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夜半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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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門口兩位武修對他的稱呼來看，他就只是一名小小的什長，而什長通常是軍營裡最低的軍銜，”回答問題的是凌運，關於軍營裡的等級制度，恰巧以前他在書中看過一些，現在也還記得。

依據他記憶中的內容，一般軍隊中從上到下有五個主要軍銜，由低到高分別是什長、百夫長、千夫長、將軍、元帥，什長是普通士兵的上級，在什長上面是百夫長，千夫長的權利更大一些，以此類推越往上權利越大。

五種軍銜只是大概劃分，其中還有更詳細的等級劃分，就比如剛才的副將，既然有副將軍那自然就有正將軍。

一般的將軍能管千人，但是厲害一點的將軍能管數千人甚至是數萬人，至於元帥做為眾將之長，在軍隊裡自然是地位最高。

凌運說的並沒錯，剛才那人的確是一名什長，先前那九人都是他麾下人員。

“原來如此，”而聽了凌運的講述，陸雲悠對那人在軍中的地位有了清楚的認識，一個什長都可以那麼神氣，難以想象軍營裡將軍級別的又該有多威風。

接著，在三人繼續聊些關於軍隊的事情時，外面那些士兵忙碌的聲音漸漸消失，整個軍營安靜許多，反而讓三人感到不太自在。

“外面好像沒什麼聲音了，我們要不要出去看看？”不管是不是因為快要天黑，外面的情況總讓陸雲悠感到好奇，按耐不住下，他想出去看看外面是什麼樣子。

“可是門口的兩個守衛還在，”同樣對軍營裡的情況有些好奇，但與陸雲悠不同的是君無成還沒忘記門口有人在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站在門口看看就行，不用出去，”門外守衛的身影十分清楚，但那不能阻擋陸雲悠的腳步，起身後，陸雲悠忙往門口走去。

“軍營裡的人在做飯了，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吃上？”掀開門簾，陸雲悠立刻聞到一股飯菜的香氣。

“三位兄弟先不要著急，什長大人說過晚點會給你們送吃的東西，”令三人意外的是其中一個守衛直接出面回答了陸雲悠的問題。

話音剛落，幾人便看到剛才離開的那個什長手裡拎著一些東西過來，看上去的確是來給他們送吃的東西，一共五份食物，把其中的兩份食物給那兩個守衛後，剩下的三份都被那什長丟給陸雲悠他們。

“這是你們的晚飯，”留下一句話後，那什長又冷著臉匆匆離開，根本沒有和三人多說一句話的打算。

正是因為他的態度冷淡，把東西拿到手裡後，早已有些餓的三人卻不敢直接吃。

“兩位兄弟，你們什長平常都是這樣嗎？”為了弄清楚食物有無問題，君無成直接採取旁敲側擊的方式向門口的兩名守衛問詢。

“什長大人他平常是有些嚴肅，但對我們很寬容，今天是因為他的兄弟戰死，他的性格才發生那麼大的變化，”回過頭，其中一個守衛很是熱心地給三人解釋道：“是因為三位兄弟來路不明，什長大人才會對你們如此警惕。”

“換做平常，什長大人根本不會這樣，”這時另一名守衛也跟著補充一句：“三位兄弟應該餓了很久了吧，還是早點吃些東西吧。”

“哦，原來是這樣，”點點頭，君無成忽然有種錯怪那什長的感覺，與此同時，一旁的陸雲悠也面帶歉意退後兩步。

“吃嗎？”退到營帳裡面後，陸雲悠直接將包裹開啟一看，裡面裝的東西果然和門口守衛正在吃的麵餅一樣，而且還有一壺水。

近段時間，在凌運的指引下，他們吃了許多野菜，但水還真很少喝到，於是，開啟包裹後，再細想一下那什長對待他們的態度，陸雲悠愈發覺得歉疚。

“那什長給的東西很多，我們把乾糧留下一半明早再吃，”在陸雲悠意識到他們有些錯怪那什長時，凌運走了過來，拿出一半食物供他們三人分，然後又把那包裹給系起來。

接著三人再顧不上那些饅頭有無問題，連連把分到各自手中的食物全部吃完，然後又急不可耐地喝了幾口水。

即便如此，三人還是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但是為了確保明早有東西吃，他們只能省下一點東西出來。

閒著無事，疲憊不堪的三人便分開休息，經過門口守衛的解釋，這帳篷裡是沒有什麼再讓他們嫌棄的地方了。

天色已晚，外面已經亮起火光，喧鬧的聲響愈發明顯，就像當初陸雲悠在車廂裡養傷，其他人在外面閒聊般，這種情況熟悉又讓人感傷，唯一的區別是不時地能聽到一些士兵從帳篷附近巡邏過去的腳步聲。

拋開外面的情況不提，放下諸多顧慮後，已經很長時間沒能好好休息的三人很快入睡。

不知過去多長時間，帳篷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響，驚得三人立刻從睡夢中翻身起來，紛紛朝聲音傳來的方位看去，但有帳篷擋著，又什麼都看不到。

“是號角聲，”短暫的沉默過後，見多識廣的君無成自顧自地問道：“難道他們又打起來了？”

緊接著，沒等陸雲悠問個明白，外面已經傳來一些人的喊聲：“敵軍來犯，所有人員準備迎戰。”

接著在三人擔心外面的情況是否會對他們造成影響時，急促的號角聲漸漸消失，緊跟著傳來一些軍官發號施令的聲音，由於發現敵情的時間較早，那些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在上面將軍的指揮下很快排好陣型。

“要是對方的人打到營地裡面我們怎麼辦？”大概明白外面的情況後，陸雲悠立刻小聲問了一句。

“我們先出去看看，”多想無益，急忙翻身起來後，君無成準備出去看個究竟。

“什長有令，在他們還沒回來之前，三位兄弟不得私自離開營帳一步，”剛走到帳篷門口，三人又被外面的兩個守衛攔下。

“為什麼不讓我們出去？”由於擔心他們的安危，陸雲悠直接向那兩名守衛詢問緣由。

“軍營重地，不能私自走動，如果三位兄弟想知道具體原因，可以等我們什長回來再說，”面對陸雲悠的詢問，一個長相的憨厚的守衛耐著心向三人解釋一句，其實並不是他不想讓三人出去，但三人的身份的確不適合隨意走動，他也不想三人惹上麻煩。

“那要是對方打進來怎麼辦？”沒想到外面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那什長竟然還讓兩人留下來看管他們，想到這裡，陸雲悠神色不安地打量一下四周，結果又發現周圍不僅有兩名守衛留下，還有許多士兵在周圍守著。

如果他們強行衝破兩名守衛的阻擋，那就要面對更多的麻煩，由於形勢不明，三人自然不敢輕舉妄動，結果你看我，我看看你，除了回到帳篷外，別無他法。

“我們先回帳篷，”無奈之下，君無成只好放棄連夜離開的打算，不過從剛才的動靜來看，他已經猜到不久之後一定會有一場大戰，但不知結果如何。

由於擔心外面的情況，回到帳篷裡後，三人已經沒心情繼續休息。

“君大哥，難道我們要一直在帳篷裡面等著？”處在陌生的環境中，陸雲悠實在內心不安。

“難不成你有什麼好主意？”沒好氣地白了陸雲悠一眼，君無成很不解為什麼陸雲悠會問如此多餘的問題。

“沒有，”搖搖頭，陸雲悠發現他除了心急外，的確沒有其他想法。

“那你覺得我們是留在這裡好？還是不管那兩名守衛的阻攔衝出去好？”見陸雲悠似乎還沒完全明白情況，君無成只好換個說話的方式。

“這個……”猶猶豫豫想了好一會，陸雲悠才不確定地答道:“應該是留下來更好。”

“那你現在還想不想出去？”

“不想了，”察覺到君無成的語氣有些不耐煩，陸雲悠頓時尷尬一陣，同時也慢慢明白了君無成的態度為何如此不耐煩，原來是嫌他問的多餘。

“明日一早，那副將大人還能如約地讓我們離開嗎？”打斷兩人的對話，凌運把問題引入下一個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