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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嚇住了深淵大君們,這群惡魔就拿某個人類魔法師沒轍了嗎?
當然不可能,這裡可是深淵,惡魔的大本營。最不缺的,就是在上位惡魔吆喝之下,埋著頭向前衝殺的炮灰了。
狼狽地在森林中行動。前一回走在這處森林中,還是跟魔貓哈迪一起,追蹤著另一頭母貓的足跡。
當時的自己充滿信心,身體精神狀態也一切正常,偶有攔路的惡魔也全都不放在眼裡。翻手揮袖之間,來襲者非死即殘,無一例外。
但如今的自己,在模糊的視線中,彷佛森林裡的每一處陰影下,都暗藏著敵人。緩下沉重的步伐,林倚靠在一顆大樹下,大口喘著氣。
就在這暫歇的片刻,真有敵人從那處被懷疑的陰影中竄出。三隻拿著短矛的魔童,發出怪叫的聲音。林也不及細想那聲音是不是某種語言,就看他們三個殺了過來。
已經試過幾次施法失敗的某人,不再試著于思緒混亂的狀態中唸咒。次位面塔所編譯,那些可以瞬發的魔法,在眼前這個時刻更加沒用。以八種權能為基礎的程式語言,在這個自身權能認知完全陷入混亂狀態的現在,時靈時不靈的,一切都看運氣。
之前能用異次元放逐術削掉一個深淵大君,不得不說是對方走了黴運。如今對付這些屬於最低層次的小惡魔,林決定使用更加穩妥的方法。撐起身子的他,試著穩固身體的重心,右手往左肩處一摸,抽出了隨身攜帶著的匣切。
之前都忘了自己有帶著這個寶貝。事實上,現在的林根本聽不到匣切的聲音。他可不認為這把愛說話的武器懂得安靜,哪怕只有片刻。那麼問題就只會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用大拇指試了試藍波刀的刀刃,一如往常是鈍的,毫無鋒利可言。這說明了匣切還是正常運作,沒有把自己的拇指給切下來。反手一握,像是要發洩這憋屈的情緒,也像是要藉此忘記身上的傷痛,林無視要隱藏自己的蹤跡,發出了同樣的大吼聲,像個狂戰士般殺上前去!
某個穿越眾既不是什麼古武世家出身,也不是空手道、跆拳道、什麼什麼道的黑帶高手,玩匕首就是個大外行。但是混混流乾架誰不會,憑的就是一股狠勁。愈是發狠,就愈像契合了深淵的道理,竟有一股力氣,從身體裡冒了出來。
猛一撲,直接撲倒了第一個魔童。藍波刀猛插,再一劃拉!魔童那跟小孩子沒什麼兩樣的細瘦身體,當即是開膛剖肚,內臟鮮血流了一地。
反手再往第二個魔童身上插。這一下沒刺準腹部要害,但對匣切而言問題不大。順勢往上一劃拉,就是整排肋骨切斷,過心齊肩斷臂,死狀一點也不比前一個好看。
如斯瘋狂狠戾,竟是嚇住了第三個魔童,那害怕的小惡魔轉身就要逃跑。林卻不知道從哪生出力氣來,一蹦就從後壓上魔童,將其撲倒在地。
按住那瘦小身軀的腦袋,藍波刀徑直從後腦勺處貫入,沿著脊椎骨的方向往下劃拉。也沒管準不準,反正遇到骨頭同樣一拉而過。隨即雙手背對背插入傷口中,再往左右一掰,魔童背部開花,死狀同樣悽慘。
在莫名衝動的驅使下,林將魔童的體內,像是心臟的臟器給取了出來。在逃亡的困境中,緊張、疲勞與傷勢,讓某人意外地口渴,竟將這顆魔心放到嘴邊吸吮著。最後甚至是仰頭張嘴,手裡用力,壓榨了這顆剛取出來的不知名臟器。
比起令人作惡的撲鼻血腥味,自己的身體更需要那寶貴的水份,所以林說服了自己接受飲生血這件事。但其實手上的動作一點都不見猶豫,甚至隱隱有渴望。
抹了抹臉上與嘴角的惡魔血漬,拋掉再也榨不出東西的莫名臟器,林竟有些意猶未盡的遺憾感。嗅著瀰漫在空氣中,有別於硫磺味的惡魔臭。順著來源,林又看到了幾個羊角惡魔,手拿長斧,從森林中走了出來。
幾個智商比較低的中位惡魔,一看到人類魔法師的身影,就嗷嗷叫著,招呼同伴,一齊殺上前。林卻是一反常態,不選擇轉身逃跑,而是反衝了回去。以匣切作為突破點,整個人如炮彈一樣,撞進帶頭羊角惡魔的懷中,順手給對方開了膛,剖了肚,還一把扯出了惡魔的核心。
同伴的慘狀,並沒有讓羊角惡魔感到害怕,反而是刺激起他們的鬥志。只是他們並沒有莽撞地繼續衝,而是退了幾步,散開成半月形,成包圍態勢後才重新推進。
可惜的是,他們不莽撞,某人莽。林根本不在乎敵人怎麼思考,如何佈局。他只是低頭掏出已死羊角惡魔的魔心,暢快地嚼吃著。就在其他羊角惡魔踩進他的攻擊範圍時,便以動如脫兔的速度,殺向第一個進入的敵人。
其實林之前因為權能紊亂的緣故,開戰至今,並沒有給自己施加任何輔助魔法。但現在的自己,就像是有源源不絕的力量,從身體中湧出。將這具普通人類等級的身體,提高到彷佛施展過了魔法巨力術一樣。那股滋味是如此的美好,也讓他內心中的那股殺戮衝動愈來愈明顯。
而這份衝動表現在現實中,就是某人無視自身可能受到的傷害,完全用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的打法,跟惡魔拼狠!拼殘忍!
雖然玄武袍替他擋下了不少致命攻擊,也將可能造成的傷勢削弱,但真正保住林這個莽撞之人性命的關鍵,其實是變化成藍波刀外觀的匣切。鋒利的刀刃,不要說切肉斷骨,就算是和敵人的武器硬碰硬,匣切依舊可以一斬而過。殺人也好,殺惡魔也罷,都在舉手投足之間。
正因為這一攻一守的兩樣裝備太過犀利,再加上體內湧出的力量,即使某人用拼命三郎的打法,真正在他身上留下的傷勢並不多,更沒有什麼嚴重的傷勢。相較之下,羊角惡魔們一旦與匣切接觸,非死即傷,毫無抵抗的能力。
就看某人左突右撞,三兩下,就解決掉這些不堪一擊的惡魔後。他是直接整個人趴到了惡魔的殘軀上,吸吮著泊泊流出的新鮮惡魔之血。
當吸乾了最後一個惡魔的血液後,某人竟不自覺地仰望著這片無星的天空。然後放聲長嘯。嘯聲迴盪在深淵的天地之間,震撼了所有旁觀者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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