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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lleGaveau,加沃音樂廳。
聽上去可能並沒有布魯塞爾皇家音樂學院音樂廳,柏林愛樂音樂廳,巴黎愛樂音樂廳或者巴黎國家大劇院之類的名字氣派,有一點像是一個並沒有什麼知名度的小型音樂廳。
但是實際上並非如此。
這一家音樂廳是巴黎這邊極為古老,並且擁有盛名的一家頂級音樂廳。
1905年地皮被收購後便開始設計這一家音樂廳,1906年到1907年之間成功建造,所能夠容納的人數並沒有名字中的那麼小,足足有一千多人,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一箇中大型的音樂廳。
如果只是建造的年份久以及座位數量多其實並不是這一家音樂廳的全部。
聖桑為這家音樂廳寫了開幕式《audienceandorchestrafromthestage》後,其他著名音樂家也蜂擁著向著這家音樂廳走來。
例如1909年,接待了被譽為小提琴之王的歐仁·伊薩伊,1911年接待了法國音樂大使瑪格麗特·郎,1912年接待了弗利茨·克萊斯勒.
不過如果說最為知名的,便是在1917年接待的克勞德·德彪西。
作為法國印象派音樂家代表,他也在這家名為加沃的音樂廳內開過自己的音樂會。
而在這家音樂廳進行首演的名人就更多人。
以拉威爾以及德彪西為首的印象派,他們都很喜歡在這家音樂廳進行首演。
甚至勳伯格以及斯特拉文斯基等人也在這家音樂廳首演過過很多他們的作品。
即便這家音樂廳的座位數量不如巴黎大劇院音樂廳,以及巴黎愛樂音樂廳那種兩三千人的新建音樂廳,可是這一家音樂廳的歷史底蘊要遠超那些新的音樂廳。
特別是在室內樂以及樂器獨奏方面,這一家音樂廳更是如此。
這也是德意志留聲機公司能夠為傅調尋找的最適合,最完美的演出場所。
也是剛好加沃這邊空出了檔期,加上德意志留聲機那邊有了預約才能夠預約到這樣的位置。
那位工作人員很明顯沒有想到傅調居然是今天晚上的演出嘉賓,他並不負責這些,他只是一位穿著特殊服裝的迎賓員,因此立刻跑了回去和正在後臺的負責人通報了一聲,那位負責人立刻快步跑了出來,用帶著濃郁法蘭西口音的英語對著傅調開口道。
“抱歉,抱歉!傅!真的非常抱歉,我們這邊的工作沒有做到位,沒有和所有人通知到位您過來。”
他表情非常的誠懇,走到傅調面前先對著傅調認真鞠躬道歉了好幾次後,伸手對著傅調開口道:“我們這邊已經為您準備好了休息室,您今天晚上的演出場地也已經佈置完畢了,請問您需要去看一眼嗎?還是說直接去休息室呢?”
“去看一眼舞臺吧,還有鋼琴什麼的……”
“好的!麻煩您跟我來。”
負責人用眼神示意那位迎賓小哥回到自己工作崗位上後,便微微彎著腰,一路小跑為傅調指引著道路,帶著傅調來到了音樂廳內。
此時此刻音樂廳內還有一些工作人員進行最後的整理,將某些沒有必要的東西收拾道後臺後,給鋼琴以及管風琴中間加上幾道屏風。
並不是遮擋觀眾的視野,而是重新將音樂廳內的聲場進行稍微改變一些,讓觀眾聽的更加清晰。
鋼琴獨奏和絃樂重奏並不一樣,所需要的聲場也並不相同,這些都是需要進行細微的調整。
傅調站在舞臺上向著音樂廳望去,將這間音樂廳的一切收入眼中。
這是一間很有年代感的音樂廳,正如同傅調在肖邦國際鋼琴比賽演奏的那樣,這一家音樂廳的整體佈局也是肖邦音樂廳的那種鞋盒子模式。
抬高的舞臺,下面沒有高低差的平面座椅,以及二樓成凹字型的樓座。
這家音樂廳相比較肖邦音樂廳最為特別的一點,可能便是這個地方開了一個三樓,以及二樓樓下的位置是被柱子單獨隔出來的,而並非和一樓其他座位一樣,全都是普通座椅。
“與正常的音樂廳一樣,我們這邊提供雅馬哈,施坦威的鋼琴,除此之外因為這家音樂廳被加沃公司冠名,我們這邊同樣提供加沃的三角鋼琴,如果您需要的話。”
負責人指著正放在後臺位置的三架鋼琴,無比恭敬地開口道。
傅調掃了一圈這三臺鋼琴,微微搖頭:“不用了,就施坦威吧。”
“好的,我們在您的休息室內已經請了我們這邊最好的調音師給你的鋼琴進行除錯,在休息室內的鋼琴手感能夠保證與外面的這一臺鋼琴相同率在90%以上,您可以選擇在這邊練琴,只不過需要稍微等一會兒,大約還需要等半個多小時將近一個小時,或者,進入休息室內進行等待。”
“那就先回休息室吧,等這裡收拾好了告訴我一聲,我提前排練一下。”
“明白!休息室麻煩您這邊跟我來。”
傅調再次掃了一眼音樂廳內的情況後,跟著這位負責人來到了自己的休息室中。
這是一間普通中帶著歐式貴族奢侈的休息室,並沒有窗戶,看不到外面的景色。
不過裡面的座椅看著很是柔軟,桌上也放著礦泉水,餅乾,糖果以及一些簡單的水果在那邊共給演奏者食用。
牆上是非常典型的法式線條桌布,掛著幾副之前在這邊演奏過的音樂家照片。
例如之前介紹中提到的拉威爾,德彪西,聖桑等人。
還有一些傅調並不認識的音樂家。
這些人全部都是在這家音樂廳內演出過的頂級音樂家。
負責人站在門口對著傅調開口道。
“傅先生!在桌子上有個按鈕,如果您有任何問題歡迎您隨時按按鈕來找我們,或者直接開門喊,我們會一直在。”
說罷,他對著傅調微微鞠躬後,轉身輕聲將門關起,離開了屋子。
屋子內也只剩下傅調一人。
傅調輕鬆地躺在椅子上發了一會兒呆後,並沒有繼續浪費時間,而是做到了鋼琴前,進行演出的最後確認。
每一次的演出都值得認真對待,並不會因為自己實力強就可以放鬆。
你如何對待演出,演出,就會如何對待你。
這就是傅調所信奉的音樂。
他看著周圍的畫像,緩緩地按下了自己的第一顆鍵。
……
在傅調正在努力練琴的時候,屋子外已經聚集滿了無數的人。
這一家加沃音樂廳可能已經沉寂許久,一直都沒有那種頂級音樂家蒞臨了,音樂廳外居然以及擁擠的密密麻麻,拍著隊的長龍甚至已經從門口繞著這片街區跑了好幾圈。
周圍知道情況的人可能猜到加沃音樂廳晚上要開音樂會了,如果不知道情況的人,他們甚至會懷疑這個地方是一個什麼新興的網紅打卡點。
不然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人在這個地方排隊。
這個地方排隊的人太多了,一眼望不到頭。
如果是平常情況的話,其實倒也還好。
畢竟正常音樂廳開新的音樂會正常也就是一半的入座率,特別是那些商業型別的演出。
也就是那些慈善演出,比如說學生10歐並且可以用200歐暑期文化補貼,可以看到阿格里奇,齊默爾曼,巴倫勃依姆的音樂節,才會聚集許多許多的人在那邊排隊入場,讓整個音樂廳幾乎找不到任何的空位。
加沃音樂廳也是如此。
他們很少會舉行類似的音樂節,他們就是一個商業音樂廳,給那些音樂家開音樂會用的,他們這邊的票也不會有任何的補貼,幾十歐的票價足以勸退許多湊熱鬧的人。
因此他們這邊正常排隊的人可能也就三四百,五百來人,甚至可能更少一些。
再加上時間的錯峰以及內部空間同樣可以進去等待,實際上加沃音樂廳這邊已經許久見不到如此情況了。
傅調這邊的音樂會除了一千人的票全部銷售完畢之外,還有許許多多的黃牛嗅到了商機,跟著那群人跑到音樂廳的周圍問問看有沒有人買票。
還有一些沒有買到票的群眾在那邊找票。
一個狹小的街區內擠了整整一千多人,再加上還沒有開放入內,周圍徹底擠的水洩不通。
之前負責入場的那位負責人看到這一切後,一時間傻了眼,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讓那位穿著迎賓禮服的工作人員讓人先進來,別堵在門口。
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看到加沃音樂廳有這樣的盛況了,現在絕大多數的人都是爭著搶著要去那些兩千多人的超大型音樂廳開音樂會,比如說巴黎愛樂,巴黎大劇院之類的地方。
他們這個地方雖然能容納的人數只有僅僅一千來人,可是論音響效果完全不遜色於那些頂級音樂廳,觀眾以及音樂家怎麼就不來呢?
他看著正排隊的那群人,不由得輕聲感慨了起來。
“如此盛況,許久未見了啊……”
只不過他剛剛感慨完畢準備回到後臺看看其他人工作有沒有疏忽的時候,周圍一些人的討論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為什麼傅他選擇這個小地方?只有一千多人夠誰看啊?”
“就是就是,這個地方的票好難買誒,我提前好幾個星期買都沒有搶到,這個地方真的太爛了。”
“傅什麼時候能開一場兩千多人的大音樂會啊,就這點一千多人的場地,真的搶不到票啊!如果不是高價黃牛票,我就進不來了。”
“呵呵……感覺就算是弄到了兩千多人的大場地,傅他的也不一定能夠搶到票……”
“……”
馬德,都是一群法蘭西的小孩子,他們懂不懂自己這家音樂廳的含金量啊?
看他們年輕的模樣,負責人嘴角不停的抽搐。
原本還打算回後臺的步伐不由得停住,他倒要看看今天來的這些人究竟是怎麼評價他這個地方的。
不管怎麼說,他這家加沃音樂廳就算名氣沒那麼大,可也沒有那麼小吧?
他就那麼站在那邊,微笑著看著正在依次走進來的觀眾,仔細聽著他們的討論。
在這群人之中,法語並不是他們的主要語言,他們中說的最多的還是英語,其次是華語,再然後便是其他各個地方的語言。
法語也是其中的一種。
其他語言他聽不懂,他就認真地分辨著那群人說的英語,表情逐漸變的僵硬,笑容甚至都有一絲絲的凍結。
“這家音樂廳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聽過名字誒,為什麼傅居然會選擇這樣的音樂廳開音樂會?”
“唔,感覺這家音樂廳有點小啊,不如巴黎愛樂音樂廳,還有巴黎大劇院啊。”
“一千多人的音樂廳,怪不得票賣的那麼快,真的希望傅能夠在巴黎再來一場音樂會,不管是在巴黎愛樂還是在盧浮宮之類的地方都可以,別搞這麼小了。”
“嘿,兄弟,伱們買的傅的票,花了多少錢?”
“我是原價買的,傅在拿下肖邦國際鋼琴比賽冠軍後我就開始關注他後續的音樂會安排,所以在他公佈了法蘭西的這一場後,我直接訂下了最貴的座位,所以……”
“淦,為什麼我就沒有提前關注一下傅的音樂會,真的太可惡了,我是前兩週才關注到這一場音樂會的,但是當我看到的時候,票已經賣完了,我是找黃牛買的,即便是最後的位置都比最貴的位置還要貴。”
“我運氣比較好,我預訂了一個等待名單,如果有人退票的話就回給我們去搶,我剛好搶到了一張票。”
“別說了,我收的票都兩百多歐,現在已經有人漲到了快三百四百歐了吧?這個票價不如去搶。”
“就是就是,這家音樂廳真的太小了,如果能人數多一點就好了。”
“……”
小,黃牛票氾濫,買不到票。
所有的一切都在刺激著負責人的神經,他感覺自己可能不適合繼續聽下去。
他聽著聽著也不由得感覺如果這家音樂廳能夠更大一些就好了。
如果再多個一千人,過道上塞個站票,兩個站票之間塞個蹲票,坐票屁股底下塞個趴票,頂上在賣幾張掛票,到那個時候看看誰還敢說這家音樂廳裡面位置不夠。
看著那麼多錢因為觀眾買不到票而流失,他已經不在乎這群觀眾罵他音樂廳地方小了,只是後悔錢的流失。
他嘆了一口氣,不準備繼續聽下去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他感覺進來的人群隊伍裡多了好多好多他非常眼熟的人。
最先進來的是一個穿著紅色長裙,極為張揚的女生,她晃晃悠悠地跑到存包的地方,將自己的包裹丟給工作人員後,如同一陣風一般,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石原廣美,爵士樂中最為頂尖的一批選手。
這家音樂廳也有經常接待許多爵士樂的選手進來演奏,因此他對於爵士樂最頂尖的那一批人還算是比較熟悉的。
在石原廣美進來後,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發現一個粗壯的黑人也同樣走到了音樂廳中。
在音樂廳中很少會見到黑人,不知道是因為他們對於古典音樂不感興趣還是沒有錢的原因,一個黑人出現在這裡極為的罕見。
不過負責人卻愣了許久,他認識這個黑人,這個黑人是一個彈奏低音提琴的,叫做伯克,之前有在一些四重奏的樂隊中出現過,更多的則是在許多爵士樂團中擔任低音提琴,算得上是這家音樂廳的常客。
而後面跟著進來的許多人,更是如此。
很多巴黎這邊爵士樂的常客笑著與負責人打了個招呼後,存放了衣物便走到了音樂廳內。
看著這群人,負責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現在這場音樂會究竟是古典音樂會,還是……爵士音樂會。
而這個疑惑等到一個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出現在面前的時候,達到了巔峰。
卡普斯汀與一位年輕人一起進入了音樂廳內,老人雖然年邁,腳步有點顫顫巍巍的,但是依舊十分有精神,並沒有需要身邊年輕人的攙扶。
負責人快步走了過去,不由得伸出手道:“卡普斯汀先生,您……”
“不用擔心我,我只是過來看看,這個是我的票,你收好。”
卡普斯汀笑著講手中的票遞了過去,不等負責人發話,便笑著擺了擺手,將自己的衣物脫給邊上的學生後,穿著一件襯衫便走了進屋子內。
他的學生對著負責人笑著點了點頭,快速跑去存了衣物。
看著卡普斯汀離去的背影,負責人感覺自己腦袋可能要壞了。
而後面更壞的來了。
他看到了好多個他更吃驚的身影。
巴黎高等音樂學院的鋼琴天團!
除了巴黎高等音樂學院的那群教授教室之外,還有目前被譽為最有可能接班法蘭西樂派的頂級鋼琴家,趙成珍。
他們同樣對著負責人點了點頭,便進入音樂廳內。
看著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專業人士,負責人腦子感覺有點不夠用了。
他一時間不知道這個是一場面對群眾的小型音樂會,還是……
一場教學研討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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