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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論那兩個不正經人一本正經地講著聽起來有點不正經的話,這樣的畫面有多麼違和。
熱愛侃大山,卻從來不會在兩人交談中插嘴的匣切們,只覺得某人口口聲聲說自己跟阿札德不一樣……
不一樣的人會很開心地說在一起,然後又很有默契地同時捅對方刀子?猜一猜’物以類聚’這個詞,是誰教給匣切們的。
總之,當一個人瘋到連匣切都避之唯恐不及的時候,就只證明了一件事,這貨瘋得有夠徹底。
就好像因撒都這把名聲已久的魔劍,它總是會逼瘋一任又一任的持有者,在砍斷其他匣切的大業上突飛猛進。一切阻撓者也都死於劍下,即便是自己的親屬、妻兒也不例外。
唯獨在魔王子阿札德手上的時候,因撒都乖巧的像是一把普通的利器。這不是說因撒都放棄在阿札德的耳邊叨唸著某件事情,而是因為誰都無法把一個瘋子變得更瘋。
不過兩人再怎麼互懟,林終究要把話題拉回到眼前的事情上來。林搶佔話題高地,質問道:”你把那麼多惡魔拖下水,你打算怎麼處理善後?別說這點你沒想過。至少也應該考慮假如真打下魔法塔的話,後續要怎麼安排吧。”
阿札德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說道:”當然沒想過呀。有惡魔想對付你,我很好心地幫你把那些傢伙聚集起來,好一次處理乾淨。我都做這麼多事情了,你還想要我做些什麼。用你自己的話說,那就是做媒婆就做媒婆,哪裡還有包生兒子的。”
”你這算是做媒婆嗎?從八歲到八十歲,一歲一個,全部拉來排排站在面前,一口氣要我全娶了。這不是做媒,這是要命呀。”
”嘎嘎嘎嘎。”阿札德怪笑著,說:”你想要的結果,跟我想要的結果一定不一樣。所以你想要什麼的話,請乖乖地自己去做。不用妄想把事情丟到我身上,除非你能接受我出手後的結果。那麼,您有覺悟了嗎?魔法塔的塔主。”
某人故作強硬的姿態,卻是說著哀求的話,道:”給點提示行吧。不帶這樣吃幹抹淨,射後不理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這裡面佔了多大的便宜。不論這些可能是反對你的惡魔最後是活著還是死了,只要牠們被你聚集起來,你就算是成功了。你成了,我倒了,這可不算是盟友的作為吧。”
阿札德無所謂地撇撇嘴,說:”所謂盟友,不就是拿來捅刀子的。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呀。再說你也不是沒爽到,別說的好像都是我佔便宜你吃虧一樣。頂多就是多了個十月懷胎……啊!呸個十月懷胎。總之你沒本事收拾,要麼滾回家,哭著找媽媽;要麼去抱那條更粗的大腿。人家可是惦記你好久了,大家一起快快樂樂當惡魔,有什麼不好嘛。”
某人聲調高了八度,說道:”有什麼不好?什麼都不好,好不好!而且當惡魔怎麼可能是快快樂樂的,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嘛。假如不想幫忙,就別待在這裡。搞得我提心吊膽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你。打死也不是,不打死也不是。所以說,乾脆打死,你覺得如何?”
”哈!想打死我,也要有這樣的本事才行。我賭你做不到。”
順手搶過朱雀手中的可汗,林大步向前,劍指魔王子說:”有種站著不要動,把脖子伸出來。看你敢不敢賭我一劍剁不了你的狗頭。”
”像你這樣的豬腦,才會做著讓我不要動,乖乖給你砍的美夢。你怎麼不說我砍你的時候,你也會不走呢。”
林理直氣壯地辯解道:”我砍你跟你砍我能是一回事嘛。我砍你的話,我又不會死。”
”啊哈!聰明呀。真沒想到我們魔法師的聰明水平就到這種程度而已。說你是豬腦,別說是汙辱豬了,旁邊那條狗都看不下去。對了,你說蟑螂有沒有腦子?深淵的蟑螂可聰明瞭,至少牠們不會問這種你砍我還我砍你的問題。”
林嘲諷道:”我老家有句話,燕雀焉知鴻鵠之志。意思就是你的腦子就跟蟑螂一個水平的,所以才能把蟑螂給研究透徹。像我這樣的正常人你看不懂,所以也只能拿蟑螂出來說事。要不我免費送你去投胎,就在這裡,深淵。可以直接轉生當個惡魔,搞不好深淵大媽懂得幫你加幾點智慧。”
某兩人開啟了小朋友罵戰模式。就是小學校的那群孩子,都不會這麼幼稚。但這兩位完全不在意,而且也不會臉紅脖子粗地罵人,而是極盡冷嘲熱諷之能事,將陰陽大法修煉到極致。
不知道是不是可汗覺得自己被某魔法師抓著,在阿札德面前比劃來比劃去的,這樣的動作有點危險;還是真為某人著想,覺得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不得不打斷兩個小朋友的交鋒,說道:
”喂,喂!我好歹是一把砍人用的武器,不是給你跳大神用的桃木劍。你們兩個人要吵架,能不能挑個黃道吉日再來吵,現在是吵架的場合嗎?好歹把那些惡魔解決了,這樣再來吵,不是更可以吵個痛快。”
兩人鬥雞般的對視一眼,但阿札德先憋不住情緒,自顧自的笑了。林雖然想直接掐死這個小夥伴,無奈這貨不是那麼好殺的。要是真那麼容易,早就每天鞭屍鞭他個三百遍。
不知道是哪個部分碰到這位大佬的笑點,阿札德這一笑就停不下來,而且愈笑愈嫵媚,愈笑愈嬌豔。看得某人都硬了,拳頭硬了……
d槽女神看遍千人,只要沒得什麼什麼依存症之類的心理疾病,通常都能獲得精神上的抗體。同樣的道理,男孃的裝扮看久了,假如不是徹底被掰彎,那就是免疫了。
所以不論阿札德是故作姿態,還是說天性如此,某魔法師都可以毫不猶豫地往那張漂亮臉蛋捶下去,打他個鮮花朵朵開。
阿札德似乎很清楚自己可以得到的待遇,他沒有過多挑戰某魔法師的底限。反而是將手高舉過頭,手指像是長頸鹿一樣指著某人的身後,說:”對於你期望的結果,其實解決方案早就有囉。你只是沒有認真去看而已。”
林皺著眉,眯著眼,懷疑這是’看!有飛碟!’之類的伎倆。但他最終還是轉過頭,看看阿札德指的方向有什麼名堂。
奇門遁甲大陣內部,因為惡魔大軍差不多死個乾淨了。剩餘的那些大佬也都潛伏著不動,自然不會觸發奇門大陣的變化。不過這也不代表陣型就固定下來了,還是有定時轉變的機制在。
但不論大陣怎麼變,魔法陣城市內的街道就還是那片街道。奇門遁甲大陣的幻陣,更多是一種空間感上的迷惑,連障眼法都不算是,所以街景不會改變。
街景不變,意味著這不是阿札德所提示的目標。林甚至連地上的磚石板都掃描過一遍,依然不覺得這當中有什麼’解決方法’存在。所以,阿札德在胡言亂語嗎?
疑惑間,抬頭望天。深淵的天空是灰濛濛一片,永遠都是陰霾深鎖的模樣。
要是到了哪位大佬的核心地界,這片烏雲上會烙印著該位大佬的徽章。像蝙蝠燈的玩法,其實骨子裡就是小狗撒尿的用意。
不過這片地界之前沒有一個強大的惡魔當話事人,如今被魔法塔佔據著,當然不會有這種記號似的玩意兒在天空。
所以說問題也不在天空。那麼……嗯,這個方向應該可以看到我家的魔法塔。那麼,塔呢?某人如此想著。
在應該是深淵側門之雙塔的位置,林沒有看到那座三層樓的圓塔。反而是一支跟章魚腳差不多的玩意兒,滿布著多到會讓密集恐懼症發作的吸盤,正朝著天空蠕動著。
而在本應光滑的一面,像是用無數冤魂做成的鱗片拼湊起來一樣。嘶吼著的大片人臉不停掙扎,像是想要從中掙脫而出,但卻被束縛在其中。
這詭異到極點的景象,讓林想起進入魔法陣城市前,朱雀曾說過的一句話:自己沒能看清楚真實,是因為沒戴上濾鏡,還是戴上了濾鏡?
這一層濾鏡,恐怕就是奇門遁甲大陣的幻陣影響吧。所以說,必須要進入魔法陣城市裡,才能看到這副景象?
轉過身,林正眼看著這座已經變異的魔法塔。思索著這樣變化的主因,以及自己可以怎麼利用這座魔法塔的變異,解決這場戰爭。
阿札德則像是老朋友一樣,熟絡地來到林的身邊,說:”祂還沒出手,或者說祂連醒都還沒醒過來,所以那群惡魔才敢搞事。假如祂醒過來了,你信不信,大家跑得會比飛得還要快。”
想到關鍵點可能又是深淵側門之雙塔能量池中的核心奇物,林就是一臉苦澀。說:”就算你說得這麼明白了,我敢這麼做嗎?把那玩意兒弄醒,這裡就不能住人了,好唄。別說惡魔會跑,我都要跑了。”
”這就不是我的問題囉。用你的說法,天塌下來有高個兒頂著。我那如蟑螂般的智慧,只想得到這樣的主意。你是人,你怎麼不自己動一動那生鏽,長滿蜘蛛網的大腦,去想怎麼控制那玩意兒醒不醒的事情。”
林不滿地說:”那是能控制的嗎?要是我有這樣的本事,直接控制惡魔,不讓你們來找我麻煩,不是更簡單一點。”
或者說……假裝那玩意兒醒過來了,這樣能不能騙過這一群惡魔?某人認真思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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