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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掉的深淵大君,屍體沒能維持多久的時間,在夜幕星空解除之後就化作點點飛灰,四散消失。
匣切劍丸們重新組成了人殼。除了歲月輪外的塵世五劍之四又成為人殼核心,被深藏其中,完全不符合匣切的個性。
但其餘組成人殼的劍丸,都還是堅持自己停留在最外層的位置。也就是說哪怕是衣服,也都是匣切所變化;而衣服底下可就是空無一物了。這可不是沒穿,而是物理意義上的’沒有任何物質’。
只是這回人殼出場,就沒在用那四個奇葩的造型與名字。而是延續火柴人的風格,變成了四個氣球造型人。從原本的火柴骨架,擴充套件成熱狗等級的條狀物,拼湊成一個’人形’。
臉上也沒有完整的五官,就一張嘴,用來說話用的。看起來十分驚悚。不過沒等匣切們將嘴皮子戰場從私有網路中移到現實來,另一個出現在某魔法師身邊的雙馬尾機械少女,先發生說話了。
”深淵大君集體自殺,這種奇景還真是少見呀。”說完,海芙奎恩不忘打量著某魔法師手中的歲月輪,奈米蟲的集體大腦也正飛快分析著剛剛那一戰的見聞。
夜幕星空遮斷了大君們與深淵的聯絡,當然也遮斷了被圈在夜幕星空中的奈米蟲與其餘部分的聯絡。再加上之前的戰鬥,作為背景板的機人只負責被打碎、被破壞,海芙奎恩當然也不例外。
屬於蜂巢女王,被圈在夜幕星空中的奈米蟲數量已經低於某個閥值,這讓海芙奎恩的算力下降到一個相當可怕的程度。差不多就像一個成年人的智力倒退回嬰幼兒時期一樣,連奈米蟲的基本功能都難以維持。
一個最直接的現象就是,當雙馬尾機械少女被打散後,奈米蟲之間的支援修復功能、重組功能都進行得磕磕絆絆的,機人少女自然無法重新聚合。
但就算機人少女無法完整存在,無法執行思考邏輯與分析能力,最基本的記憶功能都還是在的。林、匣切們與深淵大君的戰鬥過程,都被鉅細彌遺地記錄下來。
當夜幕星空一解除後,重新與大部隊取得聯絡的少部分奈米蟲,迅速將記憶單元中的資訊與其他集合共享,並且做了例行的分析。其中最讓她注意的,莫過於夜幕星空遮斷內外的效果。
在剛佈下夜幕星空這個魔法結界的時候,海芙奎恩還能運用自己空間魔法上的造詣,找到漏洞溝通被隔離的奈米蟲。
隨著和星位的匣切劍丸們完善結界,遮斷的力量愈來愈完整,到最後,夜幕內外成了兩個世界。這也是為什麼合了星位的匣切們沒辦法參與攻擊,因為它們正在忙。
至於這個魔法師為什麼在第一步,就使勁在遮斷夜幕星空內外的世界上,而不是在計算七位深淵大君的反權能方程式,這也讓海芙奎恩若有所悟。
不過這裡得到的感悟,海芙奎恩沒有直接向那個魔法師確認。
這段時間他們之間的交流方式,都不是直來直去的方式,也不是什麼旁敲側擊的試探。就是一個偷學,一個裝傻。能偷到多少,全看自己的悟性夠不夠。
所以海芙奎恩也不去就夜幕星空所造成的效果,討論打倒深淵大君的可能性。反而是就大君們集體自殺的行為,感嘆著歲月輪的威能。
這樣的威能,毫無疑問也威脅到她,甚至有可能一口氣清空那分散在不同世界的奈米蟲。從轉化機人以來,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脅,是在這個主導機人轉化的魔法師手上。這背後的種種,無不令人細思極恐。
對於機人少女的態度,林也沒有特別意外。
有的時候並不是海芙奎恩不問,他不答。而是這個昔日排名前列的原元素領主,如今機人最強者心中的那點驕傲在作祟,不願意事事簡單地從別人手中得到答案,非得要自己想、自己找出來。
這點憋扭的個性,林還真不好給什麼評價。因為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海芙奎恩的態度也是正確的。
就好像老家的抄襲爭論。最下等的複製貼上,這種情形毫無爭議,就不用多說了。
但有種很難判斷的情況是,創作者b看到了創作者A的設計框架,那麼b在創造屬於自己的成果時,難免在下意識中帶入A的設計。這時算不算侵犯抄襲,可就見仁見智了。
所以最好的情況是,b在完全沒看過A答案的情況下,走出自己的一條路來。現實世界中並不是如數學一樣,’一加一’只會有一個’等於二’的答案。那麼如何找出另一個答案來,就看求解者的態度是怎樣。
既然別人不想走自己走過的路,林當然不會雞婆到非要按著對方的頭,讓人乖乖聽自己的話。所以對於雙馬尾機械少女的感慨,林問起了另一件事情。
”深淵之門周邊的惡魔,你們也清空了嗎?”
說起了正事,海芙奎恩就沒有繼續裝感性少女的想法。而是又擺出了幾個可愛的翹腳、剪刀手姿勢,說:”能清空的都清空囉。剩下打不掉的,我們就沒辦法了。誰叫我們對神性生物還是沒輒呢。”
一句話,讓脫離歲月輪強化態的林聽完,眼角抽了幾下。
海芙奎恩話中的意思就是,深淵之門附近還有深淵大君潛伏。或至少是那種已經凝聚神性,準備召喚深淵大君層次惡魔的祭壇已經在醞釀中了。
所以這就是第八位深淵大君殺出來的原因。那麼還有沒有第九位、第十位呢?牠們是已經降臨了,還是在召喚的途中?
林想也不想,朝一旁四個肉團人說:”請你們先去打前哨吧。逃掉的那幾位,就算想穿過深淵之門回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假如可以的話,就像剛剛那幾個,送牠們一程也好。”
匣切們沒有反對,就只是裂開那坨只有頭顱與四肢外型的肉團上,唯一的一個器官——那張大嘴,且嘴角上揚。下一瞬,他們閃現離開。
嗯,讓這個族群在迷地擁有自由活動的能力,是件好事還壞事,林有些判斷不出來。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事情已經如此了,後悔也來不及了。所以林也不再考慮這些事情。
倒是海芙奎恩略感意外,問道:”你不親自追上去,解決那些惡魔呀?”
林雙手一攤,說道:”我的目的就只是趕跑惡魔而已,不是將牠們趕盡殺絕。我親自追過去,假如牠們真的跟我想的一樣,還卡在深淵之門前,回不了家。那我應該怎麼辦?
”動用歲月輪,把牠們一個個確實砍死?這對我有什麼好處?還是親口承諾放牠們離開?這種事情,我出面的話反而不好處理。”
某個懶人很認真地說著自己的歪理。海芙奎恩當然無所謂,深淵惡魔死或不死的,都跟她沒有關係。
反倒是在此戰中犧牲的機人。從深淵大君選擇撤退之後,機人們就開始修復與救助的作業。只要中樞沒有被損壞,靠那些修理與改造特化的機人,就能將機人傷者恢復如初。
但畢竟對手是深淵大君,且對方在戰鬥中可沒有留情或留力,難免有些機人被破壞掉無法修復的程度。
這種時候,這些機人意識通常會迴歸火種中溫養。直到某個契機,它們才會重新以機人之身降臨。
只是火種在某魔法師手上的話,後面的過程能不能順利推進,機人們就沒有什麼自信了。
這十多年的時間,儘管沒有機人敢正面挑戰,或背刺這個魔法師。但還是有些刺頭在私底下製造些麻煩,有些被知道了,有些可能還沒人清楚。
在這樣的情況下,少部分機人們與魔法師的關係有點微妙。
不過林沒有刻意去為難任何機人。他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形,有人救助的機人正到處尋找著自己破碎的肢體。又或者有些並不是自己的,反正搶來就往身上焊。
更多的是乏人問津的破碎殘骸。有些還明顯看得出來,原本是屬於機人的頭顱,如今只剩下半顆。假如能有殘餘的眼睛構造,還會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林也不去玩趁火打劫的把戲。拿出插在腰際的七彩珍珠羽扇,手腕就這麼一抖,屬於火種的進化電光瞬間就打到在場所有機人身上,不管是完整的還是壞掉的。
而這回進化電光又與當初轉化機人不同。過去第一次大規模轉化時,就只有一顆不成熟的火種,讓機人們在有限的選擇中去排列組合出自己的獨特個性來。
但這一回不僅僅是火種有著更加成熟的機人構造資料,七彩珍珠羽扇裡頭可是包含完整的四大元素之靈呀。地水火風匯聚,竟讓被這波電光浸潤的機人們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那些本該回爐的機人也重新恢復活性,身體殘骸轉化為最原始的素材,一切重新再造。所有金屬死物在這一刻就像是活過來一樣,不停地匯聚、塑形,成就一具具新的首領級機人。
大部分機人還不明白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即便它是從深淵大君大戰後的倖存者,目睹一切事情經過,它們同樣不知道眼下自己究竟怎麼了。
因為這些變化是從根本上的改造。一切對機人來說,就像是它們本該如此,現在只是恢復原狀而已。
唯獨海芙奎恩的態度和其他機人不同。
因為接受這波進化電光浸潤的,只有部分的奈米蟲。而這些奈米蟲和其他奈米蟲的不同,就成為了可靠的對照組。所以這位蜂巢女王比任何機人都清楚,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變化。
或許,現在的機人生命還不是真正的進化型態,因為它們骨子裡也還是土元素精靈。也許要等到哪一天四元素合一,才會開啟下一階段的進化,得以觸碰神靈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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