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編外之外的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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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陳平,現年26歲,一個天生通竅而具有仙緣之人。
像我這種的,命運多有不幸,自幼父母雙亡不說,三代以內但凡能攀上點親戚的全都死絕了。
好在我還活著,而且依照三災八難、五弊三缺的老話,我並沒有缺胳膊少腿,也算不幸之中的萬幸吧。
就是吧......這命有點苦,最典型的就是幹啥都不長。
大專畢業後,進廠當了牛馬,剛轉正就被開了。
就連送外賣也不消停,不是超時就是被投訴,賺的還不如賠的多。
我也找人看過事,結果都說這是仙家磨的,讓我立堂口,最少的一個都讓我拿三萬塊錢。
我特喵的兜裡連三百都沒有,還三萬?這不是明搶嗎?!
所以我特別排斥仙緣,更排斥身上帶的仙家。
讓我立堂口把它們供奉上,天天給它們上香、拜它們,還不如直接一刀給我劈了!
後來我聽說這些牛鬼蛇神最怕權利機關,於是我就琢磨著考上個厲害的,徹底斷絕緣分。
我還算有點天賦,埋頭苦讀了三個月就考上了。
不過,以我大專學歷,要報考公務員還是不夠格的,所以我很光榮的成為了一名輔警。
也算是為人民服務嘛,不丟人,而且輔警待遇也挺好的,制服也帥,起碼每個月2000多工資之餘,還能給交保險。
就在我以為能在權力部門養鱉曬蓋的時候,倒黴催的事又來了。
幹了不到十個月,上了一次熱搜,硬生生成了背鍋俠,領導很乾脆的賞了我兩個字——滾蛋!
所以我擺爛了,回到爹媽留給我的小平房裡,每天六瓶啤酒,一袋花生米,喝了醒、醒了喝。
這樣的日子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我以為這輩子就這麼交代了的時候,一件事徹底改變了我的命運。
那天上午,大門忽然響了。
按照以往的尿性,我想當然的以為這是催債的找上了門,擼網貸不可取啊......
反正光腳不怕穿鞋的,催債的能耐我何?
估計他們也沒碰到過像我這樣的硬茬子,諸多手段施展不出,只能採取最費力不討好的方式。
我就這麼靜靜的聽著,至多耽誤我睡會覺唄。
而且這麼長時間,我們之間也形成了一種默契,他不往死裡敲門,我忍一會兒就接著睡,彼此都留幾分面子。
可今天卻有點反常,那催債員像吃錯了藥似的,一直不厭其煩的敲著門,讓我抓心撓肝的煩躁。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hellokitty不是?我這覺斷了,夢可續不上了!
於是我隨手披了件衣服,衝著大門就去了,高低罵他一頓,讓他知道厲害。
可隔著門,我愣住了,只見一個制服筆挺的中年男人吹鬍子瞪眼的看著我,感覺要把我吃了。
這人正是我之前當輔警的領導,李軍,李隊長。
我趕緊給他開門,抹擦著睡眼說道:“咋滴了李隊,您還要追家裡面再開除我一回?”
他聽我這夾槍帶棒的語氣,斜眼瞪了我一下,甩給我一個信封,拎著手裡的東西自顧自的進了屋。
我開啟掃了一眼,瞅著末尾處的紅戳,身體不由得一晃。
我趕緊追進了屋,小聲詢問,“這事......查清了?”
李隊捂著鼻子,瞅著我亂七八糟的房間一個勁的搖頭,用一種略帶教訓的語氣,“好好個大小夥子,長得也不錯,就不能利索點?”
我知道這是好意,可當時就想跟他抬槓,媽蛋擱單位你是領導我得聽你的,回家裡我還當你是盤菜啊。
我直接坐在他對面,點根菸的同時開了瓶酒,“咕嚕嚕”半瓶下肚,“這我家,我愛咋咋,嫌亂你就給我收拾收拾!”
李隊顯然被我氣夠嗆,火次楞的點了顆煙,大吸幾口就見了底,隨之情緒也緩和了許多。
“你也知道,開你這事我只是個露頭的,決定權並不在我,所以你也別對我抱有太大情緒。你也知道這裡面的道道,事雖然查清了,但像你這種的肯定是回不去了,不過我可以考慮給你另外一個身份,當個特情。”
他說這話的時候,又點了一顆。
不過這次他並沒有抽,而是將煙立在桌子上,看起來就跟點著的香火似的。
我瞅著那嫋娜而起的青煙楞了一會兒,模模糊糊的,好像看見個身著白盔白甲的絕美女將,直撲楞的撞進了他的身體裡。
我擦了擦眼睛,感覺李隊變得很不一樣,不僅有股神秘的氣息彌散開來,瞅著他的面容,還隱約浮現個白狐臉。
我把那信封撇一邊,咧嘴乾笑著,心裡帶著股無端的委屈。
不過,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也不是揪著不放的人,但現下的事我可得考慮清楚,於是問道:“給錢不?”
李隊瞅那嫋娜的青煙打了個彎後又平穩上升,這才回我,“給,保底1500,有活另算。”
混過社會的都知道,這種保底加提成的方式,能把保底錢拿到手就算不錯了。
對別人來說,這1500可能少了點,但對我這種靠低保過日子的,那還是挺可觀的一筆收入。
就在我心動的時候,李隊又瞅見那煙冒出幾綹黑色,趕忙提醒,“先別急著答應,事不容易,活也不好乾,但對你來說應該沒啥難度,跟撿錢差不多。”
我頓了頓,感覺這裡面有坑,“那你講講啥事吧。”
李隊道:“三條溝王家堡子,有個人,呃......”
他舔了舔嘴唇,又點菸抽了一口,表情跟吃了屎似的,琢磨了好一陣措辭,這才繼續,“有人犯了精神病,不光把村裡的雞都給活吃了,還咬人,現在正擱村裡鬧呢。”
我嘴上笑嘻嘻的說著,“精神病還不好辦,送精神病院唄。”心裡卻是“咯噔”一聲,因為從李隊話裡判斷這人大多是撞了邪。
也難怪他會在百忙之中過來找我,原來是碰上了這麼一檔子事。
此刻,正好那根立著的香菸也燒到了根,菸灰緊緊聚在一起,除了扭曲點外,竟跟沒燒過似的,仍舊穩穩當當的立在了那裡。
他問我,“去,還是不去?給個痛快話!”
我幹了另外半瓶酒,將手一伸,“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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