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前方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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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萱體內的深黑死亡氣息為什麼會變多?
難道這東西在不斷的同化沉萱本身的力量?
蘇長幸想起了滿地喪屍的情景,似乎死亡氣息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同化,將一切生物都同化為喪屍,不論是人類還是其他什麼生物。
這麼看來的話,如果不把沉萱體內的死亡氣息完全驅除的話,這東西會一直侵蝕她的身體,直至死亡。
這樣的過程很痛苦,可能還不如直接死去。
耳邊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
一個骨瘦如柴,看上去病怏怏的男人揹著劍匣慢悠悠的走來,在他的身後則是一片狼藉滿地,滿地死屍,就連京漢城和高牆也一併垮塌。
他一路直直的走過來,速度不快,卻生出無可抵擋的韻味。
這人不一般。
蘇長幸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對方給他一種存在卻又不存在的錯覺對於規則的理解與掌握,比起一般的五階非凡者更上一層樓。
這個揹著劍匣的男人,恐怕是這三人之中最強的,強到蘇長幸也不得不小心的應對。
【一念真人:五階,秉持一心一念,再別無旁騖,渴求大道,追尋大道。】
他再次聲音嘶啞的吆喝著:“大道來囉~請避讓!”
似乎隨著他的吆喝,煌煌大道就在他的腳下,或者在他的前方一點點。
偌大的食腐之城就擋在他的前面,他腳步不停的向前走去,眼看就快撞上由活屍所組成的城牆。
密密麻麻的劍光從他的劍匣中湧出,射向眼前的食腐之城,每一道劍光都是堅不可摧的,洞穿了活屍組成的城牆,洞穿了發黴的牆壁,洞穿了掩蓋半座城市的巨大骨手。
頃刻之間。
整個由活屍組成的城牆轟然倒塌,連帶著半座城市也被滿天飛舞的劍光所摧毀。
揹著劍匣的男人依舊慢悠悠的往前走著,他所走的路是筆直的,不帶任何的彎曲,直直的指向祭壇所在處,蘇長幸的位置。
蘇長幸能感受到對方的目光直直勾勾的盯著他。
這是驚人的偉力,只在頃刻之間幾乎就將整座食腐之城給摧毀掉。
可問題在於這人為什麼還沒有被規則抹殺,按道理來說,迸發出這樣的力量,肯定已經被發現,並且鎖定。
離天世界的人找到規則的漏洞了?
不應該還沒有。
不然的話,他們也不用如此的小心翼翼,是用某種方法短暫的避開了規則的探查。
蘇長幸想著,也覺得離天世界的人極有可能擁有這樣的手段,或者這本身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的某種能力。
如果能夠將這個能力竊取過來的話……
蘇長幸中斷召喚,將殘破的食腐之城送回原來的位置,一切都如同幻影散去,消失不見,不管是滿是活屍的城牆,還是巨大的骨手。
沉萱化作一道殘影,迎面揮拳往揹著劍匣的男人臉上砸去,可還沒有靠近,便迎來上百道劍光,被打得節節後退,身上出現一道一道的傷口。
“請避讓!”
揹著劍匣的男人再次吆喝著,距離祭壇的位置越來越近。
沉萱穩住身形準備再次發起進攻,卻看到蘇長幸擋在她的身前,手裡拿著那把銀色的長管左輪。
“如果我不讓呢?”
蘇長幸提起左輪對準他,神色平靜地說道。
聞言,揹著劍匣的男人臉上露出難看的笑容:“會死的。”
他就等著蘇長幸出手,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蘇長幸出手。
蘇長幸有初聖的實力。
有他在,就連聖人也不敢踏足這個世界,憑藉著規則限制,即使對方是四階非凡者,他也足以將其拖下水。
砰~
轟鳴的槍聲。
銀色的子彈隨著火光迸射而出,一寸一寸地靠近揹著劍匣的男人,阻力不斷地增大。
蘇長幸也不清楚他現在究竟有多強,或許這枚子彈能夠表現出來。
揹著劍匣的男人停住腳步,滿天的劍光也停住,他的身體向後仰,眉心多了一個手指大小的空洞:
“大道······來囉。”
一個揹著葫蘆的巨大人影出現在他的身後,那些劍光不是從劍匣中射出來,而是從葫蘆中像是水一般被傾倒出來。
如山般的壓力撲面而來。
蘇長幸童孔勐地放大,左眼放射出驚人的白光填充四周的空間。
漆黑的鎖鏈蔓延,將巨大的人影纏住。
將信仰作為領域的骨架,能讓領域無限地趨近於完整,觸控到真實與虛幻的界限。
一切都變得極為緩慢,蘇長幸提著鐮刀,往前走,手起刀落,斬下了男人的頭顱。
“大道只會在更強人的腳下。”
蘇長幸只用一擊便徹底殺死了對方,這是各種意義上真正的死亡,扛著鐮刀,未知的火焰在四周燃燒,不斷地向他蔓延。
“大道來囉~請避讓!”
蘇長幸如是地喊道,未知的火焰跟著他,卻不曾靠近,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地向京漢城的方向走去。
大道似乎就在腳下,或者在前方一點點的位置,差點就能觸及到。
在他走到指定位置之前,“防毒軟體”一定不會傷他分毫。
城市中的戰鬥依舊在持續,半空的岩石宮殿變得殘破不堪,不斷地大大小小的碎石落下。
花傘與那小男孩廝殺到極致,身體變得破破爛爛,左手不翼而飛,右眼更是掉落出來。
她有所察覺,不再動彈,接著全身上下燃起了熊熊的火焰,似乎是離這個世界越來越遠。
她回頭看向正在向這邊走來的蘇長幸,神色顯得呆滯,有些不知所措,已經預料到自身的命運,可是真正迎接的時候,卻是闇然的。
她突然理解了精彩的意義,因為只有經歷過精彩,才會有不精彩,只有擁有慾望,才能討論情感。
她跪在地上,火焰中,向蘇長幸伸出來僅剩的右手,似乎是在打招呼。
熊熊的火焰將她徹底吞噬。
“該死,終於死了。”
小男孩看到花傘被抹殺,鬆了一口氣,嘴裡的糖葫蘆早已經不知道弄到哪裡去了,全身上下都是鮮血。
“見鬼,這又是怎麼回事?”
他看到蘇長幸一邊吆喝著,一邊向這邊走來,一副見鬼的樣子,整個人都要瘋了,沒搞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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