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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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歌在精靈之森聽到的“精靈耳語”，背後操控之人並非是將臣，而是在渾沌初開就已經存在的天、地、人三書之一的天書，也就是——“命運”。

命運透過精靈向林歌講述了他所知道的《僵約》世界的“背景”，然而在講述的過程中，命運還留下了一些新的線索。

並且透過一句“……而現在，命運發現了新的機會……你被‘命運’盯上了”作為結束。

林歌一開始以為這只是與本世界的“噩夢效果”相呼應，但是當他不斷將得到的資訊與黃霓在膝上型電腦中整理出《僵約2+3》的劇情對照，發現很大的差別。

首先，以一個正常輪迴者的強度，很難做到完成“殺死盤古族”和“捕捉命運”這兩個任務，因此主神提供了“神之皿”和“神之籠”這等“神器”。

其次，“噩夢效果‘你被命運盯上了’”照理說從0%開始上漲，林歌只要把控數值的上升，在100%之前不會被命運盯上才對。

但事實卻相反，從一開始他就被命運盯上了，那麼這個數值和噩夢效果，就顯得耐人尋味了。

最後，命運透過在藍大力、烏鴉和徐福身上留下一些“新的線索”，直到林歌在命運的指引下捕捉到了堂本靜，獲得夢境之力開啟二重領域後，他在堂本靜的世界中，第一次見到了命運。

原本貞子領域和堂本靜的夢境世界能夠阻斷“噩夢效果”，或者說阻斷主神的監控就很不正常。

這時候林歌才知道，這根本不是什麼“特殊能力”，貞子和堂本靜也沒那麼大的本事，而是早就已經完成“三書合一”成為真神的命運，用三書的力量創造的空間。

命運告訴林歌，他並非是“第一個”進入這個世界的輪迴者，也不是第一個開啟“噩夢難度”的輪迴者。

這個“噩夢效果”，實際上是主神對輪迴者的“監控”。

接著，命運給林歌講了一個故事。

故事很簡單，前半段和他所知的“幾乎一致”，就是混沌初開，天、地、人三書出現。

那時候的命運充滿理想，希望看到一個完美的世界出現，即便因為世人的私慾，總會將世道推向自我毀滅的結局，他也從未改變初衷。

直到某一天，一個巨大的“黑盒子”降臨，將整個世界吞入。

短暫的黑暗過後，命運發現世界被“併入”了巨大的黑盒子中，成為了黑盒子中的一個“小方格”。

也是從這一天起，這個世界出現了一群叫做“輪迴者”的不速之客。

他們比這個世界裡的人類“私慾”更重，更加的“貪婪”，肆意的破壞世界的規則，掠奪世界的資源。

他們猶如蝗蟲一般，來得快，去的也快。然而每次離去，留下的便是滿目瘡痍的世界。

命運在修復世界的過程中，漸漸對輪迴者也有了瞭解，然而他畢竟是世界的“一環”。

主神空間的“規則”——當劇情人物知道“輪迴者”的存在，或者產生脫離“盒子”的想法，就會被主神殺死，或者重啟世界。

而所謂的“噩夢效果”，不過是主神經過無數次的“測試”，得出的一個“判斷值”。

主神認為每當輪迴者過多的使用這個世界之外的能力或物品，命運就會逐漸注意到他們的存在，“甦醒”重啟之前的記憶。

這一點和黃霓類似，又有所不同。

黃霓的情況是無論主神重啟多少次，她對輪迴者以及盒子的“記憶”仍然保留。

但命運則需要接觸到輪迴者，接觸到這個世界以外的東西，才會甦醒這段記憶。

因此，所謂的“噩夢效果”，也就是當“被命運盯上”達到100%，確實會引來命運為了保護這個世界，對輪迴者的“報復”，但是同樣也會讓輪迴者死亡或離開後，主神重啟這個世界。

於是，在主神的“修正”下，這個世界就演變成“命運看著一劫生，一劫滅，終於由絕望變成憤怒，決定叛變。只要他預知人間的結局，將會是悲劇重演，就會不惜一切，提前滅世”……

而這一切，也讓命運成了“背鍋俠”，讓盤古族認為他才是造成世界毀滅，“一劫生，一劫滅”的罪魁禍首。

“故事”就這樣持續，不斷的“混沌初開”，不斷的“命運滅世”，不斷的“捕捉命運”，不斷的“重啟世界”……

直到不知道重啟了多少次的某一世，秦朝時期，來了一個“特殊”的輪迴者。

這個輪迴者一來就有著“明確的目標”，透過命運的血脈“馬氏一族”的馬靈兒，找到了命運“躲藏”的所在地。

然後，他透過消耗本源之力讓命運提前“甦醒”，並且消耗本源修改了主神的“測試值”，將100%改到了60%。

換句話說，每當這個世界出現輪迴者，當所謂的“噩夢效果”達到60%，命運就會提前甦醒記憶。

但是，為了從根本解決問題，徹底拯救世界，他必須放下對輪迴者的“仇恨”，繼續裝作未甦醒前的狀態，看著輪迴者一次次破壞世界。

這名輪迴者透過本源之力阻斷主神的監控，幫助命運提前拿到地書和人書，完成三書合一，成為真神。

成為真神之後的命運，雖然成為這個世界最強的存在，但依舊無法擺脫“盒子”的控制，遭遇幾乎和黃霓一模一樣。

於是，他和輪迴者用無上的法力創造了假的地書和人書，繼續保持著故事的“持續”。

接著，命運利用輪迴者贈與的本源與本世界的本源融合，創造出了“永恆國度”，一個可以阻斷主神監控的存在。

然而“故事”只要一個人上演，自然不可能，因此命運找到了自己的死對頭，盤古族。

當他把一部分世界本源分給盤古族後，令這些盤古族人也看到了“真相”，取得了盤古族的信任。

最後，命運聯合那名輪迴者，以及盤古族人，制定了一場脫離盒子的計劃！

首先，命運需要時間來改良“永恆國度”，使其強大到能夠衝破空間束縛。

其次，還需要再欺騙主神的監視，讓“永恆國度”衝破空間。

最後，他將自己創造的“永恆國度”藏在了所謂的上一劫“完美的人”創造的永恆國度內部。

命運的“裡·永恆國度”內，藏著一部分將要隨他一起離開盒子的盤古族，而“外·永恆國度”內，則是留守的上一劫完美的人，繼續幫他們上演“故事”的持續。

但是，完成最後一步“脫離盒子”，還需要大量的本源。

這個世界的本源在主神不斷的重啟世界下消耗巨大，而那名輪迴者這段時間透過消耗本源遮蔽主神，本源也所剩無幾。

因此這對命運和盤古族來說，這是一個“長久”的計劃，他們只能不斷掠奪可能帶有本源進入世界的輪迴者。

在此之前，他們需要演一出騙過主神的戲，首先要做的就是維持世界的運轉，因此命運將收集起來的世界本源分配到幾個“犧牲者”的身上。

將臣，女媧，人王，瑤池聖母……他們，是盤古族選出的“犧牲者”，也是自願為這個世界獻出生命的“神”。

等到攢夠了本源，還上演一出“滅世大戰”，奪走這些“犧牲者”身上的本源，啟動永恆國度。

然而現實比命運想象中殘酷，他們等了許久許久，見到一個又一個的輪迴者，他們當中不乏實力強勁者，甚至有能與將臣、人王一戰的強者……可惜的是，擁有本源的卻屈指可數。

命運和“裡·永恆國度”內的盤古族只能不斷的看著世界一次次毀滅，一次次重啟……

直到這一次重啟後的“民國時期”，“沉睡”的命運發現了一片被隔離的區域。

這種隔離區域他已經見怪不怪，按照那名輪迴者的說法，就是主神不特意為輪迴者在世界中切割出的一片區域，輪迴者便不會接觸到這個世界的最強者，從而達到控制難度的情況。

比如這個世界的難度是“噩夢”，隔離出來的區域可能是“極難”、“困難”，甚至是“普通”。

這樣一來，輪迴者在這片空間內肆意破壞，也不會傷及世界的根本，不至於消耗世界本源“重啟”。

命運原本打算像以往一樣，檢查一下這個輪迴者身上有沒有本源，沒有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他去破壞。

但當命運見到這個輪迴者的時候，他驚訝的發現，這人正是助他成為“真神”的摯友——林歌。

命運為了不引起主神的注意，於是在“龍珠”之中藏了一絲本源，試圖讓林歌在接觸本源後甦醒。

但他驚訝的發現林歌不僅對本源沒有任何反應，並且行為舉止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同時，林歌身上還被主神打上了標記，按照“他”當初的說法，這是上界的印記，“紅門”。

命運雖然不知道什麼是“紅門”，但他知道要讓林歌記起關於本源的事，就必須讓他和上界成功取得“聯絡”。

於是，命運汙染了龍珠，讓其化為邪龍，又提前喚醒了血魔，讓林歌原本只需面對雷罡一個boss，變成了三倍的快樂。

在林歌絕望之際進行“請神”時，命運利用真神之力悄悄的開啟一個缺口，讓林歌成功與上界取得了聯絡。

但這個缺口很快被主神修復，導致林歌在面對三個boss時，向上界請神失敗。

無奈之下，命運只能讓“裡·永恆國度”中的一名盤古族，冒著被主神殺死的危險，化身“鍾馗”降臨，留下“林歌請神應該很容易”的線索，誘使林歌不斷與上界聯絡，得知本源的存在。

命運在林歌身上留下了一絲本源，當林歌取得更多本源的時候，就會受到牽引，回到這個世界。

命運在賭，並且是一場豪賭。

他在賭林歌還是那個林歌，那個能夠像抓泥鰍一樣幫馬小玲抓龍神、像揍小孩子一樣揍人王、並且隨時隨地大喊要燒掉天書的林歌！

他在賭林歌能夠化險為夷，帶著本源再次回到這個世界，與他共同虧抗盒子！

……

好在，命運賭贏了。

林歌回來了，帶著近千的本源回來了。

……

林歌在聽完這個故事後，先是送了一句“mmp”給命運，接著讓他把頭伸過來加個buff。

“做你的朋友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林歌雖然沒有完全信任命運，但也在這時候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在身為主角的馬小玲身上找不到“本源”，為什麼這次輪迴一切都顯得古怪，為什麼命運在一開始就“盯上他”……一個個疑問，也隨之得到了答案。

最後，命運拿出了“盤古血”，保證林歌完成主線任務可以隨時脫離的情況下，又將“林歌”留下的、融合了“假人書”的輪迴者腕錶給到林歌，並且在手錶上留下了“裡·永恆國度”的定位。

經過這些年與盤古族聯手改造，無論是亂入其他輪迴世界，取代輪迴者擺脫主神的標記，還是抹去主神空間物品道具的標記，皆是林歌目前的“困境”最需要的能力。

於是，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林歌同意配合命運演上這出戏。

不過，演戲也並非那麼容易，首先除了命運和“裡·永恆國度”中的盤古族，其餘的“劇情人物”是不知道“真相”，或者說，將臣、人王“當年”知道真相，但為了騙過主神，不得不抹去相關的記憶。

這一切，命運無法出面幫助，只能由林歌設法將這些“失憶”的劇情人物一個個引入局中，“安排”他們死亡，“回收”本源。

計劃正式的實行起來比林歌想象中還要困難的多，這其中也出現了不少變數。

比如人王，比如半路蹦出來的“馬靈兒”。

人王對付起來倒不難，每次拉入重疊空間，由命運喚醒對方的記憶，再讓對方離開時抹去這段記憶。

因此看似林歌和人王打了幾次，實則都在空間中“喝茶”……

將臣，地藏……等等選擇“犧牲”的神，也都被林歌拉入過重疊空間，喚醒記憶與之溝通，商討計劃，再修正記憶、抹除記憶。

不過，當得知自己與女媧將要犧牲的將臣、地藏王，依然還是那副從容與微笑，即便他知道命運和盤古族脫離世界，也僅僅只能去尋求“破壞盒子”的機會，而不是一定就能拯救世界，他們依然義無反顧。

有一線“生機”，總比留在這裡任由主神“重啟”，被輪迴者當成npc肆意屠殺來得強。

更何況如果離開的命運和盤古族找到打碎盒子的方法，這個世界也能徹底迎來“新生”。

將臣和地藏王十分“豁達”，人王則是很小心眼，抓住機會揍了林歌一頓，美其名曰“報幾千年前的仇”。

相比起來，更麻煩的是第二個“變數”，馬靈兒。

林歌“私心很重”，在他看來，這個世界與他無關的人都可以犧牲，但唯獨毛小方師父、馬靈兒這些“朋友”不能犧牲。

他本不想拉馬小玲入局，但馬靈兒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跳入“局中”，不得已之下，林歌只能親自“殺死”馬小玲，再將她的靈魂帶入“裡·永恆國度”進行“復活”。

所以，馬小玲並沒有死去，而是和盤古族一起乘坐“裡·永恆國度”脫離了盒子，進入了主世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