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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夜裡,青石和段無天陳天野三人在自己戰隊的營帳內喝酒,一邊喝一邊商量應對羅杜力的辦法。
青石知道,就在今天下午,羅杜力向九長老牙軾提交了前鋒營新兵的身份審查報告,告了青石的黑狀,說他以及段陳二人的身份可疑,整個前鋒營,就他們仨可疑。
這當然是安福私下透露給青石的,按安福的說法,其實前鋒營新進的這些兵士中,很多人都有這樣那樣的不乾淨記錄,甚至還有一些各地方領主通緝的嫌犯,本來嘛,來當兵的都是些亡命之徒,沒有誰會認真審查這些。
可這羅杜力慣愛打小報告,竟然無事生非報到九長老那裡,顯然是故意針對青石。
既然專門將此事報給了九長老,九長老自然就會比較重視,因此,與羅杜力貌合神離的安福告訴青石,讓他有個心理準備,以應對九長老的親自審查。
“這廝真是可惡!”段無天一口乾下杯中酒,恨恨道,“要不,老子今晚就做了他!”
“不行啊七哥,”青石把玩著手中玉杯,緩緩說道,“做了他倒是容易,只不過這麼一來,軍營中勢必要追查兇手,咱們的嫌疑不就更大了嗎?”
“暗中下手的確不好。”陳天野習慣性地摸摸上唇,發現鬍子沒了,不由悻悻放下手來,說道,“明天校場比武的時候,青石你激他與你動手,裝作失手宰了他,眾目睽睽之下比武失手,絕對比暗殺好。”
“好個屁!”段無天說道,“暗殺還可以死無對證,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他,這不更加引起懷疑嗎?”
“怕什麼?”陳天野說道,“咱們仨從來沒有在神木大陸露過面,誰知道咱們底細?咱們不怕查,青石你說是吧?”
“查倒是不怕,”青石說道,“一時半會兒他們查不出什麼東西來。禿明已經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也很難再和咱們聯絡起來。可是,咱們要想幫白雲城做些什麼,那就不能太引起萬仙盟的注意,否則,在他們的密切監視之下,咱們就不好辦。當務之急不是做了羅杜力這廝,而是要想個辦法讓九長老不對咱們太過猜疑。”
“用魂術不行嗎?”陳天野說道,“連阿鯤阿蘇那樣的大妖你都能拿下,難道還對付不了羅杜力?”
“不行,”青石說道,“羅杜力這廝恨不得掐死我,他對我的防備之心太甚,我根本沒有機會。”
“九長老呢?”陳天野說道,“拿下他行不行?”
“也不行,”青石說道,“他的修為恐怕不比阿鯤和阿蘇差,而且,既然羅杜力告了咱們黑狀,他應該就會對我有所警惕,所以也不能在他身上輕易嘗試。”
“那......”段無天摘了帽子抓抓光頭,忽然說道,“乾脆咱們也告他的黑狀,他能告咱們,咱們為啥不能告他?”
“切~”陳天野說道,“你告他啥?體罰士兵還是貪汙軍餉?這有什麼用?再說,告了他也不能消除九長老對我們的猜疑,反而會懷疑你的動機。”
“有道理!”青石摸著下巴聽陳天野和段無天說話,忽然眼睛一亮說道,“你們倆說的都有些道理,不過,這事兒得反著來!”
“什麼有道理?”陳天野說道,“告黑狀?”
“反著來?”段無天疑惑問道,“什麼意思?”
“就是告黑狀!”青石笑道,“不過不是我們告羅杜力這廝的黑狀,而是讓他繼續告咱們的黑狀,不僅是告咱們,還有其他人,這廝氣量小、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我無法用魂術逆轉他這個性子,就乾脆往前推一把,讓他把心中對其他人的怨念都發洩出來。”
“這......”段無天抓抓光頭,說道,“這有什麼用?”
“這廝不是喜歡告黑狀嗎?讓他繼續告呀!”青石笑著說道,“聽說這廝和左衛營的馬德魯副統領、中鋒營的瓊胡隊長、咱們前鋒一營的邰洋隊長都不對付,咱們撥弄一下他們之間的矛盾,然後我用魂術無限放大羅杜力這廝心中的怨念,讓他把這些人一起告發了,這樣豈不妙哉?”
“妙!”陳天野笑道,“果然是妙計!”
“哦~”段無天也明白過來,“這麼一來,他就變成了一條四處亂咬人的瘋狗,九長老對於他的那些小報告自然也就不會認真對待了,哈哈哈......”
三人舉杯,一乾而盡。
翌日,天一亮,軍營照例進行操演。
操演完畢之後,青石第一時間找到了羅杜力。
“副統領大人,”青石嘿嘿冷笑著說道,“聽說你到九長老那裡去告我黑狀了?”
“這......”羅杜力一愣,下意識地去看安福。
安福沒想到青石這麼直截了當地當面責難羅杜力,正思考要如何應對之時,卻見羅杜力對著自己怒目而視,當即瞪視了回去,意思是老子就是告訴青石了,你想咋地?
羅杜力不敢拿安福怎樣,只得拿青石發作,他轉向青石怒道:“青石,審查新進官兵的資格是我的責任,你們的身份存疑,我報給長官有什麼錯嗎?你這是要公開質疑上峰?”
“得了吧!”青石說道,“你不過是想要我給你進貢靈石,而我沒有照辦,所以你懷恨在心,故意告我的黑狀。”
“放肆!”羅杜力大怒,吼道,“你竟敢詆譭上峰,我今天非得教訓教訓你不可。”
青石故意用言語激怒羅杜力,待羅杜力對自己的恨意陡然升起之時,悄悄運用魂術將其拉滿。
他要逆轉羅杜力的情緒、讓他對自己產生好感已經是不可能了,但是,在他對自己的恨意之上推一把卻是很輕鬆而隱蔽。
羅杜力被憤恨充滿了頭腦,既然青石敢於公開質疑他並編造謠言詆譭他,他自然有充分的理由教訓青石。
羅杜力對著青石出手了,青石卻不還手,只是不停閃避抵擋,同時卻繼續用言語和魂術撩撥羅杜力。
前鋒營副統領對五隊長動手,立刻引得大批人圍攏過來看熱鬧,包括其他幾個營尚未離開演武場的兵士和將官。安福想要上前阻止,段無天卻拉住他說無需擔心,青石一定能戰勝羅杜力,安福將信將疑,也就不管了。
“羅副統領,”青石見圍觀的人足夠多了,一邊閃避一邊高聲叫道,“是非曲直咱們可以到上官面前分說明白,你這麼不依不饒的算什麼?”
“老子今天要好好教訓你,”羅杜力已經被青石撩撥得喪失了理智,狂怒叫道,“就算打死你那也是你活該!”
“你想要殺我滅口?只怕你沒那個本事!”青石說道,“你再不住手我可要反擊了,打傷了你可不要後悔。”
“狂徒!”羅杜力更加憤恨了,他取出一柄大刀狠狠朝著青石砍去,一邊咆哮道,“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你還手呀,你有本事別一味逃跑呀!”
青石等的就是這話,當即不再閃避,而是抬手取出追光劍與羅杜力的大刀戰到了一起。
羅杜力盡管已經是仙丹境九段圓滿,可他至今沒有悟透任何一條天道或者人道,論戰力還不及雖只仙丹境初段、但卻陰陽真氣俱全的段無天。青石要擊敗他自然是容易,可是,青石卻不願意贏得太輕鬆。
鬥了一百多招之後,青石忽然用左手發出了一記無形的風刃,神不知鬼不覺得切中了羅杜力的右腿,羅杜力猝不及防,手中大刀登時不及招架,被青石一劍挑飛了去,接著,青石的劍一連刺出七八劍,除了一劍刺中羅杜力的肋下讓他真氣被阻、暫時喪失戰力外,其他劍卻是將他的髮髻削斷、長衫削去半幅,左手衣袖齊肩劃開,弄得他傷雖不重但卻狼狽不堪,最後,青石一腳將羅杜力踢了一個狗吃屎。
這一切都幾乎是在一瞬間完成的,待大家看清之時,青石已經收劍而立,而羅杜力則趴在地上如喪家之犬。
“好啊!”帶頭叫好的竟然不是段無天,而是前鋒營一隊的隊長邰洋,他與羅杜力矛盾甚深,平時沒少被欺負,見此情形自然是興奮得情不自禁、大聲歡呼。
幾百圍觀的兵將見到羅杜力狼狽的樣子,俱都開懷大笑,羅杜力滿面羞慚,只覺得人人都面目可憎,尤其是左衛營的馬副統領、中鋒營的瓊隊長以及邰洋這些人,其中又以左衛營的馬德魯副統領為甚,因為,他覺得自己原本能打敗青石,自己右腿中的那記風刃暗算是馬德魯所為,又或者是安福。
羅杜力的傷不重,很快就可以行動自如了,在眾人的鬨笑聲中,低頭倉惶逃進了自己營帳。
果然不出青石的預料,羅杜力心中的恨意難平,再次寫了一份黑狀交到了九長老那裡。他最恨的是馬德魯,因此將馬德魯貪墨軍餉的事情給抖落了出來。
可是,他也就告了馬德魯一個人的黑狀,這倒是讓青石有些沒想到。
三天之後的晚上,青石的營帳內,青段陳三人再次商議起此事。
“青石啊,”段無天說道,“你這一招雖然高明,可羅杜力這廝卻只告了馬德魯一個人的黑狀,這似乎起不到預期的作用啊!”
“是啊!”青石點點頭,“原以為他被憤怒和嫉恨衝昏了頭腦,一定會到處亂咬,沒想到他的定力超過了我的判斷。”
“就是,”陳天野說道,“那天邰洋第一個大聲嘲笑,我以為羅杜力一定會把邰洋是南皮郡通緝犯的事情給報上去,結果他竟然不按咱們設計的路線走。”
“這廝挺狡猾呀!”段無天說道,“莫非他覺察到了什麼?這兩份黑狀可不能說明他是瘋狗。”
“沒關係!”青石笑道,“他不告黑狀,咱們幫他告!”
“對呀!”陳天野眼睛一亮,“我可以幫他寫幾份黑狀,然後悄悄放到九長老的帥帳案頭。”
“放黑狀這事兒得我去辦,”青石說道,“萬一被發現了,我可以用魂術迷惑帥帳的親衛隊員進行補救。”
“嗯!”陳天野點點頭,“你去最合適,不過,偽造黑狀必須我來辦,這個我拿手。”
“對!”段無天笑道,“騷鬍子這廝當年在天龍學院就經常假造文書,我記得有一次他模仿莫院長的字跡,偽造了一份嘉獎檔案,給自己特批了一萬學分,任務管理處的那幾個老糊塗竟然愣是沒看出來哈哈哈......”
三人一起大笑起來,末了,陳天野說道:“這一招栽贓嫁禍雖然可行,但是,就怕九長老把他叫去問話,一對質說不定就會發現問題。”
“所以嘛,”青石說道,“咱們要趁九長老不在的時候去投書放黑狀,然後在他回來之前把羅杜力這廝給幹掉。”
“九長老經常幾天都不在營中,”陳天野說道,“投書是沒有問題的,幹掉羅杜力也簡單,可是,你不是說這樣反而會引起懷疑嗎?”
“事已至此,”青石說道,“也只能殺人滅口了。不過,咱們不在軍營內動手,而且,我們還有一個背鍋俠。”
“誰?”段陳二人異口同聲問道,“誰來背鍋?”
“哈哈......”青石笑道,“殺死德朗的炎龍大仙不是還沒有落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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