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互相傷害師徒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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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你參加三強爭霸賽的事了，”格林德沃喝了一口牛奶，表情嫌棄但動作倒是不停，“不得不說我終於有了一種你才十七歲的實感。”

“我本來就十七歲。”只不過明年可能還是十七歲。

但為什麼今天大家都在提他的年齡問題？？？

總覺得自己被不停戳了心窩子的諾厄在心裡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但想了想又覺得似乎很正常。他正處於長身體的階段，突然被告知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長個了……是誰都受不了吧！

隱約察覺到諾厄似乎不愉的格林德沃：“……？”誇怎麼還誇出問題了？

“怎麼了？”格林德沃直接問道。

諾厄表情深沉：“一點穿越時間的副作用。”

格林德沃倒是不意外：“時間轉換器本來就是限制很多的魔法道具，如果濫用的會產生很嚴重的後果，而且你橫跨的時間太久了，雖然你竭力避免了改變歷史，但穿越時間本就是十分神秘的魔法，在一切未定之前，誰也不知道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

解釋完的格林德沃興致勃勃問道：“所以副作用是什麼？”

諾厄的表情態度來看，不是什麼太可怕的後果。

諾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聽出了自家老師看熱鬧的心態：“生長會慢一點兒。”

格林德沃瞭然，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諾厄的身高：“這的確是很可怕的後果呢。”

來啊，互相傷害！

諾厄：“……！”

最後這場師徒互相傷害的行為終止於諾厄將手移到那瓶酒上的時候，格林德沃被迫選擇了退讓。作為老師，讓一下學生也沒什麼。

不過……

“你得藏好你的異樣，”格林德沃狀似無意地說道，“有的是動歪腦筋的傢伙。”

諾厄自然是知道的，黑巫師裡多的是那些因為黑魔法而備受折磨的傢伙，也就自然會有很多人會選擇“另闢蹊徑”。

看看魔法石的擁有者尼可·梅勒吧，那位偉大的鍊金術師不得不過著隱居的生活，不問魔法界的事物，將自己活成了一個魔法界的傳說人物，又或者是一個背景板。

諾厄雖然不是擁有了魔法石，但如果他的異常被發現的話，總會有一些雜碎會認為他有什麼類似的東西，就像聞著味的蒼蠅一般撲過來，不計後果地想要達成自己的目的。諾厄對這些實在是太瞭解不過了，早在他還是個不能亂跑的嬰兒時就見過那些黑巫師的瘋狂。

“好了，參加三強爭霸賽的感覺如何？”格林德沃轉回了自己關心的話題，“伱制伏了巨龍的事可是被傳得沸沸揚揚的。”

諾厄無奈：“也不算制伏吧，只是玩了一點小把戲。”

“過分謙虛也不是好習慣。”格林德沃不太贊同，不過他話風卻是一轉，“不過也沒什麼不好，理所當然的事的確不需要過分誇讚，就該讓阿不思看看你有多優秀。”

諾厄：“……”行吧。

即便兩人間的爭鬥結束了，但顯然格林德沃覺得下一代的爭鬥還是可以替代的。

他們的談話沒能持續太久，格林德沃很快就感到了疲憊，諾厄知道是時候離開了，他起身準備告辭。

“對了，”格林德沃突然說道，“想找書的話，可以找納班，他有書室的鑰匙。”

諾厄一怔：“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您。我知道了。”

他離開了閣樓，那隻家養小精靈已經守在了樓梯下：“少爺。”

納班是最近新上任的家養小精靈，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諾厄，但不妨礙他擺出恭敬的態度。

“我需要去書室。”

“請跟我來。”

他們要去的並非是格林德沃的私人書室，諾厄有格林德沃私宅的鑰匙，裡面的書他大都已經看過，並沒有他需要的內容。格林德沃雖然也喜歡研究危險的黑魔法，但並不會過分沉迷，在他看來沒用的魔法他是不會去看的。所以私宅裡的魔法書全都是威力強大的魔法，而且不少還被格林德沃寫下了許多筆記。m.

但諾厄需要的是那些詭奇的黑魔法書，那些書被丟棄在另一個地方，也就是格林德沃口中的書室——紐蒙迦德堡倉庫的地底。

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把那些黑魔法書放在倉庫的地下密室裡。但巫師界的巫師似乎都對密室情有獨鍾，就算是諾厄家裡也會專門修建一個地下室。不過那個已經被蘭尼斯特夫婦用作地下倉庫。

家養小精靈用銀色的大鑰匙插入了地板上的一個鑰匙孔，用盡力氣轉動後，密室的門終於被開啟。石磚下陷，漸漸變成了一個延伸向黑暗的階梯。

“少爺，這是書室的鑰匙。”家養小精靈恭敬地將鑰匙拔出並呈到了諾厄的面前。

諾厄接過鑰匙，輕聲道了謝後步入了這個通往地下的階梯。

隨著他踏過十多節階梯，那些被他踏過的石板漸漸向上升起，再一次將地道的門嚴絲合縫地封上。

層層火把亮起，為諾厄照亮了漆黑的通道。

……

“默默然的力量太過暴力，所以會破壞你的身體，”紐特認真對伊芙說道，“正如你會成長一樣，默默然也會隨著你一同成長，但它的成長速度會比你快很多，當有一天你壓制不住的時候，就會……”

就會像其他的默然者那樣死去。

“不過如果及時剝離的話，一切還來得及。”紐特認真說道，“我有研究過默默然，可以幫你剝離出來。”

伊芙垂著眼眸：“教授，如果我不剝離的話，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紐特一愣，蹙起了眉：“為什麼？能告訴我原因嗎？”

回答他的是長久的沉默。坐在一旁一直安靜聽著的蒂娜看向了伊芙，她作為前傲羅的眼光判斷的出伊芙從未有過剝離默默然的想法。但她也和丈夫一樣十分不解。是有什麼必須的原因嗎？

伊芙直接無視了他的問題，而是問道：“如果我壓制默默然的成長的話，是否能解決這個問題？”

長久的沉默後，紐特才說道：“理論上這是不可行的。默默然終究會成長，只是或早或晚的問題。”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