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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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幸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那不是很顯眼嗎？只是你沒有看到而已。”

黃可盈眨了眨眼睛，說道：“其實我也沒有注意到。”

“其實我也就這麼一說。”

王涼坐下，聳了聳肩說道。

之前，他交了一個女朋友，還挺漂亮，然後兩個出去看了一場電影，回來一臉憤然地告訴蘇長幸：“沒有感覺，分了······她居然不喜歡看變形金剛，你敢信？“

沒過多久，周安和易雅琪推開門，空著雙手回來了。

蘇長幸好奇道：“你不是出去買吃的了嗎，東西呢？”

他以為周安會買很多東西，畢竟經歷過末日，對於食物應該都會格外地看重。

周安笑嘿嘿地說道：“後面呢，後面呢。”

他轉過身去，擺手指揮道：“把東西都搬進來吧。”

“這些搬到三樓，這個就放到客廳我們現在就吃。”

七八個穿著藍色制服的搬運人員，端著大箱子往裡面走，東西很多，搬了四五趟，直到廳中全部都堆滿了方形的大箱子。

什麼東西都有，有大米，有零食，還有剛買的打包熟食。

“這下應該夠我們吃幾天。”

周安一臉心滿意足的樣子。

王涼看得目瞪口呆，回過神來說道：“我們這是在屯糧嗎？這是要世界末日了？”

雖然是開玩笑的話，但是一語中的。

周安神神秘秘地說道：“你猜，哈哈，我打包了十多份剛剛煎好的牛排，快吃，時間久了口感就變了。”

這次輪到黃可盈驚訝，她看了看四周說道：“十多份？可我們這裡只有五個人。”

周安一臉認真道：“我這不是怕你們吃不飽嗎？”

易雅琪直接點破他，沒好氣道：“你是怕你自己吃不飽吧。”

正吃著飯。

黃可盈望著外面的天空，驚呼道：“你們看什麼東西正從上面落下來。”

蘇長幸也跟著看去。

佈滿晚霞的天空出現漆黑的物質，像是霧散落下來，清晰可見，如一筆水彩給天空塗上黑色，帶著油亮。

“這是那個世界的黑霧！”

他反應過來，這些黑色的物質不就是之前見到的那個世界中的黑霧嗎？

這意味著什麼？

很快，蘇長幸便察覺到環境中的能量波動驟然開始劇烈波動，客廳中的電視螢幕唰地一下變成了雪破圖。

“這是怎麼了？”

易雅琪張大嘴巴，滿臉的驚訝。

緊接著，他們發現手機網路也變得很差，時有時無，刷個網頁也需要很久。

這種情況有些熟悉。

蘇長幸和周安相互看了看，意識到這種情況不是和末日世界如出一轍嗎？

很快，天上的那些黑色物質消失，天色也漸漸黯淡下去，被城市的霓虹所映照。

電視再次恢復偶爾一閃一閃的情況，只是頻率比起之前更快。

易雅琪匆匆忙忙地從樓上跑下來，拿著手機說道：

“剛才輔導員打電話來說，劉益他們失蹤了，也聯絡不到，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蘇長幸想了想，說道：“有報警嗎？”

易雅琪搖頭說道：“沒有用，好像有不少人失蹤，警察那邊的警力根本忙不過來，只能先備案後面再處理。”

不少人失蹤？

“我出去看看，周安你和他們呆在這裡，有什麼問題直接給我打電話。”蘇長幸往門外走去說道。

周安點點頭說道：“行，沒問題。”

他絲毫不擔心蘇長幸，畢竟是在那樣的情況都能活下來的人。

街邊依舊停著兩輛警車，幾個警察正好從事故的房屋中走出，看到蘇長幸，其中便有葉晨。

他看到蘇長幸，提醒道：“剛才我們接到通知有不少人莫名失蹤，你小心點，最好呆在家裡。”

他們也是焦頭爛額，彷彿有忙不完的事情，這一起殺人案還沒有抓到兇手，緊接著就有大量的人失蹤，

蘇長幸露出笑意，點頭道：“沒問題，我就在那邊的小超市買點東西，很近。”

葉晨點點頭，覺得像蘇長幸這樣規矩的好市民才是真的讓人放心，也不需要多費口舌地去勸解。

蘇長幸微微低著頭，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走過拐角。

這個時候天色已晚，加上發生這樣的情況，路邊沒有一個行人，只有精緻慘白的街燈，空曠的道路。

他往綠化的叢林裡走去，從揹包中拿出一個紅白綠的小丑面具，戴在臉上，再走出來已然換了一個樣子。

紅色的花式大褂，帶著白色露出手背的手套，以及大了足足一圈的怪異鞋子，身形更加消瘦，微微有些駝背。

這張面具彷彿和他的臉頰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這就是他的另外一張臉。

“奇怪的面具。”

蘇長幸用沙啞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卻沒有注意到破碎的吊墜上的幽光。

不過這樣子也利於隱藏，也絕對不會有人把他和這個形象小丑聯絡起來，兩者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他往回跑去，遠遠地跟著那幾個警察，直到他們上車依舊跟著，以他的速度想要跟上一輛城市中行駛的車輛也是易如反掌。

“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葉晨坐在副駕駛，感受著窗外清涼且帶一絲溫暖的風，面無表情地說道。

坐在後面的一個年輕警察看著手機說道：“出現了異常現象，沒有見到那些人的蹤影，卻看見了其他東西，照相也無法記錄下來。”

葉晨開啟保溫杯喝了一口濃茶，嘆了口氣說道：

“這個世道在變化啊，快變成了我快不認識的模樣，你們幾個自己都小心點吧。有些話雖然不該說，但我還是要說······”

“自己命才是最重要的，別為了一時熱血把自己的小命送掉了，幹我們這一行之前就很危險，更別說現在。”

後面的年輕警察笑了笑，說道：“我不怕，而葉隊你有老婆孩子，才是的要小心些。”

突然。

葉晨用餘光看到反光鏡中，有什麼東西跟在他們後面跑，再猛地回頭看去，卻發現後面什麼都沒有。

開車的警察睜大眼睛，下意識地踩了腳剎車，說道：“葉隊，怎麼了？”

葉晨再次坐正，用左手揉了揉額頭，覺得是自己精神過於緊繃，說道：“沒事，我看錯了，繼續走。”

車上變得安靜、沉默，沒有人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