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別再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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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西瓦。

馬丁聽到聲音從頭頂傳來的瞬間，嚇得直接側跳出去好幾米，看看著站在消防梯上的危險女人，全身肌肉緊繃。

“你什麼時候開始跟蹤我的？”

馬丁十分警惕，他三分鐘之內幹掉了十幾個持槍的保安，但和西瓦打了十幾分鍾卻佔不到一點便宜，由此可見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危險。

西瓦居高臨下，看著警惕的馬丁，微笑著說：“我還以為咱們兩個算是朋友了，你卻這麼對我，真是讓我傷心？”

馬丁並沒有心軟：“如果你願意放棄和我比試的打算，我當然也很高興認識你這個朋友。”

西瓦搖了搖頭：“你的這個要求就如同讓鳥兒放棄它的翅膀，放棄它生命的唯一意義，我做不到。”

“而且，追求突破武術的極限，這不是你親口說的嗎？為何轉眼間就又不承認了。”

馬丁無奈扶額：“那不過是騙人的把戲而已。我不這樣演戲，企鵝人怎麼會主動跳出來找我？”

他實在不想和西瓦糾纏下去，隨即說道：“今天早上伱說你欠我一次，我也不要你給我賣命，只要今天別來煩我就行。”

西瓦皺眉：“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看著馬丁斬釘截鐵的堅定模樣，西瓦抿住了嘴唇，片刻之後才鬆緩開來：“我答應你，而且我可以告訴你跟在你身後的人不止我一個，除了企鵝人手下的那群廢物，還有其他人？”

其他人？

馬丁立即想到那些黑衣武士還有那個穿著黑色裝甲的壯漢。

他看向西瓦，問道：“是你早晨跟在你身邊的那些人？他們和企鵝人有什麼關係？”

西瓦伸出兩根手指：“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正如你猜的那樣。第二個答案，我不能回答你。”

“雖然我和那些人不是一路的，但我欠過他們人情，所以無法透露更多訊息。”

馬丁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有時候不回答也是一種回答。

至於跟著西瓦的那些黑衣武士來自何方，他心中也隱隱有了猜測。

雖然那些人竟然和企鵝人合作，聽起來令人意外，但目前也只有這個猜測符合邏輯。

下一步，就是證實自己的猜測。

馬丁有感覺，自己正在一步步逼近事實的真相。

只是他並沒有放鬆的感覺，只感覺周圍都被迷霧籠罩，心中瀰漫了不知該往何處走的絕望。

在這樣的絕望之下，馬丁一刻也不能停下，只有做什麼，才能讓他看到那麼一絲希望的光芒。

“謝謝你的提醒，我們明天再見！”

馬丁向西瓦揮了揮手，但不覺得明天兩人還會見面。

等到了明天，就算西瓦還會記得他，他也不再是什麼武術家，對方自然也不會再糾纏下去了。

西瓦看著馬丁離開小巷，沿著消防梯上到樓頂，幾次跳躍之後，也消失在哥譚的大街小巷當中。

馬丁特意朝著人少的地方走，想找一處不會引人注意的地方，好好招待一下西瓦口中的跟蹤者。

但讓他意外的，轉了好大一圈子，走了好幾個街區，愣是沒有找到一處無人的街道。

就算是廢棄的建築，也有拾荒的流浪漢住在裡面，人數還不少。

哥譚竟然有這麼多人嗎？

馬丁顧不得深想這件事，他感覺到了身後的追蹤者已經耐不住性子了，露出蛛絲馬跡，被他捕捉到，確定那些人就是早上的黑衣武士。

“就這了！”

馬丁下意識抬頭看太陽，卻只看見了厚重的雲層。

“鬼天氣。”

他低聲罵了一句，低頭看錶，確定現在是中午，隨便選了一個爛尾樓走了進去。

“我們要跟進去嗎？”

黑衣武士看著馬丁消失在爛尾樓裡，停下腳步，面面相覷。

“我們的任務是跟蹤他，並及時傳遞情報。”

“可他是能和西瓦夫人相提並論的人物，我們可能早就被發現了。也許他就藏在某個角落裡，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但這是任務，如果無法完成，你清楚後果。”

十個黑衣武士提到任務兩個字，瞬間堅定下來，他們拔出閃著寒光長刀，三四成群，彼此照看著走進爛尾樓。

很快他們就搜尋完了整個一樓，除了一堆建築廢料，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發現。

黑衣武士並沒有放鬆警惕，緊握長刀，互相使了個眼神，沿著沒有護欄的樓梯往二樓走。

室內十分安靜，武士們的靴子偶爾踩在石子上發出響聲，異常刺耳，刺激著他們的心。

在極度的心驚膽戰裡，武士們搜尋完了第二層，仍舊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卻發現了一串腳印，直通第三層。

看到腳印的瞬間，所有黑衣武士都鬆了一口氣，他們總算是抓到了馬丁的一絲蹤跡，直接衝上第三層。

當最後一個武士走上樓梯，雙手扒在通往三樓樓梯下面的馬丁抓住樓梯邊緣，一個翻身落在樓梯上，抓住前面武士腳踝，往後一拽。

噗通！

武士狠狠摔在地上，腦袋磕在臺階上，鼻子斷裂，牙齒掉落，鮮血染紅了面巾。

馬丁雙腿一蹬，整個人壓在摔倒武士身上，直接壓斷了他的脊椎。

這樣的大的動靜終於引起前面武士的注意，他們猛然轉身，才發現自己上當了。

馬丁撿起掉落在地的長刀，一記向上挑刺，刀尖捅進前面武士的肚子，用力一擰，攪碎了他的內臟。

鮮血從腹部湧出，順著刀刃滑落，馬丁眉頭一皺，手上的動作到底還是沒有停下來。

他抽出長刀，舉過頭頂，擋住向自己劈下來的刀。

這條沒有整理過的樓梯只能容納一人通行，馬丁擋住下樓的路，那些武士就只能擠在後面，或者另尋出路。

他雙手握住刀柄，手腕一轉，將劈向自己的刀壓下去，然後身體前傾，長刀一閃，撕開了武士喉嚨。

鮮血在氣壓的作用下，從傷口噴射而出，染紅了馬丁一身的衣服。

但他並沒有停下，舉到最高處的長刀自然落下，側身後撩刀，殺死了跳到他身後，試圖偷襲的武士。

馬丁沿著樓梯而上，每上一級樓梯，手中長刀都會奪走一個武士的生命，身上的衣服的血紅色也會更重一分。

武士們看著身邊的同伴一個個倒下，反而越來越冷靜，變得更像機器人，不再堵著樓梯口，後撤到樓內，試圖發揮自己人數的優勢。

雖然這時候，他們已經只剩三個人了。

“艹！”

馬丁抹去臉上的鮮血，狠狠罵了一聲，拿起屍體上的十字弩，扣動扳機射穿了左邊那人的心臟，接著又向右邊那人扔出長刀。

叮！

扔出的長刀被擊飛。

馬丁衝上三樓，一個墊步側踢，飛拉近距離，踢在中間那人胸口上，將其從陽臺踢飛出去。

緊接著，他雙腿發力，身體微微騰空，旋身發力，鋼鞭的腿踢出迴旋踢。

砰！

最後一個武士的腦袋被踢中，暈暈乎乎中，腦袋撞在牆上，折斷了脖子。

馬丁站穩在地上，看著滿地屍體，被鮮血浸溼的塵土，胃裡一陣陣犯惡心。

他忍住這種生理反應，蹲在地上，扒開武士的衣服，胸膛暴露在空氣中，露出一個惡魔腦袋的大刺青。

“刺客聯盟，槽，槽，槽，碼的！”

馬丁接連罵了幾句，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對誰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