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好好先生·盧平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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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諾厄穿行在火光黯淡的走廊裡。

攝魂怪在窗戶外遊蕩而過，比那些幽靈還有幽靈。學校裡的幽靈明顯已經不太活躍，同樣畏懼著那些腐朽的東西。

大概只有皮皮鬼不受它們的影響，依舊在城堡裡進行的惡作劇。

但晚上缺乏惡作劇的它也只能無聊地待在一個角落裡，謀劃著等小巫師們醒來要怎麼捉弄他們。

整座城堡好似都已經沉沉睡去，同時也有陰冷之感瀰漫在城堡最外層的走廊。

今晚難得的晴朗，碩大的月亮高懸於天空之上，但月光卻不明亮，讓經受了幾天不適月光的攝魂怪難得舒適，不再拘泥於城堡和月光難見的禁林，而是光明正大的漂浮在庭院的上空。

諾厄的視線只是在它們身上稍稍停留，很快就興致缺缺的移開。

有點困了，還是快去休息吧。

……

第二天晚上諾厄再一次來到了凱佩爾的店裡。

早已等候的兩人期待著他會帶來什麼樣的魔法道具。

結果諾厄只是在桌子上放了一個小小的沙漏，沙漏中的白色砂礫被倒置到了下端，穩穩堆成了一個沙錐的形狀。

凱佩爾一開始沒認出這是什麼，但能看出這東西來歷不凡，因為在光線下他隱約能看到這些晶沙折射出的絢爛光芒。

「這是什麼？」

「我稱它為時塵，」諾厄隨意說道，「也是時間轉換器的原材料之一。」

凱佩爾一愣：「你說什麼？」

時間轉換器他有所耳聞，但並不會製作，也不知道製作的原材料，這種道具一直被各國魔法部牢牢把控，從未被洩露過分毫資料，就連原材料都是一個迷。

諾厄對此有所耳聞，畢竟時間轉換器在書裡只有簡單的介紹，可從未說過如何製作。

但不巧的是，諾厄誤打誤撞得知了時間轉換器所需要的材料，不過純度應該不高，不然時間轉換器裡不會還剩下那麼多的「砂礫」。

凱佩爾很想立即倒出一點晶體研究研究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東西是諾厄帶來的，他再想也得先得到主人同意。

好在諾厄也很好奇他能研究出什麼，乾脆利落的又在桌子上放了一個小玻璃瓶，裡面是多出來的時塵。

「這些可以研究，其他的我需要你用來製作聖器。」

凱佩爾相當樂意，拿著那個小瓶子就去了後面，將諾厄丟給了維德。

維德：「……」

「老闆只是太激動了，」維德對諾厄的感官挺複雜，很少與諾厄交流，儘量避免與諾厄單獨在一起，當然也避免凱佩爾和諾厄兩人待一起太久，所以面對這種被拋下的情況他明顯有點緊張，「……您要，喝杯茶嗎？」

說完他就沉默了。

好像每次諾厄來的時候他都忘了備茶。

諾厄也沒打算多停留：「有事聯絡我。」….

……

萬聖節前夜。

不出意料的熬製狼毒藥劑的變成了諾厄，斯內普教授只負責偶爾過來看了一眼熬的進度。

按照這位教授的要求，諾厄需要每月月初前熬好藥劑，並且給盧平教授送過去，盯著他喝下去。

所以在萬聖節前夜，諾厄不得不帶著一鍋魔藥在教工休息室找到了這位等候已久的教授。不過一同在的還有哈利。

諾厄掃了一眼哈利，對盧平教授頷首：「教授，您的藥。」

盧平教授示意他進來：「蘭尼斯特，西弗勒斯又讓你幫忙送藥啊。」

諾厄沒說現在熬藥的都是自己，只是將藥劑放在了桌子上：「斯內普教授讓您記得喝藥。

」

盧平教授無奈笑了笑：「我知道了，又是這麼一大鍋嗎。」

這位教授自然是知道斯內普教授的惡意，但他表現得就像是個好好先生，不生氣，全盤接納，正是這樣的態度才讓斯內普教授更為憎恨，這樣就好像只有他在單方面散發惡意，於是乾脆的將熬藥的事都丟給了諾厄，省得每次見面就好像只有自己生氣一樣。

諾厄不知道這位教授是這麼想的，大概是是因為狼人的特性，這位教授已經相當習慣收斂自己的情緒，讓自己變得無害溫和，所以諾厄也摸不準這位教授的想法。

但斯內普教授覺得盧平教授還會傷害他，這點毋庸置疑。

哈利在得知熬製藥劑的是斯內普教授的時候表情立即就蒼白了不少，他欲言又止的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諾厄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明擺了打算盯著盧平教授喝下藥劑後，看諾厄的表情已經像是在看「殺人兇手」了。大概是覺得斯內普教授在熬製魔藥的時候會下一些毒。

也不知道斯內普教授到底都做過什麼，才會讓主角團認為他會給自己的同事下毒。

斯內普教授作為魔藥大師的最基本操守可不會讓他在魔藥裡下毒，即便面對的是他所憎恨的人。

盧平教授好似對哈利的想法一無所知，他聳了聳肩，拿起那鍋魔藥旁邊的小藥瓶，對哈利笑了笑：「斯內普教授好意為我熬製了一種藥劑，我對製藥不太在行，這種藥劑又特別複雜，只是可惜加了糖就不管用了。」

他說著喝了一口，然後被這魔藥的味道嗆得一個哆嗦。

「是什麼？」哈利想問個明白。

盧平教授將魔藥鍋收起來，盯著他的眼睛回答了他的問題：「我身體一直感到有點兒不舒服，只有這種藥能管用。我運氣真好，跟斯內普教授在一起工作。能夠調製這種藥劑的巫師可不多啊。」

諾厄在一旁聽著，默默將心裡關於狼毒藥劑的價格又往上提了提。

同時他又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位教授的表情，蒼白頹廢，依舊看不出什麼情緒。

「您記得將藥劑喝完。」諾厄無視了哈利的怒目而視，督促了一句。

「好的好的，辛苦你了蘭尼斯特，我想這夠我喝到明天了。」盧平教授沒對那一鍋藥劑抱怨什麼，即便他實際上並不需要這麼多。但也算是有備無患的一種。

諾厄離開後，哈利忍了又忍，終於按捺不住：「斯內普教授對黑魔法很感興趣。」

這句話稱得上冒失，也可能是一種他自認為的警告。

盧平教授又喝了一大口藥劑，並未太放在心上：「是嗎。」

補個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