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章 壇中小鬼,從旁門道君開始,泰劍,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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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

“日時吉良,請神上堂!”

徐陽手持鈴鐺,披著長明的八卦衣,一臉正色念著經文。

義莊是此界特色之一,因為世界有陰氣,有妖魔鬼怪,因此人死後,家屬會將屍體寄存義莊,由道士看守,等家屬回去籌備喪事,再來抬走埋葬。

當然,不一定是義莊這個形式,有些是廟宇,有些是棺材鋪、紙人鋪、尋常山莊。

鎮壓屍體的手段也不同,義莊是存放屍體,用趕屍鈴壓制;廟宇是神像、法水。

總而言之,基層的婚喪嫁娶祭祀由他們這些低階修士把持,本質目的都是一樣的——賺錢。

於是徐陽用了吃奶的力氣表演。

“敕!!!”

徐陽輕喝一聲,屈指一彈,火苗點燃了元寶蠟燭。

幽綠火光顯示出此火不凡。

眾人一陣驚呼。

“嘖嘖!!新道長不愧是長明道人的弟子!!”

“長明道長收了個好徒弟啊。”

“長明道長是個大善人,徒弟也是。”

儀式完畢,席也開了。

婦女壯漢們紛紛捧著食物發放各桌,村民們大快朵頤。

一桌兩盤豬肉、兩盤雞肉、一條淡水魚,一盆麵條、菜碼兩盆,饅頭管夠。

徐陽脫掉法衣,來到主桌坐下。

桌上是兩鄉的鄉正、里正、村正等等。

徐陽端起一杯酒,說:“多謝諸位蒞臨家師葬禮,在下感激不盡,先乾為敬!!”

“道長客氣!!”石橋鄉正是個中年人,跟著徐陽一飲而盡。

嶺尾鄉正年事頗高,喝不了多少酒,只是輕輕抿了一口。

徐陽落座,這才發現連桌子都沒坐滿。

“其他人呢?”

“咳咳……任家、林家、胡家宣稱有事,無法過來,也沒有派代表。”

嶺尾鄉正有些尷尬,畢竟人是自己通知的,結果這幫人竟然不來。

“那應該是有事吧,來來,咱們先吃!”

徐陽表面不動聲色,繼續舉起酒杯。

推杯換盞,不亦樂乎,眾人彷彿忘了是長明道長的葬禮。

與眾人攀談過程中,徐陽差點繃不住,長明老賊在眾人眼裡竟是個大善人。

“哎,道長有所不知,我們兩鄉還算好的了,隔壁大羅三鄉的槐公,簡直是獅子大開口,脾氣也大,經常有人在山裡失蹤。還有青石鄉的石爺廟,佔據大半鄉里土地……徐道長,您要繼承長明道長的遺志啊。”

嶺尾鄉正劉老頭臉色發紅,顧不得年邁的身體,敬了徐陽一杯。

“應該的,應該的。”徐陽舉杯對碰,內心若有所思。

火象國大王封敕了投靠他們的神仙鬼怪,根據一品到九品乃至不入流的修士,劃分勢力範圍,負責處理民間神怪之事,以維持他們的統治;此界有基本的秩序,但不在乎細枝末節。

對於有些人來說,這種鬆鬆垮垮的體制,讓他們有極大發揮空間,以及往上爬的通道。

對於徐陽來說也是如此,至少沒有所謂的師門長輩來搜自己的魂,或者限制自己做什麼事。

不過沒人管,意味著遇到危險沒有後臺保護,還是需要自身強大。

以後還可以往上爬一爬,獲得更精妙的法術,按照火象國河車宮的規矩,道士有一定的品階可以兌換道藏法術,又或是其他寶物,甚至是加入河車宮。

徐陽一邊喝酒一邊思索,隨即對嶺尾鄉正說:

“劉鄉正,你已將師父仙逝彙報官府了?”

“正是,大概三個月左右,河車宮將派使者視察道行與功德,以徐道長的能力,想必入籍頂班不是問題。”

“我知曉了,多謝鄉正指點。”

徐陽深深記下,入籍不是入品,何況只是鄉間的蠅頭小利,估計卡的不是太嚴格;而且他也知道怎麼做,自然不會少了使者的“車馬費”。

徐陽又道:“清明將到,今年的清明祭如期舉行,一切如常。”

義莊道士掌握祭祀婚喪等法事,其中祭祀是大頭,祭祀大多為公祭,由鄉老以及豪強們集資捐錢,請道士舉行祈福儀式。

說白了就是保護費,乃是長明道人斂財的名目,往年一共有三祭:春祭、清明祭、中元祭。

徐陽繼承了義莊,自然也會繼承這些法事,不然哪來的錢修煉,而且這些祭祀也會記錄在法籍功德當中。

如今唯一的阻礙,可能是這兩鄉的三大家了。

尤其是當地最大地主的任家,估計以為自己年幼無知,所以藉此機會擺脫義莊。

“先由你們跳一陣,等我修成法術,讓爾等看看得罪道士的下場。”

徐陽在心裡暗暗給他們判了死刑,新官上任三把火,正好從這些富戶身上大撈一筆。

很快,宴會結束,村壯們抬棺上山。

日落西山,紅霞似火。

新墳前,餘灰殘溫,孤墳新填,墓碑前還有正在點燃的香火。

徐陽解開乾坤袋,用手伸進去清點物資。

“百文、三兩、十五兩……一共二十六兩三錢五十文,哈哈,賺到了。”

徐陽眉飛色舞,一百文等於一錢,十錢等於一兩。

五兩銀子是五口之家一年開銷,他一下子獲得別人五年開銷,如何不開心。

“煉殭屍的成本應該夠了,我有戰國帛書,應當能快點磨出來。”徐陽心想。

天色漸晚,天際線現出明月,山林下方村落升起裊裊炊煙,人影漸漸稀少。

徐陽趁著夜色未落,前往僻靜的義莊。

一處豪華宅邸。

飛簷翹角,亭臺樓閣,僕人高壯,侍女年輕。

五名男子與若干小孩圍在大餐桌上,女人站在一旁服侍,不到上桌。

“大哥,我們真要和義莊道士決裂?人家就算年輕,那也是個道士。”有人不解道。

“咱老爺子的靈棺還放在義莊呢,這法事要誰做?”

最年長的男子冷哼一聲,說:

“老子這叫試探,誰說決裂翻臉了?這次如果徐陽沒有表示,代表此人怯弱;老子再繼續進一步,三祭也找藉口不出錢了,老子一年起碼要交四十兩,這錢不是錢?”

“家業是祖祖輩輩打下來的,咱們不能敗家啊,再說了,得罪此人又何妨?大不了投靠隔壁的石爺廟,諒他也不敢說什麼。”

“大哥英明!”

三大地主之中,任家實力最強,其他兩家也是看他臉色,順便跟在任家家主身後撈好處。

任家家主任維收起冷麵,突然笑道:

“咱也不逼得太緊,老二,一會你讓順才包三兩銀子賠禮,順便告知一聲,老爺子的法事繼續由義莊包辦,風風光光的辦!”

三家聯合施壓,義莊退了一步。

任家眾人斷定今日之後,三祭即可不用出錢;越是大戶,在三祭出錢越多,四十兩能買兩畝好地呢,一年割兩畝地,地主家也肉疼。

義莊,傍晚的義莊,依舊陰森淒涼。

徐陽推開大門。

咕隆隆……

突然,一個半米高的黑壇咕嚕嚕滾過來,甚至繞著弧線,避開凸起,穩穩地在面前停下。

譁!

壇口鑽出一顆童子腦袋。

童子扎著羊角辮,面白似塗抹鉛粉,嘴唇血紅,兩腮更是通紅,雙眸沒有眼白,詭異至極,差點嚇了徐陽一跳。

“小主人,可算找到你了,人家快餓死了。”

(以後每天中午十二點,下午六點左右各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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