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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自認為心大,但還沒大到這種找死的程度。跟小命有關的事情,先慫為快。
所以無視了心中的想法,雙方客套了幾句後,這位一點也不熟的老相識終於說出他此行的目的:”崔普伍德閣下,我此次前來,是陛下召見。請稍做準備,與我去晉見陛下。”
嗯,這是玩哪招?某人臉一僵,莫名其妙地想著。
本以為要坐馬車進皇宮,但跟著曼加度男爵走到迎賓館外,等候著的是一頭有翅膀的大蜥蜴。這是一頭飛龍,是亞龍種當中族群規模最大者,且飛龍之間可自行配種、繁衍。而不是由龍族與特定物種交配,強行突破生殖隔離後所生的唯一性異種。
據說其祖先也是龍族,相同的特徵就在於雙翅。翅骨之外是一層肉膜,而非羽毛。但飛龍體型較小且細長,飛行速度優於絕大多數龍族自體飛行狀態;只要牠們的遠祖不附加魔法,給自己開掛。
大部分飛龍無法吐出龍焰,甚至也不會使用魔法。極少數有返祖現象的飛龍,不光會吐龍焰,甚至有機會蛻變進化。不過有返祖特徵的飛龍都會另行培養,而不會養在軍中。在軍隊齊一化的要求下,只會把那些有潛力的飛龍給養廢。
而普通飛龍就是龍騎兵軍團中的主力了。也不要看卡爾斯魯厄帝國距離龍島很近,在帝國的歷史上,從未有人與龍島上的龍族簽訂騎乘契約。再說假如真有一頭龍族混在飛龍堆裡,在龍威的壓迫下,反而會讓飛龍群的戰鬥力下降。
畢竟龍族可是貨真價實的天空霸主。既然有一山不容二虎的說法,那麼天空中的霸主又怎會容忍其他比自己弱小的生物與自己比肩飛行。
不過在飛行的騎寵中,騎乘飛龍的體驗絕對算不上最舒適。龍騎兵之所以會如此受到追捧,單純只是因為飛龍的耐力比較好,還有一定程度的魔抗。
那怕被射成了刺蝟,只要不中要害,飛龍都還可以持續戰鬥。比起其他飛禽類、獅鷲獸等,他們在空中的抗打滯留能力就沒有飛龍那麼好。
而曼加度男爵帶來的這頭飛龍,還配著雙鞍。看來用意是十分明顯的了,就是要靠這頭飛龍把自己帶往某地。在某人的判斷中,目的地不會是皇宮。因為迎賓館距離皇宮很近,用走的都好過在龍背上被顛個七暈八素的。
在目的地是哪裡的疑惑之外,林還考慮過這種深夜召見是不是一場鴻門宴。到時左右兩邊埋伏五百刀斧手,擲杯為號,力斬某魔法師的狗頭?
不過這念頭也就轉了一圈,隨即笑笑。一方面某人自認自己逃命的本事天下無雙,別說埋伏五百刀斧手,就算翻倍都留不下自己。另一方面自己真沒這個價值,讓對手這麼安排。
要殺人,原因不外乎仇恨、利益兩種。自己第一次來卡爾斯魯厄帝國,連認識的人都沒幾個,論仇當然說不上。
自己在今天之前,除了斬艦刀外,跟卡爾斯魯厄帝國完全沒有利益糾葛。至於想用除掉髮明者的方式,來保護武器的秘密。事實上仔細一想,就會發覺沒有這種必要。
斬艦刀很強沒有錯,但是在戰場上,其實也有適用物件的問題。毫無疑問,飛空艇是最佳目標。
海德爾帝國偷竊斬艦刀的機密,難不成是為了砍自己?誰不知道飛空艇成軍的國度,也唯有他們自己。
而斬艦刀造價之昂貴,也不是可以讓小兵普遍裝備的武器。這就更不用說秘密在卡爾斯魯厄帝國內,早已不是秘密的問題了。
那麼考慮金幣女神銀行業務這一方面,除掉自己,對卡爾斯魯厄帝國有任何利益可言?
所以那些奇怪的念頭,純粹只是被害妄想症發作。
既然目標應該不是自己的小命,那麼深夜召見的用意又會是什麼?坐在雙座飛龍的後座,吹著高空的涼風,林正思索著。
果不其然,飛龍並沒有朝著皇宮深處飛去。頭一調轉,就朝著內烏肯皇城外飛行。
內烏肯皇城是朝著經濟發展去的,所以建造在康米斯河的河岸邊,一處大平原上。而不是挑選山上那種易守難攻的位置。包括皇宮也都是建在平地。
但只要一發生危害皇帝的叛亂,除了戍守皇城的近衛軍團外,皇帝還能靠飛龍接送到真正用於作戰的堡壘要塞,受到最周密的保護。
不過林這一回沒能前去那大名鼎鼎的皇家要塞──鋼鐵堡,而是轉頭去了皇家夏宮——翡翠宮。
翡翠宮專供皇帝避暑之用,建在一處山谷地形的山腰處,位於山的南面。即使於盛夏時節,翡翠宮的溫度也十分涼爽宜人,不悶不燥。
最為特別的一項景緻,就是宮殿旁不遠處有一道瀑布,直下谷底深潭。唏哩哩的聲音如自然天籟,終日不絕於耳。
在曼加度男爵的操控下,飛龍沒有直接飛進深谷中。即使背襯著幾分月色,谷中情景也不是那麼容易分辨,更別提夜間飛行了。
所以飛龍降下的位置,是一座突出山頂的高塔頂層平臺。這裡有魔法的熒光提示,即使在夜晚也清晰可見。
隨著具備垂直起降能力的飛龍像直升機一樣,安安穩穩地落在高塔平臺上,林第一時間就發現,腳底下是一座魔法塔。不過這座魔法塔可不是走正規路線,外型上有相當多違背魔法塔建造慣例的設計。
受限於成堆魔法材料與結界的保護,林的偵測魔法一時片刻沒能觀測到塔內詳細情形,就只能描繪出大概輪廓。但他們可沒有要進入塔中,而是進入魔法塔外牆的移動平臺上。
這玩意兒就像是地球的電梯,只是由魔法驅動。速度飛快,而且不限於上下移動,還能前後左右平移。不過這不意味著它可以任意移動,而是隻能在固定的軌道上位移。
因為造價昂貴,所以林在其他地方很少看過這種移動平臺。這一回第一次乘坐,只能說貴,確實有貴的道理。
媲美高速電梯的移動速度,但是過程中相當平穩,不會有任何急煞、急加速的感覺。即使是轉向,也沒有g力產生。從山頂挪移至山腰的夏宮,也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
夜晚的夏宮,燈火昏暗。雖然用正常視野看不清楚各處造景,但在林的感知和偵測魔法中,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只不過色彩就不行了。而這座夏宮也不愧是避暑用的,除了柱子外,很少有隔間用的牆壁。偶有的幾面牆也是搭配大片的落地窗,將通風的主題貫徹到極致。
這並不是說這座夏宮可以輕易地從一頭看穿到另一頭。取代隔間牆,輕飄飄的竹簾與紗帳半遮掩,除了隔開視線外,也添了不少風雅的情趣。
來到夏宮之後,曼加度男爵就退到了林的身後,前頭領路的人換成在夏宮內伺候的女官。她儘可能將手中的燭臺靠近地面,照亮前行的落腳處。
他們所行進的路線,也不是一昧地揭開紗帳或掀起竹簾前進。而是依循宮殿內的通道,左拐右繞,跟走迷宮似的,這才走到翡翠宮的核心區域。
最後一行人停在一處左右互遮的紗帳之前。根據之前女官的表現,這左右互遮的紗帳在夏宮中代表是’門’,可以進入的位置。
不過領路的女官,或是帶著自己前來的曼加度男爵,都沒有要揭帳而入的意思。女官將手中的燈火在紗帳前晃了幾下,兩人便退開幾步。
看到帶路的人退後,雖然感到古怪,但林也跟著動作。只是這反而像是刺激到另外兩人,讓他們朝著遠離某人的位置,退得更遠一些。
林很確定,這可不是左右埋伏五百刀斧手的殺局。因為在偵測中,紗帳的對面只有一個活人在。
”人已經到了嗎?讓他進來吧。”
一個算不上婉約的輕柔聲音,如絲滑一般,從帳內鑽了出來。不管是女官或男爵,他們都慌恐地低著頭,退到了宮殿通道的邊角處。
雖然心中有百般不解,不過林也知道,自己現在就只有兩條路走。一條是別人給的,那就是揭開紗帳,進入其中,會會里頭那個活人。另一條則是別人想不到的,那就是閃現走人。
並沒有特別感知到有空間錨之類的妨礙魔法,所以這應該不是特別針對自己所佈的一個局。其實就算這附近都被空間錨固定住,也阻止不了自己的閃現術。
其次,裡頭的活人是一個女人……該不會事情的發展,是朝著自己最意想不到的那個方向變化吧。
橫一刀,豎一刀,事情終要見分曉。林鼓起奔赴刑場的勇氣,伸手揭開了紗帳。
房間中,幾十上百支蠟燭令房內的光線比其他地方明亮一些,但仍是有限。月色透過敞開的落地窗,在地面灑下了大片的白光。而說話的那唯一一個女人,就籠罩在其中。
一襲拖地的輕紗罩袍,混雜在白色的月光之中。在鑽石皇冠底下的那頭豔紅色頭髮,宛如在月色中閃閃發亮。膚色如象牙一般剔透,雙眸碧綠,紅唇似火,她回頭看著走進房中的魔法師。就像是從月中走出來的女神,無比的驚心動魄。
本如冰凋玉塑般的冷漠神女一看見來人,雙唇輕啟,露出貝齒,淺淺笑著,如寒冰遇春陽。她說道:”塔主閣下,你來啦,好久不見了。你可是跟十年前差不多,沒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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