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又一個黑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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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雙胞胎抱著兩千加隆，表情複雜地離開了。

好訊息，錢借到了。壞訊息，他們被抓住了把柄，即將面臨一些懲罰。但這對他們來說已經算得上司空見慣，雙胞胎哪年沒被管理員抓到過，被迫打掃盥洗室之類的地方。只是去給龐弗雷夫人打雜而已，小意思啦。

但最麻煩的卻是另一件事。

“……你們想退學？”諾厄從冗長的羊皮紙堆後抬起頭，揉著眉心看向這隔了一個月又來找自己的人，“如果是開笑話店，畢業之後你們也可以開，不用急於這一年。”

雙胞胎對視了一眼，但實際上沒多少猶豫，甚至還一副準備說服諾厄的架勢。

“我們已經拿到.L.整數了，也不打算加入魔法部或者別的什麼，所以..證書對我們來說並不是必需品不是嗎。”

說的有理有據，且誠懇。

“而且家裡出現一個像珀西那樣的傻瓜就足夠了，我們並不需要那張證書！”

珀西就算是一個不韋斯萊的韋斯萊……可是他們親哥啊！珀西會炸的啊！

事實上的確炸了。

“你們兩個說什麼？！”珀西尖銳的聲音從諾厄的手邊傳來，嚇了雙胞胎一跳。

這聲音著實熟悉，熟悉到他們本能後退一步表情抗拒：“珀西？”

諾厄抬手在手側的魔鏡上一拂，結束通話了魔鏡，將手中的羊皮紙放下，擺出了長談的架勢。

“不管怎麼樣，畢業並不意味著一定需要參考..你們另有安排可以再說。”作為學生會主席，諾厄只能盡力勸兩人打消半途退學的想法，“而且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時間。”

奈何雙胞胎此刻注意力都在諾厄和珀西聯絡的事上，一臉震驚看著他，那眼神更像是看到了一個絕對不可能投敵的叛徒。

諾厄：“……”這眼神未免太過失禮了。

更失禮的則是兩人的話：“你居然和珀西打魔鏡！”

“珀西·韋斯萊只是代表魔法部向我遞出邀請函而已，”諾厄實在不清楚他們此刻指著他的這份理直氣壯來自於哪裡，“而且，對我來說，珀西比你們更好相處。”

或者說更好忽悠比較好。就比如剛剛，珀西在向他遞出橄欖枝的同時也提及了安娜，不過這人顯然不太喜歡安娜，很難說是因為斯萊特林與格蘭芬多的不和還是因為安娜比他爬的更高更快，反正從這點來看，珀西·韋斯萊是很適合作為棋子使用的人。

當然，前提是諾厄需要使用他的話。

而說珀西比雙胞胎好用也不是空口無憑，自打成為級長後諾厄就深刻意識到了這一點。比起只會闖禍的雙胞胎，珀西在校的時候真的有給兩人收拾過各種爛攤子，這大大減緩了其他級長的壓力和小心臟，一般在遇到雙胞胎的惡作劇時往往第一反應都是先去通知珀西。因此當珀西畢業的時候還真有人真心實意的想過要不要想辦法把對方留下來……

但雙胞胎可不知道這個，他們表情更加譴責幽怨：“伱居然覺得我們比不上珀西？！”

諾厄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措辭，然後放棄了繼續糾結這些，明智地選擇了安撫兩人並試圖混過這個莫名其妙的話題：“不，至少珀西在有趣方面遠不及你們。現在說回正題，關於你們意圖輟學的事，我希望你們再考慮一下。”

他打發了雙胞胎，再次埋頭於桌子上的檔案。

學生會主席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東西要看！居然連魁地奇隊員的選擇都要上報批准，這種事不應該隊長自己負責嗎？！還有這個，今年申請的都是什麼神奇的俱樂部，為什麼會有人申請“吃蘋果派俱樂部”，活動內容還真就敢寫“為了吃蘋果派”。

真是什麼奇葩都有。只不過不幸的是諾厄現在必須面對這種奇葩。

……

夜晚，諾厄悄無聲息離開了學校，回到了自己的城堡裡。

這座城堡除了他外依舊無人再來造訪，就連蛇怪也不在城堡裡。

還在蛻皮期的科亞沒有跟來，城堡裡似乎一下子安靜了很多，只有安靜的鍊金人偶跟在他身側，與他一起前往實驗室。

隨著門被開啟，實驗室內的景象呈現在了眼前。

三米高的玻璃容器柱矗立在寬闊的密室裡，周圍是數個層層轉動的淺綠色魔法陣。容器內綠色的半透明液體中漂浮著一個小小的“肉團”，它已經有了一個人類嬰兒的雛形，小小的蜷縮成一團，在液體中恍若死物一般漂浮著。

諾厄微微招手，層層魔法陣停止了轉動，逐漸下沉嵌合到了容器表層的玻璃上，形成了如紋路般的圖案，諾厄繞著玻璃柱走了一圈，又是一招手，裡面的肉團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漂浮到了靠近他的這一側玻璃前，任由諾厄仔細打量著。

看起來發育還很順利，生命力迴路穩定，器官發育穩定，看來會在預定時間成型了。

諾厄抬起一隻手，嵌合在玻璃上的魔陣再次浮現，諾厄挨個檢視了一下這些魔陣，修改重寫了一些魔陣，也增加了兩個小型的促進融合的咒語。這一忙碌就忙碌到了凌晨兩點。

他該回去休息了。

諾厄伸了個懶腰，離開了城堡，向學校方向飛去。因為城堡裡不能使用幻影顯形，所以諾厄輕車熟路的出現在了禁林，不過他今天出現的地方有點不巧，兩隻夜騏正在這裡溜達著，它們被突然出現的諾厄嚇了一跳，但很快又探著腦袋湊了過來，看上去很喜歡諾厄身上的氣息。

諾厄順手摸了摸它們的腦袋，就向城堡的方向走去。

兩隻夜騏期期艾艾跟在他身後，追逐著他的衣角，蠢蠢欲動想要下嘴去咬，但每次都被諾厄早有預料一般的直接推開腦袋。但它們並不氣餒，依舊噠噠噠跟在諾厄身後，直到它們發現諾厄不知何時已經停下了腳步。

夜騏有些茫然，它們噠噠噠走到諾厄的兩側，好奇看了一眼他才順著他的視線落向了前方。

那是一個將自己隱藏在叢林的，穿著黑袍子的，陌生巫師。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