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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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被周厲陰死了，也沒有什麼人關心。

甚至作為父親的永和帝，都不會因為自己這個廢物兒子的死，去把周厲怎麼樣。

所以，周厲才敢那麼肆無忌憚。

接下來，周凡覺得，自己如果想活命，那就要折騰，儘量的折騰。

讓群臣都知道自己，讓永和帝也記住自己這個兒子，這樣眾目睽睽之下，周厲也不敢隨便出手陰死自己。

阿魯笑了笑，看向朝堂的群臣道：“輸了，你們大康要給我們金國一千萬兩白銀！還有，你們大康要向我們金人俯首稱臣，你們還要繳納歲貢！”

“狗膽包天！”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豈有此理，我大康天朝上過，怎會向爾等蠻夷俯首稱臣！”

“誰家的瘋狗在此地狺狺狂吠？”

……

阿魯此話一出，群臣頓時爆發了。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阿魯提出這三個條件，只能用欺人太甚四個字來形容了！

“各位，安靜一下，我話還沒講完，等我講完你們再來狂吠也不遲！”

阿魯輕蔑的看了一眼大康君臣，清了清嗓子傲然道：“我說這些條件，你們康人不能接受？你們不要忘了，我們金人鐵騎真正南下的時候，你們康人損失的可不是這麼多了！”

靜！

安靜的可怕！

喧鬧的朝臣們，此時集體啞火了。

因為他們不得不承認，阿魯沒有說謊。

比起戰爭來，這點條件，還真不算什麼。

假如和金人開戰，三十萬邊軍一個月的糧草甲冑都不止一千萬白銀，更不用說糧草後勤還有各種藥品撫卹了。

“你還有什麼條件，一次說完，不要斷斷續續跟羊拉屎一般。”

周凡冷笑著盯著阿魯，心中已經開始醞釀自己的條件了。

因為坐在龍椅上的永和帝一直沒說話，周凡就覺得可操作的空間很大。

沒說話，不代表永和帝就支援賭約，但是也表明他至少不反對！

阿魯盯著周凡，露出了思索之色。

金人也十分注重對於康人的情報蒐集，大康的諸位皇子，阿魯也曾著重分析過。

但是今天這位橫空出世的六皇子，阿魯卻從未注意過，在金人細作帶回去的信中，也只是粗略提了一筆，就說這個六皇子是一個只知道尋歡作樂的懦弱廢物……

但是今時今日，阿魯看來，這幾個皇子之中，反倒是這個六皇子周凡最為可怕！

倘若讓此子留在大康，將來必定成為金人的心腹大患。

想到這裡，阿魯心中就有了計較。

“我再重申一次，你們都聽清楚了！”

“這此賭約，分為三場定輸贏，三局兩勝者為贏！倘若我們金人贏了，你們大康要兌現四條承諾！第一，賠償我們大金一千萬兩白銀！第二，康人向我們金國俯首稱臣，繳納歲供！第三，你們遼東的邊軍，無條件撤出山川城！第四嘛，就是你六皇子要跟我回金國，作為質子！”

阿魯侃侃而談，絲毫不顧及大康群臣的臉色。

林清焰雙目赤紅，恨不得一拳打爛阿魯的這張臉，但是最終她忍住了。

“父皇，萬萬不可！這條件，倘若輸了……”

二皇子周厲朝著永和帝奏請。

這個時候，他必須要阻止周凡的賭約，因為在周厲心裡，周凡根本不可能贏得賭局。

賠償一萬兩也就罷了，要讓康人俯首稱臣，這是周厲不可接受的！

在他心裡，皇位已經是囊中之物了，假如周凡今天輸了，將來他周厲做了皇帝，豈不是也要向金人稱臣？

不行！絕對不行！

雖然周厲也很想讓周凡輸了賭約被送去當質子，但是其他幾個條件卻是他無法接受的。

永和帝一直沒說話，其實就是靜觀其變，眼看著現在事態發展成了這樣，他也不得不做出反應了。

“阿魯，賭約就不必了吧，萬一你們金人輸了，難免傷了和氣。”

永和帝打了個哈哈。

他深深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

之前周凡僥倖贏了一場，已經給了這個阿魯下馬威了，接下來只要好好的談判，未必不能和金人達成一個雙方都可以接受的約定。

所以，永和帝不想繼續賭約了。

一來，是不相信周凡還能繼續贏下去。

二來，金人提出的賭約條件，也是永和帝無法接受的。

“陛下，不是我們金人要賭，而是六皇子之前勝的莫名其妙，我大金使團不服！如果不繼續賭約，我看咱們也沒必要談下去了，將來就在戰場上見面吧！”

阿魯冷笑著威脅。

開戰是不可能開戰的，小規模的襲擾戰還可以，大規模的全面戰爭，金人還真沒準備好。

阿魯這番話，只是為了讓康人繼續這個賭約。

因為在阿魯看來，周凡這次輸定了。

只要贏了賭約，這次出使的目的就算達到了，而且是超額完成任務。

眼看這金人用戰爭威脅賭局進行下去，永和帝也有些頭疼，他有些不滿意的瞪了周凡一眼。

“行吧，我康人也未必就怕了這個賭約了！”

永和帝淡淡的看了周凡一眼：“老六，你的條件想好了嗎？這場賭局是你引發的，有什麼後果，你自己承擔！”

周凡聽到永和帝這麼說，直接氣炸了。

瑪德，之前老子贏了賭局，你們一個個笑成了老菊花了，現在這麼玩是吧？

“父皇放心，大不了兒臣以死謝罪！”

周凡咬牙道。

區區幾個字，就已經說明周凡的決心了。

永和帝閉上了眼睛，似乎不願意看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眼不見心不煩……

“阿魯，你的條件說了，我的條件還沒說呢！”

周凡冷冷的盯著阿魯那張老臉，心中恨不得把這個老貨直接按在夜壺裡溺死。

這老東西步步為營，端的是險惡無比。

遲早有一天，要滅了金國，把這老東西活捉吊起來毒打……

“六皇子，你當然可以提條件了。”

阿魯被周凡那古怪的眼神看得有點發毛，心中更是狐疑無比。

人都說這六皇子是個廢物，今日一見，哪裡是廢物了？

“倘若你輸了，無條件從山川城撤軍！”

周凡盯著阿魯說道。

提出這個條件，周凡其實是經過深思熟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