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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踩住這位不可一世,曾高傲地看著除他自己以外所有生物的惡魔領主。他麾下的菁英戰士們也停下了進攻的動作,而是站在一段距離之外,警戒地盯著在場唯一一個人類魔法師。
短暫的沉默,林將匣切立舉面前,只是看著。
一直保持沉默的武器,突然開了口,說話道:“總覺得你腦子裡面在想很失禮的東西,像是+9屠龍刀,一刀999的。你真把我當成土豪氪金專武了啊。”
“沒,你當明白,氪金裝備再怎麼強,終究讓人心裡不踏實嘛。畢竟這種一刀一隻的感覺,跟我過去的日子差太多了。要是什麼時候我被你拋棄了,是不是這種一刀9999的爽度就沒了。被遊戲公司坑多了,啥時改個資料,土豪裝變拉基裝,想豪就得繼續氪,有氪就能豪,一直氪就一直豪,這我都被坑到有心理陰影了。你說,我能信你嗎?”
“你整天嫌裝不夠豪,嫌屋不夠大,嫌菜煮了不好吃,嫌老婆太難看。拿了極品怕被坑,屋子太大難打掃,吃好又怕血壓高,老婆太美會跟人跑。我說,你有完沒完吶?而且你說這些話,好像我會吃幹抹淨,始亂終棄一樣。你確定這麼做的會是我?”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嘛。這不是擔心你,什麼時候不回應我的召喚了,那我該怎麼辦?難不成真用我的天靈蓋去擋狼牙棒。”
要是匣切能搖頭,它現在肯定搖給某人看。匣切說道:“我都還要煩惱,要是哪天你掛了,閃現術後繼無人,那我應該怎麼辦。沒想到你會先煩惱我不回應召喚的問題。你這樣對嗎?”
打斷一人一劍那漫無目的對話的?是一個倒臥在魔法師腳邊的惡魔。被腰斬的惡魔雖然血流滿地?肚裡的腸胃拖在地上,煞是恐怖,但因為魔核無損?對他們這種等級的惡魔戰士而言?仍可戰鬥。一直倒在地上的他們?也都在等待一個時機。
如今,機會乍現!倒在林腳邊的惡魔單手撐地?另一手緊握大劍?由下而上揮擊?動作不帶一分多餘。
“小心!”匣切多嘴了一句。但某人的偵測監視能力?不倚靠眼也不倚靠耳,而是收攏周遭環境一切動靜資訊,與那動漫中所說的‘心眼’倒也有幾分相似。腳邊的惡魔在搞事,他如何不明白。
林甚至不動用閃現術?而是反手一劍甩了過去,除了斬斷那柄偷襲的大劍之外,直接劃開惡魔體內的魔核。失去了權能的支援與控制的中樞?惡魔頓時如沙土雕塑一般土崩瓦解?只餘失去光澤的盔甲與斷劍跌落地面。
甩回來的長劍挾帶著白焰?順勢斜推進了惡魔沙賓的後背,沒入了大半劍刃。這樣的傷勢,遠不如四肢齊斷之傷,但對惡魔領主的威脅性卻不可同日而語。因為匣切的劍尖,已經頂在沙賓的魔核上,只要再往前推那麼一點點?這位惡魔領主就會從世上永久消失。
林這時才說道:“留你們一條命,是因為我不想做絕,但我也不介意宰掉那些不愛惜生命的傢伙。就不知沙賓大人,您是屬於哪一種?”
理解到自己確實命在旦夕,沙賓這才明白,對方的確掌握了徹底消滅一個惡魔的方法。而他手中的武器,也可以輕易破壞那本該堅硬無比的惡魔魔核。
不光是他想明白了,被殺傷倒地與圍在外圈的惡魔們也都明白了。之前他們能夠張狂,不過是因為不認為這個人類殺得死自己。
一地斷肢雖然看起來可怕,但惡魔之間的攻伐,比這更血腥的畫面也不是沒有。但殺完之後,眾惡魔一樣該吃吃,該睡睡,日子沒有什麼改變。
不過當自己真的面臨到死亡時,即使是惡魔也未能免俗,沒有誰真正能夠毫無懼色。尤其更讓他們感到害怕的是,看起來,自己對上這個看似孱弱的魔法師,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傷了一地的惡魔菁英戰士就是明證,那位強大的惡魔領主,如今在那人的腳下就是鐵證。
“說吧,你要我做什麼。”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沙賓很光棍地問著。
收回踩在惡魔身上的腳,林抽回了匣切,反手身後,說:“一樣的事情,你把那隻貓趕出去,我把牠帶回去交差。死活毋論。”
“就這樣而已?你不要求其他東西?”沙賓訝道。惡魔之間的輸贏,敗者若是僥倖沒死,也得付出相當的代價。然而眼前這人卻只要自己履行原本的承諾。
儘管不瞭解惡魔的詳細行事作風,但林卻是很不客氣地說:“我要的東西,你給不了。”這話也是事實。要是有哪個大能可以把他送回地球,包準有人裸身迴旋三百六十度雪地跪舔。除此之外皆是身外物,沒有什麼值得計較的。
只是不等惡魔沙賓發話,那隻黑臉白毛暹羅貓卻是先一步來到某人腳邊,諂媚地廝磨著,用通用語說:“我願和你一同回去,魔法師。”
這作態,不光是灰貓在後頭瞠目結舌,就連還能做出表情的惡魔們,也是一片木然。
尤其灰貓哈迪,更是覺得自己像在雲裡夢裡,所有一切都那麼不真實。
先是發現自家的貓不是被拐跑的,是自己離家出走的;再來是發現這一回最大的阻礙,居然是貓族與王的老對頭,在深淵之門另一邊的惡魔領主。最後發覺這個眾貓視之為大敵的惡魔領主與其麾下勢力,居然被一個人類魔法師像是切菜砍瓜一樣,殺得沒有還手之力!
至於那個人類魔法師不管自己和毛妮的死活,以及那隻母貓一改之前不假辭色的態度,轉而獻媚,只像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值得哈迪上心了。
被一隻貓磨蹭著的某人,同樣感到無言以對。原本心中那一點茫然,全被這隻母貓的做派給嚇跑了。縮了腿,心中考慮著對陌生人時,只要對方沒有用尖銳物品針對自己,或是沒有用異常速度靠近,自我保護用的閃現術就不會發動。這樣的判斷邏輯,是不是應該再修改一下?
邊想著,林邊回頭看向房門出口。眾惡魔卻被這毫無威脅性的一眼給嚇得讓開了道路,就連倒在地上的傷者,能起身就起身,不能起身就爬著,也讓出了一條路來。就連倒在腳邊的沙賓也說:“既然那隻貓也決定離開了,那麼你們就快點走吧,人類。還是說你希望留下來給我招待?”
對這絲毫不客氣的逐客令,林倒很想問問這位倒在地上的惡魔,究竟有什麼底氣說這樣的話。但想了想,還是作罷。都已經把他踩在地上磨擦了,難不成真要把他一劍殺了?便領著兩隻貓,離開沙賓的城堡,折返深淵之門,結束這一趟旅程。
回程不比去程。走過一次的路,林選的可是回程最短距離的路,而不像之前追蹤毛妮的行動,彎彎繞繞了老長一段冤枉路。儘管如此,帶著兩隻貓,又是跑了一趟馬拉松。雖然有魔法輔助,但一晚沒睡的某人,還是累得夠嗆。
比起毛妮這隻母貓,開始對某人展開身家調查,詢問起興趣是什麼,厭惡的又是什麼,哈迪也沒完全保持沉默,同樣問了件不得不回答的事情。“你為什麼沒有直接殺死那個惡魔?”
在離開時,這個人類魔法師並沒有對其他惡魔下殺手,包含那位惡魔領主。雖然殺光他們,並不是原本的委託內容,但是惡魔這種東西不是寧殺錯,不放過的嗎?為什麼一個人類魔法師會饒恕一群惡魔?
雖然沒興趣回答那隻母貓的任何問題,但對於哈迪的疑惑,林還是說出自己的考慮而反問道:“殺死那個惡魔,真的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我族與王和惡魔領主沙賓的鬥爭,可是延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了。雙方的仇恨就算還不到血海深仇的程度,但也沒差多少。剛剛我是沒有辦法傷到沙賓,我們之中唯有王,才有傷他的本事,所以我才沒有殺掉那個惡魔。但你做得到,那為什麼不做?”
“你也說了,你們和那個惡魔打交道,也很長一段時間了。兩方在我看起來,是僵持的狀態,你們守住了那道門,沒讓惡魔們入侵。這樣的狀況下,你認為換上一個未知的惡魔來做對手,是好事情嗎?”
一個反問,讓灰貓哈迪也開始思考。惡魔是殺不完的,除非毀掉整個深淵。而這可是諸神都做不到的事情,更妄論一隻貓,或是一個魔法師。
既然惡魔殺不完,那麼當一個惡魔領主倒下時,這裡勢必會迎來下一個領主。畢竟深淵之門對迷地主世界與深淵來說,都是相當重要的戰略要點,不可能任其荒廢。至少也要有守住,不讓另一邊有入侵的機會。那麼下一個惡魔領主,會比沙賓好對付嗎?這點,誰也無法保證。
從這個方向思考的話,留下那個貓族與王還能對付的沙賓,算是最穩妥的決定了。只是哈迪想起另外一件事,說:“可是你幫他接回那隻斷掉的手臂了啊,而且還是用一個深淵大君的遺骸。你不是說了,這讓沙賓變得比以前更強。”
“他被我剁了四肢的事情,你怎麼不提。他要恢復全盛時期的實力,我想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而且這還要他的部下們忠心耿耿,不會在這段時間內對他動手。就我所知,惡魔們可是會互相吞食,以增進自身實力的。所以在接下來這些日子裡,比起殺到門的對面,找你們得麻煩,他要先避免自己不變成別人的食物,才是正經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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