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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抵達小鎮的班車上下來,陳銘提起揹包,望著近在咫尺的白茫茫雪山,舒展了下身子。

那破舊的班車顛簸一路,車沒散架,他倒是快散架了。

高海拔,空氣稀薄沒有讓陳銘感覺到不適,反而是一路的晃晃悠悠給他整得頭昏腦漲。

舒展過身軀後,陳銘認真的打量了,這個在地圖上所示距離邊防二連駐地最近的鎮子,與其稱呼為鎮,倒不如說是集市。

小鎮並不繁華,幾家平價超市和幾個販賣各種東西的攤位,支撐了整個小鎮的門面,全鎮的GDP就靠這幾家了。

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陳銘沒急著趕路,去往哨所報道的路程還遠,他從吃過早飯後就沒有再進食,這時候,最重要是補充食物,補充體力。

便於能支撐著走到邊防連駐地。

陳銘在這不大的鎮子逛了一圈,本想找個賣飯的小店鋪對付兩口,結果發現能夠果腹的食物,除了一些零食和水果之後,也就剩下一家肉末粉絲店。

沒辦法,到了這裡沒什麼可挑的,哐哐哐炫了三碗,跟老闆打聽一下上山的路程,以及邊防二連確切的位置之後。

這才收拾行裝,開始出發。

按照店老闆的說法,從小鎮的方向,走大路,四五個小時就可以到,總路程大概十八公里左右。

和陳銘原先估計的時間有些誤差。

剛開始陳銘聽到十八公里時,著實鬆了一口氣,就這點距離按照他的體力來說,怎麼著也不可能用四五個小時。

天黑之前絕對能到。

這人吃飽飯,又知道了具體的方向和距離,信心相當膨脹。

只可惜剛走了不到半個小時,陳銘就發現自己錯了,錯的相當離譜。

邊防團這邊地形,遠比他想象的還要艱苦。

這路實在是難走,全程都是環山的山路,看樣子可能是為了部隊運輸啥的行車方便,專門擴寬了一條可以通車的路出來。

但也僅僅只是擴寬而已,沒有壓路機壓過,整條路不是紮腳的碎石,就是結冰的積水坑。

繞山路不好走,陳銘就開始抄近路,把揹包背在身上,沿著一些像是戰士巡邏踩出來的小路,繼續向上走。

反正這時候天也沒黑,上面哨所的鮮豔國旗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再加上一直圍繞著大路走,陳銘也不怕自己會跑偏。

可是小路的條件更不咋地,滿山都是風化的碎石,有些路段坡度極陡,必須手腳並用,即便是空著手,陳銘都能感覺到體能在以恐怖的速度,不斷的消耗。

這也就是他了,如果換成一個普通人,第一次來到這裡,面臨這種強烈的高原反應,手腳並用的爬山,根本承受不住。

饒是陳銘這種強悍的體能,也需要時不時的休息一下,辨認方向,四個多小時的行程,他也沒有提前。

剛才店家老闆說的時間可能是長久以來,很多人一遍又一遍實踐出來的真理,總之,人還沒到報到的地方。

陳銘就對邊防部隊有所總結,就是一個字,苦!!

他很懷疑林老頭把他安排到這,到時候學院的人過來調查,真的會有人來嗎?

不會為了省事,把他給忘這裡吧?

難說,誰讓那老頭那麼小心眼呢。

陳銘一邊暗自編排著,一邊望著眼前如同上個世紀產物的連隊大門,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他接下來,或許很長時間都要在這裡度過了。

也許是在虎狼營出入習慣了,在國防大學也沒有人攔他,突然來了新地方,陳銘思想一時之間沒轉變過來。

提著揹包徑直的就準備走進去。

門口站崗計程車兵盯著他瞄了好幾眼,也被陳銘這種直直闖進去的架勢嚇了一跳,大聲呵道:“同志,請出示證件!”

同志?!!

聽著這聲音,陳銘停下腳步,心神不免一陣恍惚,都快忘記有多久沒有聽到這樣的稱呼了。

之前在部隊,門口的哨兵都是恭敬行禮,有叫首長的,更多的是叫陳參謀。

想到這裡,陳銘淡淡的搖搖頭,看來自己還是要適應,抬頭看一下那位站崗計程車兵。

這是一位上等兵,二十二三歲左右的模樣,挺瘦,個也不高,不過由於邊防部隊條件太過艱苦,兩側臉龐曬得黝黑,微微有些蛻皮,面板還呈現出淡淡的紫色。

想來,他在邊防部隊這邊服役應該已經挺久了。

此時的他站在崗亭中,懷中端抱著鋼槍,哪怕七八級冷烈的寒風吹著,哪怕他的站姿無人欣賞,但依舊還是站的猶如勁松般挺直。

陳銘快速走到哨兵身前,從揹包當中翻出國防大學給的調令,還有重新辦理計程車官證,遞了上去,笑著說道:“兄弟抱歉,我是從其他部隊調過來的,今天第一天報到。”

“初次來到咱們部隊,剛才只顧著看周圍的環境,差點忘記。”

哨兵手指摳在扳機上,目光狐疑的看了一眼陳銘,戒備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語而降低,小心翼翼的接過調令看了一眼。

又認真檢查了一下士官證,確認無誤之後,剛毅的臉上頓時露出笑容。

“班長好,歡迎歡迎,好久沒見到新面孔了,班長是新來報道的,那就去找連長彙報一下吧,連長現在就在辦公室呢。”

“你往裡面走,最中心最高的那棟樓,就是咱們連隊軍官辦公樓,連長辦公室在三樓,你直接過去就行,門牌上有標註。”

哨兵將陳銘的證件還有調令遞還回來,同時還親切的給陳銘用手指明的一個方向。

這位年齡不大的戰士,手上的指甲已經深深的凹到了裡面,整體呈現出黑紫色,這個小細節,又一次讓陳銘體會到了邊防部隊的不易。

以前只是透過電視劇,透過一些老兵的講述,如今切實的站在邊防兵跟前,才能真正的體會。

“謝謝同志。”陳銘收好證件,笑著道了一聲謝之後,快步走進連隊。

目光繞著周圍打量下環境,在他眼中,這環境實在是慘不忍睹,別說是跟遠火營相比了,就算是剛剛組建的虎狼營駐地,也比這裡強的多呀。

進入連隊大門之後,左邊是一圈跑道,看模樣佔地並不大,一圈似乎僅僅只有兩百米左右,而且沒有鋪橡膠,連水泥都沒,整個駐地呈現黑色的地皮。

右側則是一些簡易的訓練設施,單槓,跳遠坑之類的,但是那些單槓早就已經生鏽腐朽,根本不足以支撐日常訓練,看到這些,就彷彿忽然回到一座破敗了幾十年的老宅一般。

大門正中則是一個沒有任何訓練設施的大廣場,雖然被清掃的一塵不染,但地面由於沒有被修飾過,也是呈現出漆黑的顏色,著實是算不得美觀。

進門第一眼,陳銘只感覺到了一個“破”和“舊”,唯一醒目的,就只有廣場中心的升旗臺。

這可以說是整個連隊駐地,最奢侈的建築了,升旗臺圍繞著一圈鋥亮的不鏽鋼護欄,檯面上鋪著紅色的瓷磚,在陽光的照耀下,瓷磚倒映著刺眼的光芒。

而那根旗杆,同樣是不鏽鋼材質,樹立在中心,上面懸掛著一張迎風飄揚的國旗。

這個亮眼的升旗臺,使得整個破舊的連隊形成了鮮明的反差,竟然透露著一絲欣欣向榮的氣息。

陳銘走過升旗臺,彷彿看見了戰士們每天細心擦拭著檯面的影子,身處邊疆,心繫祖國。

生命禁區,青春綻放!!

看見升旗臺的這一刻,陳銘感受到了這些話的真正重量。

在他們眼中,連隊的環境可以破,設施可以陳舊,任務可以有危險,條件可以差,天氣可以很惡劣,生存都可以很艱難。

但是升旗臺不行,這是整個連隊心中的信仰,也是所有戰士信仰當中的那一抹紅色。

或許這根在祖國內地隨處可見的升旗臺,就是這支連隊不畏艱辛,抵禦寒冷,在這裡駐紮多年的決心所在。

在臺下懷著敬意注目許久,陳銘這才繞過升旗臺,走向後邊的樓區。

腦海當中回憶著剛才哨兵的指引,陳銘來到辦公樓下,眼前的大樓幾乎跟整個連隊一樣,上上下下里裡外外,全都能用一個“舊”字來形容。

除了剛才的升旗杆之外,陳銘唯一能誇的地方,感覺也就是這個連隊駐地,可以算得上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剛才一路過來,瞭望哨,儲油罐,充電站,宿舍區,庫房等等,該有的東西應有盡有。

只不過,看到眼前辦公樓的時候,又感覺這棟大樓把他給帶進了七十年代的老電影當中。

這樓層的樣式和規模,真就是老電影中一比一復刻的模樣。

但也有不同,老電影中的樓都是相對嶄新,因為當時拍攝的時候可能拍的都是新樓,影片留存至今,而這裡,卻是一天一天從那個時代走過來,飽經風霜,牆面斑駁,鐵器鏽跡斑斑。

連軍官的辦公樓都是如此,陳銘已經無法想象,自己這個大頭兵的宿舍會是什麼悽慘的場景。

來到三樓,陳銘一間一間的找了起來。

這裡的房間倒是不少,什麼檔案室,儲存室,會議室,該有的全都有。

但有的辦公室裡面,空無一人,有的辦公室裡面,也就只有一兩個人在忙碌,壓根沒人注意到他一個生人到來。

轉悠了一圈之後,陳銘在樓層的中心,終於辨認出了門牌老舊的連長辦公室。

此時這個辦公室的大門是敞開著的,從門外就可以一睹門內的全況。

這是一間不算大的辦公室,跟尋常的房間差不多,裡面被各種檔案櫃所佔據,在中間還有一張辦公桌,辦公桌其中一條腿一看就是新的,並且尺寸跟其他三條腿不一樣。

陳銘估摸著應該是這裡的戰士動手,自己幫辦公桌造了一條腿。

好傢伙,還真是不來不知道,一來嚇一跳,陳銘都有種想捂臉的衝動了。

好歹也是個連長的辦公室啊、不至於吧?

此時辦公室有兩個人,隔著辦公桌對坐,竊竊的交談聲傳來。

坐在主位置上的應該就是連長了,就第一眼望過去,陳銘對這位連長的印象就是兇。

倒不是說他在罵人,站在門口他也聽不到裡面究竟在說什麼,但有句話說的好啊,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而在這位連長的眸光之中,陳銘覺得他時時刻刻都在想刀人。

這種兇厲之氣不是透過罵人就能體現出來,而是渾身上下,由內而外都透露著這種令人膽寒的氣質。

這種氣質跟那些老軍官的不怒自威還不一樣,更像是一種戾氣,和龍牙的那種作戰時死寂般的冷漠也不同。

更像是整天遊走戰場,卻參戰次數並不多,次次想刀別人,又刀不乾淨的那種怨氣和凶氣的結合體。

這種氣質恐怕也只有在邊防部隊才能培養出來,否則的話,就算軍銜再高,沒有上過戰場,沒有看到那些在邊境線上惹事,反覆橫跳的跳蚤,也不可能培養出這種氣質來。

至於坐在他對面的那個人,陳銘就能看見個背影,也沒看見什麼模樣,眼神那就更別提了。

自個站在門口打量了半天,陳銘也知道不能一直站在這裡觀察,他可是過來報道計程車兵,不是以前的身份了。

想著,陳銘伸手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大喊:“報告!!”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辦公室裡面兩人停止了交談,紛紛轉頭朝著門口望過來。

就這麼一瞬間,剛才裡面還想刀人的眼神,眨眼就煙消雲散。

“進來。”

陳銘大步走進去,對著兩人行了個軍禮,大聲喊道:“報告,我是調來邊防二連計程車兵,陳銘。”

說著,陳銘開啟身後的揹包,拿出國防大學分配的調任書,個人檔案資料,還有士官證,一同遞了上去。

貌似連長的那位軍官、起身接過東西,重點看了一眼調令,其他東西都沒看,便笑著說道:“陳銘是吧?歡迎歡迎,上面已經提前給我們打過電話了。”

“歡迎你加入我們邊防二連。”

兵員調動,自然不可能會一聲不吭,沒有半點通知就直接塞進來。

在進行分配之前,肯定會給這邊的領導打招呼,上面的人知道怎麼回事,但下面的人就不清楚了。

像陳銘這種進修期間下基層,都是由戰區和軍部以及國防大學聯合下達的檔案,通知到所在部隊的直屬上級單位,告知他們邊防團團長真實情況。

再由團長通知到連級單位。

當然團長通知的時候,自然就不可能將陳銘真實身份告知、他們對外的統一口徑就是,原先呆的部隊遭遇改編,解散了。

部隊的成員被臨時分散到各個單位之中,上面考慮到邊防部隊缺人,所以就把人臨時安排過來,有可能是半年,有可能是幾個月,還會調走。

部隊被改編臨時解散,這種情況在軍隊之中雖說發生的不多,但也不算什麼罕見的事情。

下面的連長自然不會考慮那麼多,他只知道陳銘是從其他部隊調過來,來到邊防部隊歷練,並且可能幾個月之後就會被再次調走,回到原部隊。

這種事情以前又不是沒發生過,畢竟,邊防連過來駐紮也不是一成不變,有時候半年一換防,有時候一年一換防。

坐在主位上貌似連長的軍官,上下打量一番陳銘,從軍多年,以他的目光自然看得出上面這次給他調過來的,可不像是什麼都不懂的新兵蛋子。

從這位年輕士官的眸子當中,他沒有看到初次到邊防部隊的那種迷茫,那種擔憂,更沒有看到任何頹廢,反而目光中綻放著自信,透露著堅毅。

這是一位難得的好兵啊!!

軍官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有笑容加持,剛才滿身的兇戾之氣更是消散了不少。

“陳銘,再次歡迎伱來到邊防二連,我叫武學良,是邊防二連的連長。”

說完,武學良又指了指坐在他對面,跟他一樣上尉軍銜的軍官,介紹道:“這是我們連隊的指導員,耿延榮。”

陳銘看了那個指導員一眼,對方也正在看向他,兩人微微一笑。

這是一個高高瘦瘦,大概有三十出頭的軍官,相比較連長或者尋常戰士的話,他倒算是白淨。

身上披著一件快看不出顏色的軍大衣,手指縫裡還夾著根香菸,笑起來的時候,頗有一股溫文爾雅的書生氣息,跟滿身煞氣的武學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陳銘觀察了兩人,趕忙立正,敬禮,大聲喊道:“連長好,指導員好。”

指導員耿延榮笑著點點頭:“你好,陳銘同志,我們邊防可苦,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是,指導員同志,時刻準備著!!”

鏗鏘有力的回應,一往無前的氣勢,洪亮的聲音,讓連長武學良臉上都勾起了一抹微笑,眯著眼看向他。

且不說其他的,目前陳銘這個態度和衝勁,他就很喜歡,聲音洪亮,目光堅毅,在他身上看不到絲毫拖沓的痕跡。

剛才他是沒想看陳銘的資料,如今卻又來了興趣,他想看看陳銘的過往。

開啟檔案袋一看,果然如此,新兵評比期間就榮獲一次三等功,資料跟陳銘原先的經歷有些相似,但也僅僅這一點。

其他的就全部都是胡編亂造了。

武學良壓根就不清楚,他看過的資料已經是非常精簡了,精簡到只有原來資料的五分之一。

饒是這樣,還是讓他相當滿意。

直接拍了拍陳銘的肩膀,看向指導員:“那個啥,老耿,你給陳銘安排一下班,看看哪個班缺人,安排他過去吧。”

“哪個班缺人?”

指導員耿延榮苦澀的一笑,邊防二連,又有哪個班,不缺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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