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兩條蛇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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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蛇幽幽吐著蛇信，大概是沒想到剛睡醒就能遇到一天有趣的小蛇，姑且算是同類吧。

它試探著湊近諾厄所在的牆，吐著蛇信打招呼，聽科亞的意思，這條蛇怪的態度還很不錯，似乎沒有敵意。但諾厄不會以這一面之詞就判定這隻蛇怪的危險性，畢竟蛇怪的眼睛擁有「石化」魔法，最好還是不要隨意接近，只是隔牆對話還是可以的。

諾厄看了一眼周圍，比起陰暗潮溼的地牢，他打算去找一間空置的教室作為兩條蛇的談話地點。

他帶著科亞往回走。

「嗯？蘭尼斯特，你要去哪裡？」一名斯萊特林疑惑地看著諾厄。

「稍稍出去一下。」諾厄沒有多解釋，上了樓梯離開了地牢。

「嗯？」那名斯萊特林疑惑地歪了歪頭，「不是說今天中午有比賽嗎？」

今天中午可是兩個級長的卡牌決鬥啊！

隨著科亞的移動，蛇怪也意識到了新認識的小傢伙在移動，也跟著移動了起來，它對這座城堡相當的熟悉，遍佈城堡的管道就是它的巢穴，它甚至還能興致勃勃的邀請科亞一起來玩。

當然，不用諾厄說科亞都主動拒絕了這個提議，這條懶蛇除了捕獵的時候很少會離開諾厄，更別說在迷宮一樣的管道里爬來爬去了。

今年空置的教室基本上都在四樓，但上樓梯就意味著可能會遇到某些人。

【這裡，在這裡……】

【找到你了……】

正與兩個小夥伴一起的哈利突然停下了腳步，他下意識看了看四周，似乎是在找什麼。

「怎麼了？」羅恩與赫敏扭頭看來，疑惑他在找什麼。

「你們聽到了嗎？」哈利不確定的看向牆壁，「牆裡面有聲音。」

「嘿，夥計，」羅恩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隔壁可沒有教室，怎麼會有聲音。」

哈利蹙起眉：「真的有人在說話，是兩個人！」

他指了指上面：「一個是在樓梯上面，一個是在牆壁裡，兩個聲音很不一樣！」

赫敏與羅恩下意識抬頭看向上面，正巧在上面的樓梯拐角處看到了正垂眸看來的諾厄。

三人下意識一驚，卻見諾厄淡淡收回了視線，消失在了拐角。

哈利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想起了了，有一個聲音我聽到過。」

他說起了去年的一次，也是在拐角處聽到了那聲奶聲奶氣的聲音，隨後就在拐角處看到了諾厄。

羅恩與赫敏嚴肅了表情，兩人沒再質疑哈利的話，低聲詢問哈利到底是怎麼回事。

「……牆壁裡的聲音聽起來更陰冷一點，讓人毛骨悚然，上面的……」

站在樓梯上層的諾厄垂眸將三人的話聽了個全部，還抬手逗弄了一下從他衣領處伸出腦袋的科亞。

所以，科亞的聲音在蛇老腔聽來是奶音嗎？果然是年紀太小了吧。

可惜他自己聽不到。

……

諾厄第一次可惜自己不是蛇老腔，雖然他也有能夠與其他人或者動物交流的精神系魔法，但那種魔法也都是依靠精神力來交流，並不會產生聲音，也就聽不到「聲音」。

雖然也是有能夠聽到「聲音」的相關交流魔法，但那是他族種族天賦，不是依靠學習就能學會的。當然，如果是掌握生命系規則的就另說了。

諾厄找了一間合適的教室，這個教室這個學期都沒有課，他可以隨意使用。

落了一個鎖門咒後，諾厄將科亞放了出來。

科亞順著桌子爬到了靠牆的地方，用自己的尾巴拍了拍牆壁。

牆壁裡也傳來了管道被敲擊的悶響

，顯然裡面的蛇怪並不太在意被發現。

兩條蛇開始交流起來，諾厄只能根據科亞的反應猜測蛇怪在說什麼，好在兩條蛇都不是腦袋太複雜的生物，諾厄猜的也不是太費勁。

【我叫科亞，你叫什麼？】

【我叫蛇怪。】

【蛇怪？聽起來很酷，你的主人給你起的嗎？】

【我主人說我就是蛇怪。】

【我主人說我是一條蛇，但給我起的名字叫科亞。】

兩條蛇就名字問題談論了足足五分鐘，並且彼此互誇了對方名字很帥，畢竟他都聽到科亞說想給自己也叫個「蛇怪」或者「蛇王」之類的稱號。

諾厄：「……」

不過看得出來，蛇怪對科亞的態度很不錯，大概是活了這麼久終於又遇到了一個同類的關係？

諾厄正在琢磨著，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兩蛇的對話已經不知何時變為了各自的主人。

【我的主人就在這裡，不過不是蛇老腔。】

【不是蛇老腔你們要怎麼交流？】

【我主人不是蛇老腔也能和我交流噠！我主人超級厲害，不但能和我交流，還能和獨角獸、和護樹羅鍋交流！】

諾厄：「？」

【真的嗎？】

【真的！】

【我主人也很厲害。】

【肯定沒有我主人厲害！】

【不，我主人肯定更厲害！】

【不可能，我主人才更厲害！】

【……】

諾厄：「……」夠了，他不想和千年前的傳奇巫師比到底誰更厲害。

但兩條蛇爭得熱火朝天，但奇妙的是都只有口頭上的爭執，好像它們誰吵贏誰的主人就更厲害一樣，完全沒有上升到武力的程度。

諾厄：「……」是他不懂蛇了。

無奈之下科亞只能暫時制止了兩條蛇的爭吵，透過科亞與蛇怪交流了起來。

【有人把我叫醒，讓我殺掉一些人。雖然不是斯萊特林，但有熟悉的味道。】再加上又是蛇老腔，它就同意了。

【是蛇老腔你就聽嗎？】科亞感覺有點奇怪，【又不是你主人。】

【有熟悉的味道，大概是主人的後代吧。】蛇怪大概是偏題給科亞科普人類壽命很短，所以是透過後代延續的「常識」，聽得科亞一愣，扭頭看向了諾厄。

【主人，你也會死嗎？】

諾厄：「……」

不懂諾厄說話，科亞就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不過我能不聽你後代的話嗎？感覺很奇怪的樣子。】

「我們談這個可能有點早，」諾厄有些無語，「還是先說正事吧。」

他才十四歲，說這個是不是有點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