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空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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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

十五年後，有一次，外鄉的一個同學空降，他突然找我聊天，他說他喜歡曉布，卻給我打聽的是我小學二年級的同桌難過！

他說:“喜歡歸喜歡，但曉布，太難追了，她那麼高貴，估計我也配不上，過日子嘛，我還是喜歡像難過這樣的女生！”

我說:“很遺憾，我也沒有他們的訊息！但我聽說，曉布還在考研！”

他說:“那就是嘍，她一個女生，都考研了，我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配不上配不上！”

我從沒有思考這個問題，一個人，居然因為太優秀，而被另一個守候者默默的放棄，這又是什麼邏輯呢？可是我的同學難過，人也不差呀！

我估計他所謂的“退而求其次！”估計也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也配不上！

曉布與我，六年級以後就不在一起！

難過和我一直同班，我們一直讀到小學畢業，後來她輟學回家，我上初二時，又在學校看到了才念初一的她，同學都說她的母親結婚了，有了繼父以後，她才有錢再次唸書！

如此說來，她空降的繼父也是好人！

家門口的學校，我沒找到曉布，也沒找到夢露，回教室裡來，同學告訴我，如果學校並去了新西，我們班，外鄉的同學才藝，他要去，反正不是新西那所學校！

才藝後來考取大學，又娶了外地媳婦，聽到他十分洋氣的訊息，我特別的感慨！他的手腳夠長，抓和跨得也真夠遠的！

這個男生，二到五年級，學習委員，我們打過架的，他拉我的頭髮，我掐他的臉，真正名副其實的掐架！後來，他也留長指甲，掐我的臉，各自睚眥必報，他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我也是老大三粗，風風火火的個性，我們因為什麼事情打，我忘記了，只知道我跟他打架的過程，他的力氣沒有我的大，我摔他，為了站穩腳根，他的嘴巴張得大大，咬牙切齒，小小年紀，臉皺出了許多紋路，特別的好笑！

實際上，他長得眉清目秀的，只有打架，才有皺紋！

我們打架，像古代人那樣紳士風度的，在我們打之前就約好，不準哭，也不許到老師那兒告狀，不管誰輸誰贏，都不能告訴家長！

打完了我問他要羽毛球拍，他也給，是個男人與正人君子，那是一副木板制的拍子，羽毛鍵也是自己用雞毛，鴨毛，鵝毛還有竹子做的！

父親也給我做羽毛球拍，但我感覺才藝的最為好用，鍵子打在木板羽毛球拍上，清脆地響，跟彈奏樂曲一樣，後來我才知道，才藝的拍子不是好用，而是他的羽毛球鍵做得好，鍵子飛得均勻又飛得穩，打起來不頭重腳輕！

直到現在想來，我們兩個打架，他咬牙切齒，我也毫不客氣，閉眼就揍，他彷彿在說:“誰讓你，搶我的年級第一！”我也彷彿在罵:“年級第一，你家的？蓋了章了？誰讓你，給你搶！”

我們是一山不容二虎，如果既生瑜又生亮，那我們又是瑜又是亮！

紜紜總總，我們很多交集與關連，如果不是我留學，突然的從天而降，從學前班到五年級，年級第一都是他的，我沒說六年級，初中，高中，大學，因為六年級後，我們就不在一起，沒必要比了！

可是，我空降來了，把原本屬於他的光環統統都搶了去，班長，年級第一，前前後後，搶了四五個年頭！我們倆個，不打架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