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母親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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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記憶中也有此事!」齊錚忙道,「王爺最初遇到她時,她什麼也不記得了,不知道自己是誰,更不知自己來自何方,腦中唯一記得的,便是一個電閃雷鳴之夜,懸崖邊上,狂風驟雨,卻又有血月懸空,江水暴漲,幾乎與懸崖齊平!」
「王爺當時還曾去汩江附近的人家查探過,可大家異口同聲,說從未有過什麼江水暴漲之事!」齊軼輕嘆,「又因她說狂風暴雨之夜還有血月懸空,大家便都覺得她應是遭遇了什麼打擊,以致記憶混亂,既是混亂記憶,自然也就不能再當真,不想,這些事竟然真的發生過!」
「連這都對得上……」蕭凜看向蘇離,滿面喜色,「阿離,這麼看來,他們的主子,那位靜王妃,極有可能就是岳母了!」
蘇離用力點頭,淚盈眼眶,喉中更是哽咽難當,她緊緊盯著齊崢,急急催問:「那她現在還好嗎?她後來可又記起什麼了?她……她當真與我生得一模一樣嗎?」
「王妃現在挺好的!」齊崢笑回,「身體康健,精神也很好,王爺極是寵愛她,只她一個妻子,再未納側妃,他們夫妻恩愛,琴瑟合鳴,還生了一雙兒女,至於她的模樣……蘇姑娘稍候!」
他看向齊軼,齊軼不待她說話,已將懷中一個小布包掏出來,布包開啟,裡面卻是一隻項鍊,項鍊的吊墜呈橢圓形,約有手掌大小,上面用薄紗小心包著,隱約能看出是極罕見的掐絲琺琅畫,看那輪廓,竟似是人的肖像。
蘇離心裡噗噗直跳,一瞬不瞬的盯著齊軼。
「這是我們來大蕭時,王妃專門差人畫的!」齊軼小心將那上面的薄紗剝去,一張栩栩如生的人像躍入眼簾,卻是個***,眉眼彎彎,正對著她盈盈淺笑。
蘇離只看了一眼,即淚盈眼眶。
雖然並未見到那位靜王妃,可這一刻,蘇離卻確定,這就是她的母親無疑了!
這眉,這眼,這五官,笑起來微皺的俏鼻,還有唇角淺淺的梨渦,都跟她一模一樣!
「殿下……」她轉頭看向蕭凜,「你是見過她的,你覺得,是她嗎?」
「是她!」蕭凜篤定道,「雖然我還是少時見過她,平時裡也極少與她接觸,可是,我記得她笑起來的樣子!」
他含笑看著蘇離,「阿離,你知道,你與她最像的地方是什麼嗎?不是五官長相,而是笑起來時,彎彎的眉眼,如一彎新月,溫暖恬靜,叫人一看,即生喜歡親近之心!」
「正是這樣!」齊氏兩兄弟深以為然,「王爺當初也是這麼說的!他說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一看到王妃,便覺得煩惱盡消!」
「那他是如何識得我母親的?」蘇離一心想要知道更多關於母親之事,
齊崢正要回答,外面有人敲門,卻是酒館老闆白宴。
他身後跟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
蕭凜看到那老婦人,立時起身相迎:「義母,您回來了!」
白氏微笑點頭:「讓殿下久等了!只是,我想著這樣物事,對你所說的那位姑娘來說,應該非常重要,所以一定要拿來才好!她……」
她說到一半,忽然瞥到蕭凜身後的蘇離,一雙略顯渾濁的老眼,忽然亮得驚人!
「你……你……」她顫巍巍的奔上前,一把攥住蘇離的手,上下打量著她。
蘇離知她是母親故人,見她生得慈眉善目,心中更有好感,笑著向她福了福:「見過老人家!我叫蘇離,我母親是蘇凝!殿下說老人家您是我母親的故人……」
「是!是!」白氏握著她的手,一迭聲點頭,面上老淚縱橫,「老身看到你第一眼,便知道你一定是阿凝的女兒了!你與你母親年輕時,真是生得一模一樣!方才恍惚間,老身都以為
是阿凝回來了!可憐的阿凝,我先前還說她怎麼變了性子,不識得我這個老太婆,還苛待自己的女兒,我卻萬萬沒想到,那竟然是個贗品!而真的阿凝,竟已遭那對賊男女的毒手!這十數年來,你和你兄長們,不知遭了多少罪啊!只恨老身未能早些知道這些隱情,不然,便將你接了來,偷偷養著也好!」
白氏愈說愈覺得心酸難過,一時竟哭得停不下來。
蘇離知她情緒激動,需要宣洩,也不強勸,只拿帕子幫她擦淚,過了好一會兒,白氏總算平復下來,扯著她的手卻始終不肯放,一雙眼睛也粘在她身上,看了又看。
「當年你母親懷著你時,就千盼萬盼,希望你是個女兒,她一口氣生了四個兒子,實在是看夠兒子了!」白氏說到這裡笑起來,「為了生女兒,她是求神拜佛,沒少折騰!現在可算是如願了!阿凝,你看,你女兒跟你一樣的美,一樣的聰明!你便算是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看書菈
「義母,我岳母可能還活著……」蕭凜插嘴。
「什麼?還活著?」白氏驚喜萬分,「那她現在哪兒?你們有她的音訊了?」
「這兩人就應該知道一些!」蕭凜看向齊氏兩兄弟。
兩兄弟知道面前這老婦人是蘇凝的故人,也是十分驚喜,忙向她躬身行禮。
「敢問老夫人,您這兒可有那位蘇夫人昔日的畫像嗎?」齊崢問。
「那自是有的!」白氏用力點頭,「老身方才回家,便是取這畫像來著!還不止一幅呢!阿凝她閒時最愛畫畫,什麼都畫,尤其是人像,畫了一堆!晏兒,快把我帶來的畫像拿給他們看!」
「是!」白宴點頭,差人將一隻大箱子抬進來。
箱子很大,上面用厚厚一層油紙布裹著,扎得嚴嚴實實的,看這模樣,就知道平日裡有多看重愛護了。
「書畫什麼的,不經潮!」白氏解釋,「這些畫,也是我對阿凝的一點念想!那年她即將臨產,京中忽然生亂,只得回鄉下避難,倉促之下,很多東西都未能帶走,後來她回來,我還專程上門,誰想她竟不肯見我,其後我又去了幾次,次次被攆,有次在大街上遇到她,她竟然不識得我了!我內心困惑,卻也無可奈何,那時哪裡會想到,竟然換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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