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字刺青案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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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陳恪早早的從破廟之中醒來，李老頭還躺在一旁呼呼大睡，陳恪拿起一旁的大褂，給李老頭蓋上。

“老師，我去值守了。”

陳恪說完，走出了房門，小心翼翼的關上門，快跑著回到城中。

李老頭睜開眼睛，面露輕笑。拉了拉大褂，換了個姿勢，繼續睡覺。

陳恪回到客棧，沒看到秦大嫂出來，剛走到秦大嫂的門口，就聽到幾聲壓著聲音的爭吵。

“你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我處理好京中事務，會給你一個交代。”

房門開啟，一身錦袍的陳英從裡面出來，看到是陳恪，陳英點了點頭，轉身下了樓。

陳恪看向門內，秦大嫂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回來了，給你留的飯在廚房，我幫你熱一熱吧。”

陳恪說道：“我自己去熱吧，你剛剛與陳英大哥吵架了？”

秦大嫂笑了笑，搖頭道：“沒有吵架，是商議小寶入學的事情。你也知道他公務繁忙，我在讓他找時間幫小寶挑選個好的先生。”

“是這樣。”

陳恪點了點頭，去廚房自己熱飯了。

秦大嫂不想把家事說出來，雖然陳恪想要幫她，但是秦大嫂在維護陳英的臉面，陳恪也不能主動的去撕開秦大嫂與陳英之間的矛盾。

“算了，這種家事我也幫不上太多，只要秦大嫂能過的好一些，不被陳英欺負就行！”陳恪有心幫忙，但是卻不知道怎麼去幫。

撕開這層危險的關係，對誰都不好。

快速的吃飽飯，陳恪回去看了一眼李老頭給的破木頭，四四方方，缺了一個角，像是被劍斬下來的。

“我還是沒有看出來這是什麼寶貝。”

陳恪嘟囔了一句，關上門之後，向著衙門而去。

來到衙門，換好了差服，陳恪正要去值守，看到了從後堂走來的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一身白衣，氣度不凡，笑著走來，看到陳恪之後道：“陳恪，幾日不見，你心情如何。”

陳恪道：“還好，多謝司徒大人幫我手刃仇人。”

大理寺卿笑道：“無須客氣！其實我一直都覺得這些修行者掌握了太大的力量，就會違法亂紀，唉，沒有想到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害了你的家鄉。”

陳恪道：“司徒大人，我也在跟一位老神仙修仙，但我不會違反律法！”

大理寺卿聽後，笑了笑道：“是城西的李老道？他是個騙子，你可莫要被騙了。只是可惜，你身具靈韻，卻靈脈堵塞，此生無法修行。否則，跟我一起修行也未嘗不可。”

陳恪說道：“老師不是騙子，他真的是神仙，他還告訴我，修行之人的一個境界是煉氣，您知道嗎？”

“煉氣境界。”大理寺卿笑著點頭，“我當然知道，可是不止是我知道，就是你們的龍大人，還有白護衛他們都知道修行者的第一個境界是煉氣境界，成為煉氣境界的修行者，會被凡俗之人稱之為仙師！”

陳恪想要告訴大理寺卿他的老師不是騙子，但是看著大理寺卿的模樣，顯然是先入為主，根本不會相信陳恪的辯解。

多說無用，陳恪也不再辯解，只要他自己明白老師不是騙子，而是一位真正的老神仙就行了。

陳恪微微拱手道：“司徒大人，我值守的時間快要到了，不打攪你了。”

大理寺卿點了點頭，道：“我看你求仙心切，你若是有時間了，不如去一趟安聖宮，報我的名字，說不定能學一些增強氣血的道法。”

“多謝司徒大人。”陳恪道謝之後，去後衙值守。

大理寺卿看著陳恪離去的背影，面露微笑，揹著手悠然的走出了後堂。

中午，吃過飯之後，龍途帶著幾個護衛前來找陳恪。

“大人。”陳恪問好。

龍途笑道：“陳恪，這幾日恢復的如何？大仇得報是否能完成一樁心願！”

陳恪道：“差不多吧。我心中有恨，卻不會執念如此。兇手已經伏誅，也不會再執著此事了。只是希望趙甲出的死，能讓家鄉的鄉鄰與姨母還有無辜慘死的人瞑目吧。”

“嗯，不錯。”龍途看向白護衛笑了笑，後與陳恪說道，“你能如此想，我也不在擔心了。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十字刺青之人還有一個漏網之魚，我已經請虎賁軍去捉拿了。”

“還有！”陳恪一聽，面露驚詫，道：“不是隻有退回山陰縣十字刺青之人參與了屠殺？”

龍途道：“的確是只有退回的山陰之人參與，但是這個漏網之魚不是軍中清退之人，他趙甲出半路收的軍中退役之人，是一個良家子。”

趙甲出不止是招收了山陰縣的清退之兵，也招收了正常退役的兵卒加入他的組織。

這一點，讓龍途與刑部也想不到。

“是大理寺刑審的時候問出來的，今日司徒兄特意過來告訴我此事。”龍途說道。

陳恪點點頭，原來大理寺卿來京兆府的原因是這件事。

龍途看著陳恪說道：“我一直懷疑趙甲出還有同夥，今日聞知此事，算是印證了我的猜測。”

白護衛笑著看向陳恪道：“你的案子可是近五年來轟動最大的一件，別看你整日在府衙之中，什麼也感受不到，但是朝中，京城，還有兩京之地已經都聽說你的案子了。修行者屠戮凡俗村鎮，當真是驚世駭俗！”

“大人也很重視此事，即使趙甲出已經伏誅，但大人仍在推敲整個案件的經過，動機，原因，預謀，很多事情一直在關注。”

陳恪聽到白護衛的話，對著龍途一拜：“多謝大人了。”

龍途抬抬手，讓陳恪無須行禮：“這本就是本府的分內之事，趙甲出屠殺你的村子，不是偶然，本府也會繼續調查清楚其中的一些細枝末節。”

龍途說完正事，有笑著問道：“聽張護衛說，你最近跟著城西的李道長修行仙法？”

陳恪點了點頭，他覺得修行沒有必要隱瞞別人，而且還是龍途這樣的好人。

“是的大人。”陳恪說道，“老師他是一位真正的神仙，傳給我無敵的仙法，龍大人要學學嗎？”

龍途與白護衛對視了一眼，龍途笑呵呵的說道：“本府雖然不是修行者，但本府可是知道修行宗門可是很忌諱仙法外傳，你把仙法教給我，你師父會不會生氣？”

陳恪搖著頭笑道：“老師不會生氣，我問過了，他說若是有人能學會，那就是緣分。”

“哦，如此說來，我倒是想要見識一下你的仙法了。”龍途笑道。

白護衛也很好奇，他打聽過城西李老頭的事蹟，賣魚的和客棧老闆都說李老頭是個騙子，就會哄小孩的糖葫蘆錢。

可是那些小孩卻相信李老頭是神仙，有個小孩還拿了祖傳玉佩買李老頭的書支援他，可惜被小孩的母親打了一頓屁股，把玉佩也從李老頭的手裡要回去了。

對於修行者，白護衛一直都是持有謹慎的態度，修行者掌握著凡人無可匹敵的力量，隨時能顛覆律法，讓朝廷手足無措。

陳恪神態恢復平靜：“大人，跟我學，很容易。”

龍途也越發好奇，李老道會教給陳恪什麼仙人道法。至於李老頭是不是個騙子，龍途也不能確定。他沒有接觸過，也不懂修行之法，不敢輕易下定論。

龍途跟著陳恪一起學，開始慢慢的呼吸。

“對，就這樣，吸氣……呼氣。”

練了一會兒，龍途伸手阻止了陳恪再要繼續下去的念頭：“陳恪，別教了，本府年紀大了，學不會。說不定這是你老師給你專門打造的仙人法門，我們沒法學。我還有公務，先走了。”

龍途帶著白護衛離去，陳恪覺得有些可惜了，龍大人這麼好的一位大官，若是能長生下去，一直為民做主，那才是真正造福天下的好事。

不再多想，陳恪去休息，距離他值守開始還有一點時間。

龍途與白護衛走向前衙，笑著問道：“你覺得陳恪學的仙法是真的嗎？”

白護衛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剛剛跟著陳恪學呼吸吐納，感覺與我們尋常呼吸沒有什麼兩樣。”

龍途道：“希望這位李道長是個真神仙吧。我倒是想要看看，陳恪小哥入了修行之道，能否讓那些亂來的仙師修行者約束己身。”

白護衛聽後笑著搖頭：“大人，這還不如讓安聖宮約束脩行者來的實際。”

“安聖宮？”龍途搖搖頭道，“他們太神秘了，不該插手人間。走吧，繼續查一查十字刺青的東西，我總感覺裡面還有我們知不道的大事！”

龍途與白護衛向前衙，繼續查十字刺青案。

京城外東南角。

陳舊的涼亭內。

穿著白色長衣的男子看向低頭的幾名黑衣人，沉聲說道：“陳恪的事情已經了結，此事不允許任何人再去插手。若是壞了大計，你等便是天大的罪過。”

這幾名黑衣人臉上帶著十字刺青，模樣兇狠，此刻卻恭敬的齊齊拱手，道：“是，我等謹遵聖命！”