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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地法爺標準戰法,瞬間加滿一身輔助後,突臉!

這個時間可能只需要,一眨眼!

勝負,瞬間分曉。

尋釁的魔法師來到講臺上,背對著眾人,武器半抽。林就站在他的身後,壓低了身子,手中匣切架在對方的脖子上。沒有使勁壓上,但鋒銳的劍刃已經劃開面板,見紅不見血。

兩方僵持。

有別於一般奇幻世界畫風,魔法師只能作為後衛攻擊手,需要有肉盾擋在前方保護著。但迷地的法爺在單殺的時候,可遠攻、可近戰,一切戰術,早在動手之前就在佈局。

尋釁者先是示威似的,放出大量權能訊息,彷佛要準備釋放威力巨大的殺傷魔法。在場的魔法師們,可沒有什麼初出茅廬的小夥子。一感受到威脅,自然是所有防身的手段盡展,護盾不上個三五層,沒人會覺得小命是安全的。

施展魔法會伴隨著五顏六色的靈光,一時間讓階梯教室內顯得色彩繽紛,讓人眼花撩亂。而這正是尋釁者想要的局面,藉由這樣的環境,隱藏自己所要施展的魔法──任意門。

儘管只是三環學徒級魔法,跟火球術同一個級別,但經過他琢磨改良的特化魔法,效果遠非學徒級魔法可比。迅速、隱蔽,正是要跟眼前這個魔法師互別苗頭。

無聲,無息,沒有任何顯眼的徵兆,將任意門的出口開到對手的身後。配合全秘銀製破魔法刃,不管是給予致命一擊,又或者是擒下對方,面對再棘手的對手,自己這一套戰術可說是無往不利。

但……這一切都完整落在林的眼裡。

來自地球的他,深知被煽動起來的群眾有多可怕的破壞力。光是‘法不責眾’這種詭異又錯誤的認知,就很容易讓人群失控,哪怕他們一開始的目的地並非用暴力解決事情。

單挑好處理,假如某人不想傻傻的一打全部,那麼從人群中找到那特別的一兩個存在,就成為重中之重。畢竟‘射將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在迷地一樣通。

以奧術之眼的魔法為基礎,配合程式的判斷邏輯,林很容易就發現在一堆防護魔法產生作用的靈光中,有人準備開起一道任意門。

對方是準備逃跑?還是突襲?

迷地的所有傳送、瞬移魔法,同樣脫胎自有關世界樹的研究中。在某人現在的眼中,那些空間魔法就是低配降階兼閹割版的閃現術。花費太多精力在保護人穿梭空間之上,以及確定傳送目的地的安全性。

所以就在確認有任意門準備開啟的下一瞬間,林就確認了身邊的空間波動。對方的施法速度相較於原始的三環學徒級版本,已經快到讓人難以想象的程度了。但假如是芬同樣使用閃現術的話,察覺到那陣波動的瞬間,她就出現了,就是那麼讓人猝不及防。

而眼前這位的動作,在某人的眼中那就像是小偷拿開鎖工具,小心翼翼地去開啟有三段鎖的大門。功夫雖然細緻,但早就被屋主發現的情形下,開門了就得捱揍。

不過殺人是不好的。雖然對方有攻擊的意圖,但很難判斷對方是否打算施展致命攻擊。一上來就開殺,把事情做絕了,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所以林採取保守的應對手段,調換了任意門的出口方向,讓對方一出現就是背對著自己。然後趁著他在反應過來之前的時間,閃現到對方身後,召喚匣切,架上對方致命處。伏低身子是為了降低重心,並且縮小可能被攻擊的範圍。最終,就成了眾人眼一花之後,所看到的模樣。

儘管對方為了突然性,沒有多花時間在施展魔法護盾上。但那身精緻的法袍,依舊自帶著防護魔法。只是本該起作用的魔法,擋不下匣切破魔的淫威。淡藍色的護盾光芒就像紙一般,一紮就穿。再加上冰冷的劍鋒,讓突襲失利的魔法師,瞭解了自身的處境,放棄了抵抗。

與此同時,人群中又爆起了幾道權能之威!隨即中斷……

不知是被擒魔法師的同夥,又或是其他別有用心的人,他們倒是想趁亂搞事。但也不想想身邊都是些什麼人,聖城的法爺衷情於研究沒有錯,但並不代表他們就不擅長打。這些滋事分子剛要發難,就被身邊的人給架住了。

法爺殺人,從不抽刀子再捅的。小命既然已經在人家的手底下了,就得安分。尤其在這種地方,死了也是白死。

為了保障學習的環境,學院從來不是讓魔法師解決恩怨的地方。這一點,不管在聖城中的哪一所學院都一樣。任何人想要在這裡頭鬧事,簡直就像在掃學院方的面子。既然有人想在學院私了,那麼學院也會對人私了。簡單利落。

發難的這群人,還是在學院長,大魔法師卡班拜在場的情況下搞出這事來。假如得手了,那就準備逃亡,一輩子不再進入聖城就好。偏偏今天是被生擒了,那要死還是要活,就全看對方的心情了。第八書庫

所以所有人都一樣,很光棍地解除了身上的所有魔法,將雙手舉到其他人看得到的地方,示意自己沒有敵意,或者說接下來將不會有敵對的動作。

被匣切架住脖子的魔法師,首先打破了沉默,說道:“剛剛是我的任意門魔法,被改變了出口的方向嗎?”

“反向量,你懂計算的話就不難。”

“又是數學呀。”魔法師感嘆地說道:“可以把劍放下嗎?我這樣舉著,手很酸。”

“先報上閣下的姓名來,如何?我上課之前可沒有點名,不認識大家。”

“我是赫伊裡,仁慈的赫伊裡。格瓦那帝國禁衛,特別代表皇帝陛下──”

“我拒絕。”聽到關鍵詞,某人直接說道。同時他鬆開匣切,退了幾步。

“──啊~,什麼?我話還沒說完。”赫伊裡原本信心滿滿的表情,瞬間垮下來。他轉過頭看著某人,詫異地說道。

“你想說什麼都好,反正我拒絕。”林神色果決,毫不遲疑地說著。

“為什麼?”

“珍愛生命,遠離皇帝或國王。待在那種位置上,自以為可以操控別人的生死,就會讓他們忘記了很多事情。我沒興趣跟這樣的人打交道。再說站在你的立場,你真的認為讓皇帝進入到我的視線範圍,是件好事情嗎?”

赫伊裡臉色認真,試探地問道:“你這句話的意思是?”

“你可以把它當成一句威脅。不過是怎樣的威脅,自己去想吧,我沒有解答的義務。”退開的林,難得地露出坦然無懼的態度。

“你知不知道,皇帝陛下可以賞賜給你,你想象不到的財富與權力。”赫伊裡嘗試利誘。

某人卻嗤之以鼻,說:“對我而言,只要每天能吃飽,有一張床可以睡覺,就足夠了。剩餘的時間我用在學問上都嫌不夠了,哪還有多餘的功夫去奉承那位陛下。”

“閣下不是希望擁有一座魔法塔嘛。那麼累積財富,籌備建塔的資金難道不重要嗎?”

“有能力直接給我一座塔的皇帝,開出的條件是要我自己存錢蓋塔。也就是說在他眼中,我就只有這樣的價值而已。很可惜的,我不願意屈就,也不願意失去自由,服從這些人的命令列事,甚至做一些違心的事情。這有什麼不對嘛。”

某人這話說得決絕,卻是說到在場不少魔法師的心坎裡。

聖城位在格瓦那帝國的範圍裡,和帝國之民的接觸當然也是最多的。帝國的優待政策也不斷吸引魔法師人才,進入到帝國的體系中服務。

強權派與學術派的分歧,在埃斯塔力中存在已久,只是沒有形成激烈的對立而已。而會創辦學院,或是來上這門原本以為什麼用處都沒有的‘數學’課程,在立場上先天就偏向後者。某人的一番話,不正是他們想法最具體的表達嘛。

“嘿,原裝的,你怎麼不把你的心裡話說出來。我覺得那句話說得很好啊。”

匣切突然說話,有很多人是感到茫然的,懷疑怎麼多出一個陌生的聲音。最終,他們才想起傳聞中的那口邪劍,不正是眼前這個男人手中那不起眼之物。只是比起擔憂恐懼邪物,眼下他們更好奇,那口邪物所說,那個男人心裡的話是什麼?

而被匣切這麼一打岔,林一時間也不知道它所指的是什麼。只聽匣切說道:“告訴你們狗皇帝,假如他只出得起肉骨頭當酬勞,那麼就只能聘請到一條狗。想找我,沒門兒!哈哈……”

沒等某把口無遮攔的劍笑完,林直接把武器往空中一扔,用閃現術傳送回原本的地點。也因為這意外的插曲,某人想繼續裝高冷也裝不下去,只得摸摸鼻子,訕訕地說:“總之,閣下明天還想來聽課的話,我沒有意見。現在也快吃晚餐的時間了,加上我剛搬家,家裡都還在忙,所以我就先走了。各位,明天見了。”

某人落荒而逃似的,拉開階梯教室的門就往外跑。剛踏出一步,就閃現術走人。開什麼玩笑!當著人家的面罵狗皇帝,沒仇也結仇了。回去之後,得要好好訓一訓那把劍。性格是要多扭曲,才會這麼不給面子。再不矯正,以後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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