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四章、有恃無恐瞎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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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四章、有恃無恐瞎扯淡

劍若塵等三人服了丹藥後，很快慢慢好轉，不久就可以起身行動了。劍若塵心知要想痊癒少說也得十天半月，療傷也不急於一時，當即站起身來走向項安，劍若木和劍若雲互視一眼也站起來跟上前去。

三人圍住項安，劍若塵說道：“你叫項安？可是朝戈項氏家人？你為什麼要潛伏在我仙劍宗害我弟子？”

“不錯，我項安是項氏家族的，”項安說道，“不過我的所為與項氏沒有半點兒關係，全是我個人行為。我來仙劍宗可沒有殺過你們仙劍宗的弟子，哦，除了剛才那個連江，但他主要也是因為若木長老砍的劍傷太重，我不過幫他一下而已。”

“不說連江，”劍若塵說道，“此人不配做我仙劍宗弟子，死不足惜。我且問你，你是如何與劍若書勾結的。”

“我的任務是殺青石，”項安倒是不隱瞞，“五年多前離開朝戈後，我就開始策劃混進仙劍宗。我知道青石一定會來仙劍宗的，所以想潛伏在這裡等他自投羅網。”

“我假扮成一個雜役混了進來。我原本只是想等青石來後找機會動手，根本不想與你們仙劍宗有什麼糾纏。後來有一天出了一件事，就是笑字輩劍四走火入魔那件事，他明明是中了毒發瘋，可笑你們竟然都說是走火入魔。”

“我一時好奇，暗中調查，竟然發現這件事是劍若書和他的兩個師侄的陰謀。我看劍若書對於用毒十分厲害，覺得可以利用他來對付青石，於是我就設計了一個困陣用來抓住了他。”

“我威脅劍若書，要他幫我下毒害青石，不然就揭露他的陰謀並殺了他。可他不怕死，他說要他幫我也可以，前提是我也必須幫他。”

“與他談合作比我想象的還要順利，於是，在他的幫助下，我很快就控制了試煉鏈和試煉洞兩個法陣。他想要操控法陣來殺那些接受考驗的優秀弟子，我也是想利用法陣加毒藥來對付青石。事情就是這樣了。”

劍若塵說道：“你是什麼時候掌握了法陣的？”

“我想想......”項安說道，“我是五年前混進來的，不到三個月就發生了劍四事件，我又花了近三個月調查和設伏抓劍若書，然後不到一個月就控制了法陣，到現在是四年半左右。”

“劍一最近四年接受了兩次考驗，都沒有透過，”劍若塵皺眉說道，“劍二則是四年之前透過的，你和劍若書在其中動什麼手腳沒有？”

“這個呀！”項安道，“若是依劍若書的意思，劍一劍二都得死在考驗法陣內，是我不同意，我堅持要等青石來，等我的事情成功了，才把控制陣盤交給他。不過劍一劍二以及這四年半來所有接受考驗的弟子，他們的成績都作不得準。”

“為什麼？”劍若木急急問道。

“因為我要掌控法陣也沒那麼容易，”項安說道，“我不得不修改並破壞了一些設定，所以這些考驗專案與原始設計相比有一些變化，而且時靈時不靈，作不得準的。”

“那就是說劍二並不一定真的能過，”劍若塵說道，“而劍一也不一定過不了，是嗎？”

“是的，”項安說道，“不過劍二有些不同，他透過了第三關卻是真的，我沒有、也無法掌控第三關試煉天梯。不過話說回來，劍二若不是正好很輕鬆地過了第一和第二關，也不一定就能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透過第三關，所以還是做不得準。”

“這麼說，當年連字輩兩位弟子死在試煉之路這件事，”劍若木問道，“應該不是你們所為了？”

“當然不是了，這不廢話嗎？”項安說道，“你說的那事兒早在十幾年前了，而我上山來一共也才不到五年時間。這幾年我除了給考驗添亂外，沒有殺過任何無辜的人。劍若書的陣道修為就是個屁，所以也不可能是他乾的，他殺人是用毒。”

“那他為什麼不直接用毒把那些弟子毒死？甚至連我們都一起毒死算了，”劍若木說道，“還要靠你弄什麼法陣？”

“你以為他不想這麼做啊？他那是做不到！”項安鄙視了劍若木一眼，說道，“你以為滿山遍野隨便挖點兒草草就是毒藥？毒藥是非常珍貴的懂嗎？好的毒藥要足夠毒，要少少一點兒劑量就足以致人死命，像你這樣的身板兒和修為，尋常毒藥吃上兩大碗也死球不了。不僅如此，還要無色無味不為人發覺，花花綠綠或者臭雞蛋味的毒藥會有人吃嗎？以你的智商都不一定會吃是吧？”

“所以，要弄上一點兒好毒藥是非常難的！有些高階毒藥的配料你當了褲子也買不起，還有的你再有錢也買不到，比如我這次拿給劍若書用來對付你們的......”

“咳咳！不說這個！另外毒藥的使用方法也極為講究，你當隨便弄包藥粉兒灑到廚房大鍋菜裡，就能把仙劍宗大大小小的光棍們都整嗝屁了？下毒哪有那麼簡單方便......算了，我懶球得跟你說了！”

“你小子想死得很等不及了？”劍若木怒道，“老夫現在就成全你！”說著就要上前動手。

“若木長老別理這廝，”青石走過來阻止若木，說道：“所有的疑點我們基本上都發現了，只是實際情況與我們的推測很有些出入。但不管怎樣，劍若書這個隱藏的毒瘤已經除去了，暗殺我的人也已經揪出來了，我們還是大獲全勝的。”

“是啊！”劍若塵說道，“我們仙劍宗不僅去除了毒瘤，還去除了更多隱患！若木師兄，若塵誠心向你道歉，過往的憾事我們就都不要再提了好嗎？今後我們真誠相待，再不要讓仙劍宗發生這樣的不幸了。”

“掌門！”劍若木說道，“若木失職，你不追究我的責任還向我道歉，這......這讓我實在是慚愧啊！自今日起，我唯你命是聽，再不讓我仙劍宗內分崩離析、人心渙散了。”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欣慰點頭。

“是該收拾人心團結起來了，”劍若雲說道，“劍一和劍六離宗出走，劍二劍三等人各自抱團，我仙劍宗下一代的情況堪憂啊。”

“嗯！”劍若塵說道，“只要我和若木師兄先作出表率，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好好整頓一番，讓仙劍宗煥發新的面貌。”

看著劍若塵三人，青石心裡也是一陣欣慰。

再看看項安，青石說道：“若塵師叔，這項安雖然潛入仙劍宗幹了不少壞事，所幸造成的損害還不算大，他的目標是我，不如就把他交給我處置吧！”

“自然是由賢侄處置了。”劍若塵點頭說道。

“這等厚顏無恥之人，一刀砍了才痛快！”劍若木說道。

劍若雲道，“項安，你和劍若書似乎還有幫兇吧？除了連江和劍二九外，都還有誰？”

“沒有了，”項安說道，“跑腿的幾個雜役並不知情，劍若書真正的幫兇只有劍連江。劍連璧和劍二九不過是貪圖我許下的寶物想殺青石，他們並不清楚劍若書的陰謀。就在昨晚，劍連璧因不願對若塵掌門下毒，已經被劍若書殺了。”

劍若塵搖搖頭嘆息一聲，說道；“咱們回聚華頂吧，劍二九就交給若雲師弟去處理吧。青石，你處置完項安後也回聚華頂來，後續之事咱們慢慢再議。”

說完，劍若塵劍若木劍若雲三人自去了，他們不走試煉鏈，而是乘坐劍若木的飛艇，留下三枚通行令給了青石。聚華頂那邊一直有一大群人在觀望，見飛艇飛來都圍攏過去迎接，很快就一起走下山頂消失在視線外。

青石看著飛艇離去，轉身看著項安說道：“項兄，你真的沒有同夥啦？”

“沒有了！”

“你這個態度就不好了，都這時候了，你要想活命就應該坦誠一些。”

“我沒騙你，首先仙劍宗內的確是沒有了，我還有兩個手下在東海國郭正府裡。不過他們是跟隨我出來辦事的，並不知道我的真正目的。”

“郭正也參與了？”

“沒有，我以朝廷欽差名義讓他為我做事，比如幫我混進仙劍宗、幫我傳遞訊息等等。但是他也不知道內情，所以真的沒有同夥了。你懂的，這樣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好吧！我信你。”

青石思忖著踱了兩步，停下來看著項安又說道：“項兄你輸了，不如自己把腦袋割下來吧！”

“不不不！割別人的腦袋還行，割我自己的我下不了手！”

“你想要我幫你？”

“青石兄弟你太殘忍了吧！咱們怎麼說也是曾經一起出生入死......”

“哪有那麼誇張？一起出趟任務而已！”

“你真無情！”

“是你先要殺我的！”

“是別人逼我的！再說我又沒有真的把你殺了，你怎麼這麼小心眼兒啊？”

“唉！”青石無奈搖搖頭，“說吧！你還有什麼後招？敢這麼有恃無恐的跟我胡扯！”

“我就說你絕頂聰明嘛！”項安笑了起來，“我最喜歡和聰明人說話，剛才那個老頭兒就笨得要命，我實在懶得跟他多說半句。”

“唉！說實在的，這五年多來，我是真的沒有睡過幾個安穩覺啊！我知道要殺你實在是太難了，就算成功了也後患無窮。老皇帝知道你死了追查起來可怎麼得了？下命令的人要滅我的口又怎麼辦？我實在是太難了我！”

“還有最要擔心的是，我殺你不成反被你制服了又怎麼辦？所以我不得不事先留了後手。我知道青石兄弟是極重感情的，所以就做了一點兒小小的準備，就是預防著像今天這樣落到你手裡。你不會怪我吧？”

“我靠！你他媽到底還幹了什麼？”青石真的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個王八蛋。

“還沒有幹呢，”項安不滿說道，“只是預防措施而已。”

“你給我說清楚！”青石說道。以他對項安的瞭解，這人如果不安排後手那才奇怪，所以他也不敢真的貿然動手殺他。

“是這樣的，”項安說道，“我知道要殺青石兄弟實在太難，所以就邀請了兩個幫手，後來我才知道他們倆跟青石兄弟的關係非同一般，我想，我來殺你都已經是很為難了，再要讓你們自相殘殺那真是慘絕人寰的悲劇啊，所以我就沒有告訴他們此行真正的目的。”

“我把他們安置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那個地方除了我誰也找不到，不過我忘了告訴他們怎麼從那裡出來了，如果我回不去的話，他們多半會被永遠困在那裡，不過那裡風景不錯，除了地方小一點兒外......”

“夠了！他們是誰？”

“段無天、沈佳雲。”

“我打死你個王八蛋......”

......

青石停下拳腳，站著喘粗氣，項安鼻青臉腫的趴在地上呻吟，臉上卻是比較輕鬆，嘴巴還是那麼賤：“多謝青石兄弟，我是痛在身上喜在心裡啊！你這麼打我一頓，我感覺心裡的愧疚少了很多。再說了，適才小胖一掌打得我經脈斷了七條，骨頭折了十六根，青石兄弟這一頓老拳下來，我居然沒有增加一處骨折，哦哦，鼻骨折了，可就這一處而已，足見兄弟手下留情，對我還是有感情的......”

“住嘴！”

“好的好的，青石兄弟你冷靜一下也好。”

過了半晌，青石問道：“你說的兩個手下就是段無天和沈佳雲？你把他們囚禁在了郭正府裡？囚禁了五年？”

“不是！我哪有那麼壞呀！在郭正府裡的不是他們。”項安說道，“最開始我根本沒有想到老段和小沈，直到一年前姜辰秀沒能殺了你，我才回朝戈想辦法帶了他們出來，我把他們弄到了東海一個小島上，那個島原本是前朝內衛府的一處秘密基地，也不甚重要，主要是收集一些海上才有的資源，歸我上司老黃管理。推翻姜氏的時候，我把老黃給咔嚓了，那島就成了我的私產。我把老段和小沈帶去後，啟動法陣把他們留在了島上，至今也才半年時間而已。”

“你奶奶的！”青石氣急，罵出了地球小世界天朝國罵，“壞主意倒是真不少！”

“是我的主意，不是我奶奶的！”項安詫異且憤怒道，“我奶奶也是無極的奶奶，那年過年你來我家做客，奶奶還給你包了紅包的，你怎麼可以這樣詆譭她老人家！”

青石一愣說道：“這是我家鄉話，是罵人的。和你奶奶沒關係，我挺尊敬你家長輩的。我們那兒罵人時就喜歡這麼說，比如還可以說‘你姥姥的’......”

“怎麼又和我姥姥有關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都說了只是一種習慣性的說話方式！你他媽不是挺聰明的麼，這都聽不懂？你丫故意裝傻扯淡是吧？”

“我媽聰不聰明你又怎麼知道的？”

“我......我知道你妹呀！”

“我妹你也知道？你都知道她些啥你給我說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