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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噼啪啪!”
爆豆般的槍聲響徹,佛教軍士兵攢射了一輪。
子彈穿過門欄擊中盡頭的牆面將豪華的裝飾打的稀巴爛。
崩碎的瓷器、裝飾品以及沙發內的填充物四處飛濺。
外面的這些傢伙,剛出現就直接下了狠手。
陳軒小心防備著他們衝進客廳,用疑惑的眼光看向白英。
只見這傢伙也是滿臉的難以置信。
“外面怎麼回事?”
“那個戴眼鏡和你不是一夥的嗎?”
槍擊聲太過吵鬧,陳軒只能衝著他的耳朵吼道。
“我…我不知道…”
“參林是園區的參謀,負責養豬業務的大頭目!”
“等等!肯定是蘇拉培!!肯定是那傢伙!”
“自從三年前的那件事…呃啊!”
白英的精神狀況很糟糕,他幾乎是以喃喃自語的方式在回答。
好在這傢伙的夏國語還算清晰流暢。
而他口中所謂的“養豬業務”指的就是電詐。
與刷單騙局不同,殺豬盤的單標獲利要高得多。
上當的豬仔往往會在甜言蜜語下傾家蕩產。
所有的錢都會被投入到各類虛假投資平臺中,然後透過下游的洗水渠道流入到園區內。
這傢伙說著說著就捂著傷口痛呼了一聲。
他蒼白的臉色上滿是驚怒。
看來在多重刺激下,鴉片的迷幻效果總算是褪去了一些。
“放了我…”
“我的父親是白志勇!”
“看得出他們不認識你。”
“這是KNU的內部事件,我可以不計較你的行為!”
白英劇烈的喘息著,稍稍恢復理智後居然開始反向勸說起了陳軒。
沒有再搭理這個傢伙,外邊對於普通人而言已經是必死之局。
佛教軍和青年軍似乎早有矛盾。
想想也是,妙瓦底鎮是佛教軍的地盤,可是KK園區的話事人卻是青年軍中某位軍閥的公子。
這本身就是一種制衡與博弈造成的局面。
就算陳軒不出現,佛教軍恐怕也會很快發起反制。
他只是恰好捲進了克倫民族武裝內部的派系傾軋中。
那個戴眼鏡的傢伙應該是佛教軍的人。
方才也耽誤了十幾分鍾,若是佛教軍在園區周圍早有佈置的話。
這些時間足夠他們趁機闖入園區了。
至於那些武裝護衛,防內不防外,根本不會攪合到派系紛爭裡。
陳軒的大腦飛快運轉,結合所有已知的資訊,得出了一個符合邏輯的結論。
但無論如何,這個困局都是個麻煩。
他不在乎白英,也不在乎佛教軍,兩方人馬對他而言都是敵人!
只是可惜,手中的白公子頓時不香了。
這傢伙已經失去了作為人質肉盾的價值。
槍聲停了下來,隨後就是一陣“鏗鏘”作響的更換彈匣聲。
他們把陳軒和白英都當成了困於甕中的大鱉。
就算是用屁股去想,陳軒也知道外邊的大廳中,至少有超過二十杆槍正在瞄準著客廳門口。
把M9手槍插回槍套之中,陳軒取出了背在身後的56式自動步槍,又從儲物格里單獨再取了一把同款放在腳邊。
這些槍支都在進園之前進行了粗略的檢查,隨時可以取出射擊。
擺脫了束縛的白英手腳都帶傷,所以又癱坐在了地上。
他沒有再管這傢伙,而是憑空拿出了一顆魔種,開始構築法術模型。
兩秒鐘之後,一顆籃球大小的橘色火球迅速成型!
收起魔種,僅用了瞬息時間他就用意念控制著火球飛射了出去。
狠狠地砸在了大廳中間。
激烈的槍聲和混亂的叫喊聲再次響起。
火焰與硝煙瀰漫在室內。
不少飛射的流彈在客廳內橫衝直撞。
他單手抓起白英,直接丟了出去。
這個模樣陰柔的軍閥紈絝沒有想到陳軒如此果決。
驚懼的眼神直到他的脖頸被第一發流彈射穿。
當他最終落下的時候,腹部已經被大口徑彈頭給撕開了,泛著青光的九轉大腸流了一地,遠比那張照片上的小女孩更加悽慘。
與此同時,陳軒也沒有愣著,
他貼牆發動了【外掛】能力——
——【時光停擺】
此刻,白英才剛剛落地。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間不容髮的時刻。
陳軒閃身而出。
他看到了那些凌空停滯的彈頭,還有本該迅速消散的衝擊環軌跡。
目之所及至少有數十顆口徑不同的彈頭。
硝煙和粉塵也停在了半空。
此刻的世界靜謐無比。
因為時光,為他而停擺!
陳軒雙持著56式自動步槍,左右手迅速扣動扳機。
他的腎上腺素瘋狂分泌,變得愈發冷靜。
肌肉和神經反應的適配度也變得越來越高!
開感狀態再加上魔素強化體魄後得到的五感提升,更是再次拔高了一截他的反應上限。
“砰砰砰砰…”
槍聲大作之間,他又接連發動了兩次【時光停擺】。
當他手持兩把槍口冒煙的步槍閃身回牆後。
那些停滯的彈頭才再次飛舞。
瀰漫的塵埃開始落下。
同時倒下的還有二十多具屍體。
“咳咳…”
“呃…”
陳軒頂著【衛戍之盾】的灰白氣牆朝外觀望了一眼。
所有佛教軍全軍覆沒。
這些傢伙沒穿防彈背心,而陳軒要麼瞄腦袋,要麼瞄心口,準頭高的可怕。
但是大廳內也有還沒有完全嚥氣的傢伙。
包括那個名為參林的眼鏡中年人和他的東歐保鏢都留下了一口氣。
還有些心臟長歪的光頭佛教軍也在“哼哼唧唧”的吐血。
頭胸部位中彈,不死也重傷。
陳軒確認大廳的危險解除後才開始收取武裝。
順帶給沒死透的傢伙補刀。
空氣中全都是硝塵和鐵鏽的血腥味。
殺戮就是一把鑰匙,他開啟了潘多拉的魔盒,從此變得心硬如鐵。
或者說是一種麻木。
但他並不能成為一個好殺手。
因為真正的頂級殺手是能在殺戮中獲得快樂的,而他並沒有。
不過他也不需要成為殺手,只要下手果斷就夠了。
參林大口大口的吐著血。
子彈從他的左胸擦著心臟射入,在後背炸出了一個茶杯大的窟窿。
“အတိအကျဘယ်သူလဲ။…?”
(你究竟是誰?)
剛才槍聲太吵,他沒有聽到陳軒用夏國語和白英交流。
陳軒既聽不懂,也沒有回答。
只是漠然的用刀劃開了他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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