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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貴英氣的劍眉下是一雙撩人的瑞鳳眼,眼尾優雅的微微上翹,總似含有溫情,恰是這份溫情掩去了他瞳孔中的凌厲與冷漠。配上微翹的唇角,又貴氣又多情。只怕任何初次見面的人、都要誤以為這是個極其好相與的貴公子。
可面對這樣一張臉,沈江驪卻想即刻逃跑,原來傳聞中的世子沈珏,她入京之前就見過,不僅是見過,還睡過,不僅睡過,還……
那時沈江驪只知他身份神秘,所有人都怕他,可能是京裡來的大官,卻不知他是國公府的世子!
那夜離開,她滿心想著他在洵江任職,她入京城的國公府,兩處相隔甚遠,且她只能在這四方的後宅走動,怎麼也不可能再見。
她略有些慌亂,眾人只以為她被沈珏容貌所震懾,並不覺得意外,外人初見,就是看呆的也常有。
見對方只是淡漠的看自己,就像看普通的陌生人一樣,並沒有一絲情緒外露。沈江驪忙整頓心神,微微屈膝:“二哥哥。”
少女的聲音像溪水一樣清澈,帶著初見的陌生拘謹,還有被男子風神俊朗的外貌泛起的幾分羞怯。
沒人能看出來她早見過沈珏,她也絕不能讓人看出破綻。
沈珏淡淡的應了一聲,很快就挪開了目光。
他果然沒認出自己,沈江驪暗暗鬆了口氣,乖乖隱匿在人群中,扮演無趣。
清荷給她的手偷偷包紮了一下,這時說受傷,只會顯得掃興。
一番話後,眾人挪步去了攬波閣,那裡備早下豐盛的晚宴。國公府一大家子幾乎到齊了,唯獨少了兩人,沈珏問:“四叔和四弟呢?”
沈三爺面色古怪:“你四叔昨夜散步,被蛇咬了,這會正靜養,不便過來。”
沈珏鬆了鬆板指,沒說什麼。
沈珏所問四弟,是沈二爺與江姨娘所生的兒子,沈二爺面色也不佳,“那小子太頑皮了,被我罰了禁閉,關一陣子讓他好好反思。”
沈珏挑眉,也沒問三歲的孩子毛都沒長齊,能反思什麼。
直到晚宴散去,沈珏身處華光中心,並沒多看沈江驪一眼,沈江驪豎起的警戒漸漸松下,暗想他大約是沒認出自己。
貴人多忘事,二人前後加起來,相處的時間也不超過一天,他這樣的人物,什麼絕色沒見過,本來也只是一時興起玩玩,記不起來也不足為怪。
回到梨花小院,清荷在燈下為她挑刺,因燈下看不清,有些刺斷在裡頭,用針尖挑了好幾次都挑不出,清荷代入一下都覺牙酸,沈江驪卻是一聲不吭,手掌連本能的躲閃都沒有。她越是不吭聲,清河就越是心疼,想當年夫人在身邊時,姑娘是最怕疼的,六年過去了,夫人成了別人府上的姨娘,姑娘也長大了,似乎什麼事都擔得起了。
此刻的九思院的思溫堂中,沈珏泡在湯池中,閉目假寐。
腦海中閃過潯江那個風雨交加的夜,那個像狐狸一樣狡黠魅惑的女子,與傍晚夜色中垂頭柔順的女子……
氤氳的水霧繚繞在沈珏臉上,正如煙霧中的玉面菩薩,教人辨不清內裡藏得究竟是慈悲腸還是殺戮心。
“長寧,查一查沈江驪。”
“是。”
……
“二爺呢?”曹氏沐浴回來,見內室原本坐著沈二爺的位置空了,立刻皺了眉頭。
屋裡侍候的周奶媽忙答:“方才羅侍妾派人來說身體不適,來要腰牌出內院去請府醫,二爺擔心她是小產沒養好身子,便說過去看看。”
曹氏梳髮的動作一頓,“之前沒瞧出來,她有這心思。”
她扔了梳子冷笑,“既是病了,我也當去看看。”
江姨娘也就罷了。羅輕衣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她從外面買回來對付江姨娘的棋子,竟也到她屋裡來拉人?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夫人當心著涼。”丫鬟婆子拿著披風追了出去。
羅輕衣只是侍妾,一直在二夫人的海棠居偏房住著。
二夫人氣勢洶洶的殺進門便對上沈二爺沉沉的目光。未等她開口,他先發制人:“你來的正好!”
曹氏心底突的一跳,直覺不對,定眼一看,只見羅輕衣正跪在地上,垂頭拭淚,哭的梨花帶雨。
“這,這是怎麼了?”曹氏露驚訝的表情。
沈二爺坐在一旁見她做戲,怪聲冷問,“阿芸自己做了什麼,也不知道?”
曹氏心裡雖想莫不是他已經知道自己陷害江姨娘的事了,面上卻要強撐,“夫君這是什麼話,我聽不明白。我才踏進門,能做什麼?”
沈二爺感覺自己像個傻子被她戲弄,聲音裡帶了怒氣:“羅氏,你方才說的話,當著夫人的面再說一遍。夫人好好聽聽!”
羅輕衣感受到二夫人幾欲殺人的目光,哆嗦著身子:“那天,四公子根本沒有推我……我和那些作證的下人,都是聽夫人的指使去做的……我,我其實沒有身孕,是夫人要我假裝有孕……”
“胡說!”曹氏怒喝,先發制人,“羅輕衣,你含血噴人!”轉頭看向沈二爺:“夫君,你我二十多年的夫妻,我是怎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算起來,沈二爺夫妻也是青梅竹馬,成婚二十多年,曹芸什麼性子,沈二爺也是清楚的。
她雖脾氣厲害些,要強好面子,有時會拈酸吃醋說些氣話,但本心不壞,有小錯無大過,從未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對於這個妻子,沈二爺向來是敬重的。
見沈二爺有所動搖,羅輕衣駭得要死,她都把二夫人抖摟出來了,若沈二爺不信自己,一次得罪兩尊大佛,往後哪還有她的好果子吃?
羅輕衣喊道:“二爺大可以請外頭的大夫來診脈,看看我是否懷過孕,是否流過產。我不過是個侍妾,若非良心上過不去,怎麼敢在二爺面前說夫人的不是?我是夫人買回來的,賣身契還在夫人手裡,要打要賣不過是夫人的一句話,怎麼敢空口汙衊夫人。”
羅輕衣覷了一眼曹氏,忙往沈二爺那裡爬,“當初夫人正是拿身契威脅,我不得不從命,如今我揭發了夫人,日後只怕再也見不到二爺的面了……”
“羅輕衣!”曹氏恨不能立刻打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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