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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絲憶坊回來,水清樺還未踏進家門,就看見滿院的燈火,聽見孩子們奔跑打鬧的聲音。水清樺心中一熱,緊走幾步推開院門。

一股暖意襲來,緊緊包裹住她。玉樺和琴心在做晚飯,院子裡瀰漫著誘人的飯菜香味。

老太太命談氏把這幾年短缺的分例補上,銀子談氏早就揮霍光了,只好變賣了幾件陪嫁首飾,湊了兩百多兩。自送來這筆銀子,三房伙食肉眼可見地變好了,水清樺的藥錢也有了。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清樺深刻感受到這一點。只是在老太太面前哭訴一番,銀子有了,丫鬟有了,大嫂也收斂多了。以前,她真是太傻了。

菲兒和蕊兒在玩遊戲,蕊兒時不時躥進廚房問琴心什麼時候開飯。乳母抱著薇兒在院子裡轉圈,薇兒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水清樺笑了。沒人比她更知道俗世煙火的可貴。

“怎麼不進去?”男人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水清樺回過頭,月亮已經升起來了,季子墨溫柔地看著她,臉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月輝。

看到這樣的他,心湖仍免不了泛起一絲漣漪。

他最近十分反常,每天都會過來用晚飯,和孩子們一起玩。自從他來得多了,連菲兒都越來越像個孩子,居然學會了撒嬌、和蕊兒爭寵,從前的穩重端莊一夜之間消失了。

這是好事,水清樺樂見其成。

上一世,三個女兒都成長得不盡人意。

菲兒心思重,孃親懦弱,她從小就自覺擔當孃親的保護神,和祖母、大伯母、父親都對著幹過,練就一張刀子嘴。此後外人提起季菲,只道是那個厲害的忤逆之女。

蕊兒性情內向,遇到不如意的事就吃,六七歲時開始發胖,原本是季家最漂亮的姑娘,十歲後卻像吹氣似的長,腰身渾圓,走路急了就喘。大房的幾個堂哥給她起外號,嘲笑她,令她越來越自卑,一受欺負就吃,吃了更胖,陷入惡性迴圈。

薇兒更不必說,自小不與人對話交往,總是一個人待著,看螞蟻都能看一整天。季家人說她不健全,有損季家氣運,談氏還出主意要把她送到寺廟裡,她和季子墨拼命反對才保下來。

重活一世,她只有兩個心願,重新養三個女兒一次,以及,自己活出個人樣。

這一次,在孩子的成長路上,她不允許做父親的缺席。

夫妻倆並肩走進院子,孩子們歡呼著奔過來,季子墨一手攬住一個,摸摸頭,又從乳母手中接過薇兒,抱在懷裡逗著。菲兒蕊兒爭先恐後向爹孃報告著一天的生活,告對方的狀,求爹孃做主,嘰嘰喳喳好像一千隻鴨子,水清樺的腦袋都要炸了。

以前她是不會允許女兒們這樣跳脫的。她總是拘著她們,不許吵鬧,恪守規矩,以免惹了父親厭煩。重生歸來,她再也沒有拘束孩子們的性情,她們就像向陽花一樣,給點陽光和雨露,就野蠻生長,生長出屬於孩童的底色。

季子墨也很喜歡這種兒女繞膝的氣氛。以前他不太愛往後院走,兩個孩子都怕他,見到他就耷拉著小腦袋,說話也不看他。他本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也不懂如何和女兒們相處,便食不言寢不語,吃完就走。

自從清樺生下薇兒後,母女都有很大的變化,他頭一次感受到了家庭生活的鮮活有趣。他把這些歸結於薇兒的出生,薇兒是他的福星,只是他不懂為什麼妻子不喜歡薇兒。

用過飯,玉樺和琴心帶著孩子們去洗澡安置。水清樺送上兩杯清茶,夫妻對坐。他們很少這樣二人共處,都感到有點窘迫,不太習慣。

水清樺是刻意把季子墨留下的。開繡坊的事非同小可,雖然託在長姐名下,但做事情的是她,以後會經常外出,想象得到,婆母一定不會同意甚至惱怒,她必須先得到丈夫的支援。

整理了一下思緒,水清樺開口了。她說了自己這段時間考察繡坊的心得,講了自己對未來的設想,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絲憶坊和自己的一年之約。

講完了,一室靜默。水清樺試探地看向季子墨。

“清樺,你真的很讓我驚訝。”季子墨長出一口氣。“這段時間,我感覺自己每天都在重新認識你。”時而堅毅,時而犀利,時而羞澀,現在又展露出富有理想和才華的一面。她說話時,眼睛裡閃爍著憧憬和自信,耀眼極了,猶如脫胎換骨,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清樺。

原來她真的很美。

生平第一次,他的心絃被輕輕撥動了一下。

在他的認知裡,女子是不應該在外拋頭露面的,但看著清樺閃閃發亮的眸子,他一句反對也說不出來。

看來,一向是他看低了她,不僅他,整個季家都看低了她。她說得沒錯,她是秀才的女兒,沒有什麼配不上他的,是季家還陶醉在昔日的榮光中,七八年了還不肯面對現實。

一時間,他生出了想要親眼見見奔馬圖繡屏的渴望,畢竟那本該是他的生辰禮物。一面也有一種緊迫感,妻子身懷絕技,自己又有什麼資格鬆懈怠惰呢?

“一年一百幅圖樣可不簡單,你打算怎麼做?”季子墨問。

水清樺眼裡迸發出喜悅:“就是說,你並不反對?”

季子墨笑著搖搖頭:“古有黃道婆衣被天下,為後人敬仰。如果你真能開創一個刺繡流派,說不定就名留青史了,我怎會攔你?”

水清樺有點不好意思:“名留青史,我可沒有那麼大的心,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婦人,只想這一生能做點事,而不是一直困於內宅。”

“我明白。刺繡我不懂,但畫畫我擅長,也許可以幫到你。”

“真的?”水清樺對圖樣有很多想法,無奈沒有系統學過丹青。論丹青,世上有幾人能超過季子墨呢,她只是覺得,他不反對就阿彌陀佛了,怎敢冀望他主動幫忙?

水清樺心中的一塊大石放下了,這次她沒有猶豫,大大方方地開口:“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不能永遠依賴你,我想學畫畫,你可以教我嗎?”

“當然可以!”季子墨一口答應,心中還有些隱秘的歡喜。從她拜託他請醫生開始,他體驗到被妻子需要和倚賴,平心而論,這種感覺很不壞。教她畫畫,意味著二人會多出很多單獨相處的時光,一股興奮和期待不禁湧上心頭。

自從清樺懷上季薇,季子墨就單獨在書房睡,算起來二人已經差不多一年沒有親熱過。此刻燈下看美人,季子墨不禁心蕩神馳,可想到她還在調理身體,只能把躁動強自按捺下去。

夫妻多年,水清樺看懂了季子墨的眼神。前世,自生下季薇後身子骨每況愈下,她有意識地避免夫妻之事,很自然地,後來二人就一個住前院,一個住後院,愈發生疏冷淡。算上前世,水清樺實際上已經有許多年沒有和丈夫同床共枕。今生,在身子徹底養好之前她都不會考慮此事。

“這幾天你的身子怎麼樣?藥都在按時喝嗎?”季子墨關切道。

“有,身子比之前強了很多,只要不過分勞累,起居走動都無異樣。”

“不要大意,陳大夫說要堅持調理一年。”

“放心吧,我知曉。”

院裡的燈火漸次熄滅。月亮西沉,晨曦微露,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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