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燃燈古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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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半空中，急速墜落的姜小凡感覺脊背發寒，心中冰涼一片，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從這麼高的懸崖墜落下去，除了死，他想不到還有什麼更好的結局。

耳邊的風呼呼的響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伴隨‘噗通’一聲巨響，水花四濺，姜小凡頓時高興了起來，還好以前為了偷窺美女戲水學過潛泳，否則這次還真的要去陪撒旦下棋了。

“媽的，該死的小白臉，居然過河拆橋，等大爺出去，弄條大黑狗，咬不死你丫的！”姜小凡一邊向著岸邊游去，一邊罵罵咧咧的道。

“遠方而來的施主，你終於到了，老衲等你多時了。”

他剛剛爬上水岸，前方就傳來這樣的聲音，不遠處有一座破敗的石臺，一個老僧盤坐其上，也不知活了多大年歲，血肉乾枯，如同朽木一般。

“你…你是誰？”

姜小凡大驚，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沒有想到這裡居然還有一個和尚，確切的說，更像是一具乾屍。

“老衲燃燈…”

“我戳，老子是釋迦摩尼！”

姜小凡一驚，下意識開口，但是隨即就覺得這話實在太過了，可是，老僧卻是點了點頭。

“你…相信？”

“信，為何不信？我佛曾有言，天地如一，宏宇本無相，世間萬物皆是佛祖。”

姜小凡驚訝，感覺這個老僧很不一般，和地球上那些廟宇中的和尚相差太多了，儘管枯瘦的不成樣子，但是卻有一種超然的氣質。

姜小凡也不算很膽小，心情平復了下來，詢問老僧為何呆在這個地方，但是老僧的回答讓他再次爆了一句粗口，差點沒忍住噴出一口血來。

“老衲在此靜坐一萬八千年，等候有緣人，欲傳下佛經一部...”

老僧的眸子很深邃，讓姜小凡感覺一陣悚然，很堅決的搖頭，開玩笑，他還是個純情處男呢，沒那麼快看破紅塵。

老僧略微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雙手合十，道：“老衲只傳法，日後一切仍由施主你自己做主…”

姜小凡認真的眼前這個老僧，覺得匪夷所思，竟然在這裡遇見了傳說中的燃燈古佛，想要傳他佛經，這簡直如同在做夢一樣。

他半信半疑，他對佛沒有半點興趣，但是卻能夠感受到老僧的真誠，應該沒有騙他，最為主要的是，他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值得別人騙的地方。

他揚起腦袋，摸了摸下巴，這可是傳說中的大人物啊，雖然覺得有些不靠譜，但是管它呢，反正自己也不吃虧，大不了就當聽了一場評書好了。

見姜小凡點頭答應，老僧微微一笑，抬起一根枯瘦的手指，一縷金色聖光沒入姜小凡眉心，在他腦海之中，頓時有億萬金色符咒出現，最後凝聚成一個巨大的‘佛’字，化成金芒融入到他的全身經脈之中。

姜小凡瞪大了雙眼，目瞪口呆，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老僧所謂的傳法竟然是這般，這簡直就是真的神仙啊！

“此乃我佛昔年所留，你且收好，萬不可在世人眼前展出。”

將佛經傳於姜小凡後，老僧顯得有些虛弱了，他面色肅然，很鄭重的遞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銀色銅片，毫不起眼，在姜小凡眼前晃動了一下就消失，出現在他身體之中。

“轟…”

銀色銅片進入姜小凡體內的一瞬間，他的身軀彷彿燃燒了起來，綻放熾烈的七彩霞光，照亮了整片神崖山澗。

在這一刻，他竟然的看穿了自己的身體，在他腹部，有一片七彩的小湖泊，神秘到近乎夢幻。在這片小湖泊最中央，一塊巴掌大小的銅片出現，靜靜的懸浮在那裡，散發出淡淡的神光，如同一塊聖源，支撐起了一片天地。

這汪神秘的湖泊越發的璀璨起來，七彩神霞透體而出，如同世界元光，依稀間，他聽到了一種極為特別的聲音，自那銀色銅片中傳蕩而出。

“天之道，補不足而損有餘…”

大道天音，浩大而深奧，如同潺潺溪流劃過心間，似從那遠古洪荒劃破時空而來，如黃鐘大呂一般在姜小凡心間震動。

老僧第一次露出驚訝的神色，但也只是瞬間就又平靜了下來，這片天地間，像是沒有什麼可以再影響到他。

“怎麼回事？！剛才發生了什麼！”

當一切恢復，姜小凡驚訝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上下打量自己的身軀，生怕少了什麼重要的零件。

“盛世即將拉開序幕，天道重啟…”

做完這一切，老僧定定的看著姜小凡，眸子越發的深邃了，他沒有再說什麼，像是功德圓滿了，雙手合十，周身金色火焰突顯，身軀開始然繞起來，嚇得姜小凡跳出去老遠。

“大師您怎麼了？”

姜小凡大驚失色，趕緊跳到不遠處的水流旁邊，伸出雙手，向著老僧所在的地方不斷潑水過去，但是讓他再次震驚的是，那些水流還在半空中，距離老僧還有數米的地方就被蒸發了個乾淨。

“願於無量世界成等正覺，舍兜率，降王宮，棄位出家，苦行學道，何為道？作斯示現，順大千世界，以定慧力，降魔伏怨，得微妙法，成量正覺，天人歸仰，終轉輪迴…”

老僧骨瘦如柴，顯得很平靜，淡誦佛理，他渾身繚繞著光明而聖潔的焰火，其軀體一片通透，連體內的一切都可看見。

這塊石臺一片祥和，被一股大道氣息覆蓋，片刻之後，其骨頭盡斷，血肉成光，化成了灰燼，什麼都沒有留下，從這個世間永遠除名。

姜小凡呆呆的站在數十米外，直到很久才重新走了過去，望著石臺之上的那一抹灰燼，他瞪大了雙眼，之前的一幕還在他眼前回蕩，那股金色的火焰很祥和，他沒有感受到一絲的熱量，甚至他都不知道那股火焰是怎麼出現的，但是卻將老僧焚燬的乾乾淨淨。

“這是傳說中的圓寂嗎？”

姜小凡有些震撼，不過他無論怎麼想都覺得這像是玩火自焚。

“聖僧傳我佛經，不管怎麼說，都算是我的師尊，受弟子一拜！”

姜小凡收起那股流氓習性，神色莊重而肅穆，以石臺之上的灰燼立下衣冠冢，最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在石臺上刻印下一行大字，燃燈古佛聖位，而後用力的在石臺前磕了三個響頭。

這就是緣分嗎，他有些感慨，世間的事還真是奇妙，和老僧相識僅僅片刻而已，對方傳他佛道玄法，現在他卻親手為其立下了墓碑。

“算了，看看聖僧傳下的佛經是否如他所說的那般玄奧。”

得到這樣的修道聖法，對於生活在地球上的姜小凡而言，那無疑和買彩票中了頭獎是一個樣子，怎麼會不激動呢？他立馬就盤坐了下來，閉上眼睛，用心去感悟。

燃燈古佛在中國神話傳說中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在佛界是僅次與佛祖釋迦摩尼的存在，他傳下的古法號稱佛經，自然非同尋常，絕對是佛教至高聖典，不說無上玄法也差不多了。

此時此刻，姜小凡以意念勾動佛經，眼前依舊還是一片黑暗，亙古如一，什麼反應也沒有，和平時沒有什麼差別，僅僅只是多了一種特別的感覺。

不過他並沒有放棄，慢慢的，這片黑暗的空間中突然閃現出點點玄光，一個個金色的字元緩緩浮現，像是點亮了一盞盞聖燈，而後，這些金色的古文化作道道金芒，向著四周擴散而去。

他的精氣神迅速沉浸到了其中，意念如同流水一般，隨著那絲絲縷縷的金芒，流過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期間他再次看到了那七彩色的小湖泊，中央有一塊巴掌大小的銀色銅片沉浮。

他試著想要靠近，但是那汪小湖泊看著就在眼前，卻彷彿無限遙遠，無論如何也接近不了，像是隔著一片天地。

他的意念在想，但是金色的神華卻沒有停下來，以一種特定的軌跡，流過他的五臟六腑，劃過他的奇經八脈，擴散向渾身每一個角落。

這個時候，連姜小凡都不知道的是，他盤坐的這個地方，虛空中閃現出一個個金色的佛咒，地面上浮現出朵朵金蓮，他身後更是出現了一尊朦朧的身影，與他的動作一般無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姜小凡從入定中醒來，看著自己的雙手，輕輕的握了握拳，他感覺自己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渾身充斥著一股龐大的力量。

他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子，持在手中，微微一用力，頓時一聲脆響傳來，鳥蛋大小的石子竟然被他徒手捏的粉碎。

“神啊！發財了！”

姜小凡差點沒忍住大吼出來，握緊了拳頭，有這般玄法在手，他幾乎已經想到了自己在這片世界的美好未來，坐擁萬里江山，後宮佳麗三千，手下小弟成群，最後羽化成仙。

他再次盤膝而坐，閉上雙眼去運轉佛經，他又看到了七彩色的小湖泊，還有那巴掌大小的銀色銅片，這一次，他試著全力去勾動這塊神秘的銅片。

這是聖僧最後時刻給他的東西，從對方那鄭重的眼神中，他能夠想得到，這絕對是一宗重寶，比佛經只會更加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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