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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陪你過去。”
“不過,敬酒之前咱們要先吃點東西填下肚子,要不然等敬酒你可能熬不下來。”
婚禮儀式結束。
柴舒窈臉上掛著燦爛又幸福的笑容,伸手挽住陳銘手臂輕聲說著
後面開席的環節需要等所有賓客落座後,一對新人過來敬酒,爺爺剛才可是特別交代,要給陳銘介紹老戰友。
這是一份難得的殊榮,平時老爺子在家中對後輩都是嚴肅的不得了,別說介紹,能有個好臉色的時間都不多。
對孫女婿這態度,可真是破天荒頭一遭了。
陳銘也知道是怎麼回事,老爺子這是愛屋及烏,對他照顧,也是希望他能更好的待自己孫女。
可能這是老人的通病吧。
“確實要吃點,走吧,這些我都安排好了。”
陳銘笑呵呵的拉著柴舒窈,兩人大步朝著餐廳另一側的後門走過去,這裡有提前準備好的簡餐。
大婚當天,新郎和新娘基本沒什麼吃飯的機會,這是昨天晚上陳銘特意安排的,當時沒考慮到自己,只是讓柴舒窈吃點,如今算是剛好派上用場了。
為了不讓前廳賓客久等,兩人快速對付著吃了一些,就匆匆撂下筷子,來到大廳外。
這時候,王帥兵和魏沖沖兩個伴郎已經端著白酒瓶,高腳杯站在門口半天了。
看到兩人過來。
王帥兵嬉笑道:“陳哥好,陳嫂好,酒席已經通知過開席了,很快就會上菜,趁著現在還沒開始過去敬一輪吧。”
“你好。”柴舒窈嫣然一笑的回應,並不在意這些稱呼。
“嗯,肯定要領,酒換了嘛?”陳銘拿起托盤中的酒水晃了晃,盯著觀察了一下。
“換了,嫂子喝的這一瓶是涼白開,瓶子都涮乾淨重新添的水,陳哥伱喝的這瓶沒換,還是原來的酒水。”
“好,那就行,等下咱們一起進去一桌一桌的敬吧。”陳銘點頭的同時,內心一陣哀嘆,就他那點酒量,等下怕是一道難關啊。
只希望今天這場合但願別出糗了,喝趴下沒啥,不耍酒瘋就成。
“為什麼要換酒啊?我這個是涼白開?”柴舒窈聽得一頭霧水,好奇的拿著酒瓶晃了晃。
美眸盯著看半天也沒看出兩瓶酒有什麼區別。
“是啊,班副說今天來的客人太多了,一百多桌,一桌一桌的敬怕你喝多難受,所以就換涼白開,水太熱的話倒出來會有霧氣,容易被看出來。”
魏沖沖詳細的解釋了一遍,還特意提出這是陳銘的主意。
“啊?對啊,一百多桌啊。”柴舒窈像是猛然想起般,指了指陳銘的酒瓶:“那你的也換了啊,這從頭敬到尾,哪怕一桌喝一口都要一瓶了。”
“都換成涼白開,多好。”
“沒事,我的不能換,爺爺還有父輩坐的那幾桌都是沙場老將,喝酒估計也是,是水是酒一眼就能看出來。”
“你喝水沒關係,不會有人說什麼,我要是喝水的話,老爺子難免臉上不好看,畢竟這種事情做不得假,老爺子的朋友都是長輩,人家長輩喝酒我喝水,再大的理由也說不過去啊。”
“也是,嗯,那咱們敬酒的時候快點,你喝完難受咱們就先離席去休息。”柴舒窈擔憂的說著。
“沒那麼嚴重嫂子,敬酒一般都是給長輩敬完,後面我們不用的,都知道怎麼回事,沒到那就跑了,不會喝多。”
“呼。”陳銘深呼一口氣,暗中給自己鼓勁,現在說再多也沒用啊。
等下硬著頭皮也要上,大婚的日子人家來捧場,那自己也不能慫,必須支稜起來。
“走,敬酒。”
陳銘拉著柴舒窈,帶上兩位伴郎,四人徑直走進第一個包廂,第一桌沒得說,必須是柴老爺子這邊。
兩人推門進去,剛剛還爽朗談笑聲戛然而止,八位老爺子的戰友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門口。
也許是這些人平時在高位養成了威嚴,也許是戎馬一生的壓迫感,總之這麼多人齊齊看過來。
繞是陳銘早有準備,還是忍不住嘴角咧了咧,下意識的立正,敬禮。
“首長好!!”
柴舒窈應該是經常接觸,沒受啥影響,笑吟吟的說道:“沈爺爺好,江爺爺好,聶爺爺好,林爺爺,秦爺爺,豐爺爺好久不見了。”
“哈哈,好好好。”柴巖松的老搭檔沈宏偉,還有陳銘在軍區覆盤大會結束後見到的那位豐宏毅兩人相繼開口。
柴巖松說自己給陳銘介紹,但,這種事情,這種場合,他怎麼會真的開口。
只需人往這裡一坐,柴舒窈介紹,就足以。
“陳銘,快過來,這位是沈爺爺,和爺爺都是一輩子的老戰友,還有這位是豐爺爺”
“今天我結婚,謝謝爺爺來捧場,我和陳銘敬爺爺一杯。”
說起敬酒,門口的兩位伴郎這才忍著驚意,小心翼翼的走過來。
柴舒窈刻意退後半步,讓陳銘站在前面,這一個小動作,又怎麼可能瞞得過現場的幾位。
豐宏毅舉起酒杯微微示意,笑道:“陳銘,咱們又見面了,哈哈,我聽柴老說你對戰略突擊師有自己獨特的見解,今天這場合就不談工作了。”
“不過,你若是有時間,可以將你的見解完整的寫下來,遞交到戰區,我最近一段時間都會在這邊。”
“是,首豐爺爺。”陳銘微微一怔,趕忙改口,他不是趨炎附勢的人,但明顯這桌人跟老爺子關係不錯,若是再不明白用意,就顯得太做作了。
將自己的想法遞交到戰區,陳銘明白這是一次很難得的表現機會。
若擱平時,他就是有想法,也不會想著往戰區遞交啊,成立戰略突擊師,誰還能沒點想法?
“呵呵,陳銘,早就聽聞你的名字,今天才算見到你人了,不錯,好好加油,柴老頭可是十幾年沒誇過誰,在我這都快把你誇成花了。”
沈宏偉笑呵呵的說著,全然沒有了當年春節戰備在會議室中說:“龍牙的未來,不該由一名列兵來揹負”時的霸氣和不容置疑。
“那是爺爺謬讚了,我也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陳銘緩過神後不卑不亢的回應著。
“嗯,我就喜歡你這句做好本職工作,陳銘。”
“到。”
餐桌旁另一位聶爺爺開口道:“柴老頭謬讚不謬讚我不清楚,但你的事蹟我可不止一次聽說過。”
“做好本職工作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放心大膽的向前走吧,一步一個腳印,你會走得更遠,我聶洪恩還沒看錯過人。”
“是,聶爺爺。”
陳銘大聲的回應,內心卻是暗暗咂舌,聶洪恩好傢伙,這位的來頭可是直通京都軍部。
比豐宏毅都嚇人的多。
應該是戰略突擊師成立,驚動過來的人,要不然陳銘可不認為自己結個婚,能邀請這種人物。
東部戰區畢竟在五大戰區中,戰鬥力,重武器配屬綜合第一,要成立藍軍師這種大事情,驚動的人多,也算正常。
可就這樣的人物,都過來參加婚禮,不管衝著老爺子的面子,還是怎麼著,這些都讓陳銘有些受寵若驚。
不過,沒關係,他堅信自己早晚有一天,同樣可以走到那個高度。
聶洪恩笑著看了看兩位新人,點頭邀請道:“來來來,都別耽誤人家新人敬酒了,咱們這幫老頭子把著人家一對新人幹啥?”
“來,共同舉杯,我祝你們兩人百年好合,天長地久。”
“謝謝聶爺爺。”
“謝謝各位爺爺。”
陳銘和柴舒窈也一起舉杯,一飲而盡。
按照規矩道了句吃好喝好後,悄悄退出包間。
剛出包間,陳銘臉色“騰”的一下就紅了,一杯差點把他給幹懵圈。
好傢伙,高腳杯啊,滿滿一杯下去最少三兩,連喝好幾口沒到底。
陳銘端著杯子瞅了瞅,斜了一眼王帥兵:“你看著點,哪有這麼倒酒的?”
“照你這倒法,下個屋出來我就可以直接畢業,躺著去休息了。”
“嘿嘿,陳哥,我這不是看著都是爺爺輩的人,喝酒要實在點,在我們那邊喝酒必須滿上的。”
“下次注意,哈哈。”
魏沖沖也忍不住踢了他一腳,“你他媽注意點,哪頭的人啊你?分不清形勢都,照著我學。”
兩人嘰嘰歪歪說一路,陳銘和柴舒窈就硬是敬了一路。
可今天來得賓客屬實是太多了,哪怕敬完爺爺輩,叔叔輩,後面都不用敬,只要過去都是拉著他吃菜,聊天,也扛不住啊。
一圈下來,陳銘只覺得自己已經滿臉燥熱,走路都有點飄了。
柴舒窈扶著陳銘跑到客房休息,王帥兵和魏沖沖這哥倆早就跑到飯桌踩著箱子,衝鋒陷陣去了。
“我讓廚房給煮點蜂蜜醋水,解酒的,你稍等啊。”柴舒拿著溫毛巾幫陳銘擦拭額頭的汗水。
天熱,再加上喝了這麼多白酒,的確讓他這個酒量小趴菜有些熬不住了。
但不能認慫。
陳銘伸手接過毛巾笑道:“我沒事,婚宴只敬一輪還沒結束,你去陪著你朋友說會話吧。”
“大家長途跋涉過來參加婚宴,不能冷落了人家,不合禮數。”
“順便也去吃點東西。”
“我沒事,你難受我就不去了,可以讓她們今晚住在這,我明天再過來陪她們聊天都行,你這樣,我也離不開。”
柴舒窈微微搖頭,沒等繼續說,陳銘便笑著坐起身,努力的穩住身體。
“去吧,朋友好不容易聚一次,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我休息一會也要去桌上看看。”
“等會宴席結束,還要去送送,禮數不能少啊。”
“你真沒事?”柴舒窈擔憂的看著陳銘。
“真沒事。”
“好吧。”柴舒窈點點頭,又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等下就回來。
等她離開。
陳銘躺在沙發上休息一會,許久不用的藥水對他現在幾乎沒任何增幅作用,但是恢復身體最佳狀態卻是屢試不爽。
隨意吞服一瓶藥水後,臉上又掛上自信的笑容,重新走回賓客房間。
這是屬於戰友,朋友之間的狂歡。
不管關係有多好,都是需要維持的,人家過來參加婚禮,那就是賞光,必須照顧到所有人的情緒,若是怠慢了誰,可不好。
果然。
當王帥兵,秦東,肉雞他們看到陳銘重新返回,大聲的招呼他過去。
確定他剛才真沒喝多後,一群人心中大定,輪番的跑過來敬酒,中途柴舒窈聽到動靜也跑過來檢視。
但這時候陳銘早就在酒場上殺瘋了,她是女孩子,賓客都會手下留情,不至於跑上來敬酒。
陳銘不一樣啊,身邊圍了一圈人,喝趴一波又來一波,好在大家都是軍人,知道深淺,喝酒只是喝到微醺,靠著人多的優勢,合夥灌新郎官。
陳銘更是來者不拒,在暢笑聲中陪著昔日的戰友豪飲,看到柴舒窈擔心的一直跟在後面,便告訴她自己這次喝的也是涼白開。
人太多,柴舒窈也不好檢查,但看陳銘喝了那麼多臉也不紅,還沒醉意,就信以為真又跑去找小姐妹聊天了。
推杯換盞,暢聊至下午四點左右,喝酒早就結束了,東郊賓館安排的醒酒茶,菜,湯,都上了一輪又一輪。
爽甜可口,再加上酒宴的酒屬於內供,不上頭,稍微休息一會便差不多了。
這時候,差不多也到了酒宴結束。
柴巖松老爺子和戰友們只在這呆了不足一個小時,就乘車離開,他們只是湊個熱鬧,喝幾杯酒水。
還在這的客人也陸陸續續起身,家裡距離遠的可以繼續住,距離近的也可以選擇乘車回去。
陳銘帶著父母,柴舒窈也帶著父母開始送客,熱熱鬧鬧的大莊園,很快就再次恢復平靜。
只有和陳銘關係最鐵的幾位,一起在門口送客,酒喝不盡,嗑嘮不完,該走還是要走了。
“陳銘。”馬大柱走過來緊緊的擁抱了一下。
這是當年新兵連一班,體能最好的兩位,一個是陳銘,一個就是他。
曾經新兵大評比他還進入了前四十名,相當可以了,只是如今,再有兩個多月就要退伍,他,捨不得脫下這身軍裝。
“再住一晚吧,這裡包下來一直到後天才恢復正常營業。”
“你們今天應該都請假了吧?”
“明天我再安排車送你們回軍區,今晚咱們再喝。”
陳銘盛情的邀請著,但幾人都搖了搖頭,連最喜歡熱鬧的王帥兵腦袋都搖的跟撥浪鼓一般。
“陳哥,你今天大婚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就別到處跑了,我們回去了。”
“是啊班副,就不留下了,等我結婚的時候,再通知大家,咱們兄弟們再聚。”
董柯大笑著緩和離別的氣氛,他倒是確定能升二期,但二期結束,三期就不可能了。
部隊越來越資訊化,要求高技術人才,他們這些帶兵班長,二期已是極限。
“好,那就約定他日再聚。”
陳銘送走了新兵期的戰友,又看向國防科大礪劍七組的幾人,這幾位也是晚上的機票,需要提前過去。
接著,龍牙的人,三營的人,陸陸續續離開。
陳銘站在東郊賓館的大門口,怔怔的看著所有人乘車離開,久久未動。
父母也去了柴家二號院做客,諾大的莊園只剩下柴舒窈他們兩個了。
“怎麼了?不用傷感,好朋友還有重聚的時候。”
“你是不是也想回部隊了啊。”
柴舒窈走過來緊緊握著陳銘的手,輕聲安慰著。
陳銘微微搖頭,想回部隊是真,但這次過後,很多戰友可能再也見不到,估計也是真。
他的職位會越來越高,有些曾經的兄弟一旦退伍,他們還會聯絡自己嘛?
自己又會不會因為工作太過忙碌,當有一天驀然回首才發現,時光又一次悄悄溜走了。
“我沒事,走吧,咱們也回去。”
“好。”
婚宴落幕,大婚當晚,小兩口和其他新婚夫妻沒有任何區別,柴舒窈興沖沖的抱過來一隻又一隻超大號的箱子。
裡面都是這次婚宴收的禮金,還有對應的花名冊。
陳銘對金錢的需求並不高,重回青春,他更多的精力放在這一世的事業上,柴舒窈對金錢的需求更不高,但這不一樣啊,是他們結婚的禮金。
兩人趴在床上,一點一點的數著,總額並不高,有老爺子發話,也沒人敢整的太過,加起來三十多萬。
勉強夠包賓館和婚宴的費用。
不過,這是屬於他們兩人的小金庫,不用上交可以自由支配。
在槐蔭路二號院呆了兩三天的時間,陳強河就提出了要回去,不是呆不下去。
而是第二場婚禮要到了。
這段時間,他們一家在這陪著老爺子的家人住幾天,陳銘的三叔陳強水一直在家中張羅侄娃子婚事。
如今已經就緒。
要說金陵的婚禮來的賓客大多都是職位高,那磙子營的婚禮可謂是熱鬧到極點了。
市裡管理部職員,縣裡管理部職員都被髮動,柴老爺子的孫女嫁過來,動靜怎麼可能會小。
村裡鄰居,老家親戚都來參加,婚禮場面更為龐大,由於人數太多,酒店都沒辦法包下,乾脆從磙子營村口,每隔一段路就放輛車,從車頂上放東西,橫拉一條長度一公里的防曬網。
連請幾個班子做婚宴,場面那叫一個熱鬧,陳銘以往的同學都有不少慕名過來。
只是大多數人駐足片刻,看了婚禮現場後就離開了,差距太大,已經沒有過去相認和攀談的必要。
不管以前如何,怎麼討論,如今他們不得不承認,陳銘已經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村裡那些胡扯八扯的閒話,也因為這裡大婚而銷聲匿跡。
第二場婚宴結束後,陳銘他們小兩口在家呆了兩天後,原先請的年假也結束了。
該回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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