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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快一點,堅持住,再有五公里就可以休息了,堅持就是勝利。”
“快點,說你呢,那個兵,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三天一百多公里,連上戰場的資格都沒有,這還堅持不了?以後拿什麼去打仗?”
此起彼伏的大吼聲,伴隨著汽車的轟鳴聲,不斷從隊伍裡面傳出來。
有人罵,有人哄,只是對於前行中的新兵來說作用不是很大。
拉練隊伍,早就沒有剛出發時的活力了,很多新兵,由於體力透支嚴重,走路時都是走兩步腿一軟,控制不住的癱跪在地上,再咬牙爬起,然後再走幾步,接著跪倒。
畢竟是新兵,接觸訓練時間短,很少有像陳銘這種體能強悍到,如同行走的拖拉機一般,還能一人扛幾條槍幫戰友減輕負擔。
別的班大家情況都差不多,言語鼓勵已經失去作用,所憑藉的只有信念來支撐著強忍疲憊的趕路。
拉練隊伍前排。
“陳哥..還有多遠啊..真..真抗不住了.感覺現在就剩嘴是我自己的渾身上下都沒知覺了..”
王帥兵斷斷續續的說著。
大冷的天,持續性趕路,幾乎已經到了體能的極限。
身上的衣服溼了又幹,幹了又溼,涼嗖嗖的貼在面板上,別提多難受了。
陳銘看看隊伍後面的情況,眉頭微皺。
他也沒想到拉練第一天會這麼慘,“來,老王,把你的揹包給我,大家再堅持堅持,天快黑了,咱們隊伍又長,班長不會讓摸黑前進。”
“第一天拉練,天一黑容易有人掉隊,相信我,今天的行程很快就會結束。”
“真是這樣就好了。”王帥兵機械的點點頭,看到陳銘伸手過來準備幫自己拿揹包,趕緊後撤一步。
“別,別了陳哥,揹包已經跟我融為一體,伱這時候拿下來,突然少十斤,我恐怕會直接頂不住躺在地上起不來,走吧。”
陳銘猶豫片刻,繼續抬起旗幟往前走。
班長說過,人在旗在,旗在,隊就不會亂,別看現在隊伍已經變得鬆垮散漫,但眾人前行的動力,依然是以旗來衡量。
整個隊伍的現狀趙利飛盡收眼底,眼下這種情況,第一天拉練已經可以結束了。
他低頭看了看時間,距離第二處集合點還有四公里左右。
趙利飛立馬找到江鵬。
“江排,要不要提前結束,先原地休整,天越來越黑,後面萬一有人跟不上隊那就麻煩了。”
“原地休整?”江鵬皺了皺眉頭,往年野外拉練也是這麼安排,但沒有今年這麼困難。
不是說今年的新兵不行,而是因為全軍戰備的緣故,他們無法調動那麼多運兵車,就只能讓新兵跑著去集合點。
這樣一來,第一天的總路程多了十幾公里。
“你辛苦一下,從隊伍前到隊伍後,通知路程還有四公里,記住,只通知班長,讓新同志聽到即可,別直接通知新兵,你直接說了他們反而不信。”
“另外,告訴後面的班長多留意自己班的兵,別出現掉隊現象,到休息點後,先點到,再解散。”
“是,江排。”
江鵬的方法果然起到一些作用,四公里雖說不短,但至少給了眾人希望。
等趙利飛挨個提醒各班隨隊班長後,明顯整個隊伍的行軍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可,就算是這樣,剩餘的路程還是走了將近四十分鐘才走完。
抵達的目的地,即晚上休息的地方,不再是廢棄的廠房,而是一大片凹地,四周地勢高,能高出六七米,是個極佳的避風之地,沒有冷風呼嘯,睡得能更安穩舒服一些。
也就陳銘他們是新兵才有這個待遇。
若是換成老兵拉練,哪有那麼多講究,軍人的生活,是不固定任何地方,都可以吃飯,睡覺,作戰。
“乖乖?咱們直接睡這嘛?”
當陳銘扛旗帶隊進入這一片凹地時,一班眾人不可思議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魏沖沖更是瞪大雙眼,打量四周,有些無語道:“我去,這條件真是沒誰了,我住過最差的地方也是十五塊一晚的旅館,睡在荒地還真是頭一次。”
“別挑挑揀揀了,你現在就算讓我住墳頭,我都能快速入眠,陳哥,咱們去哪?”
王帥兵積極的詢問。
由於天黑,江排和趙利飛都去後方照看隊伍,他們這反而沒人安排。
陳銘站在入口處琢磨了片刻。
現在二大隊的一班,二班,三班,四班,都跟著他,班長不是去了隊伍大後方,就是隨車沒跟隊。
所以他找準位置後,基本不會再變,班長也懶得折騰。
彭州冬天最常見的就是西北風,陳銘辨認了一下方向,指了指東南角:“走吧,那個位置應該會背風一些,晚上睡覺不至於太冷。”
“後面跟上。”
後續跟他猜的差不多,一班這邊安置好之後,趙利飛也只是過來看了看,點了一下名,每人送一盒自熱食品,還有一些軍用乾糧就離開了。
沒讓新兵排崗,那這個任務只能交給老兵去擔任。
陳銘把自熱盒放進揹包,只吃了一點醬米肉、水果小罐頭一類的東西。
拉練一整天下來,現在根本沒什麼胃口。
吃完就開啟揹包,將被褥鋪在地上,抱著槍,蓋上被子,躺在角落準備睡覺。
這時候班長不在,他們聊天吹牛肯定沒人管,只不過都沒那個精力了。
一個個學著陳銘的樣子,和衣而眠。
陳銘睡的還算踏實,剛躺下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冷風忽的一吹,陳銘猛的清醒,坐起身看向周圍。
各班新兵躺一地,透著月光一眼望去,像是一地屍體,還挺嚇人。
陳銘皺了皺眉頭,人被驚醒後沒那麼快能入睡,他乾脆坐起身,靠在後方土牆上,抱著槍到處掃視。
也不知道他是運氣好,還是不好,剛坐起來,就看到遠處幾道身影,從物資運輸車裡面出來。
本來,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小事。
甚至讓其他新兵看到都不是事,但,陳銘不同。
隱約看到那幾人時,陳銘就覺得對方背影很眼熟,是早上集合點看到的那幾個換裝的老兵。
“這幫老兵,一肚子壞水。”陳銘盯著看了一會,悄悄起身,繞著角落的位置找到三班班副,孫鵬輝睡著的地方。
他輕輕推了推對方,沒動靜,陳銘使勁推搡兩下,還是沒動靜。
“靠,睡這麼死?”陳銘嘀咕一聲,直接掀開被子,抓了一下孫鵬輝手中的槍。
“誰?”孫鵬輝直接驚醒,怒目圓睜的看向來人,等瞳孔聚焦,看清楚是誰後,孫鵬輝坐起身疑惑道:“你大半夜不睡覺,跑這幹嘛?”
“想偷我槍?”
“你把槍保護的那麼好,我可偷不走。”陳銘笑了笑,拉起孫鵬輝伸手指向遠處。
“我沒想偷,但有人想偷,看到那幾個人影沒有?鬼鬼祟祟的那幾個?”
“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哪個大隊的,明明是老兵卻非要穿著新兵的衣服,肯定不對勁。”
“一起收拾收拾他們?”
“怎麼收拾?”孫鵬輝疑惑的問道。
能當上班副的,沒有一個是傻子。
他也感覺今天晚上特別不對勁。
平時,班長都是千叮嚀萬囑咐,同一件事恨不得重複八百遍。
可今晚各班班長就點下名,發一點吃的東西,人就不見了。
在軍營都沒這麼讓他們這麼放鬆過,跑到野外反倒是放鬆了?
“還能怎麼收拾,抓到揍一頓唄。”陳銘笑了笑,繼續道:“反正又不是我們大隊的兵,不存在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情況。”
“他們如果不來偷咱們就算了,要是偷的話,那就狠揍一頓,敢不敢?”
“那有啥不敢的。”孫鵬輝梗著脖子回應一聲。
“行,你去通知四班,我通知二班,把人先叫醒,動靜小點,別驚著人了。”
“你就放心吧。”
如果說孫鵬輝剛開始還有些猶豫,現在就只剩下興奮了。
都是十八九歲的青年,要說喊他們做點善事,那鐵定扭扭捏捏,還要考慮一下。
要說乾點無傷大雅的壞事,那積極性比吃飯都高。
陳銘笑了笑,對於他的反應並不覺得意外,交代完之後就去二班的位置打算繼續叫人。
其實他完全可以只提醒一班注意就行,但新兵打老兵這種事情,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不管出於什麼目的,終究是好說不好聽。
如果就一班動手了,明天排長礙於面子,明裡暗裡還是會給他們加重訓練。
可要是三五個班一起動手,那就不一樣了,如果二大隊能夠整體警惕性這麼高,那排長就不是生氣,而是高興,是自豪。
所以,好事可以悄悄摸摸的幹,這種事,必須拉上一幫人共同謀劃。
陳銘也不確定人家會不會過來偷槍,但這都不重要,不偷的話就相安無事,偷,就等著捱揍吧。
準備妥當。
二大隊這邊,從一班到四班,基本上所有的新兵都已經醒了。
一個個躺在原地,緊張的盯著遠處一直晃盪的幾個身影。
要說也奇怪,幾個人愣是在遠處晃盪了十幾分鍾,沒見對誰下手,反而直接朝著他們二大隊的方向走過來了。
“怎麼辦陳哥?”王帥兵發現那幾人明顯朝著他們這邊過來,搞得都有些緊張了。
“別吭聲,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記住我剛才說的,如果他們是過來偷槍的話,用手抓緊槍,千萬別給他們,如果他們一直用力扯著不願意鬆手,那旁邊的兄弟們注意,直接揍他,甭客氣。”
“行,嘿嘿,要是這麼安排,我可就不困了。”一幫新兵興奮的回應,躺在地上死死的盯著遠處的身影。
由於陳銘打鋪蓋的位置在最角落,比較黑,如果不走近的話,什麼都看不到。
可他卻能看到遠處過來的幾名老兵,等走近了才發現,對方不是沒有得手,已經有兩個老兵,背上揹著槍。
很顯然有兩個倒黴蛋已經中招了。
陳銘搖了搖頭,這幫傢伙為了測試新兵的警惕能力,還真是煞費苦心,看情況剛才不是衝著他們來,而是每個大隊,他們都打算光顧一遍。
現在應該是輪到二大隊罷了。
幾名老兵腳步極輕的走到二班打鋪蓋的地方,站在原地嘀咕幾句。
其中一人,悄悄圍著四周轉一圈,最終來到二班最中間的位置,掀開被子就拉槍。
也不知道拉的那個新兵脾氣太暴躁,還是當時二班班副沒把話交代到位,從陳銘的角度看,這人家老兵剛摸到槍,原本“沉睡”的新兵“嗖”一下坐起。
拽著槍托就朝著對方砸過去,很明顯,那老兵也被嚇一跳,
正準備走時,已經晚了,一班,二班,三班,四班,將近四十號人一躍而起,抓著被子就往幾名老兵的頭上蓋。
把陳銘看得嘴角一陣抽搐,是,被偷槍的確很氣人,這要是真被偷走,明天天亮指不定被怎麼收拾呢。
可再憤怒,也要裝的像點吧,就這種一看就是預謀好了,哪有那麼巧。
人都在同一時間睡醒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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