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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來俞胖子的狼眼手電,撬開女屍的嘴巴,雙指探入她的舌下,試著將那把鑰匙夾出來。不過,我才稍一拉扯,就感覺到那鑰匙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牽引著,如果我再繼續拉扯,估計會觸發體內的機關。
我頓時額頭冒出冷汗,所幸剛才用力很小,要是再拉個半公分,估計後果就不堪設想了。我只得立即鬆手,讓那鑰匙迴歸原位。
“好險。”我拍了拍胸口,大喘氣道:“死胖子,這回你信了吧,這兩具屍體絕不可能是玉兔郡主和少年將軍,要不然誰會把自己的身體做成機關?”
想到這裡,我忽然意識到,這個墓主人將這兩具屍體放在這裡,可能的確有他的用意。之前我想的是,墓主人可能預料到他的後代子孫有朝一日會來墓中尋找寶物,所以故意裝了七巧玲瓏鎖,還把鑰匙藏在了女屍口中。但七巧玲玲鎖這玩意兒一定要七把鑰匙一起才能開啟,墓主人光就留了一把鑰匙,怎麼也說不通,除非……
除非剩下的六把並不在墓中,而是早早地傳給了他的後代們了。要是這樣的話,一切就都能夠解釋了。
這時我腦子裡自然而然地有了一個念頭,“燕雲淑手上有一把鑰匙,而且這麼積極主動地要來這個墓葬,會不會她就是……”
雖然這個假設有一定的可能性,不過沒啥憑據也不好胡亂扣帽子,我心想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出去為妙,不然想要看到水落石出都不可能了。
依稀記得小時候爺爺和我說過,戰國時期的工匠就已經擁有十分高超的機械工藝,他們可以巧妙地把一些精密的弩機裝到屍體裡面,用金絲擊發,只要盜墓賊一取出屍體嘴巴、肛門裡的玉塞、寶珠,機關馬上啟動,弩箭破體而出,因為那時候人和屍體的距離往往很近,根本無法避閃,不知道有多少盜墓賊死在這種機關之下。
我按了按女屍體的肚子,果然摸到了幾塊堅硬的東西,我不禁感覺到一陣寒意,“我的乖乖,這個墓主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這一切的安排,怎麼就跟專門為了盜墓賊設計的一樣。”
摸金、發丘、尋龍、搬山、卸嶺五門之中,要論對付這些奇技淫巧,最厲害的還得是搬山,摸金髮丘次之。我們尋龍太保雖說也有的是手段破解這些機關暗器,但側重於從機械原理上入手,運用的是工程師思維,主張“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往往要把一種機關暗器研究透了才動手。而搬山道人則在千百年的實踐中已經摸索出了一套成熟的“反工程師”技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什麼機關訊息他們都能最短時間破解,效率極高。
可惜我現在身邊沒有搬山道人,唯一一個可以指望的摸金校尉現在還躺在那裡不省人事。我搖了搖頭,眼下這個局面是不行也得上了。
靠著腦海中為數不多的記憶,我先將那女屍緩緩放平,給她來了個徹底的搜身,這麼做主要是為了防止屍體還藏有別的機關,免遭不測。再確認沒有其他潛在威脅之後,我便用揹包壓在她的胸前,薅了她幾根頭髮,捻成一個細線,輕輕地系在那黃銅鑰匙上。
由於無法確定藏在屍體中的暗器會從哪個方向射出,保不齊會是一種像暴雨梨花針一樣的暗器,四面八方都能殺傷,那我將是無路可逃。所以,我必須儘量躲得遠一些,同時用揹包壓在上面,還能抵擋住最致命的殺傷。
在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我便躲到臺階下面,用力一拉細線。只聽得“咔嚓”一聲,清脆的機關觸發聲傳來。但我等了好幾秒,仍未見暗器射出。
“咋回事,難道是暗器生鏽失靈了?”我狐疑道。
再繼續等待了將近半分鐘之後,我終於等不下去了,便慢慢探出頭,確認那女屍依舊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身上的揹包也是完好無損。
我納悶了,看著手中拽著的細線,試著拉了一下,“叮”的一聲,鑰匙落地的清脆聲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的。
鑰匙是到手了,可機關沒有觸發,這一切太過匪夷所思了吧?從我進入這座古墓開始,其精巧的設計和兇險的機關,就彷彿在告訴我,這裡是盜墓者的禁地,是專門為對付盜墓者而設計的。又怎麼可能到了關鍵的時候,會出現機關失靈的低階錯誤呢?
帶著這樣的警惕,我用力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告訴自己萬不可掉以輕心,可能更大的危險還在後面。
“胖子,胖子……”我叫了幾聲俞胖子,考慮到自己才疏學淺,希望藉助摸金校尉的力量,一起渡過難關。
可誰知道叫了好幾聲,那胖子依舊呆若木雞,還沒有從剛剛中邪的境地裡出來。
“操!”我暗罵一聲,無奈只能靠自己應對了。
我用盡全力思索記憶中爺爺講過的話,過了好一段時間,我終於想起了一件東西——玉塞。古人相信死亡並非生命終結,所以對於遺體的保護可謂煞費苦心,為了防止精氣洩漏,古人採用九竅塞以止:“金玉在九竅,則死人為之不朽”。
古人認為玉器具有通神、防腐的功能,所以,作為擁有無上權力和無盡財富的帝王乃至公侯貴族,基本上在死後都會採用這樣一套特殊的葬玉,這就是所謂的玉塞。既然是塞子,那麼肯定是用來塞身體部位上能出氣兒的地方,所以人有九竅穴,故玉有九竅塞。一般分為雙眼、兩個鼻孔、兩個耳孔、一張嘴、肛門以及生植器這九處。
至於為什麼要將身體九處通道填塞?除了人們觀念上不切實際幻想之外,可能也是出於日常操作中的需要:相傳古人在入葬時,會用水銀浸泡屍體,而水銀有個特性是“遇玉則凝”。所以為了防止水銀進入屍體內部,故而用玉塞將九竅封閉。
從現在的情況看,這具女屍口中沒有玉琀,九竅中七竅皆空,顯然不符合古代喪葬的習俗。我大膽推測,目前這具女屍就像是一個松發地雷,口中的要是就是保險栓,只要一拔掉,這顆地雷就算是啟動了,至於爆炸之後會是什麼樣子,大機率會是一顆水銀炸彈。
其實保險起見,我大可以直接閃人,至於這個炸彈會不會爆炸,那就管不著了。但要命的是,那個黃金盒子還在揹包裡,這裡面可能藏著重要秘密,舍了它咱這趟可就真白來了。
人就是這樣,往往會兩顆心作祟,一是貪心,二是不甘心。我不甘就此失敗,決定搏一搏。於是,我小心翼翼地爬到玉床下面,對著那女屍磕了一個頭。
“常言道男女授受不親,今日在下多有冒犯還請美女勿怪!”我對著她拜了拜,又長舒了一口氣,做著最後的心理準備。
說實話,這麼做我心裡還真是極度不安的,雖說在盜墓賊的眼裡管他是男屍還是女屍,摸金的時候都是絕無忌諱的,但我打了二十幾年光棍,連個女朋友都還沒談過,要我取這女屍的八竅寶珠、九竅玉圭的確還是有點忐忑的。
這八竅寶珠好理解,九竅玉圭可能大多數人比較陌生。其實,這就是一個玉罩,呈三角圭形。古人在下葬時,所用的玉塞也是有男女之別的,尤其在最後一竅的玉塞使用上差別最大,男用琮,女用圭,兩者都屬於古代禮儀用玉“六瑞”之一。
我顫抖的手解開那女屍的外罩,但因衣裙被身體壓著,不好解開無奈之下我只能用匕首將布料割破。這個過程看似非常簡單,實則無比困難,每一刀都猶如在走鋼絲,以至於我將衣裙全部割破時,我整個人都被汗水浸溼了。
看到那玉圭時,我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爺爺保佑,讓我賭對了!”
此時我根本沒有半分閒心思去想什麼男女之別,因為我一隻腳就踩在地雷上,隨時都會粉身碎骨。我儘量讓自己的手不要抖,但這顯然是做不到的,因為大腦無法控制肌肉的顫抖。
我用一隻手抓住另一隻手,然後小心翼翼地緩慢靠近玉圭。一秒,兩秒,三秒……幾十公分的距離,我足足用了十幾秒鐘。當我的手觸控到那片玉圭時,我的心幾乎到了嗓子眼,我壓制住劇烈的嘔吐感,用盡全力將玉圭提了起來。
我猛地閉眼。
這一刻,世界安靜了。
等待了五六秒鐘,我緩緩睜開眼。
萬幸,機關沒有觸發。
玉圭被拿開之後,陰門中緩緩流出一灘水銀。我不敢遲疑,拿上揹包,立馬就捂住口鼻,閃到遠處。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那具女屍,突然間變得猙獰起來,我大為驚駭,只見她的臉像變質的橘子一樣,瞬間癟了下去,嗓子裡發出沒辦法形容的聲音,幾秒的功夫,就在我面前,從活生生的一個美人迅速變成一具乾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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