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何為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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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道雷從天空炸開,伴隨著連綿的雨,雨水在碎石堆裡流淌,擠進廢棄的排水溝,劃過深綠色的青苔。
下雨了。
突兀的雨,沒有什麼徵兆。
黑色且腐敗的血液裹著雨水,漫過靴子底部的邊緣,空氣中腐敗的味道更重了。
“你沒事吧。”
蘇長幸踩著雨水,走到鍾絕慶的面前。
他半跪在地上喘著粗氣,熱氣與空氣中冷氣相遇,形成“煙氣”緩緩散開,上升。
他眼中耀眼的藍光變得微弱,可以看到褐黑色的瞳孔,映襯著天上的雷光。
“沒······沒什麼事情。”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關節如同放置過久的齒輪生鏽,彷彿可以聽到咔咔的摩擦聲,不刺耳,但酸牙。
銀白色的頭髮更多了。
蘇長幸敏銳地察覺到,現在看來他的頭髮幾乎全是銀白的,之前至少還可以看到黑色。
鍾絕慶低頭的臉上帶出笑意,聲音帶著一絲沙啞,說道:
“果然如我所料,這是有限度的,那個獵殺者控制這些喪屍的能力是有限度的······這才合理。”
蘇長幸從揹包中,拿出一個上端有一個鬼臉木雕的手杖,打量著鍾絕慶破破爛爛的衣服以及身上細密的傷痕,問道:
“你就是安全域性十組組長?”
鍾絕慶虛著眼,抬頭看向周圍成堆的喪屍屍體,說道:“嗯,怎麼?不像?老子這麼無敵。”
“······”
蘇長幸嘴角抽了抽,直言道:“現在看來確實不太像是安全域性的主事人······”
“哼。”
鍾絕慶站直身體,冷聲道:”我們不能跟著這些獵殺者的節奏走······形成屍潮,我們就要退避?”
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接著道:“更多時候,我們不能退後半步,身後還站著成千上萬的人。”
默言。
蘇長幸將圖騰插在地面上,綠色的光華四散開來,裹著夜風流轉:
“這有治療效果······過於強大的異能實際上就是在透支生命。”
“嗯?”
鍾絕慶臉上露出詫異,感受到驚人的治療效果,說道:“這是好動西,效果好得有點過分了。”
“當然。”
蘇長幸鬆開手,撇了撇嘴道:“這圖騰只能使用三次,這是第二次······這算是你欠我的。”
很熟悉的味道。
鍾絕慶覺得這樣的口氣在哪裡聽到過,似曾相識:“嗯,算我欠你的······那些獵殺者肯定已經發現我們的存在,他們已經找來了。”
四周只有成片,成片的屍體,以及遠處傳來的嘶吼聲。
蘇長幸聞言,說道:“這你也能感覺到?你的能力?”
鍾絕慶一臉認真道:“直覺。”
蘇長幸倒是覺得藤鏰這個時候應該沒有精力搭理他們,即使他們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緊接著,又是數道雷聲傳來,大雨傾盆落下,裹著血的腥味
一個窈窕的人影從廢墟中緩緩爬出,碎石滾落,帶著不可阻擋的巨力。
“你好大的膽子,你這是在企圖毀掉一切,卑賤的人,可憐,哈哈,你自命不凡,可也僅僅就是這樣罷了。”
她望藤鏰的方向,笑著,帶著優雅之意,是嘲笑,也是蔑視,高高在上,卻也不可一世。
藤鏰神情沒有變化,隔著夜空和她對視,越來越多的喪屍停滯在原地,發呆,彷彿已經宕機。
雙方在爭奪這些喪屍的控制權,他們的能力在某個角度上來說是異曲同工的,如一山不容二虎。
本來透過一系列的準備,藤鏰在之前佔據上風,但因為那個闖入屍海的人,一切都亂了。
心思縝密的人往往討厭意外與混亂的出現,這會讓他們失去掌控力,失去對周圍事物的掌控力。
主母臉上露出嫵媚的笑意,眼中帶著暗紫色的鋒芒,繼續道:
“不過你還是很了不起了,作為高能力者可以做到這個地步,可能所謂天才已經不能來形容你了。”
她是七階位的非凡者,比藤鏰足足高上了一個階位,按理來說,應該是沒有意外的碾壓。
“你真以為已經勝券在握了嗎?”
藤鏰冷冷地說道,難以言說的氣勢從他的周身升起,磅礴滾滾,絲毫不輸於主母:“我存在的時間可能比你想象的更久,冥丫頭。”
說話間,四周的喪屍再一次動了起來,衝向廢墟,前仆後繼。
······
“看來你的直覺並不如你想象的準。”
蘇長幸笑了笑說道。
周圍依舊安靜,只有零星的喪屍向這邊衝來,但被陶伊中途截胡,收割掉。
鍾絕慶閉上眼睛,盤坐在地上休息,一本正經道:“那他們應該是已經被我嚇退了。”
這個安全域性的組長怎麼沒臉沒皮的。
蘇長幸沒好氣道:“但結果是並沒有人來。”
圖騰的綠光逐漸減弱,上端的木臉表情發生變化,變得哭喪,似乎意味著它生命的盡頭。
鍾絕慶睜開雙眼,站起身來,說道:“我們去看看怎麼回事,這片屍海已經散了,以你的能力想要越過去,問題應該不算大。”
“你對我可能有點太相信了。”
蘇長幸有些沒好氣道,覺得這位完全不拿他當外人。
鍾絕慶笑了笑繼續道:“我現在需要休息一下,只能靠你,我們先過去看看情況,這很重要······你應該也是這麼覺得的。”
蘇長幸略微想了想,也沒拒絕說道:“走吧,我也正想去看看是什麼情況······我們兩個現在就是老六。”
聽到蘇長幸的話,鍾絕慶臉上的笑意更甚,厚實而爽朗,走在前面說道:“你知道何為光明嗎?”
“嗯?”
蘇長幸側頭看向他,只覺得這個人很是與眾不同,心思有別於常人,至少跟他自己有所不同。
鍾絕慶戴上墨鏡,單手一揮,數塊刀刃飛來,懸浮在他的面前,落入包裹之中:
“所謂光明,就是有人走在前面,擋住黑暗,剩下的部分就是光明。”
慘白的月在他的身後斜拉出長長的影子,掩蓋過蘇長幸的靴子,浮在水中,扭曲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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