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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齊!”我在院中喊了一聲,“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裡面,你以為不接我電話就能躲得了嗎?”
想是這老齊的確未曾想到我竟直接殺上了門找他,可把他嚇了一跳,聽到我的聲音,驚慌失措地跑了出來。但見我果真來了,又急忙想要關門,意圖把我們拒之門外。
我到都到了,豈可讓這老小子算計得逞,一個健步上前,一把將門頂住,罵道:“你個老賊頭,我真是瞎了眼了,早知道你是這種見錢眼開的主,說什麼也不會跟你交朋友。”
老齊自覺愧對於我,無地自容道:“李睿啊,你就饒了老哥這一回,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被逼無奈?誰逼你了?穆雲鶴?”我問道。
“哎呀,這事兒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就別問了。”老齊用力推著門,想要把我給趕出去。
我感覺這老小子一定是遇到什麼事了,便一用力,將門內的老齊也生生推開。老齊見大勢已去,這才沒了掙扎,嘆了口氣,將我放了進來。
這時,林筱雨也走了進來,她對著老齊禮貌地點了點頭,說道:“不好意思齊叔,不打招呼就來找您,希望你不要介意。”
老齊尷尬地點了點頭,說道:“林小姐,您請進吧。”
老齊倒了兩杯水,這才唉聲嘆氣地坐回椅子上,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
“既然知道,那就坦白從寬吧。”
“是啊齊叔,您不是親口告訴我,李睿手裡有《天王送子圖》嗎?您為什麼要騙我呢?”林筱雨也接著問道。
老齊搖了搖頭,說道:“林小姐,對不起,是我騙了你,但這件事,我確實是有難言之隱的。”
“什麼難言之隱?”我質問道。
老齊看了我一眼,這才說道:“是穆雲鶴,兩年前,他設計坑了我,我是被他拿住了把柄,才……”
“坑了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齊嘆了口氣,問道:“你還記得我的那隻元青花昭君出塞紋大罐嗎?”
“記得啊,它不是你的心頭肉嗎?”我點了點頭。
“別提了,就是這個大罐,把我給害慘了。”老齊悔恨道,“穆雲鶴屢次託人找我,說要買下這個大罐,但被我拒絕了很多次。但前段時間,我看上了一隻青瓷盞,因為對方報價抬高,而我手頭資金不寬裕,便忍痛將這個大罐出手。一開始,穆雲鶴倒也爽快,直接拿出五百萬。我著急籌措資金,便沒有對他多加提防。誰知兩天之後,穆雲鶴就帶人找上門來,說我給他的元青花昭君出塞紋大罐是贗品,還拿出了拍賣行的鑑定書,說要到電視臺去曝光我。”
老齊頓了頓,說道:“我齊國忠一生光明磊落,從沒有賣過一件贗品,卻不想在這件元青花昭君出塞紋大罐上折了戟。樹要皮人要臉,我自知這事要是捅了出去,我齊國忠的名聲就算是徹底臭了,所以我當時就豬油蒙了心,懇求穆雲鶴不要曝光出去,他的一切損失,我都願意承擔。”
在古玩圈裡,打眼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了,即便是國寶級的專家,那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但這一行有個風氣特別不好,就是同行之間惡意競爭,甚至為了搞垮對方,可以不擇手段。而最有效也最常見的手段,就是知假買假,然後讓對方聲名掃地,徹底失去立足之地。
老齊就是中了穆雲鶴“知假買假”的奸計,而穆雲鶴此人老奸巨猾,他深知老齊的性格,是個死要面子的主兒,為了保全名聲肯定會向他妥協,這樣就等於拿住了老齊的命門,成了他可以隨意驅使的工具。
聽完之後,我不禁唏噓道:“老齊,你糊塗啊!”
老齊悔不當初,說道:“李睿啊,穆雲鶴此人老奸巨猾,他設計坑害我,必然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要是我沒有猜錯,他此番如此殷勤地為林小姐牽線搭橋,指使我矇騙林小姐,定是包藏禍水的不義之舉。”
我瞥了他一眼,問道:“既然你知道他包藏禍水,幹嘛又要把我坑進來,我招你惹你了?”
“李睿啊,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但我也是沒辦法,誰叫那穆雲鶴指名道姓地要我說《天王送子圖》在你手上,但凡我有別的人選可挑,我也不會把禍水往你這邊引啊。”
老齊一語驚人。
我愣了一下,問道:“你說什麼,是穆雲鶴叫你這麼說的?”
“是啊,我還納悶呢,想著是不是你倆有什麼過節。”
“我和他有什麼過節,他是古董圈的大佬,我就是一個開古玩店的小老闆,根本八竿子打不著啊。”
“這就怪了,事出反常必有妖,這穆雲鶴到底想幹嘛?”老齊也皺起了眉頭。
我捋了捋思路,順著老齊的話說,“看樣子,穆雲鶴是衝著我來的,可是我與林家還有《天王送子圖》之間又有什麼關聯呢?”
說罷,我和老齊同時看向林筱雨。
林筱雨被我倆看得有些發憷,尷尬道:“你們說的我大概聽懂了,但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和李睿有什麼關係,我要買《天王送子圖》,純粹是想要拿它替父親還債。”
“僅此而已!”說完之後,林筱雨可能覺得還不夠,又特意加了一句。
“林小姐,您別誤會,我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事情發展到現在,前因後果實在有些曲折離奇。”
林筱雨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也覺得你們說的內容挺匪夷所思的,我也實在想不到,這個老穆竟然是這麼一個有心機的人,虧我還這麼信任他。”
“林小姐,方不方便說說,你是怎麼認識穆雲鶴的嗎?”我問道。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穆雲鶴是我爸的一個朋友,當時他聽說我爸四處打聽《天王送子圖》的下落,就主動找上門來,說他認識一個朋友,手裡可能有這幅畫。然後,我就跟他聯絡上了,並經他介紹認識了齊叔,再然後發生的事,你們就都知道了。”
“這就怪了,我跟這個穆雲鶴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他為什麼要拿我開涮呢?”我納悶道。
老齊瞪了我一眼,問道:“喂,我說你小子不會是釣了人家的蚌吧,我可聽說了,這穆雲鶴吃得可葷了,二奶情婦不計其數。”
“滾蛋,越說越離譜,我釣誰的蚌也不會釣他的蚌,再說了,我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啊,我養活自己都夠嗆,還釣蚌,釣鬼還差不多。”
聽到我倆的對話,林筱雨忍不住“噗嗤”一笑。但見我倆抬頭看她,又覺得不好意思,尷尬道:“對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我早習慣了。”我無所謂地說道。
隨即,我對著老齊說道:“老齊,這事穆雲鶴肯定不會就這麼草草收尾的,他肯定還會接著找你,這次你無論如何也要留個心眼,必須得把他的真實動機套出來。”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老齊點了點頭。
“行了,沒啥事我們就走了,你自己也要當心點,以免穆雲鶴找你麻煩。”我叮囑道。
說完,我和林筱雨便起身離開了古宅。
狹窄的老巷子裡,一方寂寥的天空,幾條殘碑斷石散亂點綴的巷道,荒草零星點綴著牆根,幾棵熟悉的薺菜正伸展嫩綠的葉子隨風擺動。
歷史的風塵早已湮沒往昔的風光,如今,大臺門卻又不甘落寞地穿越了千年悠悠的時光,散發出諸多撩人遐思的韻味,讓後人追憶無限……
當我們離開古村的時候,回首一望,山野裡升起的裊裊炊煙,牛羊響亮的叫聲,雞鴨爭食的齊鳴,汩汩流淌的小舜江南溪水,再次消失在了我們的眼中。
坐上返程的公交,我的思緒再次紛亂起來。
雖然一直不願意往這方面想,但就目前所掌握的線索,已隱隱讓我感受到,穆雲鶴就是衝著我來的,而能讓他一個赫赫有名的古董圈大腕兒對我一個小古玩店老闆如此上心,原因恐怕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可能已經掌握了我的尋龍太保的真實身份。引我入局,怕是想讓我替他去做什麼見不得光的買賣吧。
我不由自主地捏住了左手無名指,每當我心煩意亂的時候,我總會這麼做。蓋因這是刻在我們基因裡的記憶吧,只要捏著手指,心就會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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