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開顱剮骨,針縫頭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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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博感覺自己快死了。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七天,前些日子他的腦袋一直昏昏沉沉,似是在融匯原主的記憶,身子僵得動不了一點兒,直到今天,方才清醒了許多。
昏暗狹小的屋子裡,計博坐在一張鬆鬆垮垮的爛木椅子上,他的雙手被麻繩綁於扶把,雙腿捆於凳腳,就連脖子也纏在了椅背上。
按理說這椅子老舊,僅僅坐在上面就能感覺到晃動,彷彿任何力道都會使其直接散架,可計博卻被綁得嚴嚴實實,連抬一下手指頭都做不到。
若非是椅子有問題,便是那縛著他的麻繩不簡單。
被捆著也就罷了,關鍵是他面前還有一個身穿麻衣、頭戴黑帽、身軀佝僂的白髮老頭子,對方面目上滿是深淵一般的溝壑,顯得極為瘮人。
計博融匯了原主的記憶,對這人的身份已是瞭然於胸。
那是原主的外公,他從小就是外公外婆帶大的,不過前些年外婆已經仙去,如今自然是與外公相依為命。
只是,外公現在卻拿著一柄剃頭刀,目光陰厲地望著他,那雙混濁的眼球裡滿是怨毒之色。
計博本想張嘴說話,嘴巴卻嚴絲合縫的打不開,什麼也沒能說出來。
老頭子手裡拿著剃頭刀,直接往計博的腦袋上招呼去,幽黑油亮的髮絲觸之即斷,露出了下邊兒麻麻賴賴的頭皮。
不出一刻鐘,計博就從小帥哥變成了大光頭。
但老頭子剃頭的手並未停歇下來,下一刻,在計博充滿驚駭的目光中,老頭子從旁邊的桌上換過一把尖頭刀子,快準狠地豎著扎進了計博的天靈蓋。
然而計博卻一點兒痛感都沒有,只感覺腦袋裡邊兒脹脹的,似乎突然多了什麼東西。
老頭子扎穿他的天靈蓋後,也不拔出刀子,然後便從桌上又取來一頂銅製頭箍。
那頭箍看起來普普通通,沒什麼樣式,唯獨正前方刻了一個“鎖”字,不知道是作何使的。
緊接著,老頭子正了正方位,雙手端著頭箍,顫顫巍巍地戴在了計博的腦袋上。
這一來,計博的腦子更脹了些,心裡卻在想著,這老頭到底在搞什麼么蛾子?他要殺了自己的外孫不成?
亦或者,老頭子看出來自己已經不是原來的外孫了?
可他為什麼之前不動手?這已經是計博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七天了!
老頭子倒也不可能回答他內心的疑問,只是嘴裡咂巴了幾下,似乎在唸叨著計數,從一數到九,數完後便是死死注視著紮在計博頭上的刀子。
“嗤!”
那柄尖刀瞬間彈了出來,力度之大,彷彿下邊兒有什麼東西把它從計博的腦子裡硬生生擠出去了一般。
老頭子注意力本就在刀上,也是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刀柄。
那滿是鏽斑的鐵刀子按理說總該帶著點紅的,或是白的什麼東西出來,可眼下卻什麼都沒沾上,依舊只有塊塊鐵鏽。
一股難以言喻的疼痛感瞬間傳遍了計博全身,頂上裝風,又自上而下地灌了個透心涼,腦袋上被扎個洞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啊!!!”劇烈的尖叫聲從計博嘴裡傳了出來,他身上能動的部位似乎多了起來,比如嘴。
“老……老頭子!你瘋了?”計博吃痛得緊,也沒那功夫細究發生的事情,只是本著往日的性子,隨口怒喝道。
老頭子一看計博終於開口說話了,眼角竟是流出兩行清淚,只是淚珠順著他臉上的溝壑轉了又轉,久久未能滴落在地。
“博娃子,是外公害了你呀!”
“你放心,外公不得讓你死的,你相信外公嘛……”
短短哭訴兩句,老頭子便收起愁緒,手中的刀子又是狠辣地朝著計博頭頂揮去。
他順著之前開的口子,一刀前,一刀後,將計博的頭皮剖了個對半,血肉開裂,隨後又是一左一右地掀開頭皮,將其搭在剛剛準備好的頭箍上,露出了底下的森白頭骨。
這還不算完,老頭子又是捉著尖刀,用開了鋒的那一面剮蹭起計博的頭骨。
他將腦袋湊得很近,只有這樣,他的老花眼才能看清計博森白頭骨上的點點黑斑,並將之剮去。
而這一切,都讓計博的感官尤為激烈,痛不欲生。
他不知道這老頭子在幹嘛,也沒有阻止他的辦法,畢竟自己除了眼珠子和嘴,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能動的。
至於開口求饒……
他現在痛得完全沒有那個想法,便是在腦海裡組合一句完整的話都做不到,嘴裡只能下意識地發出一些代表著受痛的音節。
聽到外孫耐不住折磨的哭喊,老頭子也是緊咬牙關,不斷加快著手上的動作,嘴裡還輕聲唸叨:
“博娃子,你熬到起,馬上就過去了,只有熬過了這一關,你才有活命的機會噻!”
老頭子可著勁兒地剮,似乎把計博的頭骨都削薄了一層,而上邊兒剮下來的斑塊和骨灰都被他用刀子片起來,裝在了桌上的一個小黑盒子裡。
說來也是奇怪,這個過程中計博受到的折磨恐怕無人能夠承受,早該昏死過去才是,可他的意識卻格外的清醒,感受著每一絲痛苦的傳遞,沒有半點兒逃避的機會。
屋外的陰風順著半掩窗戶那道縫鑽了進來,發出陣陣呼嘯,彷彿正在給屋內的恐怖一幕獻上伴奏曲。
良久,老頭子終於是放下刀子,將計博的頭皮扒拉回頂上,又取來了桌上最後一樣東西。
一根穿好了線的繡針。
“博娃子,再熬一哈,馬上就殺割了!”
老頭子將繡針扎進計博被割開的頭皮,又從另一邊穿出來,不斷重複這個過程,就像給衣服打補丁一般容易。
待兩塊頭皮再度合二為一,老頭子湊過腦袋,一口咬斷末端的細線,然後給線頭打了個結,這才身子一鬆,放心了下來。
他看著計博光禿禿的頭上,那道針線縫出來的疤痕極為顯眼,沒處理好的地方還有著血肉外翻,當即眼底也是有些心疼的意味劃過。
老頭子緩緩伸出乾枯的手掌,把頭上那頂黑帽子取下來,戴在了計博頭上,又恰好抵在之前的頭箍位置,留了個銅邊兒在外面。
“博娃子,你啷個樣?好點兒了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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