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當眾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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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我們的另一個副將軍，為何一直都沒看到過他？”

“對，他就是那個陸雲悠！”

“一個五階武修怎麼能當將軍？他的實力恐怕連三位千夫長大人都不如。”

“別這麼說，他的職位是可是元帥親封。”

……

種種不堪入耳的話，和越來越多的異樣眼神讓陸雲悠慢慢意識到在那些普通士兵眼中，他的實力完全與職銜不符。

再想想平日裡遇到一些將軍時，那些人總不用正眼瞧他的情況，陸雲悠心中頓時生出一種屈辱的感覺。

“陸將軍，那些部下不懂軍規，胡言亂語，陸將軍千萬不要往心裡去，”那些議論實在無禮，走在一旁的於通笑了笑，其實他也不想讓陸雲悠當他的副將，但表面上他卻故意裝作好心地勸慰陸雲悠。

“於將軍，他真是我們的副將？”於通剛說完，一個千夫長直接大聲問了一句。

“怎麼會？據說陸將軍英明神武，立下過赫赫戰功，還被元帥破格封為將軍，怎麼會像此人這般普通？”沒等於通回答，另一個千夫長毫不客氣地做出推斷，言語間絲毫沒有尊敬陸雲悠的意思。

剛才眾人還向他們行禮，轉眼兩名千夫長就直接向他們發難，變化之快令陸雲悠始料未及。

回頭看了一眼說話的兩人，陸雲悠眼神一凌，內心已有些生氣，他能不能做副將不是這些人可以決定，這些部下正大光明地譏諷他簡直過分。

“你們兩個休要放肆，竟敢公然質疑陸將軍的身份，難道不怕軍法處置？”似乎很理解陸雲悠此刻的心情，於通當即向那說話的兩個千夫長厲聲質問，一副要為陸雲悠主持公道的表現。

“於將軍，我們只是和許多士兵一樣心中充滿疑問，難道上面真派一個五階武修來給我們當副將，這事要傳出去，其他部的同僚能看的起我們嗎？”一名千夫長回話。

“軍中是以實力說話的地方，如果陸副將實力低微，恐難以服眾，還不如隨便換一個六階武修來當我們副將。”

面對於通的質問，那兩名千夫長像是事先串通好般一唱一和，一前一後說著陸雲悠的不好，像是認定陸雲悠沒法拿他們怎樣。

“不知我們陸將軍有什麼過人之處？”

“不會只是因為和殿下走的近吧？”

“很有可能！”

……

一人一句，沒等陸雲悠開口，方才那兩名千夫長的說法已引起一些百夫長的共鳴，很快一個個百夫長都明確表示他們同樣不認可陸雲悠的職位。

“你們都小點聲，陸將軍能否勝任副將一職，非是你等可以定斷，若再胡言，一律軍法處置，”面色一冷，於通直接拿軍法來壓下面的人。

但他的行為只讓陸雲悠的處境更加尷尬，面對這麼多無端的羞辱，一時間，他心中百感交集。

“將軍說的對，你等注意言辭，”見眾人像是故意而為，集體貶低陸雲悠，同為副將，張九天不禁覺得他雖不瞭解陸雲悠，不確定陸雲悠能否勝任將軍一職，但陸雲悠本身並沒有做錯什麼，那些人不該公然羞辱陸雲悠，以下犯上，身為陸雲悠同僚，他不能對此視若未見，更不想看到有人蔑視軍規。

“還請張副將見諒，我們只是在討論陸副將能否勝任副將一職，並無其他意思！”

“張副將，難道你還看出來讓他做我們的將軍難以服眾嗎？”

直言不諱，那些人完全看不起只有五階修為的陸雲悠，看著陸雲悠穿著將軍服，他們只覺得可笑。

“眾人說說讓一個五階武修來當我們將軍合適？”在張九天想呵斥那些目無軍法的下級軍官時，一個千夫長公然向周圍的普通士兵大聲吆喝起來。

“是啊，”緊接著，一些士兵大聲應答，隨後還大喊著讓陸雲悠離開他們部，喊的陸雲悠站在佇列中間尷尬無比，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讓開，”對著面前手舞足蹈一眾軍官威嚇一聲，顧不得其他，陸雲悠徑直走出佇列。

“陸將軍，莫要生氣，那些部下蔑視軍法，我與張副將一定會好好處罰他們，”見陸雲悠生氣，於通又一臉正色地為陸雲悠說起話來，當然他心裡並沒有真要處罰那些下級軍官的意思。

於通的話從身後傳來，陸雲悠短暫停下腳步，可後面那些人的叫喊聲並沒停止，憤憤不已下，陸雲悠又繼續向前走，再沒有回頭的打算。

先前被那些部下公然羞辱的情況有些出乎意外，等走到聽不到聲音的地方時，陸雲悠才稍稍冷靜一些。

羞怒交加，他不禁想著剛才若不是人數太多，他沒底氣，那真該出手教訓一下那些出言不遜的人，但是轉念一想，他又覺得那些千夫長說的並沒錯，軍中的五階武修比比皆是，他實力不濟的確難以服眾，再想想那些普通士兵的表現，無奈之下，陸雲悠只想去找上面主將卸掉他的副將一職。

原先他並不想當一名副將，更沒有一直留在軍中的想法，與其繼續讓人輕視，還不如儘快離開軍營，心情劇烈起伏下，陸雲悠只感覺自己一刻都待不下去。

只是一段時間後，情緒稍稍緩和下來時，他又覺得自己的想法不對，不管他有沒有資格做一名將軍，那些人都沒有資格輕視他，那些千夫長更是以下犯上，應該受到軍法處置，奈何他對軍法瞭解不多，而且現在已經走遠，無法再回去討個說法，這一來，剛才的事只能任憑於通和張九天處理。

“於將軍，他們這麼做不合適吧？”陸雲悠憤憤離去後，張九天見於通並沒有為陸雲悠主持公道的打算，他心中已然有所猜想。

“哎，那有什麼？眾人只是藉機表達一下各自的想法，況且法不責眾，本將實在無能為力，”打個哈哈，於通直接把事情推得一乾二淨，權當剛才的事沒發生過般。

“陸將軍畢竟是元帥欽定，若是他們以下犯上，豈不是無視軍法，”越發肯定於通與那些羞辱陸雲悠的千夫長有所牽連後，張九天無奈，只能最後再幫陸雲悠說一句公道話。

“張副將說哪裡話，他們只是陳述實情而已，即便惹陸將軍不高興，想必陸將軍也不會怪罪他們，”邊說邊笑，於通直接用他的行為表明他同那些人是同一陣營。

那副反應直接印證了張九天的猜測，確定那些千夫長是故意想將陸雲悠氣走後，他已無話可說。

“難道張副將還怕得罪陸副將不成？”在張九天想著於通為何如此的時候，一個膽子大的千夫長上前一步，一臉自然地問起張九天來。

“既然諸位有自己的想法，那張某便不多問，”那千夫長的語氣令張九天十分不適，一甩衣袖，張九天直接離去。

“張副將且慢，本將與你同行如何？”將張九天喊住，於通直接追了上去。

“自然，”另一邊，因為於通是他上級的關係，張九天無法拒絕。。

說起來，於通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在張九天面前除了表現得有些老成外，其他並沒有突出的地方，張九天對於通也並沒有什麼好感，但這並不影響他們二人之間的級別區別，正因在張九天心中軍法至上，所以他才覺得那些千夫長做的不對。

而在於通心裡，像張九天這樣出色的人遲早會大展宏圖，與張九天交好對他並無壞處，在自知自己以後不會有多大作為的情況，於通更想早點和張九天搞好關係，至於陸雲悠，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兩人走後，那些千夫長說說笑笑把隊伍解散，一點不把剛才當眾羞辱陸雲悠的行為當回事，因為還有於通給他們撐腰。

另外，雖然陸雲悠是藍旭親封的將軍，為他們步營爭得很多榮光，但陸雲悠的實力的確不能讓他們信服，除非陸雲悠有什麼真本事，否則他們一定要將陸雲悠趕下位。

從那些千夫長的態度來看，陸雲悠的副將之位十有八九難以保住，當然若是真保不住，陸雲悠或許還會更高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