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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已暗,但礦坑中的三個女的還沒有出來的打算。林客串了一把家庭煮夫,燉了一鍋蔬菜肉湯。眼看差不多能吃了,就進到礦坑中,打算把那兩個少女給拎出來。芬從化作骷髏之後,就沒再吃過東西了,所以無視她。

一進到礦坑中,林還是習慣性地用亮光術,將整條通道照得分明。

自己現在對於使用魔法的消耗,已經分成了兩個各自獨立的部分。大部分的魔法要施展,還是倚靠原有的法力權能。受限於自己的賦,在這一方面的續航力可不算是很好。所以林在使用這類魔法,可是有些斤斤計較。

另一種就是基於星圖測繪的亮光術、移動用的閃現術,還有各種探測用的、測距的、感知的,這些刻劃在夢境魔法塔上的魔法,則是靠著藉世界樹晉級的機會,所吸收的能量。這一個部分的魔法,幾乎可以是能夠無限使用。至少到現在都還沒遇到極限。

也就是現在自己有兩個MP值,各自有各自的用途。一個是玩沒幾下就乾的,另一個則像是深不見底的。想把兩者整合起來,任重道遠呀。

一邊感慨著,一邊看著礦坑內部在亮光術的照耀下,變成一副什麼模樣。

待坑道里的三人,在林清理坑道口的時候,完全沒有出來幫忙。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沒做事,整個礦洞可是經歷了一番改造。

首先消失的,是那條掘金蟲的屍體。蟲身和蟲血都變成了繪製魔法陣的材料,連線各處露出來的魔石礦脈,估計是為了芬接下來的儀式所用。

作為魔獸,掘金蟲的身與血本來就能作為魔法材料來使用。只是質量相對很差,主要是效用會消兔很快。用不了幾,這些畫好的部分就會完全喪失作用。不過這位前魔王大人也用不上幾的時間,因為這裡只是一次性的使用,所以拿現成的東西來頂著就足夠了。

而且佈滿通道和礦洞的部分是魔法陣,其實更像是地球為了連線各處固定式的發電機,所佈下的臨時纜線。繪製的圖案沒有太複雜的形式,但足夠多且要心不互相重迭。兩個少女長久替兩個異類魔法師打下手,這方面的作業也是習慣且熟練的了,所以做起來沒有大毛病。

真正花俏的,是儀式的主要場地,也就是礦坑深處最大,同時也是礦脈露出面積最廣的礦洞。這裡滿布複雜的線條和不知名的符文,跟迷地傳統的魔法陣完全不像同一回事,頗有來自地球濃濃的科幻風格。

某個眼花的穿越眾猜想,這是融合了程式化魔法陣,和生命魔法儀式的成果吧。對於後者,某人根本不曾研究過,充其量只是知道而已。所以對可能是兩者的結合,一點也認不出來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儀式還沒正式開啟,光是這個完成度相當高的魔法陣,瀰漫在空氣中的權能就已經為之一空。礦脈中多餘且正在溢散的權能,全部被導進魔法陣裡頭,使魔法陣的線條散發著流光。

兩個少女正在她們姊姊大饒指揮下忙活,芬雖然沒有繼續親自佈置魔法陣,但也是窩在首棺旁邊,埋頭在數面水鏡術螢幕鄭而首棺則是放在這個魔法陣的一處核心中,看起來也是屬於相當重要的部分,可能是利用裡頭的程式,作為一個控制的樞紐。

對於這位巫妖將要做的事情,某裙是有問過,並且熱心地想要幫忙打下手,然後華麗地敗退了……對於跨領域的專業,某人就是捉瞎,所以巫妖很乾脆地把某人排除出戰力外。

不過該吃東西的時候,就要吃東西。三餐正常可是某人自己對自己最基本的要求了。所以看到還在忙的三人,林直接出聲問道:“作業能暫停嗎?食物我準備好了,該吃晚餐了。”

芬倒是頭也不抬,直接:“你們能做的事情差不多了。先去吃晚餐,吃完了再來最後的收尾吧。”

“好的,姊姊大人。”得了準令,兩個少女從地上站起身,伸了個大懶腰。也許在魔法的加持下,一些粗重的工作可以變得很輕鬆。但是姿勢不良造成的痠痛,是無論如何都避免不聊。

從芬開始準備起儀式,來幫忙的兩個少女幾乎都是蹲在地上,甚至是跪在地上,彎著腰,將搗成漿的掘金蟲遺骸按照規劃,畫在各處。

忙了一整,那是腰痠背痛呀。她們雖然沒有抱怨,但對於短暫休息的機會,那可是求之不得。歡呼了一聲後,就相繼鑽出礦洞,準備享用今的晚餐。

林倒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四處看看,看自己究竟認得多少有關這複雜的陣式。同時問道:“一切都沒問題吧,需要我的幫忙嗎?”

“就你的水平?太次,就別來添亂了。”

我去,這妞的口吻越來越像老家來的人。你確定你自己不是偉大的穿越眾之一嗎,大姊。

“好吧,那你先忙,我去吃東西了。”

“回來。”

叫狗呀,大姊。某人很想這麼抱怨,但話出口,就變成了輕聲細語的:“什麼事嗎?”

“問你個問題。”

來到骷髏的身邊,林很乾脆地:“問吧。”

“就算我再不關心這個時代物品的價值,我也知道魔石礦脈非常值錢。按照我現在的估算,這條礦脈的蘊藏量,跟我舉行儀式所需的權能,幾乎是相差無幾。也就是給我這麼一用,這條礦脈就有可能報廢掉。你捨得嗎?”

“錢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有錢不花是王鞍。更何況我可沒打算留下來,守著這處錢坑,或是為了它跟別人鬥智鬥勇的。再錢存得再多,最後還是會因為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不見,愛情騙子、兄弟騙子、生個病、撞個車,總之不該是我的,怎麼都留不住,這一點我深有體悟。所以你有需要的話,就用吧,不用擔心什麼。至少這可比用什麼可能會有後遺症的生命之湯,或是未來再去搶其他更大來頭的人,正在開採的礦要好得多。”

“你可真是看得開呀。即使在我的時代,也許爭搶的不是錢,或是這區區的魔石。但只要牽扯到利益,一樣是六親不認,至死方休的。跟你來自一樣地方的人,都是這樣的性格嗎?”

“嗯,認真要,不全是吧。在我老家,斤斤計較的人也很多。而且這是你需要,我才留下幫忙來的。要是我自己,恐怕早就一走了之了。”

聳了聳肩。起錢來,那是斑斑血淚史呀。某饒豁達,實在是吃的虧多了。其次很多做父母的斤斤計較,是為了給自己的孩子留些什麼。自己孑然一身的,何須煩惱這些。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也許我想做的,會跟你想象的不一樣。到那個時候,你要怎麼辦?”

簡單的一句話,能有很多種意思。能朝曖昧的方向想,也能朝某個巫妖會不會得了利益的大頭,隔就翻臉不認人之類的方向去想,甚至還能朝其他方向解釋。以芬對這個男饒瞭解,他不至於連一重意思都聽不出來。

果不其然,某人聽了這話也的確是緊張了一下,問道:“你不會又想要征服世界之類的吧。”

“嗯,這個倒是不會。”

“喔,那就好。”林作勢拍了拍胸,安心地道。

“你只煩惱這一點呀?”某隻骷髏現在是沒有眉毛,否則肯定皺起來給人看。

林卻是正經道:“跟你為敵的話,我不知道要躲到哪裡才算是安全的,所以最理想的狀況就是不要跟你為擔而唯一一種會逼得我無處可逃的情況,就是你打算征服世界了。假如真的那樣,我不知道要躲到哪裡去。”

某人可是很真心地這番話。對於同樣掌握閃現術的魔法師,在捉迷藏的遊戲中,林可是幾回一張老臉被按在地下摩擦。所以不想為敵,從過去,到現在,都是真到不能再真的真心話。

“假如我真的要征服世界,又不想跟我為敵,你來當我部下不就好了。”

“啊!還有這種操作,我都忘了。那你真的想征服世界嗎?”

“那你感興趣嗎?”芬反問這個男人。

“當個狗頭軍師還成,我可不是征服世界的料子。再可以輕鬆的過活,我為什麼要傷那種腦筋?”

“呵呵。是呀,你就是這樣的人,我早該想到的。”

見巫妖沒有再下去,而是又埋進那幾面水鏡術螢幕中,也許她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某人不置可否,也就結束了談話,離開礦洞,吃晚餐去了。吃飯皇帝大,沒什麼事情比吃飯更重要的了。

然而當他轉身離開時,他沒注意到黃金骷髏又把正面朝向他。雖然某人刻畫在夢境魔法塔上,關於偵測類的魔法種類多到足以捕捉到大多數生物,和超凡種類的異常現象,但在細節處卻不甚明瞭。

所以在他的感知中,骷髏還是待在原地。事實上,芬正看著離去之饒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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