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鵬本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九十五章 它們好大的胃口,退婚後不裝了,我就是你們找的詩仙,乘風鵬本尊,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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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煉水魂的步驟,就是先利用鈉來讓水盆裡燃起火苗,因為鈉是活性元素,遇水反應後,生所氫氣與熱後,即可燃燒。

像他前世看過的捕魂煉魂的電影裡,就有許多假道士利用這一手,欺騙大眾,聲稱將魂怪抓住,往水裡一丟便會起火,再施以其他手段安撫人心後,便宣稱是自己法術高明,實際上就是化學反應。

而眼前水盆裡浮現出血字,則是煉化亡魂後,以人之口來宣稱它們的“遺言”,或者將它們說成是煉化魂怪後,象徵它們存在並消亡的魂血之類的東西。

血字的生成也不是真的亡魂產生的,是利用了酚酸液加鹼,酚酸液遇鹼變紅,硝與鹼反應後生成鹼溶液,這樣一來,看上去就像是血水一樣,再由眼前這位少年高人利用手指攪拌出來,生成血字。

水盆裡的血字儘管輪廓模糊,但是人們還是一眼辨認出來。

寧無礙眼力最好,當看清裡面的三個血字時,震驚不已。

“二十萬?!”

寧無恙抹了抹袖子上滴的水珠,湊上前確認了一眼。

確實是二十萬。

聯合少年高人先前的話,意思很明顯。

那些所謂的亡魂,需要他與沈小姐合資出二十萬的捐款。

二十萬兩白銀,別看拿來算換成香水只有四千瓶,但是按照剛才對少年高人的呼聲來看,對方利用這個絕活,募捐數目加起來,也就只有這個數。

它們的胃口可真不小!

居然敢拿他和沈小姐當冤大頭來宰!

“這位高人,這二十萬三個字,是什麼意思?”

寧無恙揣著明白裝糊塗,趁著血字還沒散,讓少年高人給個準話。

安緣徹治看到寧無恙假裝不明白,只得出聲解釋:“這二十萬是亡魂們要求給倭國流離失所的百姓們募捐的銀兩,附身於你們二人身上的亡魂,來自倭國,是倭國受災死去的人。”

如出一轍的說法,還有法術手段。

早已讓圍觀者們有了心理準備。

可是,當聽安緣徹治說要二十萬兩時,他們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二十萬兩,這些亡魂可真好意思開口!”

“也不知道它們死前是什麼達官顯貴,這輩子見沒見過這麼多的銀子。”

“它們見沒見過我不知道,反正我沒見過,要是管我要二十萬兩,我一定和它們拼命。”

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講,根本拿不出二十萬兩。

這也是為何安緣徹治每次出手,只對著那些目標討要一萬兩。

因為一旦超越了人們設定的底線,不論是亡魂還是惡靈,他們都會拼個魚死網破。

但對於尋常人來講,一生不可企及的二十萬兩,對於寧無恙和沈幼初,緊緊手還是拿得出來的。

特別是對於沈幼初來講,有可能只是一個月的零花錢。

她完全沒必要冒著性命危險,去和那倭國亡魂硬碰硬。

安緣徹治假裝代替亡魂發聲之後,便不再多言。

這個時候,方多必失,他只要保持好一個傳聲筒的立場,在適當的時候,推寧無恙一把,讓寧無恙二人掏錢即可。

“高人,二十萬兩未免太多了,倭國的亡魂是沒見過錢嗎?”

寧無恙不開口則己,一開口,便讓安緣徹治險些破防。

他當然知道二十萬兩太多,但他絕非沒見過錢才要這麼多,而是……國內受災的百姓還等著這些救命錢呢!

沈幼初見安緣徹治冷著臉不開口,一看就在給寧公子甩臉色,哪怕二十萬兩對於她來講,也不過是咬咬牙就能給的事,可她不願意給那些故作清高的人,於是便笑眯眯的問道:“高人,你為何不說話,你是預設了寧公子話的意思嗎?你也覺得這些亡魂要得多嗎?那你能不能再和它們通融通融,讓它們少要些呢?”

她在不乎二十萬兩募捐銀兩。

她在乎的是那些亡魂不能蹬鼻子上臉!

不然給了這一次,萬一下次倭國再鬧災鬧禍的,難道還要找上她和寧公子來要錢嗎?

倭國人長得不美,想得倒是挺美!

寧無恙順勢面露難色,與少年高人商量著。

“高人,不如你再施展一下剛才的法術,讓我和它們對對話?”

“……”

安緣徹治倒是想再表演一番“法術”,用來震懾住膽大又摳門的二人。

可他為了防止被寧無恙看出端倪,身上並未帶那麼多的物件,此時只能冷著臉搖頭。

“我與這些亡魂溝通,十分消耗精力,外面天快黑了,它們的陰氣更重,我怕再與它們溝通時,它們因為聽到你們討價還價,認為你們想要募捐的心不誠,對我的溝通排斥,屆時反抗反噬我,你們兩位也會受到連累。”

安緣徹治說得像模像樣。

但其實完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擺明了只給寧無恙與沈幼初選擇了一條路。

掏錢。

並且二十萬兩,一文也不能少。

而且他的話裡也點明瞭時間限制,那就是天黑之前,否則的話,亡魂陰氣加重,怨念加重再加害於二人的話,哪怕是安緣徹治,這一次也只能是袖手旁觀了。

“冤有頭債有主,倭國受災是他們國土本就如此,與幼初和寧公子無關,它們如此強取豪奪,有損天和,難道不怕它們的親友用了這些銀兩,有傷天和人倫,再次遭遇一次天災嗎?”

季謹可不慣著安緣徹治,一下子就抓住了關鍵點。

強取豪奪這四個字一出來,安緣徹治面色微變,眯著眼打量著這個長相端莊、大方美麗,說話卻十分刻薄的金陵第一大才女。

“倭國人也是人,聽聞寧詩仙與沈小姐給金陵當地捐了不少善銀,這次就當是做善事,又何嘗不可呢?你們大興人做善事,難道還講究接受善意的人是誰嗎?”

這番話頗有一種要與季謹針鋒相對的意味在其中。

季謹雖言辭激烈,但為人卻很純善,明顯被噎了一下,開始反思是否自己太偽善了。

那些覺得亡魂索要二十萬兩太多的人們,想到若是換成自己親友受難,變成亡魂有能力讓別人捐款,說不定比二十萬兩還多,如此設身處地的一想,他們便也不再出聲質疑亡魂了,但也沒辦法幫助寧無恙解決此事,只能面面相覷,各自苦惱著。

寧無恙深深地看了一眼嘴上說著“你們大興人”的少年高人,心裡明白。

眼前的這個少年,並不是大興人。

那麼今日這個局面,他也算是看明白了。

少年是倭國人,裝神弄鬼是想讓他捐款來的,與那些想給他立“倒黴蛋”人設的西域人,不是同路人。

原本還想著今日玩樂,對於他們來講是一個大好時機,能夠引蛇出洞,既然只引出了倭國人,那麼便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順便呢,再給暗中觀察的西域人上一課。

他,寧無恙,可不懼鬼神之說!

“寧詩仙,大概再過一炷香的時間,天就要黑了。”

安緣徹治與寧無恙四目相對,看到對方深邃的目光正盯著水盆若有所思,不由打了個激靈。

難道寧無恙看破了他的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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