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想哭就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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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
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個字,卻給林洛又幹沉默了,你特麼要是一口咬定能做到,那我還覺得好受點,起碼你嘴夠硬,心夠狠。
但你這來一句不清楚
好像更好?
起碼說明她在迷茫著,彷徨著,此時拿不定主意。
姜離確實拿不定主意,她以前從未去顧慮回去的事情,或者說從未去擔心回去的事情
換而言之,她之前一直認為不會和這個人產生太深的感情,畢竟在大齊相伴十數載,不過只是稍微親密些的君臣之誼而已。
即便他身死的那刻,雖心有悲慼,但悲慼的地方並不僅僅是個人情感,更多的是覺得國家少了一柱石,她少了個股肱之臣。
甚至隱隱間還有慶幸,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他死了,這世上便再無知曉朕秘密之人。
她覺得在現代的相處也會這般,同吃同住如何?伱使那些心思如何?與你牽手又如何?
朕光風霽月,清者自清,一切自是受你引導,朕從未起過那方面的心思,朕也決不會產生兒女情長的想法。
即便有一天就如朕莫名其妙的來到現代一般,再莫名其妙的回去。
或許朕會為此而介懷,但過不多久,朕便能迅速走出來,朕仍舊是那個無喜無悲的皇帝,不會為這些時日的經歷所困。
但現在她發現不是這樣的。
十多天前的那個夜晚,他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話,什麼初期的談戀愛,什麼好感,並步步緊逼讓她去承認。
姜離覺得這很可笑,也很荒謬,沒有的事,朕憑甚要承認?朕為何要承認?
可過去了這麼多天,她轉頭再去回望那一夜,卻發現並不是。
這些日子他那副沉默寡言的樣子,和自己連話都不多說兩句,那樣的相處,她會覺得失落,煩躁,生氣。
昨晚他說了一堆話,他說得不到正面的情緒反饋,他說要放棄的時候,她會覺得不忿,覺得不服氣,覺得不情願,甚至還覺得自責。
“朕想不明白是哪裡出了問題,不過半年而已,明明我該慶幸,明明該輕鬆才是。昨夜我在手機上查了許久,可百度上說得那些.朕在想,我是不是真的起了那方面的心思?但朕難以理解你對我的心思滿是下流,甚至是還出於報復,連喜歡都不是,朕憑什麼要起這種心思?”
姜離明顯是酒喝多了就話多的那種型別,平日裡高冷淡雅,然而此時卻自顧自的說了好半晌。
說到最後,還變的有些語無倫次,就連自稱也是一會兒朕,一會兒我的。
那雙眼睛也滿是茫然困惑,就那麼定定的看著林洛。
對此,林洛只是道:“其實對你是不是喜歡,我自己也不清楚”
“呵,連你都不清楚,朕竟還起了這等.”
“但你應該是清楚的。”
“.”姜離卡了下殼,旋即就想反問他,你自己都不清楚,我如何會清楚?
但心裡有個聲音彷彿在說:你應該是清楚的。
整日在一起朝夕相處,若是連他對你什麼態度,什麼觀感都察覺不出來,那豈不是自欺欺人?
而這個人是否喜歡,她是能感受的到的,確實是.有的吧。
至少在很多時刻都能察覺的出來,生活中的關照,日常中的相處。甚至是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舉動。
只是自己先入為主,總覺得他帶有目的性,做出這些都是有著一定盤算。
是這樣的罷.
想通這些,姜離本該覺得心頭舒暢,念頭通達,畢竟這可以確定不是她自甘下賤,對一個想報復她的人有了好感,而是點點滴滴的相處,累計在一起,最終導致了這一切。
可想象中的心頭舒暢並未有多少,反而更覺沉悶。
她沉默了一陣,開口道:“.你說的不錯,朕確實是清楚的,但清楚之後,卻.我.”
姜離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幾次中斷,最後低下頭去,“這種感覺讓我想起了母妃死的那時,不僅僅是離別,還有當年皇考欲殺母妃,其實朕事先是知曉的,那一晚皇考將我叫到塌前,說我身上擔著的干係太過重大,欲要秘密處死所有知曉我身份之人,包括朕的母妃。但他卻猶豫不決,特此詔我前來,問問我的意思.”
“朕當時震惶之餘,又不免慶幸,父皇既然叫我前來,那便說明他其實是不想殺的,不然又何必有此一問?他是想讓我勸一勸他,朕只要勸一勸就好,只要勸一勸就好.”
“可”
說到這裡,姜離又有些說不下去,她將腦袋低的更深了幾分,聲音也更顯低沉,“當夜,我跪在父皇塌前勸說了許久,父皇卻一直未曾表態,直至天明讓我回去之時,他也只是囑託我回去好生休息。我當時暗暗揣測父皇該是收了殺念,但未得到肯定的答覆,心中又覺得惶恐莫名,連著兩月有餘寢食難安,即便想再去問問父皇,卻也被宮人攔在父皇寢宮之外,不讓進去。
眼見兩月時間過去,我心中暗想許是父皇當真收了殺念,可就在朕剛要放鬆之際,卻又傳來母妃薨逝的訊息”
“.”
“我那時總在想是不是我沒好好勸,是不是我笨嘴拙舌,若是我能講明利弊,若是我當時賭咒發誓,若是我那些時日闖入父皇寢宮.是不是就會不一樣?是不是母妃就不會死?”
“其實.”
“其實無論怎樣,母妃都會死,對麼?”
“嗯。”
“那他既然殺意已決,為何還要事先告之我知曉?”
林洛聞言只能沉默,他一時也想不分明。
姜離用雙臂抱住肩膀,屈膝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團,將腦袋埋進膝蓋之中,“其實此事我久久也未能想通,但後來想明白了。父皇是想讓我牢牢記下當時做不了主,一件事情不由自己掌控,只能輾轉難眠,時時刻刻深感不安的絕望。
只有記住了,我日後才會死死的攥住權柄,一刻也不敢懈怠。身為皇帝,又是女兒身,一旦失權、一旦做不了主、一旦事情不由自己掌控,只會有比這更絕望的事情發生。”
“可他、可他這般,我連恨他都恨不.”
說到這裡,姜離的聲音已然帶出幾分哽咽,隨後又硬生生止住,沒再接著說下去,只是將頭埋得低低的,兩隻手死死的叩住左右兩側肩膀,手指內陷,用的力氣極大,雙手雙臂都在微微的發顫,似乎是在拼命的抑制想哭的衝動。
“.想哭就哭出來吧,這樣會好受一些。”
“朕才沒有想哭.”
“.”
“嗚,你做什麼,放肆!”
林洛沒做什麼,只是起身走過去坐到旁邊,強硬的把她兩隻緊叩肩膀的手拽下來,然後伸出胳膊將她攬住,讓她的腦袋得以靠在自己的肩上,隨即語氣平靜道:“不做什麼,就是想讓你哭出來。沒事,哭吧,沒什麼可丟人的,我的肩膀借你靠一下。”
丟人!
很丟人!朕可是天子,是皇帝,豈能說哭就哭!
姜離很想把這話大聲喊出來,可剛抬起頭,淚水便盈滿了眼眶,接著又自臉頰滑落,旋即她就像是自暴自棄一般,一頭扎進林洛胸口,伏在他身上嗚哇的大哭起來。
林洛:“enmmmmmmmmm”
你要這麼哭,那確實挺丟人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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