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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白安良揉了揉鼻子,莫名覺得有點心虛~

不過很快就把這種感覺甩到腦後,不受半點影響。

哥們所作所為皆為“正義”!

當然,不是因為他要“騙”女人錢。

而是……

勞資就抄了!

嗯,作為穿越佬,他又開始了。

都拍《葉問》這個題材吧,他實在很難忍得住不去薅一把《一代宗師》啊。

老王,對不住了!

當然,白安良也沒去搬《一代宗師》的劇情跟核心,那一套墨鏡王能玩,別人玩大機率是水土不服的,他也就準備搬一段拍攝手法和鏡頭語言

墨鏡王:我感覺自己彷彿活在對方的影子裡.

“這就是高速攝像機啊?!”

葉煒信此時興致勃勃地打量著眼前這新潮的玩意,很是感興趣。

“可別瞎整啊,這玩意我好容易才借到的.”白安良小心翼翼地讓人拿著機器,唯恐磕著碰著。

高速攝像機!

號稱能捕捉“光的速度”的高檔貨。

這肯定是比較誇張的說法,但這東西現如今確實算高檔貨,一般的劇組很少會用到。

反正葉煒信是沒用過這玩意。

話說回來,在研究了一下高速攝像機之後,葉煒信有些納悶地來了一句,“感覺你比我還像導演呢.”

“扯淡,我只是負責一些動作戲而已,要不你來?我沒意見的。”

白安良並沒有當戲霸的想法。

關於電影怎麼拍這方面,他其實是挺尊重葉煒信的,專業的事兒就交給專業的人來,他不會過於指手畫腳。

也就是動作戲方面,怎麼打怎麼拍,這些葉煒信還真得聽他的。

或者說,聽劇組動作導演的。

“不了不了,我來不了這個,你說的那種我也沒拍過,這次還準備學習一下呢。”

葉煒信倒也沒謙虛,因為白安良他們要玩的東西還真的很有意思。

高速攝像機跟實戰動作戲的結合,真不知道能迸發出怎樣有質感的電影效果。

他可太期待了!

學一手學一手.

同時,內心也不禁有些感慨,碼的這白家班何止是能打啊~

之前在媒體上看到那把火焰刀的時候就覺得很離譜了,居然還會搞發明創造,自己整這種道具。

而現在就更離譜了這群看似四肢發達的傢伙,頭腦居然也一點都不簡單。

連鏡頭語言什麼的都玩的賊溜。

到底哪兒學來的啊?

他現在懷疑白家班之前壓根就不是什麼藏在山裡的百武門,而是從好萊塢回來的電影團隊!

要真是這樣,感覺一下子就很合理了。

“師兄,真的讓我來啊?”

高冷裝逼男四師弟黃途,此刻居然還踏馬有點小緊張。

沒錯,這部電影的動作導演其實就是他。

雖然跟在白安良身邊學了很久,但真的讓他挑如此大梁,黃途肯定是會緊張的。

現場的排程、拍攝等等事情等會都得讓他來一手掌控。

絕對是最標準的動作導演職能。

“廢話,我要上場拍戲的,不然還讓我來啊?”白安良拍了拍黃途的肩膀,“伱在這方面很有天賦的,我說的。”

“呼~”黃途鬆了口氣,他其實就想在師兄這吃一顆定心丸。

跟他說話的功夫,白安良已經換好了衣服。

一身青色長袍,戴著一頂氈帽,一雙老布鞋。

青色長袍是綢緞的料,因為主角葉問的身份設定就是大戶人家,所以用這種料子才能體現出身份。

氈帽也很符合年代感,選擇的這種最純粹的復古風格。

就連布鞋也是相當考究,因為這種舒適且襯腳的布鞋在那個年代就是一個武師的標配。

換上這麼一身後,白安良照鏡子感覺自己還真有那麼點宗師風範。

嗯.就是眼神似乎有點太銳利了些。

“大叔,你這身沒有我的衣服好看~”

卸了妝換了衣服的大恬恬也不知道從哪兒鑽了出來,搖頭晃腦地對著白安良評頭論足道。

嘿嘿,輪到我咯。

結果白安良壓根不吃她這套,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晚上要下雨,早點回去休息吧。”

“哎?那你咧?”

白安良看了眼陰沉沉的天,“我就等這場雨呢!”

——

“師兄,下雨了!”

“嗯~”

現場,燈光已經全都打進了拍攝場地當中。

鏡頭從半空中緩緩落下,雨水也是跟著濺落,在地上濺起一圈圈的漣漪。

白安良站在場中,腰背筆直,帶著氈帽,雖然雨水不斷從眼前劃過,但是他毫不在意,靜立在雨中猶如一杆標槍。

鏡頭繼續拉近,給了一個臉上的特寫。

鋒芒畢露!

“咔!過了,快!準備下一場!”

連把傘都沒有打,黃途在現場冷著臉瘋狂指揮。

這時候,就連白安良都得聽他的。

說了讓自家師弟挑大樑,這種時候除非對方真的犯錯了,不然白安良不會開口打斷他的節奏。

當然,黃途做的很好,拍攝安排的有條不紊,現場指揮也是亂中有序。

“各單位就位!”

“Action!”

一個吊臂升起,從上方給了一個俯拍推進鏡頭,算是仿無人機拍攝。

而此時,蒙著雨布的高速攝像機,也對準了白安良。

雨幕下,一群黑衣壯漢緩緩向他逼近。

沒有任何的言語,白安良心裡數著秒,突然,他動了!

整個人猛地朝前狠踩了一步,竄出的同時,地上的積水炸起!

高速攝像頭下,白安良的每一個動作彷彿都被放大了一般,極具暴力美學。

當然了.這玩意是事後剪輯的成片才能看到的。

這會就是各種角度不同地拍拍大量的素材交給後期剪輯。

不用多說,能跟白安良這樣打的,自然只有他那幫師弟。

不過人數沒有很多,只有幾個的動作比較複雜,負責擊打細節.其他的都是新加入白家班的武行,基本上不用過太多手,一招倒下就行,需要的只有流暢。

這一段高速攝像機鏡頭下的雨中打鬥,總共也就拍了一個小時左右。

畢竟白安良他們不是王家位那種喜歡磨嘰的性格,一次拍到位就得了。

“詠春拳有這麼猛啊?”葉煒信看了現場拍攝,又看完了那些素材之後,略有幾分咂舌。

聽到這話,白安良聳聳肩,“反正我剛剛用的每一招可都是詠春。”

對方搖搖頭,“難以想象.不同的功夫在不同的人手上,展現出來的視覺效果差別似乎真的很大啊!”

“主要是情節需要,這一段咱們拍的不是鋪墊嘛。”

同一部電影,不同的人來演,呈現的效果當然是不同的。

白安良也沒準備完全按照原本的《葉問》來飾演這個角色,他演戲的方式.怎麼說呢~多少有點意識流。

反正給他個大概的框架,然後就自己琢磨該怎麼演,隨便發揮發揮好了。

當然了,這麼做的前提,那當然是要有足夠的話語權的。

沒有話語權,那就只能是導演讓你怎麼演就怎麼演了。

電影裡的葉問是宗師人物,但一位武道宗師,也不可能生下來就是宗師的。

白安良想演出武道宗師鋒芒畢露的那一面。

出手狠辣,招式酷烈。

有點類似於李連結那部《霍元甲》,剛出場時的霍元甲只為爭強好勝而與人打打殺殺,到了電影的後半部分,經歷了許多之後才成為真正的宗師。

《葉問》倒不會去拍那麼多的轉變情節,事實上,從電影一出場,葉問這個人物就很有逼格了。

但白安良想來想去,還是在最開始給加上了一段。

整部電影,一直到最後打日本人的時候,葉問這個角色才露出真正的鋒芒,出手狠辣。

加上了那段之後,葉問也差不多有了這麼一個從年少輕狂好勇鬥狠的設定。

至於他是怎麼收斂了自己的戾氣,變成之後正式出場時那股子儒將模樣的

簡單,他結婚了。

由此也可以增加女主角葉永成這個角色的分量。

白安良是真的很“尊重”金主的~

戲份太少,咱們分量來湊。

他這一版的葉問跟原本的相比,改動確實不少,就連葉問本人的氣質都變了跟三師弟白武湊一起,拉上葉煒信琢磨了半天,最後定下“溫潤如玉”這個人物形象。

這改動能不大麼~

畢竟甄梓耽那長相,你再怎麼儒雅也不可能“如玉”的。

白安良長這麼帥,反倒是可以塑造出這種形象來。

至於改成這個鬼樣子,跟真實的葉問到底還有多大聯絡和相似.管他呢~——

“所以,我的角色那麼重要啊?!”

房間裡,大恬恬一邊翻著劇本,一邊聽白安良給她絮絮叨叨地講戲,小表情倒是很認真。

當然了,只是表情認真~

她穿著個小短褲和露臍白T恤,趴在白安良床上翹著白嫩小腳丫的模樣,屬實是有點越界了。

這大晚上的.

要不是白安良足夠了解這小丫頭,指不定就以為她是上門送菜的了。

穿的那麼清涼,說什麼無聊,來找他一起看劇本。

笑話。

娛樂圈的看劇本,那都是關了燈的夜光劇本啊。

結果大恬恬還真踏馬把劇本帶過來了,就那麼大喇喇地往白安良床上一趴.從他視線角度看過去,那有些寬鬆的短褲是真的很寬鬆,能看到半拉屁股。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白安良閉上一隻眼睛,只用另一隻眼睛看,以正君子之風。

順便趕緊說點正事兒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你的角色當然重要了,電影裡的武道宗師,在藝術放大下其實就跟一尊人形兵器差不多了,就像是刀要有鞘一樣,電影裡的我,以你為約束。”

“我找到了,這句臺詞”大恬恬很是開心地指著劇本的某一頁,搖頭晃腦地在那唸叨:“十五歲開始,每日揮刀五百下,這個數管住了我,不會胡思亂想。今日起,我以你為約束。”

唸完她還回味了一下,“這個約束,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白安良想了想,還真給了一個比較合適的說法:“既是軟肋,也是鎧甲。”

大恬恬翻了個身,看向白安良,眼睫毛似乎抖了一下,抱著劇本,遮住半張臉,“大叔你再說一遍~”

“說什麼?”

“就以你為約束的那什麼臺詞~”

白安良:

不過~

現在自己跟大恬恬算是在對詞兒?

這樣的話,倒也不用那麼矯情。

白安良稍微找了找狀態,真的用拍戲的感覺對她說了一番剛剛的臺詞。

結果大恬恬愣在那了,也不說話,就愣。

白安良:不是,你倒是接詞兒啊?!

幾秒鐘之後,他收穫了一隻“旋轉陀螺”。

大恬恬紅著臉在他床上瘋狂打滾,期間還發出一些哼哼唧唧的怪叫聲~

嘶.這踏馬是羊癲瘋犯了?

總而言之,她是直接在床上翻騰了好幾個兩週半,搖頭晃腦,發出嚶嚶嚶之類的怪聲。

好是一番折騰,給白安良的床都給弄亂之後,這才抬起頭,臉蛋紅紅的,“哇,好害羞~這話說的好酥呀!比言情裡的表白有內涵多了!要死要死.”

嗯.你說她這個樣子可愛吧,那還確實挺可愛的。

但這種反應吧碼的太可愛了!

不是,說好的對戲呢?

白安良一臉黑線,“你就是想聽我說一遍是吧?”

“昂~”大恬恬很是老實地承認了。

“我居然以為你是想跟我對戲……”他捂著腦袋,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

“啊呀,大叔不要老是那麼嚴肅嗎!”大恬恬笑嘻嘻地伸手推搡了他一下,突然又有些小認真地來了句,“大叔,這些詞兒都是你想出來的嗎?”

“對啊~”白安良臉皮極厚地點點頭。

“你怎麼想出來的啊?”

“藝術來源於生活……這麼說吧,你覺得我那些師弟們,厲不厲害?”

“都超厲害的!”

“這樣的一群人,如果沒有約束,是不是很可怕?”

“是啊是啊~他們的約束是什麼呢?”大恬恬好奇道。

白安良指著自己的鼻子,“是我啊~有我在,他們就有主心骨,就能管得住他們。”

“那你有點像家長……”大恬恬嘀咕道,“那……大叔你的約束呢?你也很厲害的呀。”

這個問題問得好,白安良的約束是啥?

女人嘛?

他倒是想找個姑娘來約束自己,但可惜,一直沒能如願。

至於其他的……

白安良琢磨了一下,自己那麼囂張可能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只不過,相比於自己的師弟們,他從一開始就有很多目標想要達成,一直在努力和追逐。

不過,目標從不是約束,而且動力。

最終,他還是衝大恬恬搖了搖頭,“我確實沒什麼約束。”

嗯,除了法律。

聽到這話,大恬恬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突然露出明媚的笑容,“那……我來組成鎧甲!”

感謝終究是這大夢一場空的五千賞,感謝惟願惟成的千賞,感謝燕子yz的打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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