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裂開的水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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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勞尼教授終於結束了她的演講，在小巫師們的面前各自擺了一個水晶球。

這個水晶球與教授桌子上的不太一樣，是一個完全透明的純淨水晶球，下面是木製的托架，看上去平平無奇。

小巫師們瞬間忘記了之前被這位教授恐嚇的事，一個個打了雞血一般期待教授接下來的課。

占卜誒！誰能不期待！

特里勞尼教授坐在了自己的水晶球后面，她掃了一眼教室說道：“現在，看著你們面前的水晶球。”

一眾小巫師聚精會神盯著透明的水晶球。

“想著你們想知道的事，然後試著去撥開迷霧~”

這話說得相當籠統，原本盯著水晶球的諾厄卻下意識分了神，這句話有點耳熟……好像在一本書裡看過。

想起那本書叫《麻瓜所認為的占卜》的諾厄：“……”

冷靜，這是教授，而且還是第一節課，直接拆臺可不太好。

所以他什麼都沒說，也像模像樣地看向了水晶球。

這水晶球他知道，一種很常用的占卜道具，別看現在是純淨透明的模樣，實際上在稍稍注入魔力後就會充滿朦朧的迷霧，視覺效果十足。

但真實效果怎麼樣就很難說了，諾厄懷疑這件道具是某些沒能學會占卜的巫師搗鼓出來的“小玩具”。

他甚至都沒抬手，面前的水晶球就頃刻變得霧濛濛起來，而諾厄本人則已經開始思維跑偏，想起了那些夢。

說起來之後幾次去禁林他都沒再遇到那隻獨角獸，最近獨角獸好像都在禁林深處？那次倒是感覺到獨角獸出來了，但因為馬人的緣故沒能碰上，最後還是沒能遇上。

又想起去年自己被獨角獸半夜叫出去的事，諾厄不得不揉了揉額角，算了，說不準……

“啪！”

什麼東西裂開的聲音拉回了諾厄的思緒，他下意識扭頭看去，就發現面前的水晶球的內部不知怎麼突然裂開了一道縫隙。

他疑惑地眨了眨眼，一時間沒能搞明白髮生了什麼。

裂縫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加長增多，在這聲音吸引到其他人的時候諾厄面前的水晶球已經徹底裂開成了幾瓣散落了一桌。

特里勞尼教授也被這變故驚到了，大概是沒見過有人占卜會把水晶球都弄炸的。

“你做了什麼？！”特里勞尼教授高聲質問著，“弄壞水晶球並不能讓你逃避占卜！”

諾厄也是第一次在課上出錯，事實上他也沒想明白髮生了什麼，他確信並沒有注入多少魔力，一心二用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按理來說是不會出錯的，所以到底是什麼情況？

“教授，我並未故意破壞水晶球。”諾厄施了一個修復咒將水晶球修復好，抬頭對特里勞尼教授說明著情況，“我並不知道它為什麼會破碎。”

特里勞尼教授並不相信，她很討厭在自己的課堂上出現任何意外，尤其是來自於學生的不配合，諾厄此刻的表現就被她定為了不配合。

此刻教室內其他小巫師都在悄悄看著這一幕，尤其是赫奇帕奇們，要不是記得這還是上課，這幾人怕是會直接掏出瓜子果仁什麼的津津有味地啃起來。

顯然特里勞尼教授並不認同諾厄的話，畢竟換誰來都不會覺得這水晶球的裂開是個意外，諾厄自己也清楚，所以他除了辯解這一句外沒有再說什麼。

但當對上他那對銀灰色眼眸的時候，特里勞尼教授嘴邊的話突然就說不出來了，她怔怔盯著諾厄的眼睛突然沒頭沒尾地說道：“……他被死亡注視……”

“嗯？”諾厄疑惑地看向教授，卻發現這位教授此刻眼中無神，像是無意識一般。

而當他想要去細究時特里勞尼教授又恢復了過來，她就好像忘記了之前的事一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繼續讓小巫師們繼續盯著水晶球，沒有再跟諾厄發難。

……

後面諾厄沒再試圖給水晶球注入魔力，水晶球也就沒有再出什麼意外，但氣氛卻莫名沉寂了不少。

所以一下課其他小巫師們就結伴離開了教室，只有諾厄一個人慢悠悠走出了教室。

而不出意料的，當天下午整個學校內都傳遍了諾厄上占卜課時導致水晶球碎裂的事。

不過這些傳言逐漸離譜，一開始還只是諾厄不爽自己無法在水晶球內看到占卜內容怒而毀掉了水晶球，後來又變成是因為諾厄在水晶球裡看到了什麼自己不想看到的東西，再後來中間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等晚飯的時候傳言已經變成——諾厄因為教授的死亡預言憤怒地毀掉了水晶球。

諾厄：“……”

於是吃完晚餐後回到公共休息室的諾厄就被圍了起來。

與諾厄一起進來的伊芙眨了眨眼，果斷退出了人群，甚至在諾厄轉頭向她投來求救的視線時全當自己沒看到。

不出意外地這群人都是為了詢問關於占卜課的細節，諾厄選擇隱瞞了教授無意識說出的那句話，將其他的細節交代了出來。

聽到這是諾厄少有的翻車經歷，一眾斯萊特林們默契地對了個視線，終究是維持住了禮儀沒有笑出聲，畢竟這可不太禮貌，搞不好還會被這位天才記上一小筆，不划算不刷算。

雖然事實並不如他們所期望的那樣，斯萊特林也不算完全失望，發現諾厄不擅長的事已經足夠讓他們心滿意足了。雖然這對諾厄本人來說算不上什麼黑歷史就是了。

不過斯萊特林們還是對占卜課上了心，寥寥幾個選修了占卜課的高年級斯萊特林當天晚上就給了諾厄幾張羊皮紙。

自家人看戲歸看戲，但不能輸給其他學院，尤其是格蘭芬多！

諾厄也樂意收下這些高年級給的筆記和上課心得，然後開始琢磨起那水晶球是什麼情況。

不出意外諾厄在有求必應屋裡找到了被高年級遺棄的水晶球，開始琢磨起白天那水晶球是怎麼裂開的。

最好的驗證方法自然是將白天的行為再復刻一遍了。

於是十分鐘後，諾厄看著再一次裂開的水晶球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