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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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想要出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就需要得到魔法部的允許，並與要去國家的魔法部交接才行。

當然也有避免這些複雜程式的方法，那就是偷渡。

前者允許使用正規或者非正規的麻瓜交通工具，也允許使用特定的飛路網或者門鑰匙，而後者基本上只有非法門鑰匙這一選擇。

掃帚和移形換影都不可行，掃帚有被麻瓜發現的風險，屬於違法行為，後者則有身軀被切斷的風險，因為一些強大的魔法部會在周圍設立反移形換影的咒語，防止一些巫師的侵入。

這是諾厄要去抓捕伏地魔需要面臨的第一個問題。但這個也不難解決，他對黑市已經算是熟悉，難得是如果要隱瞞的話就必須不停來回往返，這其中的過程麻煩的就不會是一星半點兒。

他或許需要一個理由外出幾天。

好在諾厄並不是很著急，庫珀不會外出太久，等庫珀忙完他再出去吧。

……

早上諾厄準時醒來，損失的精神力已經盡數恢復。

克里斯蒂娜與庫珀也是從房間出來，勤懇的拉米早已準備好了豐富的早餐。

「早，爸爸媽媽。」諾厄在餐桌前坐下，享受著早餐的同時關心了一下父親的出差進度。

「已經談妥了，」庫珀笑了笑，「明天就結束了。」

這是個好訊息，意味著最遲後天諾厄就能外出了。

送走庫珀後，諾厄開始琢磨找什麼理由長期外出。

最好的理由其實是去同學家玩兒，但斯萊特林的同學……自家母親肯定會嚴問是誰。他要挑選的同學不能離家太近，但也不能太遠，太近了自家父母可能真的會追過去差看情況，太遠了自家母親可能不會同意。

因為有走失前科，諾厄單獨外出總是不太容易。

他試探著詢問了自家母親，不出所料，當他說想去同學家裡的時候克里斯蒂娜警覺地問是誰。

諾厄報了摩爾根的名字。

沒辦法，自的三個室友裡，沃林頓與蒙太兩個家族其實與馬爾福家更近，也是有食死徒前科的，自家母親不太喜歡跟食死徒沾邊的人來往，諾厄也就不會特意提及。而要在一眾斯萊特林中挑選一個跟食死徒不沾邊的，摩爾根算是諾厄知道的僅有的幾個之一，因為摩爾根不是什麼貴族也沒什麼出眾名聲。

克里斯蒂娜似乎思索了一下，發現自己沒聽過這個名字，表情頓時緩和了不少。

她又詢問了摩爾根的家庭地址，沉吟了一會兒說這件事需要晚上與庫珀商量一下。

諾厄覺得自家母親的態度似乎鬆動了一些，沒有了之前對諾厄的過分緊張。這是好事，如果伏地魔能被諾厄及時按死，那克里斯蒂娜精神狀態好轉的會更加順利。

所以，加快吧。

晚上庫珀回來後，得知諾厄想要外出去同學家玩幾天，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自家孩子假期時一直被迫憋在家裡，庫珀早就想讓諾厄外出去玩了，現在妻子有了小女兒，精神狀態穩定了不少，也是時候給諾厄一點自由了。

得到准許的諾厄果斷在當晚就悄悄離家，去了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

深夜，這間醫院卻並未徹底陷入安靜。

有些房間依舊燈火通明，幾個幽靈在走廊裡穿梭，替代護士在醫院裡巡邏，當有病患出現意外的時候，他們可能比護士更快一步發現。

但今晚這些幽靈們未曾發覺一位不速之客的到來。

諾厄站在走廊的天花板上，腳下是蔓延開的黑色陰影。得益於在學校豐富的夜遊經歷，他對於避開巡邏人輕車熟路。

在檢視過住院表後，諾厄輕而

易舉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

……

奇洛正坐在床上。病房裡沒有開燈，只有敞開的窗戶外照進來的幽光。這間醫院為了病人的康復，在醫院上空設了天氣咒，讓這座醫院一直保持著晴朗的天氣，所以在這樣的夜晚，開窗也是能看到月光的。

夏夜的月光總是很亮，明亮又幽靜。

奇洛直勾勾盯著窗外的月亮，視線又好像沒有落在月亮上。

他的精神狀態已經很穩定了，至少不會再恐懼黑夜，已經能很平靜的看著這月光了。

諾厄悄無聲息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奇洛背對著自己看著窗外發呆的景象。

他手指微勾，小小的隱匿魔陣展開，將奇洛籠罩在其中，奇洛漸漸感到困頓，上身漸漸倒在床上進入了夢鄉。

諾厄走到了他床邊，抬手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六芒星的軌跡，奇洛閉著眼睛重新坐直了身體，是與剛剛如出一轍的姿勢。

「在去學校任教前，你去過哪裡？」

諾厄沒有直接詢問他是在哪裡遇到的伏地魔，也不能直接問，雖說奇洛的精神受創讓精神系魔法施展的很容易，但也因此很容易出現應激反應，他可不想大晚上把護士招來。

「……」奇洛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我，在遠行，我想要強大的黑魔法……所以我，去了，德國……」

德國的巫師一向不會太忌諱黑魔法，只要不是太過分，那邊甚至鼓勵巫師們學習黑魔法。奇洛沉湎於黑魔法帶來的強大力量，所以想要學習更加強大的黑魔法，去那裡也無可厚非。

諾厄分析著，說起來之前他分析出來的路線也隱約朝著德國的方向去的。說不準他突然的靈機一動真的找到了正確的方向。

而奇洛還在細數著自己去過哪裡。

「……巴黎……」奇洛斷斷續續的繼續唸叨著各種地方名，諾厄暗暗做著對比，卻突然發現奇洛的語氣似乎突然產生了變化。

諾厄微微抬眸，發現奇洛正在不可抑制的顫抖，精神也開始劇烈波動。

「……阿，阿爾，巴……」他最終沒能說完，那個地方名字不可避免地與某個夢魘聯絡了起來，在提及的時候也會不可避免的想起。

諾厄果斷制止他繼續說下去，並且釋放了一個安神的魔法重新安撫了奇洛劇烈波動的精神，迅速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醫院。

雖然奇洛沒有說話，但他已經知道是哪裡了。

阿爾巴尼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