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丸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十五章 無處可去,魔法塔的星空,歹丸郎,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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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能量池輸出的安全上限,超馳所有能量通道的傳輸,將所有魔法節點和輸出用的魔法陣,做一個欺騙式的演算法。讓整個魔法塔系統以為有將能量釋放,事實上是積蓄在每一個塔的角落。當超越臨界點的瞬間,就是卡碰!世界變和諧了。

身為一個物理學家,也許核物理不是自己的專業,但用來計算爆炸威力的公式依然熟稔於心。儘管迷地與地球有諸多不同,很多計算的標準選擇也不見得就是正確的。但看著計算出來的數字,林一時間還以為又算回了老本行的天文物理。

愣了半晌,確認無誤之後,當時的他放棄了魔法塔自爆改造計劃。

如今為了活過來的那一位,林再把這做一半的計劃拿出來。認份地準備將其完成,並佈署下去,以做為備案。這些動作在控制檯處就能完成,不用針對塔的本體再有改動,所以應該不會打草驚蛇。

當然也沒告訴兩個徒弟。因為提前逃跑什麼的,全都沒有意義。迷地世界,不存在安全的區域。至於為了不讓惡人統治世界,所以先一步毀滅世界,這種想法的正當性就不要討論了。

只能說迷地世界的魔法塔分佈太密集了,一個接近極限的爆炸就會誘爆全部,所以林針對魔法塔自爆的修改方案,反而是儘可能的降低威力……

晚餐的時間,某位魔王並沒有出現。師徒三人這頓晚餐,吃得還蠻壓抑的。哈露米有專門送了一份餐點上到三樓,但人已經沒有待在儀式室中,甚至整座塔都看不到人影。

離開了嗎?倒是衣服有穿走。林只講了這兩句話,就沒心沒肺地投入到自己的作業中。魔法塔的所有偵測功能,都沒有抓到那一位是何時離開,怎麼離開,朝什麼地方離開。彷佛那人不存在一般。

唯一留下蹤跡的地方,是晚上八點十二分,師徒三人在吃晚餐的時候。在儀式室與核心室的門扇處,有記錄到一個一閃而逝的生物靈光。權能含量十分龐大,直接就是偵測系統的上限值。合理推測,實際數值在此之上。

也就是說某位魔王在離開儀式室的瞬間,就察覺到來自魔法塔的窺探。所以用某種手段遮蔽住自身,然後離去。

去哪?

不知道。

林現在關心的事情是,怎麼去偵測魔王這種級數的人。調出全塔的監控畫面與資料,包含各種環境特徵變化。種種訊息,鉅細靡遺地顯示在林的眼前。比對著過往記錄,尋找一絲不合理之處,看看某位有無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兩個小徒弟卻是很緊張。放跑了一個魔王,究竟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怎樣的災難。林倒是老神在在的,絲毫不為此煩惱、操心。

“丫頭呀,為什麼妳們會認為那一位是壞人?”

“不都是這麼說嘛,她可是魔王呢。”

“在我的家鄉,有所謂的歷史是由勝利者所書寫的說法。至於我個人比較喜歡的**,是所謂的歷史,就是除了人名之外,其他都是假的;而所謂的故事,就是除了人名之外,其他都是真的。先不說一千年的時間,故事傳聞會有多少失真。──”一邊整理著天文望遠鏡,準備觀星,林一邊看著跟在身邊的兩個小學徒,繼續講道。

“──妳們不想想,假如那一位真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我們能夠活到現在,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嗎。還是說,妳們認為剛復活的前魔王,沒有殺人的本事?我脖子上的捏痕可是還在。我都有感覺,剛剛要死的話不會是窒息而死,而是脖子被掐斷死掉的。”

看著女孩們一臉不服氣的模樣,林笑了笑,反問道:“妳們知不知道,今天的世界和一千年前的世界,最大的不一樣在哪裡?”

哈露米絞盡腦汁,想不出任何答案。從開始學習以來,歷史課從來不是重點。反而是卡雅偏著腦袋瓜子,試探地說:“過了一千年?”

真是無懈可擊的回答……

咳了一聲,拋開那玩笑式的回答,林認真地說:“在我看來,最大的差異就是這遍佈全大陸的魔法塔。做為戰爭要塞的一種,魔法塔的強大是無庸置疑的。任何黑暗生物的進攻,深淵的入侵,在這數之不盡的魔法塔布署中,他們很難取得一千年之前的成果。這也是為什麼,貴族和國家之間的戰爭,魔法師與魔法塔需要保持中立的緣故。沒人希望我們介入那些愚蠢的利益之爭。”

歪著腦袋,仰頭看著自己的老師,女孩們疑惑地問:“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那一位想要再拉起一支復仇軍團,也沒辦法再次統治這個世界。不過她個人想要搞事的話,難免還會再天翻地覆一回。不過既然千年之前有被打倒過一次,現在就一樣可以做到,只是要付出多少代價而已。”

“所以說?”

“所以說不用擔心,天塌下來,有高個兒先頂著。”

雖然臉上的表情像是在說有一百分的不相信,但兩個女孩還是暫時偃旗息鼓了。林呼了一口長氣,說那些話也像是為了說服自己相信。

又一晚,一樓的餐廳。卡雅負責準備食物,哈露米除了負責整理餐桌外,還負責打理兩條狗。

自打接受了塔主的魔鬼訓練之後,灰蹄和白鼻像是變了狗般,更沉穩,也更有殺氣。野外的自主狩獵,牠們已不再進行了,取而代之的是對進食的控管。不再飽食,留有一點飢餓感,可讓思緒和反應更為敏捷。

會有這樣的改變,是因為之前特訓的期間,只要吃到飽,吃到撐,接下來肯定操到吐。

因為食量減少了,所以兩條狗的吃食,又回到由女孩們打理的狀況。雖然這樣吃得少,但卻吃得好多了。

而身為塔主的林,則是負責吃。在等待女孩們準備晚餐的時間,他則是用眼神調戲著兩條狗。不敢說人狗之間心意相通,但林的一個眼神、一個手勢,灰蹄和白鼻都會有相應的動作,迅速且準確。

就在兩頭狗像門神一樣,一左一右站得直挺挺,堵住大門的當下。原魔王如鬼魅一般,穿過兩狗之間,而灰蹄與白鼻毫無知覺。要不是發生在眼皮底下,林也同樣沒發覺有人進來。

魔王提卡爾身形飄忽,來到林的面前。披散的黑髮半遮起臉龐,比林高出半個頭的她,俯視著眼前的男人,沉默不語。

回來啦。林很想跟眼前之人這麼說,奈何還不熟。想了一想,他朝著餐廳中的女孩喊道:“丫頭,有客人來。多準備個一副碗筷。”

“好哦。”哈露米吆喝著回應。

“碗……筷……?”‘什麼意思?’提卡爾艱難地吐出不熟悉的語言。口氣既不兇惡,也沒有什麼攝人的壓迫感。她只是口氣平淡地詢問她不知道的事情。

有些不滿地看像兩條狗,完全沒有察覺進門的某魔王,說明這兩條狗還欠操練。至於某位魔王的提問,林組織了一下言語後,說:‘那是餐具的一種,用來吃東西的。’“碗。”‘是用來盛放食物的。’“筷。”‘是我家鄉一種夾取食物的器具。構造很簡單,就是大約一指幅半長度的兩根小棍子。’

“碗……筷……。”看著某魔王疑惑不解的模樣,林一揮手,招呼說道:‘進來吧,和我們一起用餐,妳就會明白了。’

客人的身分,著實讓兩個女孩震撼了一把,但好歹她們也接受了之前老師的說法。當然最重要的是,她們贏不了眼前之人的事實,讓她們妥協了。儘管提卡爾沒有展露出恐怖的實力,但僅是顯露出來的冰山一角,仍舊使人歎為觀止。

一頓晚餐的平靜,似乎是昭示著接下來的時間也同樣的平靜。

哈露米和卡雅仍舊對某位魔王大人保持著警戒,常常用銳利的眼神盯著,但應有的伺候也沒半分缺少。

兩條狗倒是在某個下午,硬氣地和某位魔王玩起了瞪眼遊戲。最後是提卡爾先離開了,無聲無息,但不是她輸掉,只是兩條狗站著昏倒了。狗眼翻白的昏法,可是某人首見。

而某男平常時做什麼,現在依舊做什麼。不會因為自己多了一個大跟班,而有改變。

看著某女的魔王屬性,似乎是轉為背後靈屬性,林也有些無奈。但至少她不像兩個丫頭當初,放下了擔憂,拾起信任之後,立馬轉變為問題寶寶,挑戰起十萬個為什麼。提卡爾只是靜靜地跟著,靜靜地看著,如幽魂一般。再配上那頭披散的黑髮與素色長袍,何其詭異。

說起來,某魔王那頭長到拖在地上的頭髮,雖然是黑色的,卻和林那來自地球黃種人的黑髮不同。用那些關於千年之前的故事說法,那是被詛咒的黑。在太陽光的照射下,在某些角度裡,那頭長髮會流洩著一抹深紫色。而且看起來相當柔順、亮麗且蓬鬆。要是在地球,不用加特效,就能直接去拍洗髮精廣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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