢竟就要離開了,就算要不到人家外面的聯絡方式,起碼也要見面告個別吧,不然怕是自己都無法給自己一個交代。

誰知大當家的卻跟他另做了佈置,說他們留下興許能做餌,說若真是有心人想送他們走,發現他們沒走,必然要來查探。

他覺得大當家想多了,這鬼地方誰能有那好心給這麼多物資送他們離開?

後來真的有人來了,然後這邊逆向溯源,把幕後的申尤昆給摸了出來。

申尤昆幹這好事幹嘛?簡直匪夷所思,兩人自然是想盡辦法逮著查,離老闆娘的女兒來盤賬還有不少日子,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結果查著查著就成了眼前這樣。

而眼前任他怎麼勸,師春還是決定繼續冒險,前行的步伐不停,道:“這麼多人每天的吃用,還有暗中送給我們的大量物資,我不信花費這麼大,會搞沒名堂的事。只是暫時看不懂而已,相信看到最後一定能搞清他的花招。”

吳斤兩急得想跺腳,跟上了他的步伐再勸,“就算這骨架子有什麼花招,我們啃不動,拿不走,也就跟我們沒關係,為這冒險不值得。”

師春扭頭問他,“姓申的突然間拿出這麼大筆的物資,你覺得是哪來的,是他攢下的嗎?”

說攢下的,吳斤兩是不信的,他們在東九原當家了幾年也不過往城裡送走了幾十號人,而申尤昆流放至此也就兩三年,光之前假意被他們搶走的物資就能把他們百多號人全部給送走,何況還有眼前這麼多人的花銷,都不是這貧乏之地能輕易攢下的。

那是怎麼來的呢?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問題怕是出在城關那道卡子上,畢竟被流放的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類似的事情算不上稀奇。

不過又能怎樣,他們這些螻蟻有資格去質疑掌控城關的人嗎?想給自己找麻煩倒是可以去試試。

故而吳斤兩反問道:“哪來的重要嗎?春天,走吧,跟我們無關。”

師春:“無關?以申尤昆在外面的背景,就算我們出去了,你覺得他能輕易放過我們?何況還是他主動送我們出去的,你能安心?他能弄這麼多東西進來,向外面打招呼收拾我們很難嗎?”

此話一出,吳斤兩心裡咯噔一下,忙小聲問:“你想怎樣?”

師春也湊近了低聲回,“那些物資的來路明顯有問題,這裡明顯在搞見不得光的勾當,搞清楚是怎麼回事,手裡若能捏上一些有用的東西,就能多一些轉圜的餘地。”

吳斤兩若有所思的哦了聲,瞬間熄滅了心裡的那些意見,不過還是忍不住埋怨了一句,“我說春天,你當年招惹誰不好,招惹姓申的幹嘛,這下好了,別人攢夠了‘功德’出去是高高興興的事,咱們卻得擔驚受怕。”

師春哀嘆道:“你以為我願意?孃的,誰知道他真的有背景。”

算是陳年舊事了,那時的申尤昆剛被貶進來,就不像普通人,氣勢高揚,被貶了也照樣目中無人,走哪都搬出家世背景嚇唬人,大多人為將來計,都不想惹事,惹不起就避讓。

這也是有些修為被廢的流放者,在此還能號令一些有修為的土著的原因。

時間稍長後,申尤昆越發膽氣壯了,有點橫著走的意思,後來惹上了東九原這邊,剛好撞在了師春的手裡。

師春在這一帶的名聲可不是吃素的,不會慣對方的毛病,可忌憚於人家的背景,也還是禮讓的。

不過師春也不是嚇大的,不能你說你有背景我就信,總得驗證一下吧?遂將申尤昆給軟禁了,依然好吃好喝招待著,同時讓申尤昆透過城關那邊跟家裡聯絡一下。

結果聯絡來聯絡去,申尤昆始終無法證明自己的背景。

後果可想而知,孃的,騙我頭上來了,師春能讓他好看才怪,早就看上了申尤昆身上那套穿進來的好衣裳,第一件事就是將申尤昆當眾給扒了個精光,一頓羞辱狂虐免不了。

當時倒沒有殺申尤昆,因為想讓申尤昆知道什麼叫活著比死還難受,把申尤昆是騙子的訊息放了出去,也把人扔給了相關方。

本以為申尤昆死定了,誰知傳回的訊息卻是申尤昆被人家當祖宗供了起來。

一探才知,原來申尤昆在外面真的有背景,跟這邊聯絡上了。

師春知情後確實有點傻眼,經過之後的瞭解才大概搞明白,申尤昆確實有背景,但城關那頭也很硬,不是誰家背景都能輕易疏通的,這才造成了誤會,等到申家疏通了這邊,他師春已經把申尤昆給得罪慘了。

後來申尤昆果然屢次糾結團伙來找他麻煩,不過都沒佔到便宜。

煩不勝煩之下,師春想辦法將其給狠狠教訓了一頓,申尤昆才算是老實了下來。

期間是有殺申尤昆的機會的,不過師春還是忍住了,真把人弄死了,性質就變了,人家家裡可是能把手伸進城關裡的,會忍下那口氣嗎?真要發了狠,城關那邊要斷他活路太容易了,隨便一個人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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