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今日不宜進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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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的動靜並不小，很快就吸引了裡面人的注意。

的確是赫敏，她正站在一群家養小精靈前，而無論是站在她面前的還是躲在角落裡的那些，都眼中含淚地縮成一團縮成一團，活像是什麼霸凌現場。

不，有一個家養小精靈的異類。

正是上次諾厄發現的那個打扮奇怪的家養小精靈，他相當神氣又認真地聽著赫敏的話，甚至還會認真點頭大聲表示贊同。不過同樣有穿衣服的還有一個家養小精靈，這個家養小精靈看赫敏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麼病毒或者小偷之類的了……

再結合剛剛赫敏的話，看來她是在倡導家養小精靈反抗奴役。

所以萊西才沒能按時送來東西？

科亞從諾厄的衣領處探出腦袋，熟練地找到了萊西。

萊西也當即從角落裡衝了出來：“蘭尼斯特先生！”

她的表情就像是看到救星，帶著解脫的意味。

這可真驚奇，諾厄自己來廚房的大部分時候，這個家養小精靈都是一副他做了什麼可怕事情的表情，似乎他來廚房喂科亞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事。看來比起來廚房喂寵物，赫敏更可怕一點。

“科亞想吃蛋和魚，或許還需要一些羊肉。還有，請再給我一壺紅茶。”諾厄直接無視了赫敏。

“好的，先生。”萊西抹了一把眼淚，給諾厄準備食物去了。

赫敏看完了他們的互動，似乎是被這一幕惹怒了：“你怎麼能這樣！”

諾厄：“？”

“這是奴役！”赫敏大聲說道，“他們也有自由的權利！”

諾厄：“……哦。”

那些因為他的到來而終於解脫的家養小精靈們瞬間就佔滿了廚房的角落，低頭忙碌著不看他們這邊。

只有那個有些奇怪的家養小精靈還站在桌子旁，或者說是站在赫敏的身邊。

科亞爬上諾厄的肩膀，盤踞著身體期待著自己的美餐，根本不在意人類和家養小精靈的事。哦，自家主人的事還是比較重要的，但小女巫弱兮兮的，根本不是自家主人的對手。

這冷淡的反應似乎惹怒了赫敏，她瞪著諾厄：“你覺得這是在說空話吧？！他們沒有假期，沒有薪水，不但要全年無休的工作，還要被各種苛待！你們憑什麼這麼對他們！”

諾厄：“……格蘭傑小姐，首先，讓他們沒有假期，也不給他們發薪水的不是我。有任何異議你可以去找鄧布利多校長，或者是魔法部，當然國際巫師聯合會也可以，而不是在這裡向一個無辜者發洩您的情緒。”

“其次，你是以什麼理由站在這裡說這種話的呢？也許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但現在為止，似乎只有伱一個人一頭熱不是嗎？”他說著突然注意到了一旁這個奇怪的家養小精靈，“或許有一隻家養小精靈站在你這邊，但也僅此一隻吧，我很難不認為你的這番言論是否只是自我感動。”

“最後，如果你想改變這一切，僅憑向我發脾氣是沒有用的，當然，僅是在這裡鼓動家養小精靈們罷工反抗也是無用的。”

人類歷史上的反抗與革命，都是起自於過於困苦的處境所帶來的不甘，因為不甘所以想反抗，因為都不甘，所以會團結。但家養小精靈們現在有不甘嗎？太少了，有的也只是個例，所以他們不會聽從赫敏的話，諾厄也不太能確定他們現在的思維是馴化的結果還是該物種固有的想法，但無論如何，強硬地試圖改變他們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對他們來說，為巫師服務就好像巫師需要吃飯喝水一般理所當然，不需要休假也不需要薪水也是如此，他們不會因此有什麼不滿，也不會想要去反抗，甚至會認為“反抗”才是不會有的東西。

所以強硬讓他們改變是不可能的。這種根深蒂固的東西，只能用時間和一代代的馴化來改變，不是一時能做到的。

而且……朝他發什麼脾氣，當他很好欺負嗎？！

莫名其妙！

赫敏被說的一咽，她腦子轉了轉，再想說什麼，就看到萊西已經一臉感動的將手裡的東西遞給諾厄，還抹了一把眼淚：“謝謝你，蘭尼斯特先生！”

終於有人為他們發聲了啊！那個小女巫太可怕了，一來就讓他們反抗巫師，也太為難家養小精靈了吧，還是說這是什麼新的整蠱折磨家養小精靈的套路嗎？

諾厄接過她遞來的東西，道了謝之後就離開了廚房。今天不適合在廚房裡蹭飯，還是外帶比較好。

……

但赫敏的行為很快就被其他人發現了。

斯萊特林的人嘲笑著她的愚蠢和不自量力，但這次德拉科莫名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斯萊特林們的就只能背地裡嘲弄，沒人直接鬧出去。

但這樣一來馬爾福的行為就很奇怪，於是有些事被扒出來就很理所當然。

去年，馬爾福家損失了一隻家養小精靈。

或許在赫敏看來，巫師就是在壓迫壓榨奴役家養小精靈，但實際上大部分巫師家裡都沒有家養小精靈，只有那些家境良好，十分有錢的巫師才養得起家養小精靈。他們對巫師來說的確是無條件壓榨的奴僕，但也不是誰家裡都能養得起奴僕的。

同樣，無緣無故失去一隻家養小精靈對任何一個家族來說都是個不小的損失，即便是在他們看來不怎麼需要關心的奴隸，那也是比較昂貴的奴隸。

而去年因為哈利的緣故，馬爾福家失去了一隻家養小精靈，一個稱得上“背叛了主人”的傢伙。

“看來與波特作對還是需要小心的。”有人這樣評價，“因為會損失家養小精靈。”

“所以他們現在是想讓霍格沃茨失去家養小精靈嗎？”

“誰知道呢，那是鄧布利多需要關心的事。”

“如果我是鄧布利多，我一定會把那個泥巴種開除！”

“得了吧，那隻老蜜蜂大概會高興地哭，他總是支援波特的。”

是的，誰都看得出來，鄧布利多喜歡波特，還偏袒他們。

“諾厄，你覺得呢？”

“我？”諾厄放下手中的筆，“跟我有什麼關係嗎？無非是些所謂的勇氣和善心而已。”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